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盛寵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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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因戚靜出事的事惱怒的時候,江衍查清楚來龍去脈,第一時間進了皇宮稟報。 皇帝聽完之后將勤政殿換了一茬的東西又都給摔了。 等得了皇帝按律處置的信息后,江衍又將于世瑋被偷梁換柱救了出去的事稟報了。 皇帝:“……” 你這是要氣死我?。?/br> “將于泉下獄仔細審問,凡參與此次事件的一律按欺君之罪論處!”皇帝氣的口干舌燥。 江衍道了聲遵旨,便退下了。 皇帝來回走了兩步,覺得心里氣的很,得撒撒氣,于是吩咐那正:“將侯繼軒給朕叫來!” “是。” 那正心里悄悄地給侯繼軒點了蠟,不過再一想,讓皇帝罵一頓總比往下貶來得好,便又不同情他了。 這個十月,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戚靜太華寺途中遇刺之案告破,魏勤身為主犯當(dāng)即處死,姚琳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予以全尸;參與其案件的殺手們二十年牢獄之災(zāi)。 而參與將姚琳放出刑部大獄的涉案人員也都一律做了處置,這火最終在承德公府的運作下沒有燒到魏居頭上。 主要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心腹給魏勤出的主意,出面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人辦的,即便是秦艽在假扮的時候親口承認(rèn)過此案與誠王有關(guān),但卻缺乏實實在在的人證物證;且心腹已死,死無對證。 再者是魏居,雖然魏居在刑部當(dāng)差,而姚琳能順利出獄按理說其中定然有魏居的手筆,但也是沒有證據(jù),雖然理所當(dāng)然,但辦案都講究證據(jù),魏居也因此逃過一劫。 只是魏居的老丈人于泉就不是那么的好運氣了。 于世瑋可是被當(dāng)場抓獲的,有了于世瑋,什么證據(jù)都不需要,就足以將欺君之罪按在于泉的腦袋上。 只是于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什么都沒有說,自己自行認(rèn)罪了。 欺君之罪,抄家滅族。 于家三十多口人無一人幸免。 戚靜在太華寺待了半個月,直到此事塵埃落定之后,才慢悠悠的回了府。 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 戚府因著水蘇木香都不在,暫時都由惠儀嬤嬤掌管,倒是沒出什么大亂子。 經(jīng)過這件事戚靜算是看明白了。 侯繼軒很得皇帝看重。 經(jīng)過姚琳和于世瑋的事,侯繼軒竟還能安穩(wěn)的坐在刑部尚書的位置上,可見其能力。 于泉斬首,兵部尚書的位置便落在了原先的兵部左侍郎秦溱的身上,也就是秦翎的父親。 這雖是看了江衍的面子,但在沒有合適的人手的情況下,順位來說,尚書的位置也的確是秦溱的。 戚靜回府的消息傳得飛快。 眾人也都知道戚靜喜歡清靜,也都是只送了禮并未登門拜訪,倒是江芷蘭等人送了拜貼,說是過幾日一同入府做。 戚靜回了信,便安安心心的過小日子。 只是第二日,皇帝便來了。 皇帝一番噓寒問暖,表達了對魏府魏勤的痛心疾首,又夸了江相辦事牢靠效率,這才將話轉(zhuǎn)移到了曦蘭閣的蘭苕身上。 戚靜想了一下才知道皇帝說的是誰,道:“她就是我之前跟陛下說的姚珠,被姚家除了族,特別可憐的那個?!?/br> 皇帝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靜兒就沒發(fā)覺,她有點像誰?” 戚靜眨了下眼,點了點頭。 “發(fā)現(xiàn)了,她說不上哪一點有點像姑姑,倒不是長相,不過我覺得可能是愛蘭的人都有相似之處,當(dāng)初也是看到這一點才想著幫她一把的?!?/br> 皇帝這才恍然大悟。 他就說當(dāng)初戚靜這么會忽然救了這么一個人,現(xiàn)在看來原因在這。 “不過她不愛走動,她來了這么久我也就見過兩回,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曦蘭閣。”