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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她心里更難受了。 她就用這種“她能看得到陳俊,但是陳俊看不到她”的方式,默默陪了他半夜。 陳俊已經(jīng)意識模糊,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多時候只是痛苦地沉沉睡著,額頭上都是汗。她悄悄替他換了兩次毛巾。 等到后半夜,后備箱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她一看,是林疏。 “救援來了?!绷质枵f。 他說的倒是極其冷靜又克制,但是再去看外頭的王彭,現(xiàn)在已經(jīng)手舞足蹈,在篝火邊上學(xué)狼叫了,一副妥妥喜極而瘋癲的狀態(tài)。 小樹苗不確定:“救援來了?真來了?” 她從后備箱里下來,看到遠(yuǎn)處的晨曦破曉,銀色日光邊緣有整齊劃一的一排車。王彭已經(jīng)歡喜得在原地繞圈子:“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镁攘?!得救了!重生??!” 小樹苗也有些呆了,看著晨曦之中的車陣越來越近,眼眶紅了,竟然有想哭的沖動。 挺好的,得救了,這樣陳俊也不用死了。 她抹了抹發(fā)酸的鼻子:“嗯,老天幫我們。要是再晚來一天,真不知道會怎么樣了?!?/br> 林疏在這個時候,顯然比她冷靜得多。 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瞳孔漆黑,眼底鎮(zhèn)定,一如他平時看人的視線那般。 “接下來的事情,你有做好準(zhǔn)備么?” 小樹苗:“什么事情?” 她看了一眼后排座椅上神志不清的陳俊,立即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和陳俊一塊兒走?” 如果一起走,那就暴露了。 沒想到熬過了這么多天沒有暴露身份,等走的時候,竟然還成了一個難題。 林疏對此顯然早準(zhǔn)備了對策。 外頭的王彭還在對著天空學(xué)狼叫,林疏頂著那一聲聲奇異尖銳的“嗷嗚~”、“嗷嗚嗚嗚~”,用手撐住后備箱的車門,語調(diào)冷靜。 “過來接我們的是我家的人,我認(rèn)識他們的車。等他們到了,我會打一個招呼,讓我和陳俊分開走。 “王彭和陳俊受了傷,都需要送醫(yī)院治療,我的情況還好,不需要送醫(yī),如果回家的話,家里會安排體檢的私人醫(yī)生。更何況……” 林疏似乎苦笑了一聲,“現(xiàn)在也容不得我不回家了?!?/br> 林疏一直和家里保持著疏離的關(guān)系,有事從來不會找他們幫忙。 這一次既然主動開口求了他們幫忙,跟著回去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 林疏說完,又觀察著小樹苗的臉色:“你跟我走嗎?” 小樹苗:“走的時候和你上同一輛車?當(dāng)然啊?!?/br> 她又不傻,怎么會和陳俊一個車。 林疏卻搖頭:“我說的,是跟我回家?!?/br> 小樹苗猶豫了。 林疏回頭,看了一眼晨曦之中的車陣,似乎有些焦慮。 他好像很希望能趕到車子到之前,確定好小樹苗的心意。 “我不會限制你的決定,我完全尊重你?!?/br> 他的語氣微微加快了。雖然依舊看著很鎮(zhèn)定,可只有他自己能察覺到掩飾得完美的一絲焦急。 “但是,你要想清楚,從這里離開之后,陳俊依舊會找你?!?/br> “他這一趟本來是去機場堵你的,人沒有堵到,他依舊不會放棄。等他好了從醫(yī)院出來,你還是可能會在他的陰影之中?!?/br> 林疏深深看著小樹苗,壓低語氣。 “和我回家?!彼伦趾茌p,卻讓她每一個字都能聽清楚,“做我的林太太?!?/br> 小樹苗抬起眼眸。 這下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昨天不是才剛剛確定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嗎?