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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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響,一板一眼的女聲開始播報:全國第九套廣播體cao,現(xiàn)在開始,第一節(jié) 池妄按著昨晚記下的動作,開始伸展雙臂,原地踏步。 這場景過于魔幻,李國慶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無比震驚。 行吧,給你個機會,他默默退到了一邊,把展示舞臺留給了這位積極向上的少年。 cao場上的旗桿紅旗飄揚,六班的位置正巧當中,肩寬腿長的男生往那兒一站,瞬間吸引視線。 池妄目視前方,面無表情,每一個動作在眾人的糾正下,已經(jīng)進化地極度標準。 只要我不看別人不聽議論,就不會覺得尷尬。 反正只有八節(jié),短短幾分鐘,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然而,越發(fā)密集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層層疊疊傳進耳朵,伴隨著一堆避也避不開的議論聲: 哈哈哈哈哈你們快看六班領cao的,居然是池妄。 他是被綁架了還是被控制了,求他眨眨眼。 天哪嚕,這還是那天天逃cao的校霸么? 我他媽笑死,別說,他是不是偷偷練了,做得還挺標準。 池妄咬了咬牙,沒事兒,已經(jīng)到第七節(jié) ,再忍一忍。 跳躍運動,他向后轉身,一著急搶了半拍,跟一群瘋狂忍笑的臉直挺挺地打了個照面。 打擾了,告辭,他想連夜搬離地球。 但,賭注在那兒,跑一天就得補一天,只能繼續(xù)。 校霸本人心如死灰,表情冷漠,眼神陰翳,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沖進人群干架。 被身上散發(fā)出的強大的氣場壓制,大家努力憋著笑,差點兒沒被口水嗆死。 等到最后一個半拍落下,池妄松了口氣,抬手抹了一把臉。 終于,這慘絕人寰的當眾處刑結束了。 猛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二、三,四面八方傳來齊刷刷地迎合聲。 池妄池妄你最靚,姿勢做得真漂亮。 池妄池妄你最棒,六班領cao最閃亮。 伴隨著排山倒海般的笑聲,一群男生的口號聲響徹整個cao場,整齊地跟演唱會應援似的。 池妄: 他表情凝固,反應過來后猛然轉身,快步跑到隊伍后排:cao你大爺?shù)念櫚簿?,你還嫌我不夠丟人! 被拎著捏住脖頸,顧安久鵪鶉似的瑟瑟發(fā)抖:我昨晚跟各班兄弟一說,大家都說要給你鼓勵,所以 你是不是很久沒被揍,皮癢。池妄頂著各處飄過來的視線,語氣不善,整個人看上去壓迫感極強。 這人不笑的時候,五官鋒利,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 蘇斂到底沒忍住笑出聲,控制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 他拉住池妄想要揍人的手,補上一刀:我都看到了,確實做得很閃亮。 丟人的場景再次躥進腦海,池妄低聲罵了句臟話,扭頭就走。 李國慶晃悠過來,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夸獎道:剛宋校長過來,夸你這cao做得真不錯。說從明天開始,就去升旗臺上全校領cao。池妄,你給我們班長臉了啊。 池妄: 什么玩意兒,趕緊的,毀滅吧。 蘇斂聽到對話又笑了一聲,陰郁了一早上的心情徹底變好。 池妄側頭,視線對上一切死亡源頭的始作俑者,咬牙切齒說:做這么好,都是蘇斂同學教得好。 李國慶沒想到他們?nèi)绱藞F結友愛,除了互助學習,還會幫忙練cao,老淚縱橫。 他欣慰地點了點頭:那蘇斂,你也多練練,我跟宋校長申請,你們倆一起上臺領。 蘇斂:? 他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您是被池妄刺激瘋了么? 他艱難組織措辭:不麻煩了吧,我做得不好。 別謙虛,你們倆長得好看,大家也樂意跟著學。