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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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文簡直是生氣極了,他覺得這些大臣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作為臣子他們不忙著去賑災減損,就盯著他那一畝三分地干啥。 他養(yǎng)些寵物招惹誰了?幫他買單的大哥都沒說啥,這些文臣憑什么嘰嘰歪歪,憤怒的木小文當即表示要公開懟回去,拒絕哥哥幫忙,反污名化從自己做起,于是,可以載入史冊的一幕就這么發(fā)生了。 年少的小皇孫在奉天殿大堂內引經(jīng)據(jù)典表示養(yǎng)寵物特別正常,古時候的皇帝還養(yǎng)會飛的神獸呢!他這個已經(jīng)是低配版了。 而且他養(yǎng)寵物來源合法、過程透明,收入和支出也完全在標準線內。為了養(yǎng)只老虎他從小就給父親和爺爺打工,未來還要給他哥打工,他完全是用勞動力換取收入,有什么錯? 皇三孫在大庭廣眾之下挺著胸脯,非常振振有詞:孤的寵物每一口食糧都是孤自己賺回來的,憑什么不能養(yǎng)? 最后,他還放了個地圖炮:對了,孤的財產(chǎn)收入和支出都有明確流水,只是不知道諸位有沒有啊,別盤算到最后,自己卻犯了巨額財產(chǎn)來歷不明罪啊。 朝堂中不少人在聽到這句話后頓時都心里一緊,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什么,我們還有這個罪,而是發(fā)動頭腦風暴盤算這個名詞的含義,最后,眾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齊齊看向了洪武帝。 哇靠,這個罪名也太雞賊了吧?這不就是明擺著說家里頭的小錢錢沒辦法證明收入來源的就算違法? 那打擊面可真是太廣了,卑鄙如斯?。?! 和他們反應不同的是,當事人洪武帝微微歪頭,只覺得眼前一亮,仿佛被點亮了靈感之光。 第148章 不知道是不是朱元璋的固有形象設計得比較到位的緣故,在小小皇孫突然爆出這個聞所未聞的詞匯時,臣子們完全沒有懷疑這只是小小皇孫亂說的,還以為這是老朱家內部在商量時候被小少年聽了去。 當下,所有臣子都顧不得小孩那點養(yǎng)寵的一二三事了,對皇孫挑刺那是維系感情的一種手段(?)簡稱相愛,但是帝王要是推出這個顧名思義就覺得很可怕的罪名,那就是相殺了。 陛下,小虐怡情,大虐傷身??! 這下壓根沒有人再去管木小文的養(yǎng)寵之事,全都轉去圍攻洪武帝了。 朱元璋其實也不知道這個罪是個什么玩意,但作為家里的大家長,洪武帝有他的尊嚴,可不能表現(xiàn)出對孫子的話一無所知,一臉沉穩(wěn)淡定的爺爺在群臣的圍攻之中面不改色,甚至還在心里盤算琢磨開了這罪名的妙處。 在大明目前并沒有這樣的罪目,但在實cao上,卻是有類似的cao作。 而且大明比現(xiàn)代更有優(yōu)勢,在這年頭當官的家里都不允許經(jīng)商,所以收入來源可謂一目了然,無非就是發(fā)下的祿米以及田地產(chǎn)出,一旦進行查驗,這些數(shù)據(jù)都能進行調算,有什么差額分分鐘就能查出來。 但發(fā)現(xiàn)異常不能說你這就是貪污所得,可能是祖宗遺產(chǎn),也有可能是意外之財,總之沒有明確的受賄證據(jù)就不能作為貪污的贓款。 呃,當然,這是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但在朱元璋手下實際的cao作壓根不會那么細致,在大明,貪污一點和貪污很多的區(qū)別也就是死法不同,就最終結果而言大差不差。 不過有些事還是需要有個形式主義的,在眾人的注目禮中,洪武帝摸了摸下巴:嗯既然你們知道了那就去起草下吧。 官員:?。。?! 于是,木小文靠著一己之力,第一次被彈劾就創(chuàng)下了用一句話掀起了為期三個月的朝議的光榮成績,然后悄然退場。 此后也不是沒人想去戳一下這點,但每次皇三子應對時總能給朝臣找點麻煩,最后誰也不敢招惹他了。 至今,大家都不知道木文小嘴里那一句句叭叭的詞是從哪兒來的,有些還是一套套的明顯是刻意創(chuàng)造出的組合詞匯,偏偏用起來就是感覺很對味,這感覺就和《三國》里頭的一些四字詞匯一樣,短小精煉,還挺好用的。 關于這件事 曾經(jīng)仗著孩子小就隨便亂說話的木白深藏功與名,只能說小朋友的學習和理解能力都是非常強悍的,注重幼兒教育,從小抓起。 而現(xiàn)在,大明皇宮內住著的如同木小文一樣被皇太子荼毒過的小少年足有二十個。 這誰受得???沒見正牌的太子太傅都包袱款款跑去修書了嗎? 好吧,既然小伙伴們不給面子那就只能用老辦法解決了。 眾人互看一眼,神情極其嚴肅,木白憂郁地嘆了口氣,緩緩摸出了一個杯子倒扣在桌上:老規(guī)矩,一招定勝負。 等等!哈拉提舉著手一臉正直,阿土不在怎么辦?我可以幫他投名嗎? 