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10;цsんцщц.щ D13.出城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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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樓附近幾百米的怪物奇怪地消失了,這讓她起初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他們還在正常的世界里,而且一路上地面平坦,空蕩蕩的,非常順利 也許是現(xiàn)實要與她作對,行車不久,他們聽到了熟悉的聲響:引擎的聲音引來了附近的怪物。 易瑤探頭往外看,對面街角有顏色各異的小點在不斷靠近,她不由得焦急地拍了拍里昂的手臂:“開快點,他們要來了?!?/br> 里昂冷眼一瞥,熟練地升了檔,猛踩油門,車子往邊緣飄了一下,很快掠過十字路口,往前狂奔。 但是這時候道路正前方也飛來了怪物,里昂又加了速,為了避開旁邊怪物扒窗,直直沖過去,有只丑陋的巨大飛蠅忽然從車子的前面打過來,深綠色的粘稠血液黏在擋風玻璃上。 他找的車是輛悍馬,質(zhì)量不錯,在這樣的重擊下仍是堅挺,可是這樣一來,前面就看不到了。 那只飛蠅半死不活地撐起身子,口器沖著他們一張一合,擬人般地狂怒嘶吼,聲波震得車子一顫,它的觸角還好鉆過來。 糟糕,車窗沒關(guān)緊,還有一條縫在那里。 “我解決掉它,你繼續(xù)開?!币赚幃敊C立斷地從腰間抽出手槍上膛,自從確認她能夠使用之后這個武器就交給了她,但是備用的子彈不多,她必須要珍惜每一顆子彈。 她剛打開窗戶,黑色的觸角就伸了進來,她沒敢靠近,用里昂做的那把蛛刀擋了一下,冒險地伸出頭,直接開槍打向那只大蠅。 車子這時一個不穩(wěn),往旁邊漂了一下。若不是她緊緊抓著槍和窗口,整個人差點就倒栽下去,槍也會被失手丟掉。 好在打中了怪物。ρō㈠捌ǎ.ōм(po18a) 兩聲砰聲后,它全身血液迸濺,動作慢下來,旁邊又有怪物要跳過來,她無法瞄準,只好換手拿槍,右手抽出蛛刀,猛地往那個身影一劈,由于速度的加成,那個怪物很快被甩下,刀上也沾滿了深紅色的血——似乎又是一個吃人變形的怪物。 在這些變異的昆蟲怪物中,有一些會因為吃了人而變身,長出人的四肢或者器官,其中有些特別類人的血液也會變色,變成深紅的血。 不過這時候想這些沒用,里昂催她:“趕快關(guān)窗。”她把刀柄一轉(zhuǎn),懟向趴在擋風玻璃的死尸上,使勁幾下把它摔下去。 車子仍在高速跑著,她的頭發(fā)被冷風刮得飛起,臉都僵了,處理完巨蠅之后立刻縮回身關(guān)窗。 車外的喧囂和風聲被擋住了,車內(nèi)重新恢復(fù)平靜。 易瑤從柜子里找出半包抽紙,匆匆把蛛刀擦干凈,回頭看到里昂身上也濺到了不少血,原來剛才他在開車時也干掉了扒上來的東西。 “我替你擦一下?!彼櫭颊f道。 “好?!彼难劬θ匀痪o盯著前方的道路,七拐八拐地繞開障礙物,飛車往前開。 她一陣搖晃,抽空系上了安全帶,然后又拿著紙巾返身,過去幫他擦掉污跡。 液體主要濺到了他的大花臂上,他還在駕駛,手正抓著方向盤,她只好小心湊過去,手臂穿過他胸前的不時旋轉(zhuǎn)方向盤的手,紙巾輕輕按在他的左臂上擦拭。 明明兩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好聞,她偏偏嗅出了他特有的那股草木清香,她的鼻尖不自覺往他頸側(cè)偏了偏,一下子忘記了行車的顛簸,又或是因為路途的驚險,神經(jīng)緊繃著,只凝神于那股清香里。 