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焦渴之癥
“沉孝年長女?” 常寧宮里,霍大將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身邊站著的是常寧宮的大宮女福姑姑,也是霍皇后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 福姑姑說起這個就是滿臉的鄙夷:“不過依奴婢看,那姓沉的蕩婦不足為懼,皇上雖然一貫行事乖戾,但也不至于會要一個身子破了名聲也臭了的女人,多半也是瞧著她爹的面子。” 霍大將軍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 “沒錯,沉孝年可是他親自賜死的,許是要彌補一二吧。” 福姑姑道:“將軍,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當初您把小姐送進宮來,原本就是要當太子妃的。誰不知道咱們大楚明面上是皇帝坐朝,拿事的卻是后頭的太子。小姐這些年心里一直記掛著太子,之前似乎也有些回音,可自從上次選秀之后,太子那頭似乎就斷了這份心思……” “哼,他如今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怎會還跟梅兒有往來?”霍大將軍眉頭依舊皺的死緊:“不知為何,我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柳相從前說過,那雞鳴草毒素絕對碰不得女人,碰過之后必然毒發(fā),他到底是如何解毒的?” 福姑姑也不大清楚:“太子府規(guī)矩森嚴,奴婢也沒探聽到什么,許是他當夜沒有真的與女子歡好?” “還有就是那個姓沉的女子……皇上把她留在身邊,到底是何用意?” 福姑姑不由得得意一笑:“這個,奴婢還是有些猜測的。” “說?!?/br> “那姓沉的蕩婦奴婢曾經遠遠的瞧見過一次,眼尾生了一顆淚痣,與小姐的一模一樣。” 霍大將軍猛地抬頭:“你的意思是說……” “若非是這樣,奴婢想不出皇上為何如此關照于她了。開蒙的老師說殺就殺,親口封的貴妃說砍就砍,那姓沉的蕩婦還是個京城里有名的破落戶兒,皇上再離經叛道,倒也是個愛干凈的,總不能喜歡上了她吧?” 這話說的霍大將軍對心中的猜測更肯定了幾分。 太子速來愛干凈,甚至干凈的有些過分,皂靴上一粒小小的灰塵都容不得,哪會去碰一個聲名狼藉的殘花敗柳? 再者,沉孝年原本被流放嶺南,跟賜死也無什區(qū)別了,何必多此一舉非要召回京城再賜死一遍?想來這師徒兩人之間怕是也有些齟齬不為外人道,如此推斷來看,為了老師的遺愿照拂孤女這也說不通了。 再加上那顆淚痣……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仍未忘情。 既然沒忘,那就好辦了。 霍大將軍大手一揮:“等梅兒醒了,你知會她一聲,有時候也不必要太顧及名聲和臉面了。” 福姑姑唇角微勾:“是,奴婢記下了?!?/br> …… 御膳房如今很是勤勉。 早朝上才說過的菜式,中午就送了來。 沉柔水瞧著自己面前滿滿兩大盆湯水,緊緊咬唇。 一大盆奶白的魚湯,里面零碎點綴著幾顆鮮紅的枸杞;還有一大盆酒釀湯圓,一個個圓溜溜白滾滾的小圓子在醇香微甜的酒釀里沉沉浮浮,好看是好看,可一想到要把這兩盆湯水都喝下去,她就發(fā)愁。 這不得把肚皮撐破才怪。 慕容煜的午膳到很是素凈,一碟鹵牛rou,一碟rou末茄子,一碟烤乳鴿,還有一碟醬瓜——新皇口味頗重,幾道菜都咸的不行。 “吃啊,”慕容煜催促她:“怎么不動筷子?” 沉柔水扁著嘴:“……再等等吧,還不餓呢。” 慕容煜放下了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也成?!?/br> 說著抱起她就往床上扔。 他如今做得多了,動作熟悉的很,輕輕一拉,外衣就沒了,再輕輕一拉,褻衣就松了,最后一拉,最后一道防線——肚兜就掉地上了。 若只是脫了上衣倒也沒什么,左不過再吸一下奶,她這會兒子反正是有些漲奶了,可新皇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手從她的褻褲里伸了進去,直接探到了腿間的縫隙里。 粗糲的手指在嫩rou上刮擦而過,激的她戰(zhàn)栗了一下。 “冷?” 沉柔水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慕容煜嗤嗤的笑,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只是她緊張的不行,好久都不濕。 “皇……啊……皇上……” 慕容煜“嗯”了一聲:“你叫朕什么?” “皇上……啊……” “不對?!?/br> 沉柔水猛然想起了后院那一夜…… 水汪汪的眼睛快速眨了眨,怯生生的縮脖子:“……仲、仲枝。” “這才乖。說,怎么了?” “方才聽崔姑姑說,您把后宮都遣散了。” “嗯,都是眼線,留著煩,還是攆出去干凈?!?/br> “那……我留下是不是就沒什么意義了?” “誰說的?”慕容煜輕聲在她耳邊曖昧道:“……朕最近總是覺得渾身燥熱guntang難當,尤其是每次瞧著柔兒的時候,這龍根就不聽使喚,總想著要入一入柔兒的身子才好紓解一二。這幾日的早朝那些臣子們說了什么朕可以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誰知道下頭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再這么下去朕可要成那昏君了。那趙太醫(yī)上次來診過脈,說朕是得了焦渴癥?!?/br> 新皇的前面半句聽得沉柔水在心里啐了他一口登徒子,可聽到最后一句,卻又有些擔憂:“可是那雞鳴草的后遺癥?” “應當是吧,毒素雖然拔除干凈了,但你也知道,這毒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怕是還留下些后遺癥吧?!?/br> “那……趙太醫(yī)可說了要如何醫(yī)治?趙太醫(yī)醫(yī)術頗高,皇上一定要聽從才是?!?/br> 慕容煜勾唇,往她脖子里呵熱氣:“那趙太醫(yī)說,要多喝些……” 沉柔水嚇了一跳:“他、他、他都知道了?” 慕容煜張開嘴,把虎牙抵在她脖子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上,微微用力:“七七八八吧,總歸渴了就得喝,且朕的身子正在恢復,喝的還得有些養(yǎng)分。你與朕同吃同住,這喝的總歸是得從你身上來。人身上有養(yǎng)分又能喝的,也就只有奶水和血水了,那奶水不夠,朕就只能……” 脖頸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那虎牙尖銳,似乎真要刺破她的血管…… 沉柔水一把推開他的腦袋,飛快想跑,卻叫他摟著腰給拽了回來,重新壓在身下。 “……皇上?!彼獗庾?。 “又想說什么?” 她突然惡向膽邊生,壯著膽子問了出來:“那霍太后是不是從前也掉過孩子???” ,慕容煜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這有何關聯(lián)?” 沉柔水咬著唇,終于把自己一直以來埋在心里的懷疑說了出來:“按照名分,太后娘娘是您的母后。母親用乳汁哺育孩兒是天性,所以臣女猜測,莫不是那霍太后從前也掉過孩兒,于是便有了乳汁,皇上嘗過之后就……那日在太子府,臣女自作主張給皇上喂了奶,喚起了皇上的往日舊情,誤打誤撞的得了皇上的厚待,其實那喂奶也并非臣女本愿,實在是事急從權罷了?!?/br> 慕容煜聽出來點意思,啞然失笑:“你以為,朕是把你當霍太后的替身?你不高興?” 沉柔水鼓起勇氣,堅定道:“臣女很高興,而且臣女還想繼續(xù)為皇上分憂!” “那就乖乖喝魚湯和湯圓……” “非也非也,這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臣女方才想到一法子,可以讓皇上和霍太后名正言順的在一處?!?/br> 慕容煜挑眉:“哦?” 沉柔水一改方才瑟縮羞怯的樣子,整個人都生氣勃勃地:“臣女細細想過了,如今臣女住在養(yǎng)心殿里,每日見到的就只有皇上您、常公公還有崔姑姑叁人,外人根本不知道臣女長什么樣子?!?/br> “然后?” “可以設計讓霍太后頂了臣女的名頭,來養(yǎng)心殿內與皇上長相廝守,再續(xù)前緣,只要她一直不出養(yǎng)心殿,便無人知曉了。至于那奶水,可以養(yǎng)個奶娘什么的,再不濟就請皇上再多努力努力,那霍太后如今也不過叁十出頭的年紀,尚能懷孕生子。女人一旦懷了身子,就有奶水了,到時候豈不美哉?” 慕容煜冷笑著打斷了她:“那你呢?” “我啊?我自然是功成身退,帶著這個秘密遠離京城,一生守護這個秘密,死也帶進棺材里去,絕不給皇上添麻煩!” “還有呢?” “還有……哦,臣女會默默在遠處祈禱皇上龍體安康,多子多福,與心愛之人琴瑟和鳴,終老一生;我大楚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百姓安樂,四海升平,八面來財,十方安定……唔?。。?!”—— 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