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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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出巷子,沖到斜坡邊的大柳樹一個急轉彎,“叮”一聲一柄匕首從刻意松動的腰間跌落,她迅速撿起沖進另一邊。 “快!別跑?。 ?/br> 所有衛(wèi)兵精神一振! 站在長巷盡頭瞭望的三名衛(wèi)兵也火速沖了過去,隊長直接把響箭掏了出來,然就在這時!前方藍衣少年腳步倏一頓。 一道銀色劍光猶如銀瓶乍破,趙徵身形如閃電般疾射而出,中間七八名衛(wèi)兵捂住咽喉嗬嗬兩聲,立即栽倒。 黑衣白膚,長眉入鬢,琉璃色澤的瞳仁泛著冰冷的光澤,這名斜劍縱身的少年人不是靖王還有誰? 隊長身手敏捷,迅速一個后跳,避開劍鋒,他狂喜,當即就要拉開響箭! 紀棠咬緊牙關,掉頭沖他猛地一撞,撞得隊長一個趔趄,對方暴喝:“你找死??!” 可就是這么一瞬的功夫,趙徵劍光縱橫手起刃開,已放到了十七八人,全部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擊斃命。 誘敵優(yōu)勢已全部消弭殆盡,而第一擊沒有得手的,全都是身手不弱之輩。 竟有四個。 這四個人當中,正副隊長手里都有響箭,都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其豐富的一流好手,眼光極其毒辣判斷非常精準,立馬閃電般四散彈開,尤其是兩個手握響箭的。 趙徵長劍一轉,閃電般直沖距他最近的隊副。 而拉開響箭引線只需要一剎那! 紀棠還能怎么辦?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反應極快,掉頭直接沖隊長撞了過去,她瘦瘦削削力氣卻大得驚人,對方一個不及,直接被撞出幾步!趙徵斜劍一劈雷霆萬鈞,隊長為了保護手腕不得不撒開手,響箭被拋了出去。 紀棠一個箭步,一踢。 響箭飛了出去,身后利刃割裂空氣的風聲嗖嗖,她都沒回頭,直接原地一個打滾,險險避過。 趙徵那邊速度也極快,劍光交織如網(wǎng),第一時間挑飛隊副手上的響箭,一直飛落斜坡之下。 響箭都沒了,紀棠松了一口氣。 但這事還沒完。 這四人眼見拉響響箭失敗,立即有一人掉頭,急沖回去。 不好,必須馬上將人這三人解決脫身! 但那隊長明顯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其豐富,立即暴喝一聲!三人前后排開,互為犄角之勢,沖上纏斗。 趙徵厲喝一聲,腳尖一點,騰身飛躍,他強提一口氣戰(zhàn)力瞬間提升至巔峰五六成,劍光暴起一剎!“啊啊”兩聲慘叫,兩名精衛(wèi)捂著咽喉倒下。 隊長一個急仰,險險避開致命一劍,紀棠瞅準時機,這個關頭握著匕首猛地一沖,正中對方腰側。 隊長悶哼一聲,連退兩步,趙徵疾沖一劍,銀光一閃,貫穿對方心臟! 長劍一抽,心頭熱血噴灑,隊長“砰”一聲,尸體沿著斜坡骨碌碌滾了下去。 紀棠趙徵也沒好到哪里去,大戰(zhàn)正在斜坡邊緣,兩人一個急沖,得手是得手了,但遭遇連日暴雨浸泡還沒干透的陡坡邊緣承受不住沖擊,直接崩塌。 