你這是坐火箭的速度? 林疏見她表情里滿是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飛快繼續(xù)補充下去,生怕說完了她就直接開口拒絕了。 “我這么提議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趁火打劫。” 他說:“有林家庇護,陳俊找不到你。就算找不到了,他不能再拿你怎么樣了?!?/br> 他說得極其平靜,平靜出了一種有條不紊的“秩序感”,就好似是真的用邏輯和她在分析最好的利弊。 可是……隔著兩人之間的幾十公分的距離,小樹苗都感覺出林疏的心跳很劇烈。 那種“砰砰砰”的跳動,甚至都傳遞到空氣中,形成一種無聲的漣漪。 她想,林醫(yī)生這個人,可真是會裝啊。 裝得還挺好,她差點就要被他的一本正經(jīng)給騙過去了。 她直率問:“如果陳俊發(fā)現(xiàn)我成了‘林太太’,知道他兄弟竟然跟我有關(guān)系,那豈不是更要氣得砍人了?” 林疏回答很快:“他不敢。” 他語氣篤定:“他可以動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女孩子,但是動不了林家的兒媳。即使陳俊知道了,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樣?;蛟S,他還會在婚宴上附一份賀喜禮物?!?/br> 小樹苗心里“哇”了一聲,聽林疏的意思,他背后的謎之家族好像是挺厲害的樣子,連陳俊都覺得忌憚。 自己傍上這樣的家族靠山,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成為有名望有地位、有社會資源的人了? 以后都不會忌憚陳俊了? 這是咸魚大翻身了? 小樹苗立刻心動了。畢竟,看陳俊吃癟這件事,的確是讓人大快人心的。 更別提,林醫(yī)生還有20的巔峰點數(shù)! 就沖著這個20分,她也是愿意跟林疏綁定關(guān)系的。直接搞個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以后天天在床上搞林疏,天天攢點數(shù),何樂而不為? 林疏一直等不到小樹苗的回應(yīng),回頭看了一眼那晨曦之中的車隊,唇抿緊,好像是有點著急了。 但他也不催小樹苗。 “如果你還需要時間考慮的話,不著急,慢慢來,我可以等。” 他壓抑著自己的語氣,盡量讓它顯得平和沒有波瀾。 雖然心里患得患失、火燒火燎,但他依舊不催她,只是讓她慢慢考慮。 大概是怕催得著急了,催出一個“不行”、“我不答應(yīng)”的答案,那他真是想哭都沒地兒去了。 小樹苗卻非常痛快。 她只是在心里權(quán)衡了那么幾秒,立刻得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最優(yōu)方案。 “行啊,我答應(yīng)?!?/br> 她有點沒心沒肺,“從此以后多多關(guān)照哦。” 成為了林太太 車隊已經(jīng)越來越近,目測再幾分鐘就可以抵達他們所在的地方。 最后的幾分鐘,小樹苗大膽地下了后備箱,走到前面拉開車門,看了看陳俊。這可能算是最后的告別了吧。 陳俊一直都神志不清躺在后排座位上,壓根無法察覺到有人靠近看他。 他燒得很嚴(yán)重,一直痛苦喃喃。小樹苗昨天跟著揪心了一天,今天終于能略微放下一點心來。 她上車,去替陳俊換他的毛巾。 這次不再遮遮掩掩什么,但是大方地解開他的襯衫衣領(lǐng),替他擦胸膛、擦脖子降溫。 陳俊面色透著很異樣的紅暈,而紅暈之中,唇色又格外蒼白沒血色。這番對比,讓他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虛弱到極致的病態(tài)。 她自言自語:“陳俊,大家荒野求生一場,一起度過了這么幾天,也算是緣分。等到下次見面,我們之間的身份可能就變化了。這應(yīng)該也是這輩子最后一次能在你生病的時候在身邊照顧你了吧?!?/br> 她說完,輕輕嘆息一聲,幫他把臉上的汗水都擦拭干凈了,要伸回手。 而陳俊卻在這時候猛得抓住了她的手。 她起初嚇了一跳,后來再觀察,發(fā)現(xiàn)他眼里依舊沒什么聚焦。 “是做夢吧?” 他好像是在喃喃。 “一定是做夢吧。” 在夢里,他夢到自己躺在一片沒有綠洲的沙漠里,口渴得火燒火燎,身體精疲力盡。 他好像一直在這片沙漠里追尋著什么,但什么都追不到,什么方向也沒有。 他像個孤單的旅人,最終將會死在他一路追尋的漫無目的旅途之中,死在不甘心和無來由的思念里。直到死之前,他依舊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好像缺了一塊什么,怎么都拼湊不起來。 瀕死的時候,他躺在沙漠中央,抬頭是漫天星光和銀河。其中有一顆星星格外的亮,他想伸手去抓,最終看到那顆星星漸漸幻化成了一張臉。 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張臉。 如果這是夢,他真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 小樹苗坐在一輛豪華SUV的后排車內(nèi),身上裹著質(zhì)地高檔柔軟的絨毛毯。車內(nèi)有高雅香水味。 她透過車窗去看,看到陳俊已經(jīng)被安放在了擔(dān)架上,被抬到了另外一輛車?yán)铩?/br> 王彭也緊跟著上了車,手一直抹眼淚,嘴上一直叨叨“老天有眼”,“大難不死必有后?!敝惖脑?。 而她則在林疏的保護之下,上了另外一輛車。 聽林疏說,陳俊的小弟們也緊跟著來了。他們的車會隨在后面,一起護送陳俊。 而她和林疏則會回林家。 兩方車會在下一個路口分道揚鑣,各自去往各自的目的地。 林疏在外面忙活完了一切,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坐進車?yán)铮谒韨?cè),像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側(cè)頭,看向小樹苗。 這一刻起,他的未婚妻。 他有一種做夢一樣不真實的感覺,好像過分輕易地就用手觸碰到了柔軟的云端。 他側(cè)頭,問:“后悔嗎?” 小樹苗還在看窗外,聞言回頭,啊一聲,反問:“后悔什么?” ……好像根本就沒在意自己剛才把自己的終生給托付出去了。 這個大大咧咧的姿態(tài),倒是讓林疏的唇角勾了勾,但又有一些無端端的淡淡失落。 * 小樹苗終究還是個不太感性的人,車還沒開出兩個路口,就已經(jīng)把剛才對陳俊的牽掛給淡忘了。 這幾天神經(jīng)繃得緊張,一放松下來她就覺得很困,于是直接在車?yán)锼恕?/br> 一覺睡醒來,已經(jīng)到了林家。 林家位于郊外,是依山傍水的別墅區(qū)里最中心的一棟,風(fēng)景視野不錯。車剛開到門口,就有好幾個人過來接,小樹苗一路跟著林疏,在幾人的引路下進去。 進門之后,屋子里沸騰了。 “奶奶,您外孫終于回來了!” “老孫和老陳怎么還不到啊,說好了他們要來接風(fēng)洗塵的啊?!?/br> “喲喲,我們林家小輩越來越俊俏了,這有多久沒見了啊?好像好幾年了吧?” “姑姑,有五六年了吧,表哥走的時候大學(xué)還沒有畢業(yè)呢?!?/br> “快快快,大家都等你呢,趕緊過來給長輩們瞧瞧啊。” 小樹苗只覺得屋子里黑壓壓都是人,一時也分不清楚這個人和那個人之間的區(qū)別。好在她皮相就是一臉人畜無害的鬼精少女,于是逢人就燦爛一笑,笑得挺好看,倒是也收獲了長輩們的許多好感。 等坐下之后,終于有人問起了小樹苗。 林疏對幾位長輩平靜道:“她是我的未婚妻?!?/br> 小樹苗在一旁聽著,只覺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按照她以前看電視劇的套路,她這屬于想要“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灰姑娘,是要遭到長輩種種質(zhì)疑和聲討的。 誰知,等了片刻,竟然看到了眾位長輩臉上那種“原來不是gay啊”的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哦,談女朋友了好啊,老是不談才讓人cao心呢。” “就是啊,現(xiàn)在人回來了,女朋友也帶回來了,這不是雙喜臨門嗎,什么時候辦喜事???” “二老也好放寬心了啊,你們找的……啊那什么心理醫(yī)生,可以辭了啊,用不到了啊?!?