又抽了兩張紙大致擦拭干凈,她退開身,然后看向他冷冽的側(cè)臉,禁不住親了親他。 里昂感覺到臉頰上突如其來的軟意,視線掃過來,碰到她的目光,耳朵都驚紅了,但他沒說什么,還是開得穩(wěn)穩(wěn)地,繞開游蕩的怪物繼續(xù)往前行。 按照他們原來制定好的路線,先駛出金華區(qū),然后從其相鄰的國行區(qū)出城,接著在沿著98國道轉(zhuǎn)入臨近縣城。雖然還有其他幾個備用路線出城,98國道是他們目前的最佳選擇,其并非高速,同方向上也沒有機場和高鐵站,沿途經(jīng)過的也都是經(jīng)濟不發(fā)達的地區(qū),也就是說,人少。這并非是城里人逃亡的首選,但卻是他們的首選。更何況,在這個方向上幾乎都是平原地區(qū),適合震時避險。 他們沒有選擇離開震區(qū)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需跨越距離太遠,交通不便,另一方面是,時間太短,來不及離開。根據(jù)里昂的預(yù)測,第一波地震至少會在兩天后降臨,震源并非本市,其后,根據(jù)經(jīng)驗,依次會發(fā)生若干次強震和伴隨而來的余震,而在地震波及這里破壞道路之前,他們必須得沖出市區(qū),找到一處合適的避難場所。 一個上午過去了,車子在幾次改道后終于來到了國行區(qū),短短不到半小時的路程,兩人卻用了四個多小時。這里的消費水平不高,地圖上的店鋪多以快餐店、五金店為主,其中還囊括了一個城中村的大部分區(qū)域。除此之外,此處還有一個私立中學和一個大學的分部,想必是因為地價便宜。 此時太陽還高掛在天上,正是下午最烈的時候,由于吝嗇空調(diào),兩人身上更是汗水直流。封閉空間里,除去些微的怪物腥臭外還飄著一股汗味。 拐入國行區(qū)的街道,四周游蕩的怪物密度顯見地大大降低,而且這附近幾乎沒有什么除去工廠之外的大型建筑,途經(jīng)的店鋪更是屈指可數(shù)。 易瑤忙開了窗,風穿過汗?jié)竦谋承?,帶來一陣透徹的舒爽,她不由得嘆了一聲,大大喝了口水來緩解喉間的干癢,一邊遞了水瓶給他。 里昂克制地喝了兩口放下,仍然警惕著周邊環(huán)境,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快要開出主干道了,他們需要作出選擇。 這附近恰好有幾處酒店,她之前圈出來了,眼下略略掃了一眼地圖,她很快做了決定:“往右邊開,我們?nèi)ツ抢锏木频昕匆幌??!?/br> 車子很快停在一家酒店的門口。這里雖然人流不多,好歹附近有學校,一條街上也開了兩叁家酒店和小型便利超市。 不過,這也意味著,此處的危險系數(shù)要略大一些。寂靜的街道此時除了引擎只剩下風聲,道路旁飄著紙屑垃圾,一棟棟不高的矮樓站立在路旁,像是蟄伏的野獸,莫名給人一種威脅感。 “怎么樣?可以進去嗎?”易瑤轉(zhuǎn)頭問他,因為他在察覺危險上比她要敏銳的多。 里昂閉了閉眼,實則悄悄查看方圓兩公里內(nèi)的情況,他的感知掠過空蕩的街道、商鋪、學校,再轉(zhuǎn)回來,然后沉穩(wěn)地說:“可以解決?!?/br> 可以解決,那就是有大型怪物了。若是只有一些小怪,他會直接說安全。 車子停在路邊,兩人并未立即下車查看,而是先補充了一下能量。他們忙了一上午,早已饑腸轆轆,隨便拿了點上午剩下的早餐,安靜吃完,然后清潔干凈。 “等等?!币赚幷萝?,里昂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她疑惑地停在原地。 他湊過來,用紙巾按了按她的嘴角擦過:“這里沒干凈?!彼痛怪劢拚f。 他低眉時,鋒利的眉安分地躺在那里,倒是少了幾分攻擊性。 “擦完了嗎?”她有些不耐煩,想要走了。