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各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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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人之前,鐘虞得知經(jīng)過的時(shí)候?qū)⑷藬r住了。 “若是魏勤打死不認(rèn)該當(dāng)如何?” 鐘圻冷笑:“這可由不得他。” 人證物證聚在,由不得他不承認(rèn)。 鐘虞看著鐘圻無奈的開口:“這事魏勤定然不會親自去辦,萬一他反咬一口將事情都推到隨從身上,又當(dāng)如何?咱們?nèi)羰怯眯塘?,他又說屈打成招又如何?承德公府背后站著魏皇后,這事須得人贓并獲?!?/br> 江衍想了想,這樣的確可以省下許多麻煩。 “你可有了主意?” 鐘虞漂亮的小臉一揚(yáng),得意的道:“當(dāng)然!” 鐘圻聽著鐘虞的話去問了問姚琳事成之后如何交差,姚琳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魏勤讓她出面根本就是打著讓她背鍋的注意,否則隨便找一個下人不就可以了,而她因戚靜進(jìn)了牢獄,被救出獄后不甘心便買兇殺人,怎么看都說得過去。 于是姚琳也不打算放過魏勤,就算是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申時(shí)三刻,東南的一家小茶樓里,戴著面紗的姚琳和穿著隨意一身煞氣的戴著個眼罩的鐘圻坐在一個簡陋的隔間里。 不多時(shí),隔間便又進(jìn)了人。 來人正是魏勤的心腹。 姚琳皺眉:“魏勤呢?!?/br> 心腹見還有外人在也皺了皺眉:“他是什么人?” 鐘圻一臉匪氣吊兒郎當(dāng)?shù)牡溃骸霸趺??幫你們殺了人這么快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心腹一噎,從懷里掏出好些銀票遞了過去:“這是剩下的另一半銀票,希望你們能忘記這次的事?!?/br> 鐘圻接過銀票抖了抖,見心腹不欲多說轉(zhuǎn)身就走,道:“站住?!?/br> 心腹心底沒來由的不安,卻也沒敢走。 只聽鐘圻道:“老子瞧著你們挺大方,不如將你們主子請來談筆買賣。” 心腹聞言稍稍松了口氣,道:“主子的事已辦完,沒什么買賣可談的?!?/br> 這下姚琳卻火了,怒道:“這次要不是運(yùn)氣好當(dāng)真殺了戚靜,兵部那邊又有誠王幫襯,將這事盡數(shù)推給了西山山匪,魏勤是不是準(zhǔn)備東窗事發(fā)了將我送去做替罪羊?!去將魏勤叫來,我明日就要隨著他們離開帝京,我有事要問清楚!” 兵部誠王什么的姚琳是不懂,但這不妨礙她根據(jù)鐘圻等人的說辭說出來。 心腹皺了皺眉,似在思考,走之前還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待人走了,姚琳才松了口氣。 鐘圻收了滿身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淖?,道:“這事牽扯的可真夠深的?!?/br> 姚琳并不做評價(jià),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只是這件事中的無名小卒,最多算是個最后的替死鬼,若是事情暴露,對方若想讓她死,她絕對活不過明天,幸好,幸好。 魏勤宿醉未醒,被心腹叫起來說了過程,氣的不輕。 可又不能不去,戚靜既然死了,他也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等姚琳問的時(shí)候不承認(rèn)就是了,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姚琳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是以魏勤去的時(shí)候心情也不怎么好,心腹去了隔壁的隔間等候。 “你想問什么?”魏勤懶洋洋的坐下,一點(diǎn)都不把姚琳放在眼里。 姚琳怒瞪著他,道:“救我出來是你的主意還是魏居的!” 魏勤不明所以,只是道:“當(dāng)然是我自己的?!边@事他可不敢讓魏居知道。 姚琳冷笑:“哼,若是沒有魏居示意你怎么可以動用魏居在刑部的勢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想不出這樣完美的計(jì)劃?!?/br> 殺戚靜很簡單,難的是如何善后,又讓誰背鍋,有了她和西山山匪,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而魏府便可以坐壁旁觀,絲毫都牽扯不到。 