兩人一個收勢不及,另一個勉強提的那口氣已消耗殆盡,腳下一崩直接掉了下去,骨碌碌往下滾。 滾得紀棠七暈八素,萬幸頭部沒有碰頭石頭,她被趙徵壓著腰部重重硌了一下,登時倒抽一口涼氣。 她趕緊挪開他,先跳起身。 趙徵緩了緩,睜開眼睛,紀棠忙伸手拉他。 陽光下,糊得黑兮兮的少年露出一口細白的牙齒,瞳仁漆黑,一雙眼睛流光溢彩。 她沖他伸出一只手,黑糊糊的手背尚有被石子重重硌過的痕跡。 方才兩人滾作一塊,紀棠真的很怕他背后那個大傷口裂開。這真不是原書一句描寫能帶過去的,親眼目睹讓人心驚膽戰(zhàn)。她避免他磕到背部,全程用手墊著,硌撞疼得她齜牙咧嘴。 涂得臟兮兮的手背看不見淤青,但能看到草屑泥塵碾過的痕跡,她沖他笑著伸出手:“快呀?” 他頓了片刻,把手放上去。 她握緊,一拉,就起來了。 第7章 兩人手牽手往前跑。 紀棠回頭看了一眼,崩塌得七零八落的斜坡越來越遠,一拐彎看不見,她忍不住贊了聲:“你劍太厲害了!” 他身負重傷,這還不是巔峰戰(zhàn)力呢。 不過紀棠也就羨慕羨慕,她雖說天生大力,但到底和內家功法是不同的,這些炫目又殺傷力巨大的劍招她沒法學。 兩人出了小浦鎮(zhèn),直接沖進荒野,泛黃而未倒伏的茫茫長草極大遮蔽身形,兩人速度不減,望西邊一直沖到山邊才停下。 紀棠借著大石遮擋小心往外探頭,進山小徑靜悄悄的,后方原野農(nóng)田上農(nóng)人零星,搜兵還沒波及這邊。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媽呀,快累死了她了。 紀棠回過頭來,正要和他說句“沒人”,卻見趙徵長劍拄地,慢慢靠在大石上,方才因強行提氣和劇烈打斗而上涌的血氣褪去,臉龐和唇色變得更加慘白。 他傷太重,一連串劇烈動作明顯有些撐不住,人卻很倔,一路跑過來愣是沒吭一聲。 紀棠擔心:“你沒事吧?” 趙徵搖頭:“無事?!?/br> 紀棠信他就是傻子了,他這樣可不行啊,一次生兩次熟,她擼擼袖子轉過背:“我背你吧!” 不等回答,她熟門熟路俯身抄住他的腿彎,趙徵身軀僵了僵,片刻慢慢放松下來,紀棠一用力把他背了起來。 他看著少年瘦削,實際肌rou緊實挺重的,不過紀棠也背出經(jīng)驗來了,很快調整了一個好走路的姿勢,探頭張望一下,繞上小路,很快被山麓茂盛的長草和樹木遮擋了身影。 雖負重崎嶇,但到底有路,比之前好多了,紀棠感覺還行的,就是有點曬,她很快就大汗淋漓。 兩人不約而同直接奔山這邊來了,實際這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莽莽峪嶺范圍極廣,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沿著群山偏外的范圍往南走。深山猛獸也多,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往里面湊的好。 大中午秋陽明晃晃,不時有野雞和不知名的小獸在山林中竄過,四下無人聲,只聽見刷刷的蹚草聲。 紀棠削了一根手杖,在兩邊長草敲敲打打慎防蛇蟲,背著趙徵走一段,就把他放下來歇一段,然后又繼續(xù)背上,這樣一走大半天,一直走到快入夜。 這一個重傷員,一個體力消耗太大,還在山里,晚上不睡真不是一個多好的主意,事實上紀棠也一直在物色夜宿的營地。 