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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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宇哥你也來復(fù)習(xí)啊。”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旁傳來。 林宇嚇了一跳,趕緊將手里的那根頭發(fā)攥進手心里,隨口應(yīng)付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那人還站在原地納悶兒呢,林宇剛剛是在笑嗎? 怎么那笑容……看起來那么滲人呢? 圖書館外,殘陽斜照,火燒云卷紅了半邊天。 白昭乾下樓梯的時候手滑把大金塊夾成了石頭,氣得直接退出不玩兒了。 “今晚吃啥?飯?zhí)矛F(xiàn)在應(yīng)該很多人,要不咱們……” 許言彬還沒問完,突然被身邊傳來的一聲“喵~”打斷了。 低頭看去,一只通體純黑,眼睛碧藍(lán)的黑貓正翹著尾巴,用腦袋蹭白昭乾的腿。 白昭乾也輕車熟路地將小黑貓抱了起來,和他蹭臉。 許言彬盯了他一會,突然指著白昭乾“喔!”一聲。 “昭昭你剛剛說好復(fù)習(xí)結(jié)果遲到,是不是就在這兒逗貓呢!” 白昭乾一臉被戳穿的表情,目光閃躲:“沒,沒有?。『f八道什么呢你?!?/br> 許言彬瞇著眼瞧他,撒謊都不會! “哇你看貓貓多可愛呀!”白昭乾直接扯開話題,抓著小黑貓粉色的rou墊拍了拍許言彬的肩膀。 許言彬沉默了一會兒,伸手跟他一起擼貓。 于是很多學(xué)生就看著圖書館門口一高一矮兩個帥哥嘿嘿笑著把一只小黑貓逗得喵嗚喵嗚直叫。 …… 期中考試全部結(jié)束后,白昭乾徹底閑了下來,因為考試周沒課。 “昭昭今晚出去搓一頓唄?”許言彬收拾好書包隨便往肩上一挎,搭著白昭乾的肩膀問。 白昭乾卻說他有約了。 “有約,和誰???”許言彬不解。 “你不認(rèn)識的?!卑渍亚瑪[擺手,“我走啦!” 許言彬:“你戀愛了?” 白昭乾:? “我看你前兩天還拿著手機和人家聊微信聊個不停,不就像是戀愛了么。”許言彬道。 白昭乾:“我那是在和你小表叔聊天……” 許言彬眨眨眼。 “行了我該走了?!卑渍亚戳丝磿r間,有點怕來不及,于是擺擺手加快腳步先走了。 他的確是有約了,這點倒沒騙許言彬。 …… 白昭乾的目的地是一家咖啡屋,環(huán)境很清新雅致,白墻白瓦,窗外掛著翠綠的爬山虎,在陽光的照耀下朝屋內(nèi)投下一片陰涼的淺影,在盛夏時節(jié)里實屬不可多得。 咖啡屋里的空調(diào)開的很足,驅(qū)散了趕路人的暑意。 白昭乾到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你好,白先生。”男人見到白昭乾后立刻就站了起來,也不知他是怎么把人認(rèn)出來的。 白昭乾和他打了個招呼,坐在桌子對面。 男人朝店員打了個手勢,問白昭乾想喝什么。 白昭乾對咖啡倒是沒什么興趣,就要了杯白桃烏龍氣泡水,而后開始打量起男人來。 “白先生,這是您要的資料。”男人從袋子里拿出來一沓文件,遞到白昭乾面前。 白昭乾伸手接過,開口道: “年少有為卻不失穩(wěn)重,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倚木而避風(fēng)雨,魏先生倒是都做到了,如此心性,一輩子必然不愁吃穿,安享晚年?!?/br> 店員將飲料送了上來,白昭乾沒看錯愕的男人,低頭喝了一口,咂咂嘴繼續(xù)說: “魏先生現(xiàn)在的選擇是正確的,不用自我懷疑,偏聽則暗兼聽則明,人在心智動搖的時候,往往會一味聽取自己想要聽到的意見,其實你不妨問問其他人,比如父母家人,否則容易鉆牛角尖?!?/br> 聽了白昭乾一番話,男人這下是徹底愣住了。 白昭乾捧著杯子開始自顧自地看男人給他的東西,也沒去管對方臉上怎么風(fēng)云變幻。 男人名叫魏啟鳴,他就是白昭乾離開湘西前,封弒告訴他的那位副總裁。 魏啟鳴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出頭了,剛結(jié)婚沒多久。 從封弒剛接手封疆時,魏啟鳴就開始跟著他了,兩人合作多年也很有默契,可以說他是封弒最信任的下屬之一。 這些年封疆給他開的工資也不低,讓他年紀(jì)輕輕就在京城買了車買了房,可以說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魏啟鳴自己也很滿足。 但最近他總是聽到耳邊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其實魏啟鳴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是不想當(dāng)一把手的,比起當(dāng)總裁,他更偏好于當(dāng)一個輔助角色,這和每個人的個性有關(guān)。 不過總有人替他可惜,說他也才三十歲,自己出來闖說不定已經(jīng)打拼出第二個“封疆”了,副總裁副總裁,畢竟還有一個副字,總是被人壓一頭。 