嘶 學子們情不自禁地扭頭看他,眼神中帶著nongnong的敬畏,哎呀,哈拉提,看你是個濃眉大眼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 不過這些人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一個個都表示哈拉提說得有道理,兄弟們雖然沒來這兒,但我們必須要給他們家的溫暖,怎么可以忘了他們呢,遂爭先恐后地寫上了沒來的小伙伴的名字,將死道友不死貧道精神發(fā)揮到了極致。 但俗話說,該來的逃不掉,木白抓出了一個小球,解開一看,頓時就笑了。他晃了晃小紙片,向眾人展示了下上頭的名字,正是才從朝鮮國歸來的蹇瑢。 宜之,那便拜托你了。 蹇瑢見紙條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倒是十分淡定,只是微微一挑眉,面上無喜無悲,就像是一個陪著不肖子孫玩耍的老父親一樣充滿了包容,隨即,他向著木白的方向躬身行禮:臣必當竭盡全力輔佐殿下。 不用辣么客氣啦!木白笑嘻嘻地沖他擺手,親昵地說,我自是相信宜之的能力噠! 然后,他表情一變,充滿惡意地看向了松了口氣的眾人:那接下來我們來定一下少詹事、府丞、主簿、錄事、舍人的名額叭! 眾人齊齊一默,片刻后,一人顫巍巍發(fā)聲:殿下,敢問名額分別是幾人? 不多不多木白笑瞇瞇:少詹事2人、府丞2人、主簿1人、錄事2人、舍人2人。 那把所有到場的人都填進去都不夠!這哪是抓鬮,明明就是通吃??! 故意的,太子就是存心說得不清不楚的,一定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又怎樣?木白敲敲手指,露出了一個滿懷嫉妒羨慕的眼神,既然你們天天在外面浪,那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啦! 來,快抓一把,什么官職就看你們自己運氣了哦。 有人試圖抵死掙扎一下,艱難地開口:殿下,抓鬮此舉,是不是略兒戲了? 若是在陌生人之間當然是兒戲。年輕的皇太子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但我們之間只能說是情趣啦!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笑嘻嘻道:你們有什么能耐我還能不清楚嗎? 言下之意很明顯,正因為彼此間足夠了解,對于將對方放在哪個位子上才毫無所謂。 眾人都生出了幾分感動,是的,正因為相交于少年,一路結伴,也不曾斷了聯(lián)系,他們對彼此之間的變化和成長最是熟悉,但要說最了解他們的是誰,那唯有木白。 香杉書客們來來去去,總湊不滿一個圓滿,但無論何時相聚,飯桌上總有太子。 從最早大家經(jīng)濟拮據(jù)時的路邊小攤,到如今大明應天府最上等酒店的包廂,風風雨雨從不曾變。 這個少年就像是他們的錨點,也像是港口豎立的燈塔,一直就在他們的前方。 還沒等眾人感動完,木白便一推桌布,將空了的盤子往邊上一推,然后打開了放在地上的一個小竹籃,在小伙伴們漸漸凝滯下來的目光中將奏折一本一本翻了出來。 好了,飯吃完了,感情也聯(lián)絡完了,是時候該幫可憐的小太子解決一下作業(yè)了吧? 見眾人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木白頓時挑眉,想什么呢,這個名為太子詹事府的存在只不過是一個跳板,為了將來搭建問政制度建造起來的模型。 說到底這就是個微縮的小朝堂,各位掛著的雖然是太子助理的職銜,實際上干的都是謀臣的活。 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公平但是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要說公平的話,他那么年輕,同齡的皇叔們都在外頭浪,自己卻整天都在處理朝政,這難道就公平了嗎? 他家爺爺和父親把工作丟給他時候問過他的意見嗎?沒有!他們只看到自己,甚至還會因為他提建議而抱怨他給家里增加了工作量,簡直沒有心! 想到這兒,木白的表情就微微猙獰,他在一整盒的奏折山中挑出了一封,啪的攤開,目露兇光:我們先來討論一下這個,倭國南朝王正式向北朝投降,將三神器歸還,北朝上書奏請發(fā)下金印改立北朝王為倭王。各位來說說自己的意見吧! 室內安靜了一瞬,很快便如水入油鍋一般炸開了。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的王景弘悄然進入,將一片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凈,又給人備好了文房筆墨,才悄然退出,隨后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地站立著,即便內側傳來各種詭異的動靜都權當自己看不見,聽不見。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嗯,聽不見。 乒乒乓乓這個也聽不見。 好你個XXXX的,你去那兒轉了圈就了不得了是吧,我同你說我XXXX這個也必須聽不見。 