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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晏每日都來看師隱,每回來,都帶些新的消息。 這天,大師父正陪著師隱在院里過招,住持在一旁指點著。 許晏就來了,身后還帶著一個人。 來人道:“大師近來可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 提前更! 愛你們! 第81章 云去山如畫 來人正是韓宗言。 師隱向他看去,微微皺眉。 韓宗言掃過在場的大師父與住持,最后視線還是落在了師隱身上,笑道:“大師,許久不見了,近來可還好嗎?” 師隱停下來,將衣袖放下來理好,淡淡道:“你怎么來了。” 韓宗言手上搖著扇子,臉上斂下笑意,回答道:“自然是受人之托。” 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是去年冬天的事了。 那次,韓宗言曾暗示許多。 韓宗言又去看了眼大師父與住持,卻是向著師隱問道:“不知是否可以單獨與大師說幾句話?” 許晏打圓場,招呼著住持和大師父道:“兩位,正巧我新近得了些極好的茶,不如隨我去品一品吧?!?/br> 大師父不想走,住持卻搖了下頭,兩人便隨著許晏一同離開了。 院里騰出了地方來。 師隱望向韓宗言,問道:“你來,究竟有什么事?!?/br> 韓宗言沒有答師隱的話,只是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會開口問一問陛下的事?!?/br> 師隱微一抿唇,垂下目光,將情緒遮掩。 韓宗言看見,心下了然,卻不再說了:“我今日來,是受陛下之托?!?/br> “陛下?lián)哪愕膫?,近來天氣熱的很,怕不容易好?!?/br> “你與魏相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了些,但確實沒想到,魏相竟然將我都算計進去了,當(dāng)真好手段?!?/br> 韓宗言笑了笑,卻并不帶什么高興意思,眼中都是一片冷然。 師隱又朝韓宗言看去。 將他也算計了進去? 倒是第一回 聽見這樣的話。 韓宗言將上一回糊弄過去的事,又直截了當(dāng)?shù)刂v了出來:“大師,當(dāng)初到津州的事情,的確是丞相授意?!?/br> 師隱毫不意外:“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在魏曠找到他的那天,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韓宗言點了點頭,道:“大師智慧過人,我料想你也是會猜到的?!?/br> “不過該言明的事情,還是要講清楚?!?/br> 韓宗言將手中折扇合起來,敲在手上,道:“陛下一直防范太后——這個,我想大師你也應(yīng)當(dāng)是很清楚的?!?/br> “陛下為了不使魏相與太后聯(lián)手,不得不做一些事情?!?/br> “即便在你聽來,像是我在替陛下開脫,但事實如此?!?/br> 師隱皺眉,問道:“你究竟想說什么。” 韓宗言道:“宮里的賢妃與皇后,具與魏相有親誼關(guān)系在?!?/br> “但皇后卻是和太后走的更親近些,故而太后十分地看中皇后,想叫皇后生得一位皇子?!?/br> 可惜,皇后生了一位公主。 賢妃的皇子卻都將要滿兩歲了。 師隱心中閃過去一瞬的不悅,但很快便藏好了,淡淡道:“那又如何?!?/br> 韓宗言難得有一絲不自在,干干地咳了一聲,道:“我只是想告訴大師,陛下……很看重大師你?!?/br> 師隱仍道:“那又如何。” 即便現(xiàn)在被困住的是阿鸞了。 可這樣的話,卻還是不該由別人來告訴他。 只要阿鸞想見他,那么阿鸞總有辦法。 他從前就常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嗎? 韓宗言嘖了一聲,道:“大師,我充其量不過一個信差,就別為難我了吧?!?/br> “但近來邊地不太平,軍|事吃緊,陛下確實抽不出空來。” “哦,還有一樣?xùn)|西,陛下叫我?guī)Ыo你看看?!?/br> 說著話,韓宗言便從袖中取出來一樣?xùn)|西,要遞給師隱。 師隱沒有接,只是看那樣?xùn)|西被裝在一只錦袋里。 韓宗言再往師隱那里送了送,道:“大師,你親自打開來看吧。” 師隱便接下了。 錦袋上金絲銀線,做的極其精致。 拉開抽繩,打開來去看。 師隱怔怔地看著錦袋里面的那樣?xùn)|西。 是紅玉。 上面雕琢著朵蓮花。 正是他送給阿鸞的那一塊紅玉。 不過被魏曠摔碎在小室里了。 可現(xiàn)在卻是好好的。 師隱將紅玉拿出來,才看見有許多金絲鑲纏在紅玉上,透過光去看,紅玉潤烈,金絲璨然。 阿鸞竟然將它修好了。 韓宗言微微笑道:“陛下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尋了許多工匠,來回反復(fù)折騰,才得以修成這樣的。” “對了,陛下說,大師看過,還要還回來的?!?/br> 師隱將紅玉收回去錦袋中,卻并不給韓宗言遞去,而是轉(zhuǎn)手便放進了自己袖中。 韓宗言看的發(fā)愣:“大師,你這是……” 師隱淡淡然道:“想要回去,就叫他自己來拿吧?!?/br> 說罷,師隱便轉(zhuǎn)身走了。 韓宗言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搖頭笑笑,扇子一展,也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還有人在等著他回去復(fù)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