鐘圻都有點(diǎn)同情姚琳了,若如此那將她從刑部弄出來不就是直接告訴他們有魏府的人插手么?為什么姚琳這腦子就是想不到呢。 不過鐘圻倒是信了魏勤的話,若是魏居,萬不會這般沒有腦子,也就這個魏勤,能辦出這樣的事 魏勤撇了撇嘴,心說當(dāng)然不是我想到的,這不是有個能干的心腹嘛。 這么一想倒真是覺得,之前都沒發(fā)現(xiàn)心腹這樣能干,看來日后要對他好一點(diǎn)。 “還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你也快些出城去?!蔽呵诓幌牒鸵α障钩读恕?/br> 姚琳差點(diǎn)掀了桌子,“想讓我給你們當(dāng)替罪羊,做夢!” 魏勤皺眉,不明白姚琳為什么這樣說,但她既然猜到了他也不想多說,抬腳就要往外走。 一側(cè)的鐘圻跨步擋在他前面,看著他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勞煩魏二少爺隨我走一趟?!?/br> 魏勤雖被鐘圻的體格嚇到,但這里到底是帝京,他也不怕這個土匪。 “走什么走?錢都拿了還不快走,廢什么話?!” 鐘圻伸手拆掉右眼的眼罩,慢條斯理的將京兆府捕頭的令牌系在腰間,道:“當(dāng)然是去京兆府了。” 魏勤臉色大變,轉(zhuǎn)身看向姚琳怒罵道:“你這個賤人!” 姚琳冷靜的很,笑著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我被抓的時(shí)候也這么害怕,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難免孤獨(dú),所以想讓魏二少爺來陪陪我?!?/br> 魏勤指著她說話都哆嗦:“你、你……” 不等魏勤‘你’完,外面涌進(jìn)來一大批官兵,嚇得魏勤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姚琳嫌棄的看了一眼,也虧得投了個好胎,只是人蠢的很。 鐘圻讓人將隔壁的心腹也帶了出來,心腹一臉懵逼的看著鐘圻,又看看姚琳和自家少爺,掙開官兵就撲了上去。 “少爺?!少爺你怎么了?!”而后站起來氣勢洶洶的懟鐘圻:“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家主子可是承德公府的二少爺!” 鐘圻:“……” 姚琳:“……” 這心腹莫不是腦子有?。?/br> “你們等著,若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承德公府定不會放過你們!”說著擠開人群就要往外沖,衙役被他氣勢洶洶的模樣鎮(zhèn)住了,自發(fā)的讓開一條道,沒想到這心腹還沒踏出店門,就一個腳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眾人:“……” 一個衙役上前看了看,一臉的懵逼。 “死了?!?/br> 鐘圻:“……啥?” 鐘圻越想越覺得不對,但又覺不出哪里不對,便讓人將尸體和魏勤姚琳兩人一起帶去了京兆府。 反正將他知道的都說了,費(fèi)腦子的事就不關(guān)他管了。 總之不管怎么樣,這次魏勤人贓并獲是跑不了了,即便魏國公手眼通天,也不行。 魏勤雖然慫,但也知道什么事能認(rèn)什么事不能認(rèn)。 醒過來之后被宋至逼問,慌是慌,但咬緊牙關(guān)就是不承認(rèn)這事和自己有關(guān)。 可人證物證具在由不得他抵賴,便又給嚇暈了過去。 魏勤抓了,戚靜遇襲的事基本有了定論,刑部的事還得再查,至于于世瑋,也是時(shí)候去抓了。 總之帝京這一次,怕是又要熱鬧了。 不過這一切的主角雖然是戚靜,但正主卻安安穩(wěn)穩(wěn)在太華寺住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哦,只顧睡大覺。 水蘇都看不下去了。 戚靜雖然恢復(fù)的不錯,但每日的走動都免不了,這次看在戚靜受了驚嚇的份上讓她懶了一日,誰知第二日依舊沒有要溜達(dá)的意思,氣的水蘇在床前盯著,眼睛都不帶眨的。 齊顧一臉的不明所以,勸道:“安安傷的不輕,要多休息?!?/br> 水蘇斜了他一眼,心道你懂個屁。 戚靜覺得壓力很大。 然后睜開了雙眼,和水蘇互盯。 最后戚靜敗下陣來,服了你了。 水蘇扶著戚靜往外走,溜溜達(dá)達(dá)的出去逛一逛。 太華寺處處染著莊重和寧靜,偶爾路過的僧侶們神色平靜安和,讓人也能靜下心來。 齊顧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他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瞧著戚靜走的越來越穩(wěn),直到不需要水蘇攙扶,面上的白色也褪去許多,不僅沒有松一口氣,甚至更加的心疼了。 