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后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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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聽聞虞老夫人親口所說,終于定下心來,果然,虞宛宛就是他的meimei小鈴鐺,他沒有認錯人。 他眼底流露出笑意,“多謝老夫人,多年以來,悉心照顧meimei,此番恩情,沈某銘記于心,將來定當涌泉相報?!?/br> 沈雋單膝跪地,向虞老夫人行了個大禮。 老夫人趕忙抬起袖子制止,“宛宛也有我虞家一半血脈,我照顧一下,是應當的。” 想了想,老夫人又試探詢問,“就是不知,你打算何時與她相認?” 沈雋的處境,老夫人大概知道,他是本應該死了的反賊,現在又回來京城,定是冒著極大的風險,難道,就是為了跟虞宛宛兄妹相認,還是為了沈家的事情,還打算找順慶帝報仇? 不管怎樣,若是知道真相,對虞宛宛來說都太殘忍了。 沈雋也曾想過,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此重擔,由他來背負就行了,宛宛就做她的太子妃也挺好。 可是他知道,宛宛是被迫進宮的,她心里百般不情愿跟著鳳霽,而且,若是讓宛宛知道,嫁的人是仇人的兒子,還懷上仇人的孫子,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 想到這里,沈雋起身,又道:“沈某今日不便久留,就先行告退了,待今后有機會,定當送上重禮,帶宛宛上門叩謝?!?/br> 看著沈雋離開的背影,虞老夫人神色頹然,長嘆一聲,也不知,她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他們兄妹團聚,能不能等到沈家真相大白。 總之,她總有預感,會有大事發(fā)生了。 孫嬤嬤醒來之時,慌忙跑進屋里,查看老夫人情況,詢問,“老夫人,剛才進來的是誰?” 虞老夫人若無其事的模樣,“不就只有你么,哪還有誰?” 孫嬤嬤皺著眉,擔心至極。 * 立冬之后,天氣越來越冷,東宮都已經燒起了地龍,虞宛宛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暖閣里,為了打發(fā)時間,親手給寶寶繡了虎頭鞋子,做了小衣服和小帽子。 鳳霽在旁邊,捧著臉,看著虞宛宛挑針引線,認真縫制衣服的模樣,緊緊皺眉,想了許久,突然開口,“孤也想要?!?/br> 虞宛宛看他一眼,忍不住發(fā)笑,“這是小孩子穿的,殿下穿不了!” 鳳霽撇嘴,“孤聽說,在民間,丈夫的貼身衣物都是由妻子親手縫制的?!?/br> 虞宛宛明白過來,原來,鳳霽是想讓她給他做褻衣褲? 可是,虞宛宛針線活不怎么好,都是為了打發(fā)時間玩玩罷了,小孩子穿穿還行,若是要給當朝太子穿,就令當別論了。 畢竟,宮里可是有專門的繡娘裁縫,做的東西,比她做的精致專業(yè)百倍千倍。 虞宛宛還在猶豫,鳳霽問她,“孤也要你做的貼身衣物。” 像是小孩子,在問她要糖果吃。 看著男人俊美的臉上,渴望的眼神,虞宛宛忍不住發(fā)笑,最終還是扭扭捏捏答應下來,“殿下別嫌棄宛宛做的不好就是了。” 她親手做的,鳳霽哪里可能嫌棄? 虞宛宛怕冷,最近都答應讓鳳霽留下來給她取暖。 懷孕已有三四個月,小腹已經微微隆起些許弧度。 每天晚上,鳳霽都不忘親手摸上一摸,看看變大了沒有,虞宛宛總忍不住笑他,“哪有那么快?” 鳳霽手掌蓋在她小腹上輕撫,臉貼在她腦袋旁,不知想到什么,柔聲問她,“宛宛,我們是真正的夫妻嗎?” 虞宛宛愣了愣,笑容漸漸暗淡下去。 她又想到在夢里,他們是做過很多年夫妻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鳳霽賜死她的時候,冷漠無情得可怕,根本不念及他們之間多年的夫妻情意。 以前虞宛宛是害怕夢里的事情變成現實,一直逃避躲藏,可終究還是逃脫不了,大方向跟夢里差不多的,只是中間細微末節(jié)的差別罷了。 她越是想掙脫,命運的枷鎖便將她禁錮得越緊,甚至多了一個孩子來將她綁住。 既然逃不掉,虞宛宛只好認命了。 只希望,能夠把孩子培養(yǎng)長大,若是將來鳳霽翻臉,她多少還有個至親可以依靠,不至于那么悲慘。 虞宛宛輕笑了笑,“殿下說什么啊,我們都拜過天地,結發(fā)合巹,不是夫妻是什么?” 他們還拜過兩回天地呢,上一回,是齊風的時候…… 那時候,虞宛宛還是很喜歡齊風的,滿心歡喜的想要嫁給齊風,都已經憧憬好了今后幸福美滿的夫妻生活。 誰料,真實的情況,跟她那時候想象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最想嫁的人,突然變成了她最不想嫁的人。 虞宛宛乖巧的,鉆進男人懷里,嘴角還流露出笑意。 那幸福滿足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都讓鳳霽產生一種錯覺,她是不是真的已經從了他了? 