戚靜摸著茶杯一臉的感嘆。 “我覺著她可能是被家人傷透了心,看明白了些事情,也就淡然了。” “是啊?!被实巯肫甬?dāng)時說話時候蘭苕的語氣,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陛下忽然問起這個干什么?”戚靜有些奇怪。 皇帝被戚靜這樣看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錯開眼神道:“朕前幾日來瞧你的時候你不在,便去曦蘭閣轉(zhuǎn)了轉(zhuǎn),遇上了便聊了兩句,覺得這姑娘挺不錯的。” “是挺好的呀?!逼蒽o點頭,而后后知后覺的覺出了皇帝的意思,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您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皇帝被戚靜看的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道:“……嗯?!?/br> 戚靜放下茶杯,煩躁的走了兩步,看著皇帝認(rèn)真的道:“她就算再像姑姑,也不是啊,您何必呢?!?/br> 皇帝見戚靜這樣心底的戒備松了些:“朕知道?!?/br> 戚靜被皇帝這樣的態(tài)度氣到了,“您惦記著姑姑情誼深重是姑姑的福分,可……當(dāng)初您瞧上淑妃娘娘是因為她的模樣吧?可陛下,靜兒想您走出去,即便是遇上了喜歡的,也希望并不是因為像姑姑的原因,這樣對姑姑不公平,對別人一樣不公平?!?/br> 皇帝聽戚靜這樣一說,戒心徹底的放下了。 他知戚靜是為了他好。 “先坐下坐下。”皇帝擺擺手讓戚靜不要激動。 “話雖如此,可哪里是說忘就能忘的?你姑姑啊,這輩子我都忘不了?!?/br> 戚靜執(zhí)拗的看著他,不說話。 “只是啊,找個慰藉罷了?!?/br> “可蘭苕不想要那樣的生活,她好不容易從姚府那樣的環(huán)境里出來,又要進皇宮更加復(fù)雜的環(huán)境,宮里那處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合適她?!?/br> “胡說!”皇帝佯怒的看著戚靜,不明白她從哪得出的結(jié)論。 戚靜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有沒有胡說您自己知道?!?/br> 皇帝無奈,嘆了口氣。 戚靜氣了一會,被皇帝喪的樣子影響了,撅了噘嘴,不情愿的道:“左右是蘭苕自己的事,她也沒簽契,你自己去同她說,她若是愿意我就不攔著了。” 皇帝這才笑了,靜兒這丫頭,心軟的很。 “不許擺皇帝的架子,得讓蘭苕心甘情愿?!?/br> 皇帝笑了好一會,才道:“那成吧,不過往后我大概會來的勤快一點?!?/br> 戚靜看了他一眼,有點嫌棄:“隨您高興?!?/br> 皇帝一點都不在意戚靜的態(tài)度,樂呵呵的和戚靜聊其他的。 送走意猶未盡的皇帝,戚靜大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逢場作戲,誰不會啊。 “誠王那如何了?”戚靜朝府里走,慢條斯理的問。 水蘇道:“安靜如雞?!?/br> 戚靜一聽就笑了:“誠王這封號挺適合他的?!?/br> 這輩子便別再換了。 水蘇明白戚靜的意思,見戚靜不是回綏安院,問道:“小姐要去見蘭苕?” 戚靜不答,慢悠悠的穿過小半個戚府,走到了曦蘭閣門口,再走兩步就進去了,卻停了下來。 戚靜在水蘇奇怪的目光中站了些時間,又一扭頭帶著她走了。 水蘇:“……” 懂了。 這是做給惠儀看的。 當(dāng)天晚上,齊顧又來了。 戚靜從床上坐起來,瞪著床前帶著一身涼意的齊顧。 “綏親王,擅闖女子閨房,是要被拉出去坐牢的?!?/br> 齊顧搬了張椅子往那一坐,四平八穩(wěn)的道:“哦?” 戚靜繼續(xù)瞪他。 齊顧笑著問:“不困么?” 戚靜磨牙:“那你還不走?” “你睡你的,我看我的?!?/br> 戚靜:“……” 齊顧恍然,“原來真的不困,那不如,咱們來聊聊天?” 戚靜拉著被子躺回去。 眼不見為凈。 齊顧就那么坐著,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連呼吸都輕不可聞。 戚靜以為自己睡不著,嗅著熟悉的沉香卻陷入了深眠,難得的沒有做夢。 一大早醒來齊顧早已不見,椅子也被移回了原來的地方。 水蘇見戚靜面色非常好,不由得為昨晚裝聾作啞的行為點贊。 