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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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勝壓制著怒火,擠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白道友的口才實在出眾,讓人驚嘆?!?/br> 白昭乾搖頭晃腦:“雷道友過譽……” “但是還請容我下次再領(lǐng)會吧!”雷勝趕緊打斷,他覺得自己快要裂開了,趁白昭乾停頓的間隙,趕緊道,“我來找白道友,是想拿回剛剛的拿縷魂魄?!?/br> “魂魄,什么魂魄?”白昭乾眨眨眼,轉(zhuǎn)頭四處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這里有游魂?在哪里!我要為民除害!” 雷勝閉上眼睛猛地深吸一口氣,抬頭紋都吸出來了,他反復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冷靜個鬼?。?/br> 白昭乾把他們當猴耍?。。?/br> “白道友,你這就沒意思了?!崩讋俚哪樕淞讼聛恚拔液土謳煹艽舜问墙恿藚f(xié)會的任務(wù)前來,將魂魄收走后是要上交的,我看白道友似乎沒有門派傳承是一名散修,但就算如此,也得遵守玄術(shù)界的規(guī)矩。” 白昭乾聽著這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玄術(shù)界的規(guī)矩?” “人多就能立規(guī)矩了?”白昭乾唇角帶著幾分嘲意,“烏合之眾而已,你當你們是誰?還有,我怎么沒聽說過天師協(xié)會發(fā)布過什么要拘剛死之人魂魄的任務(wù)啊?” 雷勝眼神閃爍,其實他搬出天師協(xié)會就是為了壓白昭乾一頭,讓讓他考慮一下得罪了天師協(xié)會的下場,知難而退。 誰知少年不僅不怕,反而還戳穿了他說的所謂任務(wù)根本就是胡謅的。 “那只是孤魂野鬼,并非什么剛死之人的魂魄?!崩讋僖换?,隨口編了個謊。 “那就更可笑了?!卑渍亚男θ荻加行o語了,“孤魂野鬼,誰先抓到就是誰的,難不成雷道長是要給天師協(xié)會貼上一個霸道的標簽,只要天師協(xié)會所到之地,當?shù)厮械幕昶嵌細w你天師協(xié)會管?” 雷勝被白昭乾說的無從反駁,眼神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 突然間,他想起林森剛剛和他說白昭乾似乎認識孫湖,下意識道:“我聽說白道友和孫湖長老也相識,他與我也相熟,白道友不妨將那魂魄讓與我,我可以替你在孫湖長老面前美言幾句……” 他話未說完,就見白昭乾眼神一冷。 旁邊一直沉默著欣賞白昭乾巧舌如簧逗弄雷勝這兩個傻子的封弒,此時也微微蹙起了眉頭,他感覺到白昭乾的情緒似乎很不對勁?!鞍⑶俊?/br> 秦子默和許言彬也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不對。 “好啊!”白昭乾沒理會封弒喊自己的那一聲,他朝有些茫然無措的雷勝一挑眉毛,眼底殺氣騰騰,“孫湖是吧?行,你讓他滾過來,跪著給小爺嗑三個響頭,我就把那個魂魄賞你!”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熟悉白昭乾的人都知道他脾氣很好,經(jīng)常笑瞇瞇的,一點都不兇,加上人長得又特別好看,是那種讓人很想親近的性格,連說話都偏溫柔的那一種。 可現(xiàn)在的白昭乾,不僅語調(diào)里帶著一股罕見的兇狠殺氣,而且連用詞都是那么的讓人不敢置信。 林森還以為白昭乾只是裝不下去本性畢露了,因此也不客氣起來:“來硬的是吧,誰怕誰!” 白昭乾目光森森地轉(zhuǎn)頭看他,眼底浮現(xiàn)出一層金光,語調(diào)很平,卻充滿了壓迫感。 “好啊,來?!?/br> 看著白昭乾眼中的金光,雷勝和林森只覺得頭皮一涼。 天師一道有金光加持,平日里畫符念咒施法都能看到金光閃爍,但絕大部分人所顯現(xiàn)出來的金光顏色都是很淡,而且浮于表面,譬如指尖,部分皮膚,掌心等等。 而眼底金光,他們只聽說過一次,就是在前一任會長主持布置天師協(xié)會的護法大陣時,會長本尊和現(xiàn)在協(xié)會里的掛名長老陸巖清曾經(jīng)在眼底浮現(xiàn)過金光,而且據(jù)說只有淡淡的一絲。 可白昭乾現(xiàn)在眼底的金光十分鮮明,繞著黑瞳宛若一條金龍飛舞,好似要化作實質(zhì)直接沖出來,威勢逼人。 雷勝和林森雖然下意識地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假的,這個金光不是因為道行深,肯定是白昭乾動了什么手腳,但身體本能的恐懼是不會騙人的。 兩人逃也似地走了,在場其他人也沒誰想管他們,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白昭乾身上。 封弒上前,輕輕撫摸著白昭乾清秀修長的脖頸,安撫他的情緒。 白昭乾錯開半步,“我沒事?!?/br> 封弒皺起眉頭。 “昭昭,你……”許言彬想問,卻被白昭乾打斷了。 “我真的沒事?!卑渍亚鸵慌酝瑯訐鷳n的秦子默笑笑,“放心吧。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家了,對了封弒,我的瓶子。” 封弒輕輕抓住白昭乾伸過來的手,五指扣著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卻足以讓白昭乾無法掙脫。 “太晚了,我送你?!?/br> 男人嚴肅起來的時候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和氣場,白昭乾不懼他,但是現(xiàn)在也沒心情和男人鬧,沉默著移開視線,算是默認了。 