李國慶當他臉皮薄,開口寬慰道。 蘇斂心里咯噔一聲,明白了今天占卜的卦象。 這他媽不是不太吉利,是倒血霉到姥姥家了。 他微微低頭,手指撥動指針,跳躍回池妄開口的前一秒,伸手猛然捂住人的嘴。 只要這家伙不說話,自己就不會被拉上這條賊船。 你干#*?池妄剛被全校領cao的消息沖擊,不明所以,含糊不清地掙扎。 李國慶若有所思地盯著蘇斂,啊了一聲:原來蘇斂同學也想去,那你也多練練,我跟宋校長申請,你們倆一起上臺領。 蘇斂: cao啊,怎么臺詞都不帶變的。 第10章 Chapter 10 不,我不想。蘇斂用力壓住池妄的唇,阻止人發(fā)出多余的聲音,我覺得,還是讓池妄同學獨自閃耀吧。 我他媽%@!池妄從指縫間艱難發(fā)聲,壓根兒聽不清說了什么。 他被人脅迫著身子向后仰,只能抬手拍了拍捂在嘴上的手背,示意人放開。 蘇斂還在垂死掙扎:老師,您再考慮一下。 偏偏李國慶無比執(zhí)著,兩掌一拍,一錘定音:那就這么說定了。 蘇斂無奈松了手,想到他要站在全校師生面前領cao,感覺世界一片灰暗。 不能改變走向的跳躍時間有什么意義,這垃圾破表。 老李愣是擠進兩人之間,倆高個兒中間莫名矮下去一截,形成一個凹,場面很是滑稽。 他一手勾著一個肩膀拍了拍,一臉春風得意:哎呀,你們倆最近表現(xiàn)真是不錯,我很欣慰。加油,看好你們。 兩人雙雙沉默,氣氛一片死寂。 走,回去上課。李國慶自言自語說完,邁開大步,雙手背在背后,慢悠悠晃蕩走了。 旁邊人來人往,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好奇居多。 池妄偏頭看向蘇斂,兩張悲傷的表情相遇,四目相對,相視無言。 他瞇了瞇眼睛,想到什么,突然樂了:克星,你這算不算把自己也搭進去了?我們倆現(xiàn)在可真是同甘共苦。 我們甘過么?蘇斂心如死灰,輕嗤道,你倒是也挺克我的。 有人陪著一起丟臉,池妄心情好了不少,低頭吹了聲口哨:彼此彼此。 蘇斂沒心情跟他貧,垂著眼徑直向前走。 池妄插著兜跟過去,歪頭看他,安慰說:其實也沒你想得那么可怕,不就是領個cao,多大回事兒。萬眾矚目,也挺拉風的。 聽這口吻,您還開始享受上了。 蘇斂一臉漠然:哦。 慶幸后面兩天是周末,可以讓社死來得不這么快。 但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區(qū)別?沒有。 他認真地看向教學樓邊郁郁蔥蔥的樹蔭,想選棵漂亮的梧桐自掛東南枝。 整整一天,蘇斂都沉默寡言,能閉麥絕不多說一個字,全程擺著張臭臉埋頭看書,連反射弧巨長的顧安久都嗅出一絲不對勁。 放學收拾東西的時候,他悄悄問:妄爺,難道我們斂哥又失戀啦? 知道內(nèi)情的池妄踢了一腳他的凳子,罵道:閉嘴,瞎說什么。 不是,他看上去快一百八十度憂傷仰望天空了,這得多大的打擊啊。 顧安久接受到一股死亡凝視,換成氣音:要不,我們今天帶他一起去夜色浪一浪,煩惱全都忘。 你去么?池妄五指自來熟地搭上后頸,往自己這邊一勾,相當大方表示:我借我那臺給你用,不收費。 沒興趣。蘇斂把那只手拎著扔下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叮囑,你也不許去,老實回家寫作業(yè)。 兩天不盯著這人,估計又得翻天。 池妄半坐在課桌上,散漫一笑:這年頭誰還寫作業(yè)啊。 這話換來前排倆兄弟默契地大笑,個個看上去都很欠。 蘇斂感覺手又點兒癢,眉心蹙起:你是打算網(wǎng)吧兩日游? 嗯,這次我考了倒數(shù)十九,準備獎勵自己這周末 話還沒說完,林衍開口打斷他的美妙暢想:池妄,你爸來抓你了。 池妄笑意收回,往門口一看,好家伙,老池同志拎著公文包站在門口,死神一般的凝視。 空氣燥熱,他扯了扯領口兜風,無奈說:您倒也不必親自跑來學校。 我不來你是不是又準備夜不歸宿。池邊海相當了解自家兒子,輕哼了一聲,攆著人肩膀往外走。 蘇斂抬眸,和男人視線短暫地碰觸了一秒。 在一起幾年,他只見過池邊海一次,就是在池妄的葬禮上。兩人同樣痛苦,相顧無言,站在墓碑前長時間的沉默。 一晚過去,年過半百的男人幾乎是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和現(xiàn)在的精氣神截然不同。 聽兩人的對話,想來,父子倆感情應該是挺好的。 但奇怪的是,那會兒池妄很少回霧城,一心撲在公司,好像生怕錢賺不夠似的。 