少年時(shí)戚玥喜歡看奇聞異志,他也跟著看了不少,他知道有一種技法與戚玥如今的情況相似,記不清里面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可看戚玥如今的樣子,怕不知要受多少苦。 “我要回帝京一趟?!饼R顧走近說了打算。 “嗯?!逼蒽o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問為什么。 齊顧也沒打算說,只是問水蘇:“有什么需要帶的嗎?” 水蘇看了戚靜一眼,道:“等我一下?!倍蠡亓藥?。 “江相已經(jīng)查出來了,是魏勤背后下的手?!?/br> 戚靜面上無波無瀾,連嗯都不嗯了。 “此事牽扯到了刑部兵部,甚至更大,我得回去盯著?!辈荒茏屍蒽o白吃了這一次的虧。 “回唄?!备f著很多做什么? 齊顧想說的話都被戚靜無聲的給懟了回去。 他觀戚靜回來帝京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猜出她的目的怕是與承德公府脫不了干系,想說你想做什么我?guī)湍?,卻又在戚靜不合作的態(tài)度下說不出來。 只得作罷。 齊顧拿著水蘇寫的一大堆東西的紙張,起身出了太華寺。 “秦艽(jia)已經(jīng)回來了?!鼻剀词羌侔缥呵谛母沟哪莻€人,自魏勤從大理寺出來,跟著魏勤的一直都是秦艽。 否則魏勤又怎么會整這么一出大戲,到頭來還把魏居給牽扯拉進(jìn)來,不,不僅是魏居,還間接把誠王給坑了。 在秦艽與姚琳見過面去叫魏勤,自己進(jìn)入隔間之后,便將真正的心腹換了回去。 所以心腹被抓的時(shí)候一臉懵逼,自己失蹤了許久,還未來得及開口說就見自家主子暈倒了,還圍著一大堆的衙役,不明所以之下當(dāng)即報(bào)出了承德公府的名號,跟著魏勤囂張慣了,不管不顧的往外沖想要去承德公府報(bào)信,卻許久不活動慌了心神,一頭扎在了地上。 不過就算心腹沒有死,他也活不到到京兆府。 只是省了秦艽的事而已。 “隔壁有什么動靜?” “五一昨夜出去了,至少兩個時(shí)辰?!彼蛱旖o他們上藥的時(shí)候加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若是晚間他們出去,她會嗅不到那人身上東西的味道,五個人的味道各有不同,水蘇很輕易的便能辨別出來。 兩個時(shí)辰,若用輕功一來一回綽綽有余。 戚靜想了一番,知道了五一是誰。 就是那個在馬車想箭矢射過來想拉她,又想到自己身體不好沒有拉自己硬抗了一箭的人。 戚靜想了想,道:“去把十四叫來。” “是?!?/br> 戚靜住的地方是單獨(dú)的小院,隔壁住男住女都不打緊,之前還住過齊顧呢,龍魚衛(wèi)安置的近,戚靜放心,十四也放心。 雖說在太華寺在遇到危險(xiǎn)的情況不高,十四覺得還是距離近些好。 “主子?!?/br> 十四拱手行禮,面色依舊沉靜,看不出什么。 戚靜穩(wěn)當(dāng)?shù)淖χ鴨枺骸白蛞顾每珊???/br> 十四動了動手指,道:“尚可?!?/br> 戚靜挑著眉直起了身子,不想說她也不逼著,只是道:“昨天幸的你們相護(hù),我才安然無恙,說罷,想要什么賞,但凡我能做到的,都可以?!?/br> 十四單膝跪下,冷聲道:“保護(hù)主子是屬下分內(nèi)的事?!?/br> “所以呢?” 戚靜見十四還是不說話,起身攏了攏衣袖。 “各為其主,我懂?!?/br> 十四看著戚靜遠(yuǎn)去的背影,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看來他需要和五一談一談了。 昨日五一出去他是知道的,他們這些人里,誰想無聲無息的偷偷跑出去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也都知道,雖不滿五一的選擇,但如戚靜所說,各為其主,誰也說不得誰。 但不能因?yàn)槲逡唬屍蒽o對他們永遠(yuǎn)都處于戒備狀態(tài)。 他們也不想永遠(yuǎn)的被主子不信任。 遠(yuǎn)在皇宮的皇帝,上朝的時(shí)候臉色就很不好,就連誠王都沒給什么面子,下了朝更是摔了勤政殿不少的東西,惹得宮人們噤若寒蟬。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里面竟然真有承德公府的事! 他們想干什么?!簡直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皇帝如此寵愛戚靜,承德公府竟還敢私自下手對戚靜下殺手,不是藐視他是什么?! 皇帝打定主意這次不管江衍查出了什么,都得按律辦事。 承德公府仗著有魏皇后真是越發(fā)的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