/br> “表哥,女朋友長得真好看,怎么跟電視劇上的女明星似的,改天可以直接去出道了啊,肯定比節(jié)目上那個xx和xxx要好看吶!” 小樹苗:那兩人她都認(rèn)識。 那個xx和xxx就是之前她在參加選秀節(jié)目的時候一起錄制節(jié)目的同級學(xué)員,現(xiàn)在那兩個都出道了,目前是團隊里人氣最高的。 不過……小姑娘夸她的顏值比那兩個人高,她還是很高興的。 她往鏡面反射掃了一眼。托名器的福,好像真是越來越好看了,自己看著都覺得怪心動的。 她又想到了陳俊。 哎,陳俊跟她大半年沒見著了,看到現(xiàn)在她這樣,豈不是一眼就要被她給迷死了。 她暗暗美滋滋了一會兒,不過純屬瞎想。 應(yīng)酬完了長輩們,她就在林家住下了。 書房啪啪啪被聽墻角 所有人都把她當(dāng)林家未來兒媳婦了,對她都很尊重。她也見了林疏的父母,二老不問她出身,只說林疏喜歡就好,兩人兩情相悅即是有緣,還說婚禮的事情他們自己看著做主,只需要在婚宴現(xiàn)場需要出席的時候提前通知他們就行,他們會備上厚禮的。 這也算是非常開明了。小樹苗心里都羨慕能有這樣的父母。 一切都看著格外順利,小樹苗也忍不住在想:這會不會是自己人生的一個新篇章?邁了這個篇章,過往的一切就算是浮云了。 當(dāng)然,等到她晚上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升級提醒之后,這點“想要好好安定下來過日子的”心也立刻被打消了。 “親愛的宿主,溫馨提示——” “需要提醒您,因為宿主的[系統(tǒng)人生]進度條已經(jīng)超過50%的,目前升級正在加速中。到目前為止,您已經(jīng)使用了系統(tǒng)時間的57%,系統(tǒng)正式升級為6級,同時將扣除您相應(yīng)的每日保養(yǎng)值18點。檢測到您目前庫存中只有12點,還剩6點,希望您在午夜之前盡快攢夠足夠的分?jǐn)?shù)?!薄?/br> “總結(jié):您的名器已經(jīng)成功升級至6級,相應(yīng)功能已經(jīng)解鎖。請宿主好好利用。時間非常寶貴,希望宿主做一個高質(zhì)量的、勤勞優(yōu)秀的宿主,為系統(tǒng)創(chuàng)造更多價值。” 小樹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了,所以在看到這個“18點”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無動于衷。 18點就18點吧,她算了一下,cao一次林疏每天還能剩下2點,勉強有盈余。 但是……好好過日子,展開一個新的篇章,讓過往的一切都成為浮云? 不可能的!她還是她。 出軌是必然要出軌的,男人還是必然要到處挖掘的。 她即便在腦海之中曾有那么幾秒,真想結(jié)了婚之后安分守己、好好生活,開始全新的自己;但現(xiàn)實還是把她拉扯了回來。 歲月靜好和她沒關(guān)系,刀尖亡命才是她生活的本質(zhì)。而這種刀尖亡命,表現(xiàn)在外在的,則是一種他人眼中的快樂巔峰的生活:不斷換男人,不斷談戀愛,紙醉金迷,沉迷rou體歡樂而不考慮人生的未來。 說起來也挺諷刺的,這種巔峰的快樂跟亡命的恐懼,人生的最頂端與最底端,竟然以兩極的方式同時共存在她的身體里。 “……小姜,聽說婚事將近了?。孔8D愀枋杩梢园最^偕老、圓圓滿滿,好好過日子。” 小樹苗回神,綻開一個燦爛微笑,演技完全沒有破綻:“當(dāng)然啦奶奶!謝謝祝福。” 彼時她正在跟林疏在一個家族聚會上應(yīng)酬。 又有一個長輩湊過來敬酒。 “圓圓滿滿也是好的,不過,也要早生貴子??!讓林奶奶早日抱上倆大胖孫子!” “對啊對啊!”眾人都哄笑了起來。 小樹苗愣了愣,隨即禮貌微笑了一下。 一旁的林疏輕咳一聲,大概很怕小樹苗會尷尬或者不開心,立刻替她解圍:“爸,媽,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送她上樓了。” “哦哦,好的,你們快去吧?!?