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歸來后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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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冷昭并沒有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樂嬌身上。 樂嬌也有所感,心里也不覺微微一酸。 若說從前,冷川對她可謂百般討好,縱然是凝月宗少主,卻也肯對她伏低做小,捧著了心尖尖。 那時節(jié),樂嬌倒也并不如何的稀罕,反倒覺得有些乏味,好生沒勁兒。 及遇到了冷昭,可將冷川什么都比下去。 冷昭冷傲淡漠,頗具男子氣概,雖不似冷川那般處處奉承,可反倒讓樂嬌著迷。 堂堂男子漢,豈能整日里在女人裙子邊。 此刻冷昭雖被她逗得笑了笑,可不過片刻,也恢復(fù)如常,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樂嬌不覺升起挫敗感,她又想起了冷川,以前念及冷川時候,樂嬌滿是不屑。如今,她倒想起了幾分冷川的好處。那假貨倒是對自己很是體貼,一心一意。 她不覺念及自己私底下聽到那些言語。 說冷昭那時候,并不是真心喜愛自己的,不過是見著冷川寶貝自己個兒,故意來搶。惹得冷川含嫉犯錯,被逐出凝月宗,再不能跟他爭。 不過這樁猜測是對是錯,怕也只有冷川自己心中有數(shù)。 便算是真的,那又怎樣?若冷川沒起惡毒心思,勾結(jié)歹人,也不能被算計(jì)上。這是冷川品行不端,稍加刺激,就行事惡毒,怨不得別人。冷昭行如此權(quán)術(shù),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也已然對冷川寬容待之。 更何況,冷昭如今,方才是凝月宗少主。這幾年水磨功夫,樂嬌也確信自己在冷昭心中占據(jù)一席之地。只要,趁早解去冷川糾纏。 這般念及,樂嬌眸生堅(jiān)決,輕盈的跟上了冷昭。 沈喬凝視這一對男女背影,男的英挺瀟灑,女子俏麗可人,模樣看著十分的登對相配,宛如神仙眷侶。 她沒向前和自己養(yǎng)子招呼,卻不覺念及冷川,念及冷川對這二人聲聲咒罵??闪R一千句一萬句,也難損別人家的幸福,不過顯得自己很是難看罷了。 這般尋思間,沈喬驀然扣緊了手掌。 林愫在一旁掩息靜氣,忽而察覺元界修士氣息,只輕輕一抬頭。 師容輕帶緩袍,負(fù)手而立,眉頭略皺,眉宇間似乎有幾分狐疑。 大約,是在猜測林愫的來意。 妙真人謝靈君如今已然是凝月宗座上賓,師容隨她而來,只需稍露實(shí)力,便能令凝月宗上下震懾不已。 冷枯塵更將這兩位世外高手,殷切以待,特意安排一處竹舍雅居,供妙真人清靜居住,供應(yīng)一應(yīng)俱全,務(wù)必精美。 不過謝靈君愛好清靜,不愛見人,也不喜旁人打攪。倒是宗主夫人容鶯時常探望,漸和謝靈君相熟,宛如手帕交。 有謝靈君這位妙真人暗中坐鎮(zhèn),凝月宗穩(wěn)如泰山,當(dāng)然也絕不會讓有可能莫名其妙崛起的碧霞宗比下去。 謝靈君暗中較勁兒,心里可是防著林愫。 而只要妙真人眼角輕輕一瞥,師容偶爾也會傳授冷昭幾招,指點(diǎn)幾下。冷昭本也是聰慧之姿,實(shí)力更是突飛猛進(jìn),一日千里。 謝靈君自信,自己所挑的人,絕不會錯。便是那林愫作妖,私底下做些個什么,也抵不過她堂堂正正之氣。冷川不過一小人,注定陰溝泥地里的東西。便是林愫要跟自己斗氣扶一扶,那也扶不起。 冷昭和冷川之間,差距只會越來越遠(yuǎn),以后這個小世界的竅眼也只會是冷昭。 她以堂堂正正之師,以掃種種邪魅。 