冷不防地,嘴就被捉住了。 他吻上來,只是唇瓣之間的擠壓磨擦,淺淺地濕潤了她的唇,心跳聲很清晰,呼吸平穩(wěn)地撲在頰側(cè),她不禁有些臉熱,推了推他的胸膛:“等忙完了再說?!?/br> “好啊?!彼炙绷怂?,確認她的唇一片水潤,這才放開她的手。 他的目光里帶著隱隱的暗示,她怎么看不懂。這家伙。 她故意裝作沒聽懂,打開車門,只是又重復(fù)了一句:“忙完再說。” 鎖好車門,滴的一聲電子響應(yīng)一下子驚動了什么。他們都走到了酒店門口,望向不遠處的小店方向,齊齊聽到了一種悶沉的動靜。 這似乎是個大塊頭,不過這也無需害怕,大塊頭并不代表著絕對危險,看這動靜的頻率,它的速度并不快。 易瑤撿起地上一個垃圾罐頭,輕輕丟到街道另一頭,鋁罐格外圓潤,滾出去好遠,同時也發(fā)生了一些輕微的動靜。這個聲音應(yīng)該足以吸引大塊頭的注意力了吧。 她和里昂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直接走進酒店。 酒店的大廳處還殘留著玻璃碎片、器具殘骸還有斑斑血跡,四下無人,也許是活著的人早就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又或者是被最開始來臨的怪物給吃掉了。 易瑤按照經(jīng)驗,帶著里昂找到了后廚,這里緊挨著食物準備室。易瑤走進廚房排查,這里一陣惡臭,顯然是先前的生鮮食材發(fā)臭了。 沒有怪物。她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 里昂點頭,用刀輕輕挑開食物準備室半合的門,把它推開。 “吼!”一個兇殘的犬頭飛蟲忽然跳了出來,張大獠牙就要咬。 易瑤忍住驚叫,急急避開,正對著怪物大張的巨嘴,里昂已經(jīng)輕巧地用鋼棍抵住,卡住它撕咬的動作。 叮當—— 鋼棍居然被一下子咬碎了,她連忙拉著他避開,畸形飛蟲的動作尤其快,回過頭來又要撲上。 里昂見狀,直接從她腰上抽出手槍。 砰。一個個血洞貫穿了飛蟲的額頭,后腦灑開了無數(shù)破碎的組織物和液體。 一槍爆頭。她不得不承認,他的槍法真是精準極了。 “走吧。”他把槍收回她的腰袋,先一步進入了準備室。 這里還躺著一具慘死的人類尸體,從其血跡來看,應(yīng)當就在不久前身亡,她默哀了片刻,繞過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和里昂一起清掃這里的食物。 正如易瑤所推測的,此處存留的食物不算少,不像他們之前看過的一些街邊商店,早就被打砸搶燒,清得一干二凈。通過搜查,他們獲得了一些能夠留存許久的干貨,一大袋雞精,還有十幾公斤米、面,以及一些可儲藏較久的蔬菜。 冰柜里當然還有些東西,但是由于無法帶走,他們索性沒有拿取,里昂走時順了一些調(diào)料和酒。兩人先把東西打包好,搬到酒店大門前。 當然,他們沒有立即離開,這個不大的酒店還有一個倉庫,在繞過后廚走到院后,兩人才看到那個小平房。 但是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又跑出來了幾個中型怪物,兩人確認其斃命后,終于走到鐵門前。 “怎么辦?”易瑤拍拍大鐵門,她完全指望了他:“里昂,你會開鎖吧。” 他原本輕揚的微笑一僵:“會。” 她哼了聲:就知道他會這個。里昂會的東西很多,即便刻意掩飾,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端倪:比如有槍、武力很高、基礎(chǔ)醫(yī)學知識豐富、生存知識儲備很深。比起這些,開鎖這個技能只是點毛毛雨。 果然,不過兩分鐘,他們就成功打開了大鐵門,鐵簾整個推上去,久違的光亮籠罩了這片狹小閉塞的空間。 “你們要干什么?”里面居然有人。 隨著那人顫抖的聲音,一股難言的sao臭味跑出來,他們不得不掩鼻退后幾步。 “誰在那里?”易瑤冷聲問。 那個幸存者應(yīng)該躲在某個架子架子后面,他們不敢往里走,怕有埋伏。 怎么辦?易瑤看了里昂一眼,用目光征詢道。 里昂先點了點自己,揮手向里,再指向她,意思是他先去里面探一下,她留在這里戒備。 易瑤點點頭。擔心附近還有人藏著,她握緊武器,右手摸到了腰間的手槍,準備一有不對就揮刀自衛(wèi)。 里昂進去之后,里面忽然傳來打斗聲,不過那個男人的聲音被悶住,沒有發(fā)出什么巨大的聲響。 打斗結(jié)束,他鎖著一個人出來:“只有他一個。” 她放下心來:“好,那我們快點進去搜集物資?!?/br> “嗚嗚!”那個男人被里昂拿了東西塞住嘴,手腳都用衣服綁住了,不住撲騰。 “這個男的是怎么回事?”易瑤踩了他一腳,讓他安分一點,一邊在門邊摸索著找到電閘。這個倉庫是半地下的,不開燈里面就是一團黑暗。 里昂以為是詢問,短暫介紹了一下:“他應(yīng)該是這個酒店原來的員工,一個人躲在這里?!?/br> 啪噠。燈在下一刻開起來了,倉庫一片大亮,里頭貨架不少。箱子堆積在過道旁,地上有血跡也有一些來自怪物的液體,不過她沒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只是回頭看了看地上的男人,瞇了瞇眼。 看來這是一個幸運的人,這里先前應(yīng)該也發(fā)生過打斗,不過只有他最后存活了下來。 里昂已經(jīng)走到了里面,朝她揮了揮手,她趕快跑過去:“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少東西?!彼h首點了點腳下的幾個大紙箱,里面有酒店的一次性日用品、紡織品,還有一些速食食品。 她不由得喜出望外:“那我們把這些都搬到車上吧?!?/br> 他點點頭,先把裝著食品的幾個箱子都搬了出來,易瑤則是蹲身收納那些日用品。在居民樓不比酒店,許多東西都是舊物,而且并不是每一樣都有,現(xiàn)在得到這些物資,恰恰補全了他們準備的缺漏。 兩人沒有貪心到全部搬完,只是拿了其中足夠的量,集合成兩個大箱子搬出來。除此之外,里昂又搬了幾箱礦泉水出來。 走廊上不知道從哪里又來了怪物,他們不得不與之廝打一番,又淋了一頭血,這才殺到門口。 好在之前的食品放在門柱后面,沒有被污染。他們接著各自分擔重量,依次往返酒店門口和悍馬,這才把東西都搬完。 “你們…你們要去哪?”那個之前被綁住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出來,他看起來懦弱,連問話都是悄悄的。 “你怎么綁的?”易瑤不由得怪罪地看了一眼里昂,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材料有限,衣物不比麻繩,容易掙開得多。 他低咳了聲,沒有做解釋。 男人不知道他們的眉眼官司,又怯怯地問了一聲:“你們要去哪?可不可以…” 她看到男人臉上的青腫痕跡以及卑微的姿態(tài),心里浮上一點憐憫,不過面上,她卻是冷硬地說:“我們不會帶上你的。” 說出拒絕要比她想象得要容易,但這也是情理之中。這個人貿(mào)然跑出來,對她來說完全陌生,品性也無法分辨,她即使是憐憫,也知道他們并沒有理由去滿足他的要求。而且他處在相對的安全中,倉庫里的大批物資也足夠他存活了。 “為什么不可以?求求你們,帶我一起吧?!蹦腥宿D(zhuǎn)而乞求地望著他們。 里昂此時已經(jīng)坐上車,發(fā)動引擎,他看了一眼旁邊小店緩慢伸出的巨大爪子,催促道:“走吧?!?/br> 易瑤點點頭,迅速開門、關(guān)門,坐進了副駕駛座。 