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番外:天降竹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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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是她,燕懷瑾一雙瑞鳳眼彎成月牙,眼角眉梢都是笑。假如他是只小狗,那身后的尾巴早該搖成了螺旋槳。 相反于少年外露的愉悅,裴筠庭偏頭,徐徐翻了個白眼。 燕懷瑾三步并作兩步靠近,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不歡迎?” “沒有。”她答。 “撒謊?!彼又f,“你只有這種時候才不敢看我?!?/br> 被他煞有其事的語氣說得一愣,裴筠庭不得已轉(zhuǎn)回來。視線交匯,她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你來做什么?” “轉(zhuǎn)學(xué)啊,上次見面就跟你提過的。” “忘了?!迸滤l(fā)覺自己沒話找話,裴筠庭扭頭進了教室。 燕懷瑾緊隨其后:“你們學(xué)校都是單人座嗎?我能不能申請和你同桌?” 她腳步一滯,認真看他:“別跟我走太近......至少這段時間不要。” “為什么?”他不依不饒,問題越來越多,“我很丟人嗎?” 教室風(fēng)扇吹起少女鬢角的碎發(fā),嗡嗡嗡,填滿二人沉默的空隙。 良久,她從對視中抽身,聲音聽不出情緒:“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就當是為了你好?!?/br> “成?!?/br> 他似乎沒打算深究,插科打諢繞過了這個話題,實際并未把她的告誡放在心上。 一直到起床鈴聲響徹校園,少年終于伸了個懶腰:“對了,我媽叫你今晚過來吃飯?!?/br> “知道了?!?/br> “放學(xué)一起走?” “.......不要?!?/br> ...... 午后天氣異常悶熱,蜻蜓低空飛過,不久便迎來一場大雨。 由于是周五放學(xué),所有人都歸心似箭,教室很快變得空空如也。 裴筠庭握著把小傘,面對滿臉無辜的燕懷瑾,頭疼地側(cè)了側(cè)額。 他心情似乎不錯,接過她的書包,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走啊。” “我這傘——” “管他呢。”少年爽朗一笑,撐著傘,拉她闖入雨幕。 這傘用來容納兩個女生尚可,可換成身材頎長肩又寬的燕懷瑾,就十分勉強了。他想了想,伸手把裴筠庭攬到胸前,傘面傾斜:“傻子,躲過來點?!?/br> 即便許久未見,他與她的肢體接觸仍稱得上自然流暢。仿佛他們始終一天三見,仿佛他們未曾分離。 裴筠庭局促地抓緊他胸口的校服布料,掌心觸感溫?zé)幔骸澳隳兀俊?/br> “我抗凍?!毖鄳谚獫M不在乎。 梧桐樹葉被雨打得支零破碎,躺在地上,又被匆忙穿行的學(xué)生踩在腳底。 他們住的地方離學(xué)校不算近,加之地面四處布滿積水。兩人一合計,決定打輛網(wǎng)約車。 上車后,誰都沒說話。 司機在聽頗有年代感的粵語歌:“當某天,雨點輕敲你窗,當風(fēng)聲吹亂你構(gòu)想,可否抽空想這張舊模樣......” 少年心微動,轉(zhuǎn)頭望向裴筠庭。 天氣濕熱的緣故,她出了點汗,劉海和馬尾焉了吧唧的。鬢發(fā)黏在臉側(cè),卻不比那烏眉長睫下的眼與高挺鼻梁引人注目。 再往下的,他不敢看。目光被燙到似的,草草抽回。 ...... “兒子,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筠庭呢?你哥呢?” “換衣服去了?!毖鄳谚詣雍雎粤硪粋€人。 衛(wèi)婉鳶習(xí)以為常:“行,你放完東西去接一下她。飯快好了,先不等其他人了。” “嗯?!彼褧舆M沙發(fā),轉(zhuǎn)身出了門。 裴家共有四個孩子。裴長楓和裴瑤笙是龍鳳胎,是家中年紀最大的兩位,目前就讀于同一所大學(xué)。老三裴仲寒大裴筠庭兩歲,考了本省的一所警校,只有逢年過節(jié)能回來一趟。 裴筠庭的母親是小學(xué)老師,父親是警局局長,工作可想而知的繁忙。 燕懷瑾搬走的這幾年,他倆聯(lián)絡(luò)也斷斷續(xù)續(xù),每到過年拜訪時才會短暫見上一面。 十六七歲的少年不善言辭,不肯將思念的話語宣之于口,但那些話全藏在了一言一行間。 能再回到她身邊,過上從前熟悉的日子,燕懷瑾比誰都開心。 幾步的距離很快結(jié)束,他駕輕就熟地打開裴家大門——當然,裴筠庭也有他們家的鑰匙。 客廳空蕩蕩,電視機正放著今日的新聞聯(lián)播。他看到裴筠庭的運動鞋歪倒在地,彎腰替其整理,同時喚了句:“你換好了嗎?” 無人應(yīng)答。 燕懷瑾小心翼翼往里走,剛準備敲門,眼前驀然出現(xiàn)一道門縫,縫隙中露出少女的側(cè)影,腳邊則躺著皺巴巴的校服外套。 兩人分明隔著一段距離,他卻似乎聞到了裴筠庭身上的馥郁馨香。 是小蒼蘭的花香,又摻著點蠱惑人心的味道。 外頭雨聲連綿不絕,唰啦啦,掩蓋皮rou骨血之下的劇烈心跳。 眼看裴筠庭脫掉夏季校服,露出奶白色的內(nèi)衣。一幀幀,猶如電影鏡頭。 這個年紀的姑娘里她已算發(fā)育得完美。細枝掛碩果,長發(fā)散落在頸窩、蝴蝶骨和腰窩處,肌膚瑩潤,帶了點恰到好處的rou感,迷了少年人窺視的眼。 燕懷瑾還渾然未知,這個畫面會以怎樣的姿態(tài)擴充,并反復(fù)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中,讓他臉紅心跳,讓他情難自禁。 ...... ...... 少年的空降無異于平底投雷,連裴筠庭那事兒都淡化三分。 初來乍到時,窗外聞訊來圍觀的人絡(luò)繹不絕,動物園似的。 聽聞他哥哥是曾經(jīng)聞名全校的學(xué)生會會長燕懷澤,班里再次小炸了一番鍋。 有人嘗試向燕懷瑾詢問真假,他沒否認,但緊鎖的眉頭和僵硬的嘴角,都泄露了幾分不悅。 唯裴筠庭曉得那是為什么。 畢竟自小相識,他們對彼此知根知底。 燕懷瑾此人,打小便是學(xué)霸成績學(xué)渣行為的代名詞,是老師們又愛又恨的刺頭。前五的名次他逐個集齊,誠然,翻墻、遲到、打瞌睡等事兒他也一個不落。 不過他行事非常有分寸,連搗亂都點到為止,見好就收。 那個年紀的男生們,大多崇拜這樣的人。 論男女通吃,他是裴筠庭見過的第一個。 所以燕懷瑾僅用一周便和班上的男生混成了一伙,稱兄道弟,勾肩搭背這件事兒,完全在裴筠庭意料之中。 好比這天下午,他名字在耳畔響了不知幾回。 “燕哥,打水去?” “沒空?!?/br> “燕懷瑾,老師喊你去趟辦公室?!?/br> “好?!?/br> “燕懷瑾,下節(jié)體育,占球場去嗎?” “這就來。” 少年如風(fēng),擦肩而過,唯余一縷淡淡的清香。 待裴筠庭抬眸時,那道瀟灑的身影早已無影無蹤。 或許是因為她三令五申,燕懷瑾當真沒在學(xué)校粘著她,彼此裝作陌生人,只偶爾產(chǎn)生片刻眼神接觸。 收走視線,裴筠庭盯著自己填錯位置的答案,忽然生出幾分迷茫。 恰在此時,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落入耳中: “阿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