/br> 林疏把小樹苗送上了樓,關(guān)了房門,仔細(xì)確認(rèn)女孩臉上的表情并不是“生氣”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抱歉,我以后會叮囑長輩們,不要在酒席里提到這些話題了?!?/br> 他又小心觀察她的表情,說:“我會和爸媽說清楚,我們倆不要小孩,只做丁克。如果他們以后敢給你施壓,或者在你面前提類似的話題,你告訴我,由我來擺平?!?/br> 兩人之間這是第一次談到孩子的問題,林疏不確定小樹苗的心思,談得很小心。 他不希望一句話說錯就談崩了。(畢竟是好不容易能娶回來的媳婦兒) 說完之后看了一會兒小樹苗,發(fā)現(xiàn)女孩好像并沒有想要特別附和他的意思。 難道她……? 林疏又斟酌著開口:“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去領(lǐng)養(yǎng),辦好手續(xù)就行?!?/br> 小樹苗發(fā)現(xiàn),林醫(yī)生好像是對自己極度上心了。 她輕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jīng)是晚上了。這場宴席要等十一點多才能結(jié)束,她今天的點數(shù)還沒有攢呢,還差6分不是。 真等結(jié)束以后再開車回林家,時間就不夠了。倒不如在宴席二樓的休息室里先搞他。 她懶洋洋地?fù)肀ё∷?,隨口開玩笑:“哎,你說,我要是多caocao你,你是不是可以生啊?” 林疏很無奈,輕彈了一下她額頭:“從醫(yī)學(xué)上講是不成立的?!?/br> 小樹苗:你咋不知道不成立。改天我搞個系統(tǒng)升級,給我弄個“男生子”的禮包福利也未可知。 當(dāng)然了,她也沒打算真的跟林疏有“以后”,所以也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她只是黏糊著掛在他身上,耍著賴,一邊踮起腳尖去親吻他。 “你怎么知道你真生不了???凡事都有可能啊……”她親到了他的唇,嘟囔,“只要我多caocao,再多caocao,再多caocaocaocao,然后一直caocaocaocao……” 林疏就在她的葷話中被這么推倒了,襯衣被推高到了鎖骨。 * 林疏的表妹躲到二樓來抽煙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屋內(nèi)的zuoai聲。 當(dāng)時她正在跟自己的姐妹在窗邊聊電話。 “……哎,我是真膩味他了,直接把他甩了,你說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生,天天在我面前黏黏糊糊求抱抱,多膩味???我要是圖他那張臉,我再包養(yǎng)一個更帥的好不好?” “是啊,我是玩女S圈的,但……我要的受不是那樣的受??!我不喜歡女裝那種的,化了妝看著比我還像女人,戴了假發(fā)跟我出去逛街都成我姐妹了。???你喜歡送你了!行啊,那我把他的號碼推給你吧……改天請我吃個飯就行?!?/br> 她吐出一口煙圈,忽然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 一聲一聲的喘息聲好像極度壓抑,又極度沙啞性感。還伴隨著啪啪啪的撞擊聲。 女孩是個圈內(nèi)老手,立刻分出了誰上誰下,聽得滋滋有味。 “喲呵?偷情???”表妹覺得很有意思。樓下的長輩各個都是德高望重(老古板的),派系連著派系,誰家都認(rèn)識誰。偏偏他們還敢在樓上搞偷情,這被發(fā)現(xiàn)了豈止丟臉而已?這可就直接在圈內(nèi)傳遍了啊,得成重大事故了。 “我都不敢這么出格呢,”女孩很羨慕,“誰有這么大個膽子啊?!?/br> 此時,她完全想象不出來里面的人是她印象中那個清冷、疏離、話少,沒什么情緒的林疏表哥。她倒是想過是哪家叛逆千金帶了男朋友來這里搞,或者是哪家表面一表人才的子侄輩帶了女伴介紹給長輩,結(jié)果關(guān)了房門就開始舔鞋做狗。反正她把所有人選都想了一遍,但唯獨沒有聯(lián)系到林疏的身上。 因為這個表哥給她的感覺可真是太冷了,冷得你都不敢對他有任何褻瀆的想象,更無法去聯(lián)想他在床上的模樣。 