戚靜看了看她沒說什么。 用了早膳喝了藥,戚靜照舊開始溜達,到了中午用了午膳,繼續(xù)溜達,未時半坐下和下午茶,這個時候皇帝來了。 戚靜才知道,原來皇帝昨日說的經(jīng)常來,是真的經(jīng)常來。 每日或中間只隔一日,樂此不彼。 戚靜對皇帝看待蘭苕的態(tài)度有了新的認(rèn)識。 則更嘲笑曾經(jīng)的自己傻。 有些人說愛,也的確是愛,只不過愛的不止你一人。 忘不掉的,不是愛的那個人,而是遺憾。 而皇帝對戚玥的遺憾,則在于當(dāng)初發(fā)乎于情止乎禮的不甘心。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齊顧也是,不知道什么毛病,每天晚上都要來,早上戚靜醒來的時候又不見人影,氣的戚靜都有一種讓龍魚衛(wèi)守著她院子的沖動。 如此半個月過去了。 帝京對于皇帝寵愛元嘉郡主的傳聞愈演愈烈。 雖說每次都是微服私訪,但大臣們又不瞎,且戚府又是他們重點盯梢的地方,自然是都知道的。 戚靜有點郁悶。 “陛下,你每日都這么閑嗎?” 皇帝才踏進戚府就迎來了戚靜的會心一問,頓時大笑起來。 “我是忙完了才過來了的。” 戚靜看皇帝不在意,頓時換了個說法:“這么半個月有沒有什么進展?您什么時候把蘭苕領(lǐng)回宮?” 皇帝打趣的看了戚靜一眼,問:“你之前不是不同意我把蘭苕帶進宮么?” 戚靜虛偽的道:“這不是看您這么辛苦,怕累著您么?!?/br> 那正跟在后面也是樂呵呵的,就瞧著兩個人互相逗趣。 “這得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皇帝故作深沉的道。 戚靜無語的看著皇帝,“您就納個妃子,又不是立太子,大臣們吃飽了撐著管您的家務(wù)事?!?/br> 皇帝被戚靜不氣的噎了一下,頓時沒了言語,看了戚靜好幾眼,愣是把這口氣咽下了,語重心長的道:“主要是說出去不好聽?!?/br> 他本意是來戚府看戚靜了,瞧上了戚府的丫鬟是幾個意思? 戚靜聞言認(rèn)真想了想,倒也是。 “那您還是回去吧?!?/br> 皇帝頓時哭笑不得,他要是不想要人每日來是做什么?真以為他成日閑著沒事干啊。 皇帝這次沒說兩句就去曦蘭閣,而是和戚靜在大堂里坐下,他覺得要和戚靜好好聊聊這事。 戚靜坐下喝茶,啥也不說。 皇帝想了一下,開口道:“自古進宮除非家世夠高可以直接封妃,其他都是一點一點升上來的?!?/br> 戚靜瞧了一眼皇帝,表示自己聽進去了,繼續(xù)說。 “依蘭苕的情況,最多是個美人。”自璟玥圣賢皇后去了,除了一個淑妃,后宮近幾年都沒有添新人,可便是舊人也有不少,美人的位分還真不怎么夠看。 尤其是新晉的,還得皇帝寵愛的,少不得眼紅的人要下絆子,為了避免多數(shù)的麻煩,皇帝想著一次到位最好。 戚靜暗想皇帝對蘭苕倒是上心,想的如此周全。 “陛下想給蘭苕什么位分?”這得先問清楚了。 皇帝既然開了這個口,便沒打算瞞著戚靜,蘭苕是從她府里出去的,又得他喜歡,性子恬靜不爭不搶,到底不能低了。 “昭儀吧,日后時日夠了再升?!比糁苯臃忮髮m的要鬧,前朝的估計也要鬧。 昭儀已經(jīng)不錯了,畢竟昭儀之上妃位只有兩位,在網(wǎng)上就是魏皇后。 也就是說,蘭苕若是進了宮,能壓她一頭的也就只有三個人,坐上了妃位的,心里都通透,定不會怎么為難蘭苕,倒是不怎么容易吃虧。 戚靜轉(zhuǎn)了轉(zhuǎn)茶杯,問:“需要什么家世?” 皇帝伸出三根手指,定定的看著戚靜。 戚靜眼珠子一轉(zhuǎn),樂呵呵的道:“那還不簡單,不若請侯大人認(rèn)了蘭苕為義女,從一品大員的義女,總該夠的上一個昭儀的位置。” 皇帝瞪眼。 “哼,刑部接連出了那樣大的亂子,不給他找點事我還不高興呢?!币皇切滩考劼?,姚琳能蹦跶的這么歡害的她擔(dān)驚受怕? 到頭來那侯繼軒半點事沒有,可不氣人嗎。 蘭苕從侯府出來,眾人議論說皇帝被美色所獲夾帶的都是他侯繼軒,若日后蘭苕盛寵不衰,少不得有人在背后罵侯繼軒老jian巨猾,這波不虧。 皇帝琢磨了一下,覺得也行,便將此事定下了,然后樂呵呵的帶著那正去了曦蘭閣,時間不早了,蘭苕該等急了。 戚靜目送皇帝走遠,杯子一擱也回了綏安院,搖椅上一趟美滋滋的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皇帝對蘭苕越重視,與她就越有利。 這些時日盡折騰承德公府了,宮里的魏皇后怕是太逍遙了,也該給她添點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