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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長歡意識到失言后撫額閉眸,質(zhì)問自己為何會做出這等下流事? 幽遠的男聲縈繞耳畔,帶著無盡誘惑,引人墮落。 心魔代為作答:“喜歡的……你是喜歡他的,為何不敢將情意付諸實踐?” 虞扶塵正犯著惡心,見風長歡“砰”的一聲拍案而起,不知對誰吼了一聲:“他是我徒弟!滾出去??!” 莫名其妙的一句令他更是疑惑,難道只因他不想吃蟹膏就觸怒了師尊? “師尊?你別生氣啊。” 他想彌補過失,伸出手來被一掌打了回去。 “不要……不要再蠱惑我,我不想!!” “師尊!你到底怎么了?!” 這聲低吼將風長歡拉回現(xiàn)實,茫然望著自己無所適從的雙手。 他敲打額頭,能感受到有種不知名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蠶食著他的理智與殘存記憶,要將他余下的所有剝奪殆盡。 “不是的……我不是他。” 如是低語,也不知是說與誰聽。 虞扶塵靜待許久,那人才鼓起勇氣與他對視。 “抱歉,我不想的,但是我……或許已經(jīng)不再是我了?!?/br> 聽不懂他話中的意味,虞扶塵沒有勉強,柔聲安撫著他的情緒,卻門外傳來喧嚷: “死人啦——快來人啊,死人啦——” 作者有話要說:師尊日常調(diào)戲奶塵(1/1)。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32章 師尊投懷送抱 “死人啦——快來人啊——劉師兄和陳師妹死在十三峰了, 不著寸縷啊——” 隨著一聲呼喊,門外議論聲四起。 明斯年匆忙推開房門, 面如紙色:“師尊師弟, 凌雪宮出事了!” “死了人?” “……是,聽聞是一男一女兩位弟子, 不著寸縷死在十三峰, 死狀凄慘。” 只最后這四字足以令人心驚膽戰(zhàn),半月前揚州城的慘案便是這般,如今他們到凌雪宮不過三兩日就發(fā)生這種禍事,很難不讓人起疑。 兩個徒弟的各懷心事, 風長歡本人對此卻是不以為然:“都說做賊心虛,你們慌什么。” 事已至此, 有人陷害風長歡是事實, 只是自身在明, 對方在暗,實在解釋不清。 “師尊就在此不要走動,我出去看看情況?!?/br> 明斯年見虞扶塵出門一并跟上,回頭時風長歡還朝他們擺了擺手, 如此舉動反倒令他不安, 追出去好遠才拉著虞扶塵停步, 氣喘吁吁問道:“昨夜你與師尊在一起的,對吧?” “是,所以我清楚不是他所為?!?/br> “但你有沒有想過師尊為什么會被陷害,就算躲到凌雪宮, 對方還是窮追不舍。他們根本是要讓師尊連最后的退路也被截斷!” 虞扶塵沉思許久,才道:“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為何師尊去到哪里都會被發(fā)現(xiàn)行蹤。” “……你在懷疑步音樓?” “難道不該懷疑他嗎?” 倘若這事真是他所為,連對同門都忍心下手的人真的能夠信任嗎? 明斯年不再言語,隨虞扶塵一起去到事發(fā)的十三峰,周遭已被凌雪宮弟子圍得水泄不通,兩人被擠在其中寸步難行,還險些失散,只能從人群的議論中得知蛛絲馬跡。 “早就聽說劉師兄和陳師妹有一腿了,不過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們竟會私底下做出這種事來,傳出去足夠讓凌雪宮顏面掃地了!” “是這樣嗎?我倒是覺著陳師妹為人善良,不像是會與人私通的人,沒準兒被劉師兄強迫的,他們二人可都是掌門真人的徒弟,劉師兄手里掌管秘籍,陳師妹又是出了名的好學……” “噫……為了秘籍出賣身子,與坊間那些伎-子又有何異?” “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難聽了些……” 虞扶塵與明斯年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被害的二人同是掌門步念安的弟子,這倒是件稀罕事,莫非…… “都別圍在這兒了!回去后誰也不準再議論此事,如有違者定將重罰——” 以擴音術朗聲而呼的人正是步音樓。 見他御劍登于高處疏散圍觀弟子,想來凌雪宮門人對這位少宮主是恭敬有加,無需再喊第二次便紛紛退下山頭,只留虞扶塵與明斯年立在原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成。 照理說,凌雪宮遇著這等禍事,身為外人理應回避。但事情蹊蹺的很,與揚州城慘死的三十六陂弟子有相似之處,要是不盡早查出真兇,恐怕這次風長歡仍是難逃罪名。 步音樓已盡早封鎖消息,怕的就是有人懷疑到師徒一行頭上,見二人不請自來,心頭也是煩悶。 “與醉月樓慘案無異,寒刃穿體,尸身殘缺不全,難以辨認相貌。死的兩人,皆是門中出眾的弟子?!?/br> 步音樓深感惋惜,不想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甚至不知如何對閉關的父親解釋此事。 白折舟痛心疾首:“昨日見他們二人還有說有笑,怎知今日竟遭如此橫禍……是我無能,護不了他們。” “別太難過,凌雪宮上下足有千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你也做不到監(jiān)視每個人的行動。我們都不想慘劇發(fā)生,盡力還他們公道便算是慰藉了在天之靈。” 安慰過大受打擊的白折舟,步音樓特意避開明斯年,將虞扶塵帶到現(xiàn)場,掀開遮蓋兩具尸身的白布一角,露出下面模糊不堪的一攤血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