既然分不出是誰,她干脆就貼著耳朵聽。 啪啪啪的撞擊聲更重了。還伴隨著男生隱忍的喘息聲。 “……唔……啊……” “……哈、嗯……別……?。 。“?!啊!……” 最后那幾下“啊”的同時還伴隨著重重的“啪!”聲,顯然是被撞擊得狠了,聲音里還帶了哭腔。 撞擊聲越發(fā)劇烈,聲聲清脆,節(jié)奏也越來越快。女孩仔細(xì)琢磨著這“啪啪”的聲音,估摸出此時應(yīng)該是后入的體位,因為“啪”聲格外豐滿,是撞到臀部那種rou很多的部分時候才會有的聲響,還能分辨出一絲臀rou晃蕩的余顫。 男人的呻吟也越來越難以壓抑,一聲一聲,好像是帶著點哭,又帶著求饒。 刺激,可真是刺激啊。女孩嘖嘖搖頭。 本來她也是想聽完全場的,但是時間不多了。她趕緊把身上煙灰撣干凈了,臨下樓的時候又往自己身上噴灑了一些香水,遮掩掉自己身上的煙味。這樣等她下樓的時候,又是個乖巧可愛的乖乖女模樣了。 * 陳俊登門送賀禮 小樹苗在二樓休息室里把林疏狠狠cao了一頓,把人cao哭了。 片刻之后,她就帶著整理好衣服的林疏重新下了樓。畢竟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中途離席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 小樹苗在樓梯上挽著林疏的手臂,兩人如同一對金童玉女,款款下了樓。賓客們看到他們下來,又是一通舉杯祝福。 只是,這場宴席上,誰都沒發(fā)現(xiàn)后半場林疏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好似有點不自然。 他雖然已經(jīng)用平靜的面孔極力掩飾這種不自然了,可耳根卻依舊微微泛著紅,每次側(cè)頭對上小樹苗似笑非笑的視線的時候,他就飛快移開了自己的眼神。 這似笑非笑與倉促躲閃之間,都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懂的內(nèi)容。 * 林疏和小樹苗的婚事很快就在圈內(nèi)傳開了。 前來恭候和送賀禮的人絡(luò)繹不絕。 林疏的父母正在客廳里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喜氣洋洋。 “……是是是,老李啊,我家兒子要結(jié)婚了,你們?nèi)铱啥家^來?。 ?/br> “……嗯,老孫,你瞧瞧,連我兒子都要結(jié)婚了,你兒子跟林疏是同一級的,今年也老大不小,啥時候能有消息啊?” 語氣里竟然帶著一絲隱隱炫耀的攀比。 電話打了一上午,家族里沾親帶故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喜事要一個個傳遞,也是很耗費一番功夫的。 小樹苗跟林疏在一旁的餐桌上吃著阿姨剛剛端上來的羹湯。忽的,那頭傳來。 “……哦,陳俊???林疏快要結(jié)婚了,你可一定要來出席婚禮!” “……賀禮就不用啦,你有這個心意就行,啊。不過你也要抓點緊啊,林疏也不過比你大半年而已,他都結(jié)婚了,你怎么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的影子都看不著,你爸媽早逝,我們也是當(dāng)長輩一樣cao心你的終身大事的……” 接下來就是一通叭叭叭的說教,語氣里,一如既往帶了一點隱隱炫耀的攀比。 小樹苗在聽到“陳俊”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抬頭,看了一眼林疏。 林疏正好也在這個時候看她。 他無聲地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用口型說了幾個字:“別怕,有我。” 他安撫了她,接著又把她碗里那一碗已經(jīng)涼掉了的湯給端到自己這邊來,把自己這碗端到她那邊,把兩碗換了一下。 “趁熱趕緊吃。” 他像是安撫一只小寵物一樣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把她頭發(fā)給揉亂了,然后低頭繼續(xù)吃。 每一個動作,簡直都充滿了寵溺。 