封弒正打算帶著白昭乾往外走,突然被秦子默喊住。 看了垂著腦袋出神,明顯情緒低落地白昭乾一眼,封弒不耐煩地被秦子默帶到一旁不遠處,冷冷地道:“有話就說?!?/br> “嘖?!鼻刈幽姿?,“好心沒好報?!?/br> 封弒:“什么意思?” 另一頭,許言彬搭著白昭乾的肩和他聊天,想安慰安慰他,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談天說地,和他聊些有趣的事情放松心情。 雖然白昭乾一直說沒什么,但許言彬知道他肯定有心事,于是勸道:“昭昭,把話說開才能解開心結(jié)啊,有什么和兄弟說,放心大膽地說!” 白昭乾輕輕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封弒回來了。 “阿乾。”封弒走到白昭乾身邊,掃了他肩膀上那只手一眼,眼底帶著嫌棄。 許言彬心酸地收回了手,而在他看到自己親愛的小表叔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面撣了撣白昭乾的肩頭,好像上面有什么臟東西時,更是宛如萬箭穿心。 算了,他不勸白昭乾了。 反正昭昭已經(jīng)有這個男人的寵愛了。 噫,寵愛什么的,好那個哦! 酒樓附近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雖然滿目繁華還處在市中心,但在孤月高懸的夜幕之下,莫名顯得有些寂涼。 白昭乾被封弒帶著往外走,他察覺到男人似乎領(lǐng)他走的遠路,繞了一圈才到停車場,不過白昭乾什么都沒說。 “阿乾?!狈鈴s開口喚他。 白昭乾輕輕嗯了一聲,眉心輕蹙。 他要說什么?自己為什么激動?為什么突然變得那么暴躁?還是問自己和孫湖有什么過節(jié)? 誰知男人說的話卻并非他想到的任何一種可能,封弒只輕聲和他說:“房子的事情,我會替你解決。” 白昭乾眨眨眼,“房子?” 他才反應(yīng)過來,封弒說的是他租房合同快到期的事情。 “秦子默和你說了?”白昭乾眉心舒展,心情略微輕松了一些,問道。 封弒點點頭,突然很沒厘頭地問他:“為什么找他?” 不找我? “當時他送我回去,剛好碰到房東阿姨來通知我收房?!卑渍亚肫鸱鈴s和秦子默似乎不太對付,還以為他覺得自己看輕他,于是多解釋了一句,“就是巧合而已?!?/br> 封弒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以后這種事,找我就行了。” “知道啦知道啦,封大總裁。”白昭乾瞇著眼睛任由封弒把他的頭發(fā)揉的微亂,“知道你能力最強啦!” 封弒很受用地收回手。 這時一股涼風吹來,白昭乾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天一黑溫度就降下來了啊。 下一刻,一件帶著guntang體溫的外套就披上了他的肩頭。 白昭乾抬起頭。 封弒替他攏了一下衣領(lǐng),月光下,男人凌厲的五官線條似乎被柔化了,平日微微抿著的薄唇此時十分放松,讓封弒的表情多了幾分少見的溫和。 “車就在前面?!狈鈴s將外套下擺順好,帶著白昭乾加快了腳步,保持在一個他能輕松跟上的水平。 皮鞋踩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叩叩聲,很規(guī)律,很安心。 白昭乾感受著周身傳來的溫度,輕輕開口道:“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br> 腳步聲聽了。 白昭乾也停在封弒身邊,仰起臉露出一個笑意:“所有人都說你性格冷漠,但我覺得不是。” 封弒其實一直在關(guān)心他周圍的人,只是他從來不說,也不主動詢問,但他確實是在關(guān)切著的。 說來也好笑,在所有的關(guān)心方式中,一向讓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封弒選擇了最不容易讓人記住的一種,那就是安靜的陪伴,和默默的行動。 他不會像許言彬一樣,勸他主動說出來打開心結(jié);也不會和秦子默一樣,風風火火的帶他立刻去討說法。封弒只會安靜地解決好每一件事情,然后沉默地將結(jié)果交出來。 這就是封弒的選擇。 “雖然這種方式會讓人覺得你冷漠,但是一旦你的朋友發(fā)現(xiàn)了事實的真相,才會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你深藏的一切感情?!卑渍亚π?,“而且還會記憶深刻。” 封弒微微垂下眼,剛剛活絡(luò)的心又一次躺回了胸口。 片刻后,他抬起頭,朝白昭乾微微一笑。 “阿乾?!?/br> “嗯?” 封弒伸手,輕輕摸了摸白昭乾的后腦勺,而后手臂用力,將人輕輕攬入懷中。 白昭乾的臉貼著男人的胸膛,幾乎能聽到里面的心跳。 他眨眨眼,心里那種怪異的感覺逐漸又浮現(xiàn)了出來。 “阿乾。”男人又喚了他一聲,性感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灼燙的吐息。 “無論如何,只要你需要的時候,我都會在。” …… 將白昭乾送到樓下,封弒揮揮手和他告別。 男人倚在車邊,靜靜地抬頭望著樓上,面容冷淡。 直到某一層的窗戶突然亮起,他的眼神才有了一點溫度的波動。 封弒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后,坐回車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封總?!彪娫捘穷^傳來劉秘書十分恭敬的說話聲。 “幫我找間房。” 劉秘書一愣,“封總,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