那個男人鼓起勇氣,過來敲他們的車窗,神態(tài)都有些扭曲了:“喂,你們不能走,你們拿了我的東西,帶上我!帶上我?。 ?/br> 易瑤不知怎么地,心頭涌上幾分厭煩。這樣的厭煩并不是針對這個男人,而是對自己:若是她是一個人在這個混亂的末日里求生,是不是也會像他這樣,由于弱小而卑微地活著?極有可能,甚至她可能比這個男人做得得還差。 她指示里昂往回掉:“前面那個東西要出來了,我們回去之前那個岔路口,拐向另一邊?!?/br> “好?!彼琅f冷靜,右手換擋腳踩油門,幾下把車退出來,接著疾馳而去。 后面的路途還算順暢,即使遇到怪物,加大馬力也可以轉(zhuǎn)頭避開,比起上午高強度的戰(zhàn)斗來說,他們算是變相放松了一會。 快要跑出國行區(qū)的時候,車子的油剩得不多,眼看天近傍晚,他們得趕緊找個落腳點加油,順便休息一下,晚上還要繼續(xù)趕路。易瑤根據(jù)電子地圖辨認方向,兩人優(yōu)先繞開學校路段,跑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就到這吧?!币赚幹钢粋€荒廢的加油站說。加油站是否還有汽油實屬未知,好在他們還有幾大桶,足夠跑到目的地了。 里昂沒有異議,倒轉(zhuǎn)車頭開進去。 這個老舊的加油站占面積不大,但是很空曠,適合停車,半開放的建筑既能遮蔽車子,也方便在遭遇危險的時候即使逃跑。 這時候天色還是大亮,太陽已是低沉,可以想見再不過半小時,它就會很快落下來,黑夜即將降臨。 里昂去加油,易瑤在周邊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到什么異常,然后她把蚊香翻出來點上。 “這個不一定有用?!彼f。 “油加好了?”易瑤起身問道。 “加好了。”他點點頭,“蚊香對那些血蚊子都毫無用處,你點上就相當于浪費燃料?!?/br> 而且有他在,就算來了大蟲子也不足為慮。 她堅持地把幾圈蚊香抽開,分別放在車子周圍:“就當是一種心理安慰吧。蚊香會散發(fā)刺鼻的氣味,也許對一些蟲子有用也說不定?!?/br> “隨你吧。”他沒糾結(jié)太多,問了廁所的方向后他就走開了。 等他回來之后,她知道廁所大概干凈了,拍了拍手也走過去。 這里早就斷了水,加上缺乏情潔,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她是完全屏氣沖了進去,等到上完,又迅速沖了出來,一來一回不超過一分鐘。 等她出來,抽了濕紙巾把手和臉都抹了一遍,感覺到酒精的味道盈滿鼻間,這才恢復(fù)了味覺。 他們沒生火,只是用保溫壺里的熱水泡了兩杯面加上火腿腸,大概把晚飯解決掉,然后又重新上了車。 附近暫時沒有危險,他們決定輪流睡一會再趕路。 現(xiàn)在是晚上六點鐘,從現(xiàn)在睡到凌晨,兩人都能睡夠四個小時,而且到時候錯開了睡意最盛的時間點,能避免疲勞駕駛發(fā)生的車禍。 里昂外巡一圈,確認附近沒有危險,回來時易瑤已經(jīng)放下椅背,正抱著枕頭醞釀睡意。 他的駕駛座上也已經(jīng)放上了東西,干凈的衣物、干洗劑、水、毛巾,還有一個小枕頭。他看著背對著他的人,嘴角揚起,忍不住傾身過去捏捏她的臉,軟軟的很溫暖。 她像是撒嬌一樣回身嗔怪:“里昂!” 他輕輕笑了聲,退開身:“你快睡吧?!?/br> 還用得著他說?易瑤揉揉自己的臉,背對他閉上眼,也許是遲來的疲憊爬了上來,她不一會就睡著了。 里昂見她熟睡,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車子,用鑰匙手動鎖上車門,他沒有換下一身臟污,而是徑直離開了這塊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