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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軟又安靜。 丑陋的傷痕,連自己瞧著都觸目驚心。 可陳景沒有嫌棄,他安靜的撫摸、疏導(dǎo)。 那些在體內(nèi)亂竄的欲念,找到了出路,急不可耐的破殼而出,一瀉如注。 從未有過的快意在此刻帶著傅元青攀頂。 老祖宗繃緊了身體急促喘息。 然后他瞧見了,淅瀝瀝的液體沾染了死士的手。 傅元青啞著嗓子說:“去洗洗手吧?!?/br> …… “是。”陳景將他安置在了羅漢床上,單手給他蓋上一床薄被,翻身出去,很快洗干凈了手,端著溫水過來,幫傅元青收拾狼藉。 “弄臟了你?!备翟嗾f,“你不用這般。我已去勢,沒有泄欲的需求?!?/br> “沒有了身下之物,并不是沒有欲念?!标惥安潦盟纳眢w,一邊說,“屬下不覺得臟。屬下樂意?!?/br> 陳景說的平常,態(tài)度亦平常。 可恰恰是這樣的平常,才顯得珍貴。 傅元青一時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只好別過眼去看樹梢的梅花。那些早晨還含苞待放的花苞如今已經(jīng)吐蕊,愈發(fā)開放的熱烈起來。 * 老祖宗昨夜尚不覺得如何,今日早晨這次結(jié)束后,只覺得腰酸背痛。 他瞧陳景。 陳景激戰(zhàn)兩場,神色如常。 老祖宗只能感嘆歲月不饒人,果然年輕人就是不同。 “你辛苦了。”他說,“采陽補虧可讓你覺得哪里不適?若覺得不妥了,讓方?jīng)軒闾t(yī)院問診?!?/br> “老祖宗這是心疼屬下?” 傅元青道:“說多了倒顯得虛偽。你既然以命換命,若有什么要求提就是。” “屬下確實有要求,只怕掌印不肯?!?/br> “只要是我有、只要是我能,你但凡提及,我定為你尋來。”傅元青道。 “掌印舉手之勞而已。” “你講。” “好。”陳景站起來了,恭順的垂著眼,抱拳躬身道:“我要正堂掛著的那幅聽濤雪景圖?!?/br> * 方?jīng)艿昧宋猴w龍帶來的急報,匆匆忙推門進(jìn)了聽濤居,就瞧見陳景從里面暖閣出來。 “何事?”陳景問。 方?jīng)苷f:“詔獄出事兒了,內(nèi)閣攛掇了西廠劉玖,他這會兒帶著人在詔獄要提審候興海,錦衣衛(wèi)快扛不住了?!?/br> 他說完這話,眼睛瞥到了陳景抓在手里的畫卷。 那寬窄,大小,泛黃程度,方?jīng)芤豢淳汀翱┼狻绷恕?/br> “這是……”他呆滯的問。 “故作風(fēng)雅畫的矯情之作。” 陳景把聽濤雪景圖扔過來,方?jīng)苁置δ_亂地接住,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就聽見陳景說:“去生火。” 方?jīng)転殡y:“這真不能燒?!?/br> 陳景一笑:“不牽扯方少監(jiān),我自己燒。” 作者有話說: 方少監(jiān):淦 第9章 面具 傅元青站在聽濤居,看著正堂上那個曾經(jīng)掛著聽濤雪景圖的位置。 其實應(yīng)該是可以不給的。 可是陳景求畫的模樣帶了些許期盼,他便不忍心拒絕。 掛畫的位置,剩下了一個淡淡的淺色印記。 曾經(jīng)視若珍寶的聽濤雪景圖就這么送給了一個死士,竟沒什么太多的不舍。心頭反而像是少了點什么,松快了一些。 正在出神,方?jīng)芤呀?jīng)從外面進(jìn)來了。 “干爹,出事兒了。”方?jīng)苷f。 傅元青并不急問,看他身后:“雪景圖收好了?” 方?jīng)芑仡^去看,陳景空著手也跟著進(jìn)來。 聽見問話,死士抱拳道:“屬下收好了。” 方少監(jiān)見他如此泰然處之,不由得感嘆這真龍?zhí)熳泳褪遣煌?,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傅元青欣慰點點頭:“你有心向?qū)W,乃是好事。過幾日立春了,就讓方?jīng)馨才拍闳?nèi)書堂,通曉了文字,再去看先帝的畫卷,便另有意境。” 陳景神情淡定:“是。” 傅元青這才對方?jīng)苷f:“侯興海那邊出了事?” 方?jīng)芤汇叮骸案傻鲜氯缟瘢谷恢朗撬?。兒子剛收到番子的線報,劉玖今日帶人去詔獄,說要提侯興海問審?!?/br> 聽到這里,傅元青便已經(jīng)知曉了大概,沉吟一下道:“翻案還是封口,那就不一定了。侯興海家已抄了,可賬本只找到了半本,那丟失的半本賬在何人之手卻不可知。如今看來是有些人急了……也好,不這般也抓不出后面的大魚?!?/br> “那咱們怎么辦……不能把侯興海真給了劉玖,他去西廠估計就回不來了?!?/br> 傅元青點了點頭:“我去一趟吧?!?/br> 方?jīng)芩闪丝跉猓骸熬偷饶@句話呢。兒子這就為您更衣?!?/br> 他給傅元青拿了曳撒出來,又為傅元青換下家里穿的道袍,正收拾就感覺一道視線盯著他,讓他周身不適,抬頭一看,就瞧見陳景看過來,頓時想起來之前陳景之前的囑托——最近不要拿這些事兒來煩他。 方?jīng)芤粋€激靈。 手里動作也慢了。 傅元青便也察覺了陳景的眼神。 “怎了?”他問。 陳景大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低下頭沉默。 “呃……老祖宗……陳景他……”方?jīng)苡悬c兒艱難的開口。 “你也想去?”傅元青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