盲妾如她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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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shù)氖诸D在半空。 林驍實在看不下去了,萬一此女手里藏著瓷片,劃向五爺怎么辦? 他有心想要再勸一句,但男人揮了手。 “都退下?!?/br> “五爺……” “退下!” 房中很快沒了旁人,男人伸手把窗子也掩了起來。 窗欞發(fā)出吱呀的細響,房中只剩下詹五爺和他的妾。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又將她的手拉了過來,任她怎么掙扎都不放開她。 俞姝突然就沒了與他對抗的興致,松開了拳。 她手里沒有殺人的碎瓷片,只有一道被割傷很深的傷口,流著血。 五爺重重嘆氣,親自替她清理了傷口,上了藥,小心包了起來。 女子眼眶微有些發(fā)紅,男人看著心頭更加難受。 “阿姝,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林驍說得那樣,對不對?” 他還是想讓她解釋,他想聽她到底怎么說。 可她閉了眼睛,嘴角繃出一條拒人千里之外的直線,側(cè)開了身去。 “阿姝……” 俞姝不理會,越發(fā)如同入定一般。 事已至此,她已沒什么可說,同那五爺也不必再佯裝親近。 她這般冷淡的態(tài)度,落盡男人眼中,心頭如被千萬針刺。 她不肯解釋,難道……林驍說得是真? 房中滿地碎片,水漬洇濕石磚,繡墩歪倒兩個,女子衣衫浸濕,掌心又伸出些許血珠。 五爺抿著嘴看著她好久。 他知道她不會想說了。 “屋里很亂,我讓人進來收拾,你別亂動,小心傷著……” 他說了這些,她仍垂著眼簾,恍若未聞。 五爺心口堵得難受,轉(zhuǎn)身走出了門去。 林驍叫了另外派過來的丫鬟進去收拾。 他同五爺?shù)?,“五爺不必問了,細作多半不會自己開口承認的?!?/br> 五爺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那你要如何?用刑不成?!” 林驍在這話下,看了五爺一眼,口氣微緩。 “若是再找到一些證據(jù)指向韓姨娘,便將韓姨娘下密牢吧。五爺舍不得用刑,將她關(guān)進密牢嚇一嚇,興許就肯說了?!?/br> 林驍言之鑿鑿,而房中的女子卻半句不肯吐露。 廊下鳥籠空懸,山雀不知去向,只有寒風刺骨。 詹五爺回頭看向房中,窗邊隱隱透出她半邊身影,身姿堅挺如冰山。 男人心頭發(fā)慌,手下緊攥。 所以,真是她嗎? …… 老夫人和宴夫人在這時到了。 之前林驍圍住淺雨汀、看押韓姨娘,老夫人和宴夫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周嬤嬤嚇得冷汗淋漓,人伢子也被提了過來。 但起初韓姨娘進國公府純屬巧合,人伢子掠了她本是要賣給青樓的,半路被周嬤嬤相中領(lǐng)進了國公府。 當時五爺已經(jīng)拒絕了宴夫人送去的九個人,這第十個誰也沒想著真的能成。 可五爺當時,不知怎么就要了她。 人伢子和周嬤嬤都沒撒謊,這其中也有沒哪里出了問題。 林驍原本是要將俞姝下密牢的,正是這個緣故,便看押在了淺雨汀。 眼下,老夫人問了問五爺?shù)膫麆?,“傷得厲害嗎??/br> “皮rou傷,母親不必擔心?!蔽鍫攼灺暬卮?。 老夫人瞧了瞧他神色,嘆了口氣沒有多言。 倒是宴夫人揉了揉眉心。 “這韓氏也確實有些古怪,那苗萍還得再審一審。” 她說著,同五爺?shù)溃拔鍫斠膊槐仉y過,韓氏來國公府時日尚短,如今還未有身孕,就算是她是……罷了,這事再繼續(xù)查一查吧?!?/br> 林驍?shù)溃胺蛉苏f的是。不過,若再有不利的證據(jù)指向韓姨娘,還是請五爺把韓姨娘下密牢吧?!?/br> 男人沒再言語,只是臉色極其難看地瞥了林驍一眼,嘴角向下沉去。 …… 密牢。 苗萍什么都不知道。 五爺重新讓人審訊了苗萍,顯然這丫鬟顛三倒四地都是那幾句話。 她沒有指認俞姝什么,五爺不知怎么暗暗松了口氣。 林驍?shù)?,“苗萍是家生子,背叛國公府的可能不大,極有可能只是韓姨娘派出去的傳話的用途?!?/br> 五爺瞥了他一眼。 “所以,阿姝讓苗萍傳的是什么話?” 林驍默了默。 從韓姨娘讓苗萍出門,到苗萍去海生御膳房,而后海生御膳房的坐診大夫出逃。 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不就是細作傳信的流程嗎?。 可每一環(huán)都沒有實證。 饒是林驍斷定韓姨娘必是jian細,但沒有實證也難以讓人信服。 他不知怎么說,就在這時,忽然有侍衛(wèi)跑了過來。 “五爺,林統(tǒng)領(lǐng),屬下在苗萍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五爺,好像是韓姨娘的手書!” 他立刻將五爺呈了上來。 五爺一把抽過了那張紙,紙上的字跡看得他手下一顫。 不是旁人,正是阿姝。 “五爺……也不能說明什么吧?” 林驍也看了五爺,“五爺真覺得不能說明什么嗎?這極有可能是密信,只有他們的人才能破解罷了?!?/br> 五爺在這句話中,半晌沒有開口。 他不得不承認林驍所言確有可能。 重要的是,苗萍不是病患,阿姝也不是大夫,她有什么必要給她五爺呢? …… 五爺拿著五爺,離開了幽暗的密牢,去了淺雨汀。 她又推開了窗子,坐在窗下吹冷風,目光不知落在何處,他亦無從探知她在想什么。 他總是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她也總是不肯跟他說的。 眼下想來,兩人之間仿佛始終隔著山?!?/br> 他進了房中,她似沒聽到他的腳步一般,仍在那里坐著。 莫名地,他便有一種,她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他一下的感覺。 手臂上的傷牽連到了心口。 他將方子放到了她面前,“阿姝,你給苗萍的這個方子,是做什么的?” 俞姝看不見,但指下輕輕觸及,摸到了那五爺。 她怔了怔。 五爺念了幾味藥給她聽,她漸漸緩過了神來。 她淡淡回答,“是我給苗萍,讓她給她快生產(chǎn)的嫂子買藥的?!?/br> 她難得回應(yīng)了一句話,男人不由又問,“可是這上面的藥,有些并不是孕婦生產(chǎn)能用的藥吧?” 俞姝默了默,語氣冷了幾分,“婢妾剛學藥理,有些也分不清楚,多買總比少買強?!?/br> 但話音落地,男人便問,“可你讓魏家的掌柜、大夫給她抓藥,不就行了?” 俞姝心道不錯。 可她又怎么能說給他真相? 她笑了笑,又是一陣冷風撲進來。 “五爺莫要問了。若是覺得婢妾有問題,那就是吧?!?/br> 房中氣氛凝滯,林驍不知何時到了門前,聽到了俞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