蘇斂抿了抿唇,內(nèi)情太多,始終沒太想通緣由。 池邊海視線掃到他身上,主動開口寒暄:這位同學就是蘇斂吧,我聽李老師說了,你成績特別好,要跟我們池妄一幫一。 他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池妄見蘇斂欲言又止,幫人解圍,別為難人家。 我覺得可行。池邊海財大氣粗,拿錢砸人,如果你肯幫池妄,我可以按小時給你計費。就周末補習,不耽誤你平時學習時間。 蘇斂沉吟了幾秒,想到自己僅存的23塊余額,如果能外快,他爸跑單也能稍微不那么辛苦。 況且,有池邊海這顆大樹在,之后再約束池妄的那些習慣,也能更名正言順一些。 怎么盤算,都很合理。 你別動不動就是錢啊錢的,俗氣。池妄不耐煩地推他,催促道,走吧,回家。 池邊海觀察著蘇斂松動的表情,鍥而不舍加碼:時薪暫定二百五,怎么樣?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再加。 林衍和顧安久四目相對,默契反應過來,猛然爆笑出聲。 蘇斂: 這大概是注定了掛牌二百五接客的命運。 怎么樣,蘇斂同學。池邊海和善地沖他露出微笑,眼神期待。 池妄跟他無聲地眼神交流,輕輕搖了搖頭,無聲做口型:別。 蘇斂就喜歡跟人對著干,看他吃癟就心情愉悅。 于是微微點頭:叔叔,價格已經(jīng)很好了,不用加,今天就可以開始。 這話一出池妄差點兒被噎住,氣得不行。只是無言地掃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正好,司機在外面等著,我們一起回家。 池邊海對于這個結果相當滿意,嚴肅的表情松弛著笑了笑,倒是莫名多了幾分和藹可親。 池妄生無可戀跟在后面,用肩膀撞了撞旁邊的人:你干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挺痛快的。蘇斂步伐輕快,丁點兒看不出方才的陰郁。 池妄腳步頓住,懷疑這人因為領cao的事兒在趁機打擊報復。 池家住得挺遠,在霧城北邊一片有名的富人區(qū)。邁巴赫緩緩駛入小區(qū)的車行道,郁郁蔥蔥的樹木之中,處處都是錯落的獨棟別墅,看上去實在是壕無人性。 蘇斂跟著進了家門,換上拖鞋。張眼打量著中式實木的裝修,心說還真是一貨真價實富二代,早知如此怎么會誤會池妄下海當鴨。 不過,就這家底,還幫林衍開什么網(wǎng)吧。 聽到門口動靜,盤坐在沙發(fā)上吃葡萄的女生抬起頭,脆生生打招呼:爸,哥,你們回來啦。 她偏頭一看,視線落在他哥身后那個清冷的帥哥身上,白皙的小臉瞬間發(fā)紅,語氣嬌滴滴地叫了一聲:蘇斂哥哥。 你認識我?意外被點名,蘇斂挑眉。 你現(xiàn)在全校聞名,很難不認識。 我妹,池晴。池妄把校服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扔,簡單介紹,三中初中部的。 池邊海把公文包放在茶幾上,過去揉了她一腦袋:你怎么自己打車回來了? 我又不知道你去學校接哥。池晴瞬間放下腿端坐,看上去跟喝下午茶的淑女似的,蘇斂哥哥,你來我家玩嗎? 幫你哥補課。蘇斂輕聲回道。 池晴眨了眨眼,有些局促說:你要不幫我也補補?我成績也不大好。 蘇斂心想,果不其然,都是祖?zhèn)鳌?/br> 你哥比較費時間,暫時管不了倆。他回得很是含蓄。 邊兒玩去。池妄沖她揚了揚下巴,回頭拉過蘇斂袖子,揪著人往樓上走,早點補完你早點回去,這邊回主城不太近,估計得個把小時。 倒是挺貼心,蘇斂嗯了一聲,任憑人拉著抬步上樓。 池邊海站在樓下,盯著自家兒子的背影,說不上哪兒變了,但總覺得最近收斂了不少。 這個同桌真是不錯,他欣慰說:那你們好好學習,不打擾你們。 臥室在二樓,池妄推門進去,蘇斂倚在門口四處打量。玻璃柜里裝滿了一堆各式各樣的手辦,地上滾著一顆簽名籃球,旁邊是一整套金屬色架子鼓,房間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整齊不少。 書架上排列著滿滿當當?shù)臅?,但跟教材名著搭不上半毛錢關系,全是些什么《財富密碼》《致富經(jīng)》《比爾蓋茨自傳》之類。 蘇斂擰了擰眉心,在書桌旁邊坐下,兩腿一伸:卷子拿出來。 你這進入主題也太快了,我承受不住。池妄懶洋洋地坐上旁邊的躺椅,雙腿交疊,不如,我們來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