此刻師容念及謝靈君的言語,也不覺眉頭一皺,私底下腦補(bǔ)無數(shù)。甚至,連林愫到此,趁機(jī)傷了冷昭的可能,也是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純純的被害妄想狂。 林愫見到他,抬了抬頭,忽而一笑。 她雖然掩去了七八分姿色,此刻容貌不過是普通的俏麗,一笑間雙眸一亮,瞬間容貌燦然生輝。 師容驀然心口砰砰一挑,卻輕掩神色,不覺自思。自己在她身側(cè)兩載,林愫許是任性,但并未行惡毒之事。 觸及如此璀璨雙眸,師容竟微生愧疚。 如此想她,是否有些過了? 只要謝靈君不在,林愫對師容還是頗具吸引力的。 林愫輕扶斗笠,冉冉一笑:“聽聞妙真人,如今可是凝月宗的座上賓,她可真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br> 聽得師容心里突突一跳,其實(shí),他也不樂意跟小世界的人交集太深了。 不愿意交集太深,固然也有瞧不上的意思,不過最主要的是,師容覺得有礙修行。 在師容瞧來,元界修士得其天時地利,修為極高,本也應(yīng)當(dāng)。來到小世界后,因?yàn)閷?shí)力的差距,必定會遭受太多的仰視,滋生輕浮虛榮。 初入小世界,他也叮囑過林愫,不要沉溺于小世界的追捧中。 謝靈君時常和宗主夫人容鶯來往,稱贊其嫻熟有德,大方溫婉,是品行極高潔之輩,評價(jià)頗高。 師容不予置評,心底卻覺謝靈君點(diǎn)評太高了。 容鶯打小嬌養(yǎng),自然沒行什么惡事,當(dāng)然也和壞人二字絕對沾不上邊。不過修行道上,容鶯并不堅(jiān)定,也沒什么心思去修行,畢竟有個厲害的好夫君寵著。也因?yàn)轲B(yǎng)尊處優(yōu),容鶯也有些嬌慣柔弱之氣,也有些俗世女子中常有的爭風(fēng)吃醋秉性。 小毛病無傷大雅,卻也不過是一個極普通的婦人,擔(dān)不上極高潔的評價(jià)。 妙真人吹得有些過了。 不過師容對謝靈君敬重非常,也無意反駁。 除開容鶯,謝靈君還吹冷昭。 冷昭則自然是德行高潔,明珠難掩光輝,縱然蒙塵卻也猶自光彩皎潔,當(dāng)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不愧是容鶯的真兒子,長于草窩也是鳳凰樣。妙真人眼珠子輕掃,指望師容教導(dǎo)一二,師容也不好搖頭。 師容評價(jià)是,此子機(jī)心頗重,很會算計(jì),不過尚有分寸。 好在冷昭的算計(jì),也無非是刺激一下冷川,讓冷川自個兒犯錯。終究是冷川自己人品堪憂,跳入坑里,不大能怨別人。 教導(dǎo)冷昭過程中,冷昭驚嘆師容的實(shí)力,自然有一些巴結(jié)的舉動。當(dāng)然冷昭情商高,巴結(jié)也做得坦然漂亮,不至于太難看。 師容心忖,冷昭種種,人之常情。不過若不是謝靈君張口,他不會隨便跟小世界的人結(jié)緣。他與冷昭,雖無師徒之名,卻有授藝之實(shí)。師容大約也猜測得出,妙真人很想贏,想冷昭和那冷川拉開距離,以證明其眼光獨(dú)到絕沒有錯。 如此一來,師容覺得,謝靈君倒真有幾分“物傷其類”。 妙真人因?yàn)槲⒚畹?,?lián)想到自己的相似立場,故而閉眼吹得很厲害。 這些念頭,師容偶爾浮起,頓覺是對妙真人大不敬,不敢細(xì)思。他對謝靈君是很虔誠的,謝靈君在他心中地位,無人能及。 未曾想,因?yàn)榱帚阂痪湓?,勾起他諸般心事。 師容心里雖酸,卻下意識維護(hù)謝靈君,眉頭微皺:“不可對妙真人無禮?!?/br> “恐怕,不可耽于小世界的勸誡,仙使還是用在妙真人身上?!?/br> 林愫內(nèi)心嘖嘖。 師容無奈,偏生林愫眼毒。一時間,他竟未曾言語反駁。 他自然一心向著謝靈君,正因如此,故而心生擔(dān)切。 妙真人歷劫歸來,心性有損,他更加意心疼。