趙徵狀態(tài)不算好,山間夜冷,不敢露天露地,最后找了一個獵戶搭的過夜小屋。 實際也不算屋,就在背風的緩坡挖一個坑,上面簡單搭上木頭和干枯的枝丫和長草,就一個很小很簡陋的半xue居式窩棚。 這種紀棠以前也搭過,山里沒帳篷又不好露天時這是最好cao作的。 現(xiàn)在也不挑了,能有就很好了。 窩棚沒門,紀棠探頭望了一眼,里面薄薄一層灰塵,有火塘還有柴堆,柴堆冒尖,顯然這窩棚獵戶還在用并沒荒廢。 “今晚我們就睡這吧!” 趙徵說了一聲“好”。 紀棠扶他坐下,先用手杖敲打了一遍窩棚和柴堆,確定沒有蛇蟲,這才開始張羅晚飯。 她小包袱里有干糧,是在老大夫那里弄的。老大夫她倒不擔心,那是個通透人,趙徵一醒,他就直接進山采藥去了,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有干糧,但也不算多,接下來情況不明,還是省著用的好。窩棚一側有棵野山梨,她打算采些梨子配兩塊餅子湊合一頓可以了。 野梨樹不高不矮,她探手摘不到,趙徵喘息漸平,站起來抽出劍,欲幫著割樹上的野梨。 紀棠笑了:“你有傷呢,好啦,不用你,看我的!” 她自信滿滿,說完擼了把袖子,助跑兩步一蹬起跳,抱著樹干蹭蹭兩下,靈活得像只猴子一樣飛快上了樹,抄起前襟下擺做布兜,優(yōu)哉游哉,看哪個大哪個順眼就摘哪個。 飛速摘了一兜,輕輕松松往下一跳,穩(wěn)穩(wěn)落地。 爬樹技能沒有退步√ 紀棠挑了幾個大野梨和兩個餅子塞進他手里:“快吃吧,吃了我給你看看傷口?!?/br> 大眼睛更亮,她露齒一笑,汗水濕漉漉的鬢發(fā)更顯雙眸又黑又亮。 趙徵擦了擦野梨的塵土,咬了一口,山野梨皮很厚,汁水豐盈,不澀,很甜。 有糖分入腹,又墊了兩個扎實的餅子,也算飽了。吃飽之后,天也開始黑了,進了窩棚,紀棠拿起火折子,有些犯難。 在野獸和追兵以及痕跡中猶豫了一秒,趙徵道:“不必生火?!?/br> 好那就不生,趁著夕陽還有一點余暉,紀棠趕緊先給他看傷口。 趙徵盤腿坐下,脫了上衣,她一道一道解開繃帶,最后是貼在傷口上面的敷料,她一點點揭開。 有沾連,肯定很疼,她小心翼翼揭,但揭到最底部粘連范圍有點大且沾得很實,她左試右試,實在沒法,最后只好用了點力,猛一撕。 他沒吭聲,但背部肌rou猛繃了一下。 紀棠忙定睛一看,還好,沒出血。 她仔細觀察,見傷口微微發(fā)紅,但幸好沒腫脹,也沒見滲液。 老大夫手藝還是非常好的,貼灼程度剛剛好,薄薄一層焦痂,并沒造成燒傷雪上加霜,也沒有太輕止血消毒程度欠缺。 “還好,老大夫這手藝不錯,幸好咱們碰上了他?!?/br> 仔細察看過傷口,往新敷料上撒了藥粉,重新敷在傷口上,再用繃帶纏上。 她叮囑趙徵:“這幾日你萬萬小心些?!?/br> 這倆傷口正值關鍵期,感染了可不是玩的。 趙徵“嗯”了一聲:“我知道?!?/br> 他情緒沉沉眸底依舊壓抑著化不開的戾恨,但明顯比之前略多話了一些。 紀棠和他說話,他也會回答。 紀棠把倒空的藥瓶刮了刮,攢一點點粉末也不浪費倒進滿瓶里去,“幸好把藥都背出來了。” 要是沒有這些上好的傷藥,趙徵這傷夠懸的。當時搜了將近二十個藥瓶,其中大半都是外傷藥,就這紀棠都覺得少了。 “早知道跑遠些多搜點。” 趙徵穿妥上衣,慢慢靠在窩棚壁上:“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