王景弘輕輕嘆了口氣,安撫了下第一次跟著出來當值的小內侍,十分淡定地守著大門。待到日暮西垂,里頭爭吵聲稍歇,他這才輕輕叩門,提醒里頭的人宮門要落鎖了。 大明皇宮的宮門每天定時下鎖,只有皇帝的圣旨才能重新開門。如果沒有趕在落鎖以前趕回宮去,那太子殿下就要在外頭住宿,屆時一定會被每天都要來找兒子談心的皇帝陛下抓個正著。 那時免不了又是一場關于是不是工作量太少的爭吵。 哎,這事不是他王景弘偏心啊,他是真的覺得太子殿下如今的工作量的確已經(jīng)足夠多了,沒見太子殿下每天忙完公務后倒頭就睡,都顧不上去寵幸太子妃了嗎? 可憐太子和太子妃分明是年少夫妻,如今二人關系卻很是冷淡,倒也不是說就相敬如賓了,但王景弘當真覺得這二人之間不像是夫妻,反倒是像父女。 這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太子妃雖天資聰慧,但在入宮后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和人溝通交流,全靠太子在其中翻譯,宮務一事就更不提了,全是皇后教給太子,太子再傳授給自己媳婦的。 這手把手教導的事太子殿下十分熟練,畢竟皇宮內的小皇子小皇孫有許多都是這么過來的,太子可能也習慣了。 但太子妃天哪,他雖然沒資格這么說,但為什么別人家的丈夫教導妻子是瓜瓞綿綿,他們家的太子教太子妃則是嚴師出高徒? 太子授課時候的態(tài)度別提多嚴謹認真了,而其中還帶著幾絲慈愛,那模樣語氣說是在教老婆,不如說是教閨女! 這可怎生是好,因為知道些不為人知的消息,王景弘是堅定地支持太子殿下找人分擔工作的。 至于里面那些人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支結緣于微末之時一路走來的竹林之交將成為太子殿下的班底,在太子登基后也會是最有力的基石。 少年時的友誼最為純粹,正因為重視這點,王景弘每次都在太子殿下會友時都盡量為其創(chuàng)造最好的條件。 哎,咱家可真是cao碎了心。 已經(jīng)準備好回宮事宜,上來稟報的馬和在經(jīng)過這個愁眉不展的內侍身邊時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實在搞不懂這杞人憂天的心態(tài)是怎么回事,他越過對方身邊,靠過去敲了敲門:殿下,我是馬和,車輿已經(jīng)備好 馬和啊,你來得正好!包廂的大門被突然推開,未來得及收手的青年被一把拽了進去,你們都說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不就有一個? 馬和來自云南,弓馬嫻熟,還會多種語言,了解大明的風土人情,又是我身邊的人,身份、才華無一不缺。 年輕的太子殿下拍了下這個從前為他牽馬,現(xiàn)在掌管太子出入車輿的青年,笑道:年齡也剛好,也是時候歷練一下啦。 一直沉默的青年猛一抬頭,一雙黑眸中寫著不敢置信,然后他對上了一雙明亮得像是星星一樣的眼眸:你可得好好干,別給咱云南丟臉啊。 以罪民之身入京,為了換回父親完整尸骨而賣身贖罪,從來都對自己的未來沒有太好設想的青年深深吸了口氣,叩首而跪:馬和必不辱使命。 你都不知道太子要你干什么你就不辱使命!同為云南人的哈拉提一臉慘不忍睹,小子,太子是讓你跟隨下東洋的船只,去日本將咱們大明之前被擄走的民眾接回來,你知道這是多麻煩的事嘛? 將被擄走的民眾接回來? 馬和有些訝異地看向木白,青年微微一笑:此前孤便屢次同日本方說過此事,但他們總是借口南北分離無法cao作,現(xiàn)在也算是終于等到他們統(tǒng)一了。 既然有了可以說話的人,那么之前欠咱們的也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第149章 日本國,剛剛從混亂走向統(tǒng)一的經(jīng)歷并沒有給這個國家的人民帶來更多的幸福生活。 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終于迎來了統(tǒng)一的日本人民發(fā)現(xiàn),平順的生活并未隨著統(tǒng)一到來。 國家的統(tǒng)一直接使得許多以戰(zhàn)爭為職業(yè)的人們流離失所,這些從硝煙中走出來的武士手里還舉著武士刀,卻失去了效忠的對象。 他們在大街小巷上四處游蕩,隨即他們悲傷又茫然地發(fā)現(xiàn),往日人群中投來的眼神中的敬佩變成了厭惡,昔日的崇敬也轉為了鄙夷。 這些人的靈魂還留在和北方政權的敵對狀態(tài)中,卻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他們背后的民眾已經(jīng)在稱呼對方陛下了。 于是,他們只能想方設法地通過作亂來發(fā)泄其無處傾瀉的體力和被拋棄的怨氣。 日本國的治安進入了有史以來最差的階段。 有部分武士揮刀砍向了民眾,也有部分武士走上了甲板,他們的決定是繼續(xù)走之前的道路,即便他們效忠的對象已經(jīng)不在了,但他們堅信只要自己打下了這片天下,局勢并不是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