念及此處,師容苦笑,其實(shí)他本以為惶然無措不安的該是林愫的。想不到,林愫還是堅(jiān)強(qiáng)如斯。 “呵!”驀然一聲輕笑,蘊(yùn)含幾分冷意,回蕩在師容耳邊。 師容愕然抬頭,卻見江邊有一女郎,素衣淡雅,綽約宛若仙子,引來路人紛紛側(cè)目,以為當(dāng)真遇到仙人。 就連心事重重的沈喬,也不覺愕然停步,更察覺這如仙女子修為深不可測! 赫然正是謝靈君! 想來方才林愫和師容的言語,已然盡數(shù)落入謝靈君耳中。師容固然什么都沒有說,可師容沒有立刻、迅速反駁林愫,這就是大錯!小容應(yīng)當(dāng)堅(jiān)定的,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這一邊,不容別人有絲毫質(zhì)疑,不是么? 一聲輕笑,謝靈君容色倔強(qiáng)中透出凄然,顧憐自傷,卻也瞧出她眼底nongnong譏諷,似笑物是人非。 師容一顫,立刻覺得自己錯了,且有大錯! 他本不意謝靈君居然能聽到,只因玄通境修士雖可聽方圓十里動靜,卻因天意城太過熱鬧故而不會主動感知。 哪里知道,謝靈君可巧在此。 林愫想,只怕不是可巧,而是如臨大敵。妙真人亦察覺自己到來,故而匆匆趕來。而此刻,謝靈君也一副莫大受辱的樣子,忽而一側(cè)身,如此掠走。 落在旁人眼中,這天仙般的美人兒是忽而消失,更加為之失色。 師容早已然失魂落魄,萬分懊惱,看也不看林愫一眼,匆匆追去。當(dāng)然師容總是如此,林愫也不奇怪。 仙人打架,一旁沈喬看得一臉懵逼。 總覺得最近身邊來了許多奇怪生物,方才那忽而消失的天仙般女修,修為深不可測,甚至遠(yuǎn)勝凝月宗宗主。還有本來和順的慈圣母像忽而異化,使得沈喬也不覺微微生出迷茫,唇角輕輕抽搐。 林愫輕巧將手輕輕的背在了身后,嘖嘖兩聲。 沈喬不知道,自己身邊還跟了一個。 接下來幾日,沈喬逗留于天意城中,并未去見容鶯,又或者她那養(yǎng)子冷昭。 沈喬見了以前侍候冷川的侍從,又假意扮作不相干的人,向凝月城百姓問了些冷川從前舊事。這樁凝月宗的狗血事件,本便讓人充滿了討論欲和傾述欲,沈喬也聽了一耳朵的各色八卦。 林愫留意到,沈喬甚至特意接觸了一些凝月宗的低階弟子。 她本能說會道,是個能干掌門,又出手大方,結(jié)交幾個凝月宗弟子也不難。 就是林愫也不大明白,沈喬意欲何為。 不過聽來聽去,沈喬話題拐彎抹角,最后中心話題就是沈喬那個親兒子冷川。 冷川風(fēng)評卻不怎么好,任性無禮。當(dāng)然大家指責(zé)完冷川,轉(zhuǎn)眼就會夸冷昭,說如今的少宗主,那才是溫文儒雅,翩翩君子,可謂沒對比就沒有傷害。 如此盤旋兩月,沈喬連以前服侍冷川小廝也是尋過,方才離去。 謝靈君雖未再現(xiàn)身,林愫卻隱隱可感窺測的目光如影隨形。不是謝靈君,就是師容,惹得林愫心里冷笑漣漣。 她會做什么?暗算冷昭還是去除掉冷昭靠山?區(qū)區(qū)一個任務(wù),她似乎也不必如此真情實(shí)感。 沈喬離去,林愫也無意留在天意城。 待她掠去城外,多日未見的師容,倒是終于現(xiàn)了身,有幾分欲言又止。 林愫仍是那副偽裝,掩盡麗色,唯獨(dú)一雙眸子灼灼生輝。 只那一雙眼,驀然間,竟讓師容生出目眩神迷的感覺。 夕陽西下,艷霞光芒輕輕的落在林愫身上,連林愫發(fā)絲也似染上了一層淺淺的光芒。 他初時賴上林愫,無非因?yàn)檫@張臉,和妙真人極相似的臉。 可如今,林愫容貌遮掩,他仍然不覺有一種莫名觸動的感覺。 “師仙使如此監(jiān)視,莫非認(rèn)定,我這位林仙尊品行卑劣,會做出什么很不堪之事?我行事一向睚眥必報(bào),這倒是不假,莫非妙真人篤定,她有什么地方對不住我了?我倒是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