小樹苗被他這一手“摸頭殺”給撩得心服口服,頓時也不想陳俊的事兒了,低頭繼續(xù)吧砸吧砸吃起來。 誰知,等到下午,陳俊就出現(xiàn)了。 人到了,還送了許多賀禮。 剛一得到消息就立即登門,還備了這么多厚禮,這在禮節(jié)上顯然是做得面面俱到了。 林父林母倒是也很歡喜他的出現(xiàn),出門迎接。 “說了你不必親自過來了,我們也知道你忙,而且你不是也才剛出院不久?好好養(yǎng)身子就是了,還非要親自跑這么一趟……” 說著把人迎進了門。 陳俊笑了笑,在沙發(fā)上坐下,一身材質(zhì)溫潤的襯衫,看著像一個大學(xué)學(xué)長。 小樹苗從二樓欄桿悄悄往外面瞧著,發(fā)現(xiàn)今日的陳俊把他的鎖骨鏈和耳釘給摘了,紋身用長袖給蓋了,一身白色和淺棉麻色的簡單裝扮,手腕上再戴個腕表,看著竟然比林疏還要像一個正經(jīng)人。 裝。真特么能裝。 小樹苗心里很服氣。 一直以來只看到陳俊對待小弟的痞氣的那一面,卻不知道他竟然是個見人說人話的人。 “林疏呢?”陳俊環(huán)顧四下,“他不在?” “哦,他今天不在,說是去踩點一下婚禮現(xiàn)場,你知道的啊,這婚禮定這么著急,好多事情都要忙活呢?!?/br> / 陳俊點頭,“的確是?!?/br> 他對待長輩倒是沒有流露出身上的一絲絲匪氣,反而氣質(zhì)很純良溫和,坐在沙發(fā)上撥弄旁邊一株半人高的綠植,帥出了一種居家隨性感。 “小俊,不是我說,你自己的婚事你也要開始著急了。我們?nèi)羰遣淮吣悖烧婢蜎]人催著你了,你自己上點心?!?/br> 陳俊笑了笑,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一副乖巧兒子的模樣,“您說的是?!?/br> 林母被氣笑:“你可別跟我打太極拳,每次來我這里都客客氣氣,說什么都是。轉(zhuǎn)頭還是單著,沒有一點長進。” “林疏比你大半歲,跟你從小一起長大,年紀(jì)上能算是你哥了。這一次,他跟你嫂子的婚禮現(xiàn)場,你可一定要來,不光要來,還要帶著一個女伴來。不帶女伴,我不接受?!?/br> 陳俊笑,應(yīng)下來:“好,聽您的?!?/br> 之后兩個長輩和他聊了一會兒,他都應(yīng)答自如,說話之間很有分寸。 聊到了林疏,林母:“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談的女朋友啊,也沒有給我們提前送個消息,也是這次才見到面的?!?/br> 陳俊漫不經(jīng)心:“嗯,我倒是之前知道?!?/br> “你知道?” “嗯?!?/br> 小樹苗立刻想起:哦,在林疏的公寓那一次,她差點被陳俊給抓了一個正著。估計陳俊到現(xiàn)在都以為她是上回躲在被窩里的那個“林疏的女朋友”。yǔsHǔwǔǔk.?oΜ(yushuwuuk.) 如果陳俊在婚禮現(xiàn)場知道最后要結(jié)婚的是她和林疏,那么,是否會聯(lián)想到之前那件事啊…… 她又覺得這件事懸了。 雖然林疏總是安慰她,“沒關(guān)系,什么事情都有我”,可她依舊很擔(dān)心林疏會和陳俊正面剛起來。 話說回來,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不可能真瞞著陳俊,這又不是什么古代的婚禮,還搞蒙面呢。長輩們一邀請他到現(xiàn)場,他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到時候可怎么收場? 所以…… 其實林疏早就做好了跟陳俊正面剛的打算,哪怕斷絕兄弟關(guān)系的代價他都做好準(zhǔn)備了。 他其實是豁出一切想要和她在一起。 陳俊應(yīng)付完了長輩,時間也差不多了,賀禮也送了,他就起身離開。 畢竟林疏此刻不在,他待不長,而他和林疏的未婚妻又不熟悉,沒有單獨去見人家女孩子的道理。 他起身走的時候,瞥到二路的一盆綠植邊好像有一個身影匆匆忙忙掠過。 他再抬頭,卻沒看到欄桿邊上有任何人。 空蕩蕩的欄桿,冷清的二樓。一株綠植平靜佇立在那里。 他收回目光,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