還是說,東宮對她來說,始終就是一座牢籠,她表面順從,心里其實還在計劃著,等他什么時候放松警惕了再逃跑? * 因為養(yǎng)胎,虞宛宛已經許久沒有出宮過了。 直到,寧國公府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虞老夫人病了,好像還病得挺嚴重的。 虞老夫人身體一直不算太好,病情也是時好時壞的,最近天氣這么冷,恐怕又是舊病復發(fā)了。 聽說她生病,虞宛宛自然是想要回去探望的。 可是,她現在身處宮里,想要出宮一趟,并不容易,只能求鳳霽。 她腳步匆匆,趕到明德殿。 鳳霽還在大殿內,跟朝中大臣商議北方軍情要事,虞宛宛不便打擾,只能在門外,吹著冷風等候。 待大臣們退去,虞宛宛進殿。 鳳霽看著她凍紅的小臉,摸著她冰涼的小手,還滿目的疼惜,“怎也不讓人通稟一聲?” 自己等在外頭那么久,吹著冷風,凍壞了可如何是好。 虞宛宛顧不得噓寒問暖了,懇求說道:“殿下,老夫人病倒了,宛宛想回去探望她,懇求殿下恩準。” 自從回門那日之后,虞宛宛再沒有去過寧國公府。 不過,華陽長公主和魏盈雪都已經離開上京,寧國公府對于虞宛宛來說,也沒多少威脅了。 只是,鳳霽皺著眉頭,詢問,“你現在就要回去?” 虞宛宛點頭,老夫人年紀大了,她生怕出什么事,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所以聽說老夫人生病,她只想立馬趕回去瞧瞧。 鳳霽有些為難,“可是,孤手頭還有些事情要辦,今日不能陪你一道?!?/br> 他不想讓虞宛宛離開他的視線,雖然有心陪著虞宛宛一起,可國家大事固然重要,不得松懈。 虞宛宛搖頭,“只不過回去一趟罷了,不必殿下親自作陪?!?/br> 鳳霽最終還是答應下來,讓虞宛宛帶了一幫隨從,便自己回寧國公府探望老夫人。 長公主和魏盈雪都已經走了,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太后和皇后那邊,鳳霽自會讓人前去稟報一聲。 虞宛宛嚴嚴實實裹著斗篷,頂著寒風,坐著馬車出宮,很快便回了寧國公府。 她盡量低調行事,也沒讓人通報,直接去了老夫人所在的泰安院。 見到老夫人相安無事的坐在暖炕上,并沒有想象中的生離死別,虞宛宛才松了一口氣。 她問一旁孫嬤嬤,“不是說老夫人病了么?” 看老夫人的樣子,跟前段時間也差不多啊,不像是重病不起的模樣。 孫嬤嬤愁眉不展,輕嘆一聲,“娘娘過去瞧瞧就知道了?!?/br> 孫嬤嬤進屋,湊到老夫人身邊,示意虞宛宛的方向,說道:“老夫人,太子妃回來看你了。” 虞宛宛也跟著進去,來到老夫人面前。 哪知,老夫人見了虞宛宛,滿目空洞,神情呆滯,許久才笑盈盈的拉著她的手,“是阿歡吧,怎么有空過來看姑母?” 虞宛宛好半晌沒反應過來,拉著老夫人,糾正,“姑祖母,我是宛宛,你不認得了?” 老夫人嗤笑,“你別想糊弄姑母,你是阿歡,姑母怎可能認錯?” 隨后,又摸了摸虞宛宛的肚子,欣喜說道:“來讓姑母瞧瞧,阿歡這陣子越長越漂亮了,這一胎肯定是女兒,女兒好,女兒聽話,將來肯定長得跟阿歡一樣好看……” 虞宛宛更迷糊了,老夫人好像真的不認識她了,還一直喊她阿歡?阿歡是誰啊。 片刻后,老夫人又是一臉茫然,再一次拉著虞宛宛的手,又開始重復剛才的話,“阿歡,怎么今日有空過來看姑祖母了? “來,讓姑祖母瞧瞧你肚子里的孩子…… “是女兒就好了,女兒跟阿歡一樣好看?!?/br> “……”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老夫人,虞宛宛才有空過來問孫嬤嬤,“老夫人這是怎么了,連我都不認得了?” 孫嬤嬤嘆息,“前陣子,老夫人一直就記性就不太好,時常丟東拉西的,沒想到這兩日愈發(fā)嚴重……有時候清醒,有時候連府上這些人都不認得,見了國公府還以為是老國公,見了老奴還以為是她母親……” 總之情況很是堪憂,御醫(yī)也是束手無策,說是只能延緩病情,無法治愈。 虞宛宛突然想起來,先前去避暑的時候,老夫人就已經記性不太好,還曾一個人在行宮里迷了路,老夫人失蹤,虞宛宛擔心得四處尋找,最后在樹林里找到了她。 那時候,老夫人顧著面子,一直隱瞞著病情,現在是徹底瞞不住了。 孫嬤嬤抹著眼淚,“聽說,老夫人這個病沒得治,只會越來越嚴重……” 虞宛宛見著老夫人的樣子,很是心疼,不過她也好奇,“老夫人老叫我阿歡,阿歡是誰?” 本來這事是不該提起的,可虞宛宛稍微打聽一下也能知道,阿歡就是虞歡,是虞老夫人的侄女,也是沈雋的母親。 虞宛宛突然反應過來,對啊,老夫人是把她認成虞歡了。 就是雙魚玉佩上刻著那個虞歡!是沈雋的母親。 正好,她今日那塊玉佩帶在身邊,虞宛宛取出來,便拿到老夫人身邊,詢問她,“姑祖母還記得這塊玉佩嗎?” 虞老夫人仔細看了看,搖搖頭,她渾渾噩噩的,顯然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歷。 虞宛宛總覺得哪里蹊蹺,卻又說不上來。 * 從老夫人屋里出來,虞宛宛也是神色凝重,唉聲嘆氣。 二公子魏忬聽說虞宛宛回府來了,早就等候在門外,此刻瞧見她出來,趕忙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