這種話聽多了,魏啟鳴的心就開始動搖了。 可白昭乾剛剛的一番話,讓他如夢方醒。 魏啟鳴是個自我認(rèn)知很全面的人,他從大學(xué)開始就不斷地在各種團隊里嘗試各種角色,最后他才確定了自己適合當(dāng)一個輔助者,當(dāng)一個軍師。 而白昭乾的話還提醒了他一件事,最近公司太忙,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爸媽通過電話了。 “謝謝您,白先生。”魏啟鳴站了起來,朝白昭乾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白昭乾側(cè)過身沒受他的禮,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這樣。 魏啟鳴坐回去后,看著白昭乾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 他尊重白昭乾,是因為這是封弒交代了要事事為先的對象,他只是聽命辦事。 可剛剛那件事過后,他是發(fā)自真心地尊敬,并且也清楚地知道了為什么連封弒這么眼高于頂?shù)娜耍紝Π渍亚种匾暤脑颉?/br> 白昭乾將手里的資料收好,問:“我看資料上說,李霜不是獨生子,他有個jiejie?” “對,李霜有個親生jiejie叫李月,但是因為李霜是超生的,所以他jiejie……” 白昭乾沉默了,過了良久,有些厭惡地道:“怎么還有人覺得生女孩是見得不人的事情?” “哎,那個年代……”魏啟鳴搖搖頭也表示無奈。 李月作為李霜的jiejie,卻一直不受到家里人的重視,甚至公平對待都做不到,只因為她是女孩子。 而白昭乾也打聽過了,李霜在外也一直宣稱自己是獨生子,從未提及自己還有一個親jiejie。 其實白昭乾本身是不想管,也沒興趣打聽別人的家事的。 只是上周第一門考試的時候,他去洗手間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作為監(jiān)考老師的李霜,當(dāng)時洗手間里沒人,白昭乾一進去,就見到李霜在對著鏡子…… 白昭乾不知道如何形容當(dāng)時的感覺,只知道李霜當(dāng)時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很反常,不像李霜平時很直男的樣子,而更趨向于一個女性做出來的動作。 最重要的,白昭乾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死人才有的味。 但卻沒有看到陰氣。 因此這幾天白昭乾刻意觀察了一下,不出意外地,他發(fā)現(xiàn)李霜身上的死人氣息越來越濃。 其實人在很多時候都會沾上死氣,譬如爬山的時候路過墳塋,或者家里有親人過世,又或者本身從事冥葬風(fēng)水行業(yè)的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會有一點。 但李霜身上死氣的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超人體受外部環(huán)境影響而導(dǎo)致的極限了。 換句話說,李霜身上的死氣,是從他身體里出來的。 類似的情況白昭乾也知道一些,比如古方邪術(shù)拿尸體煉制的活死人,或者用毒藥和巫咒制作的藥人,本質(zhì)都離不開僵尸那一類。 可白昭乾敢肯定李霜是一個實打?qū)嵉幕钊恕?/br> 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見白昭乾已經(jīng)沒什么要問的了,魏啟鳴起身道別。 而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白昭乾突然叫住了他。 “魏先生?!?/br> 魏啟鳴回過頭,“白先生還需要什么嗎?” “你受傷了?”白昭乾指了指他的腿,剛剛他注意到魏啟鳴走路的時候動作似乎有些別扭。 魏啟鳴表情滯了一下,而后笑笑,“哦,沒有,不小心扭了一下,小事?!?/br> “原來如此,那回去記得擦藥?!卑渍亚?。 告別魏啟鳴后,白昭乾便回了他的小公寓,因為時間有點晚,加上他顧著想李霜的事情,沒什么胃口,就隨便在路上買了杯冰沙,便喝邊往家里走。 結(jié)果到了樓下,就看到路邊停了輛豪車,車牌還挺熟悉。 車旁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帶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路過的好些人都在偷偷看他。 “封弒!” 那人回過頭,等他看到白昭乾時,身上的鋒銳立刻消減了大半。 白昭乾小跑到他面前,笑瞇瞇:“回來啦?” 封弒看著白昭乾的笑,沒來由地心頭一暖,像是晚冬的殘雪浮冰遇到了溫暖的小太陽,霜寒消融,唯余水波蕩漾。 “嗯。” 封弒上下掃了白昭乾一圈,目光定格在他手上。 “沒吃晚飯?” 白昭乾抬起手里的冰沙:“這不是?” 封弒皺起了眉頭。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