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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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無咎搖頭。 “那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謝必安又道。 范無咎還是搖頭。 白昭乾還沒近距離看過那文書,還真不知道這倆無常在打什么啞謎,于是開口問了一句:“什么東西???” 謝必安表情十分復(fù)雜,將范無咎手里的那封文書拿過遞給白昭乾,示意他自己看吧。 伸手接過那封文書,白昭乾低頭看了起來。 地府文書都是有統(tǒng)一的規(guī)制格式的,白昭乾從上往下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區(qū)別,直到看到右下角那個鮮紅的印戳后,驚訝地一挑眉。 他抬起頭,對看著自己的謝必安道:“這是……城隍?。俊?/br> 第69章 過往 謝必安表情糾結(jié)地點了點頭,示意他說的沒錯。 這文書右下方蓋著的,正是獨屬于城隍使用的城隍印,而且不是別的地方,而正是京城城隍廟的印記! 白昭乾緩緩放下手,假裝正在震驚之中,余光則一直觀察著兩個無常的表情變化。 事情太過出乎意料,就連范無咎臉上也顯出幾分訝意,謝必安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樣子這事情也是出乎二鬼的意料,而他們兩個臉上的驚訝之色,在白昭乾看來覺得不像是裝的。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打算試這二鬼一試。 “說不定是蘿卜章呢?!”白昭乾道。 謝必安眨眨眼,范無咎也帶著不解望過來,“蘿卜章是什么?” 他倆死了上千年,早就不懂現(xiàn)代的很多東西了,于是讓白昭乾解釋解釋。 白昭乾伸手一指封弒,“他前兩天告訴我的?!?/br> …… 蘿卜章就是假章,現(xiàn)代生意市場上經(jīng)常會遇到蘿卜章造假事件,前兩天封弒晚上回到別墅正忙工作的時候白昭乾恰巧聽到他說了一句,就好奇地追問蘿卜章是什么。 “蘿卜章就是假章,平時的真章都是用特殊材質(zhì)做的,蘿卜章通常都刻的很粗糙,可是經(jīng)過印泥一蓋,就很難分辨出真假?!?/br> 封弒給他科普完,白昭乾就和他開玩笑,說自己也要搞個封疆集團的蘿卜章玩玩兒,到時候給他一通亂蓋。 封弒對他一副得意的樣子也是無奈搖頭。 白昭乾正得意,就聽封弒輕聲道: “你愿意就蓋吧,如果我沒錢了,你不是也吃不上飯?” 白昭乾:……是哦! 他只顧著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對金主爸爸下手,根本沒意識到封弒這句話里到底還有多少層意思,也沒有注意到男人說話時看著他的眼神有多么深邃。 …… “假章嗎?”謝必安聞言搖搖頭,“不可能的,你們活人世界里的情況我不清楚,城隍印絕不可能造價?!?/br> 他說著抬手在文書面上輕輕一拂,黑色的陰氣自他掌心而落,鉆進了紙上那方紅色印戳里,緊接著城隍印上金光浮現(xiàn),從那紙中脫離了出來,懸于文書之上, 范無咎黑色的眼瞳里映著淡淡的金光,下定論道:“這方城隍印必然是真的,沒有任何疑問?!?/br> 說完他和謝必安就一起陷入了沉默,顯然都在苦苦思索。 白昭乾觀察了一下二鬼的表情,都不似作偽,于是心頭微微一動。 其實從剛剛開始他就對這兩個無常稍微有了幾分信任了,只是為了保險起見不敢直說,現(xiàn)在看他們的反應(yīng),或許并不知道天師協(xié)會和京城城隍廟那邊已有勾結(jié)的事情。 但此時顯然還不方便只說,白昭乾思索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想要找線索,也不是沒有辦法。” 謝必安和范無咎同時抬起頭,看向白昭乾異口同聲,“什么辦法?” 白昭乾一挑眉。 …… “哎喲,摔死我了!” 豺妖的魂魄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狼狽地打了兩個滾,它面帶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在它左胸也就是心口的位置,有一個很大的貫穿傷,不過魂體沒有血液,因此那里也只是穿了個洞,看上去最多有些嚇人,并不血腥。 謝必安顯然也有些心急,踹了那豺妖一腳,“別裝了,有話問你?!?/br> 豺妖抬起頭就見到自己面前站的是白無常,身后還站著個黑無常,旁邊又是剛和他打過架的白昭乾,立刻嚇了個哆嗦,翻身起來跪好。 “無,無常爺?!?/br> 一個白昭乾就讓它舍了棺材本才能勉強掙得一絲保命的時間,現(xiàn)在還多了兩個陰差,縱使這豺妖再怎么狡猾,現(xiàn)在也只敢老實本分地低頭跪著了。 “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聽到了嗎?”謝必安此時已經(jīng)換了語氣,斯文平淡,卻暗中帶著種壓迫感。 豺妖把腦袋埋的更低了,聲音顫抖地道:“聽到了,聽到了,無常老爺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必安晃了晃手里的地府文書,“我問你,這是什么?” “這,這就是地府的文書啊。”