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微h】她的唇是濕的,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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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沅君走得痛快,敬石如藏的難捱。 女子閨房和他的住所很不一樣,窗上有白貝和綠松石做的風鈴鐺,彼此碰撞,叮叮當當?shù)捻憽?/br> 桌上擺著聞嗅氣味的果瓜,外間還有個西洋來的四方玻璃罐子,里頭愜意的游著幾尾紅魚。 妝奩匣,大衣柜,還有滬上那邊來的一些舶來的東西。 原是喜歡些洋人玩意兒么? 敬石如坐在椅子上,瞧著玻璃罐子里的魚,屋內(nèi)僅這幾樣活物還在動彈,不看這里也不曉得該看什么了。 他記著自己的私庫里,好像還存著上次去沙俄時帶回來的什么留聲機。 聽毛子說話已然費勁,他沒那功夫也懶得去聽車轱轆話的所謂唱片。 回去后叫人找出來,送來這里吧。 要說敬石如,還真沒什么喜好。 小時忙著學堂里的事,要學圣人言,要學洋人語。 要學之乎者也,還要學珠算帳務(wù)。 要學皇帝的官話,要學蒙人的蒙語。 家里買賣做到恰克圖了,還得跟傳教士一起,含著一口水,咕嚕咕嚕的練什么彈舌。 年歲大些便承家里買賣,從東走到西,從南走到北。 一點兒清福沒想,上雪山過草地的。 旁的富庶人家少爺,提籠架鳥調(diào)戲良家婦女,隔叁差五逛逛窯子。 敬石如隔叁差五能在晌午閉目養(yǎng)一刻鐘閑,都是奢侈享福了。 女人他從來都是遠遠的瞧一眼,不敢多看,也沒功夫多看。 反正今日事已至此,出是出不去了。 敬石如干脆再次掀開簾子回到榻上,往錦被里一鉆,鼻尖能聞嗅到枕頭上路沅君身上的淡淡香氣,閉上眼睛睡覺了。 難得浮生半日閑。 他久未有這樣的悠閑,睡得快也睡得沉,是聽見沉重敲門聲才醒來的。 紗帳太厚了,晝和夜也叫人分不清。 掀開簾子一看,屋內(nèi)是黑的,外頭已然亮起了燈火,敬石如才曉得自己一覺睡的入夜了。 敲門聲仍在繼續(xù),還有路沅君的聲音。 “敬少東家?” 敬石如聽到喚他,連忙穿好鞋趕緊走過去開門。 路沅君側(cè)身順著門縫進來,衣衫上沾了幾分夜色的寒意 “帳查完了?” 敬石如找不到話說,便想起她離開是的由頭。 “查完了?!?/br> 路沅君掐了掐眉心,查出的結(jié)果讓她有些不知如何應(yīng)對。 旗里老王爺納妾欠了柜上的錢,給小王爺養(yǎng)馬的巴特爾們也日日來買酒,算來算去竟然是一大筆窟窿帳。 不曉得該怎么討,干脆便不想了。 路沅君松開了捏著眉心的手。 從抽屜里摸出火石,噠的一聲撞出火星,點亮了一盞燭臺。 屋內(nèi)燭臺倒是多,可她擔心燈火通明再把敬石如的影子照出來,便只點了一盞。 “敬少東家餓不餓?要不要我叫廚子送菜來?” 路沅君往魚缸里撒了把食餌,回頭瞧向仍停在門口的敬石如。 “再等一個半個時辰,外頭燈火滅了,各院睡下了,你就能走了?!?/br> 見他一直站在站在門口,怕是等不及了。 敬石如點點頭,抽出椅子坐了下來。 連墊子都是軟的。 怪不得說女人是溫柔鄉(xiāng),原來當真處處都是叫人留戀沉迷的地方。 話音落下后,兩人就找不出話頭了。 雖說昨夜纏綿了半宿,可畢竟也沒什么交情。 倒是枯坐了片刻后,敬石如試探著看向路沅君,開口了。 “還有一個多時辰,要不要…” 后頭的話他有些說不出口,雖說是商賈人家,他也讀過圣賢書,將‘要不要再來一次’,改成了狡辯的借口。 “我再來不知是什么時候,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就能成的?!?/br> 話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是他睡足了,此刻精神抖擻。 暖飽思yin欲,瞧見路沅君,又想要了。 路沅君聽兄長說了許多次,說敬石如是個正人君子。 聽得多了也就信了,故而就沒往別處想。 反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她一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 也是自己求著人家辦事,要抓住機會,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地兒了。 于是也不糾結(jié),邊朝著床榻去走,邊解自己的腰帶。 敬石如借著那一盞昏黃的燈火,把路沅君的身子看了個真切。 纖腰,玉頸,細溜溜的腳脖子,白生生的手腕子。 聊齋里狐鬼精怪般的美貌,一雙亮亮的眸子,正在榻上直勾勾的看著他。 怪不得那些書生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破廟里怎么會有佳人投懷送抱,為何不拒絕? “敬少東家?” 路沅君的聲音響起。 敬石如的腳步向前。 能拒絕嗎?不能。 不僅不能拒絕,自己還忍不住主動。 這次不用路沅君去脫他的衣裳,敬石如便壓了上去,伸手去摸向她脖頸后的細繩。 解開后,便是溫香軟玉,便是芙蓉帳暖,便是魚水之歡,便是極樂所在。 別說一個娃兒。 路家人丁單薄,他愿多給路家族譜添幾個小輩姓名。 她叫他敬少東家。 他低頭親吻的時候,湊在她耳邊。 用路沅君幾乎聽不清的渾濁調(diào)子,喚她。 “冤家?!?/br> 她仰著頸子配合他的親吻,暖暖的燭光從那盞搖曳的燭臺處飄了過來,襯得路沅君肌膚雪白。 仿佛漠北的風和沙,單單偏愛她,單單饒過她,。 敬石如拆掉了她的發(fā)簪,散落的黑發(fā)蓬松,凌亂。 被他親吻過的唇,沾了些津水,飽滿嫣紅。 他不是沒見過美人。 也不是沒遇過引誘 今次也不知是為何,會如此的昏頭。 “冤家?!?/br> 他便一次次的,如此喚她。 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扣在她的后腦勺上,墊著。 盡管床榻足夠柔軟,可他仍不想松開手,或許只是想抱緊吧。 他聲音啞得近乎于粗糙,開口時的調(diào)子也是罕見的溫柔。 敬石如回想自己前半生,好像還從未用這樣的調(diào)子說過話。 她的唇是濕的,軟的。 她的舌是柔的,滑的。 拒絕嗎? 實在無法拒絕她。 他的天平現(xiàn)下徹底傾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