豺妖十分害怕地回答了一句,生怕自己說錯什么話,它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難,難道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地府文書,我問你是從哪里搞來的!”謝必安沒好氣地道。 豺妖被他兇得一抖,忙道:“回?zé)o常爺,這,這是我從一個天師手里弄來的?!?/br> 天師?謝必安眉頭一挑,“你偷的?” “不是??!”豺妖大呼冤枉,“我是和一個天師換來的?!?/br> 它見謝必安依舊不是很相信的樣子,急忙解釋了那文書的來歷。 之前這豺妖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天師,開始它本以為又是一場惡戰(zhàn),沒想到那天師居然沒有對它出手,反而說要和它做一筆交易。 豺妖開始還將信將疑,后來那天師拿出了這封文書,說只要它替自己偷一樣?xùn)|西,這封文書就歸它了。 豺妖善竊,jian詐油滑,在看到那文書上寫了什么后立刻就激動了,當時便一口答應(yīng)了那天師。 文書上寫的正是讓陰差手下留情的內(nèi)容,而且還蓋了城隍印,是必然有效的,而且那天師還說,以后它要是被誰追殺,亮出這封文書,那天師認得上面的另一個印戳,就一定會放了它。 “還有一個?”白昭乾一愣,感覺抓住了什么線索,“在哪兒?” 豺妖伸手指了指,“就在文書背面?!?/br> 白昭乾和謝必安立刻湊到一起看,剛剛他倆都只看了文書的正面,沒留意背面還有沒有東西,現(xiàn)在翻過來一看,果然還有一個紅色的印。 “像個私人印。”謝必安說著,抬頭看白昭乾,“你認識不?” 范無咎聽了有些無語,天師群體那么大,怎么可能都相互認識。 孰料白昭乾冷笑一聲,答道:“巧了,我還真認識?!?/br> “你認識???”謝必安也挺意外,“是誰?” “一個早該死的老東西。”白昭乾聲音里帶著少見的鋒銳,一旁的封弒蹙眉上前,低頭看了一眼。 那印戳并不似城隍印一般用的古字,只是用的繁體,封弒看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孫湖?!狈鈴s輕聲念了一句,想起來了什么。 上次白昭乾在京城的時候和雷勝林森兩師兄弟對線,那個叫雷勝的天師似乎提起過這個名字。 當時白昭乾的反應(yīng)似乎還很大。 白昭乾擺擺手,示意一會兒再跟封弒解釋,他轉(zhuǎn)頭看向那豺妖,“后來呢?” “后來,我就替他去偷東西了。”豺妖平日作惡多端,生怕哪天遇到個大能就栽了,見那文書能讓它在陰陽兩界都保命,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誰知后來它替那天師偷了東西,卻沒想交過去后對方突然翻臉,想要將它捉拿。 “一說我就來氣,那死老頭……”豺妖顯然很記仇。 白昭乾哼笑了一聲,“你敢跟他談合作,嘁,自作孽?!?/br> 謝必安有些奇怪地看了過來,不太明白為什么剛才還好好的白昭乾,現(xiàn)在突然變的這么有攻擊性。 連第一次見面的謝必安都感受到了,更何況和朝夕相處的封弒。 他抬手,輕輕撫了一下白昭乾的后脖頸。 白昭乾轉(zhuǎn)頭,又被封弒揉了揉腦袋,原本有些發(fā)直的目光緩緩聚焦,眼神漸漸地柔和下來。 白昭乾朝謝必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白昭乾問那豺妖:“你不是本地的吧?” “那當然不是?!辈蜓龘u頭,“那死老頭兒不是要殺我,我哪里打的贏他們一群人,趕緊就跑路了,走來走去就來了這里。” “既然如此,那封文書你是怎么得到的”謝必安問。 豺妖嘿嘿笑了一聲,伸出兩個手指搓了搓。 眾人了然,對哦,豺妖善竊。 謝必安此時已經(jīng)大概清楚了情況,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豺妖問:“你知道那天師是什么身份嗎?” “聽他說,他自己是天師協(xié)會的一個長老,還挺有名望的樣子?!辈蜓鸬?。 “又是天師協(xié)會?!敝x必安輕聲念了一句,陷入思索,“你和京城城隍那邊的陰差接觸過嗎?” “哎喲那哪能啊。”豺妖趕緊搖頭,“我就是個小人物,哪里敢去招惹像諸位一樣的大能呢。” 豺妖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馬屁,可眾人各懷心思,根本沒有人理它。 蓋了城隍印和天師協(xié)會長老印的文書、天師協(xié)會莫名的殷勤主動,越來越頻繁送來的錯誤魂魄…… 看來這天師協(xié)會和京城城隍廟,似乎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啊。 謝必安想著,抬頭看了白昭乾一眼。 這就是元君娘娘讓他和范無咎來找這個少年的目的嗎? 豺妖也不傻,聽了這么多它大概也有了點眉目,于是狗腿地湊到謝必安身邊,要去抱他大腿,“無常爺,您有什么可以和我說呀,我可以替您分憂……?。 ?/br> 豺妖的爪子還沒碰到謝必安的褲腿,一條寒徹骨髓的鎖鏈便從后方飛速纏上了它的脖子,猛地收緊。 嗓子眼里發(fā)出的聲音變成了窒息的咳咳聲,豺妖痛苦地要去扯脖子上的寒鏈,可爪子碰到的那一刻,魂魄都要被燒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