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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錦繡人生[快穿] 第15節(jié)

    萬一就真如秦大姑娘所說,成了呢!

    而此時的秦知月正和秦茹沫一起坐在小桌子上,不知道低頭在寫些什么,仿佛并沒有將剛才的小插曲放進心上。

    笑死,讓她再次重蹈劇情的覆轍?不可能!

    她可還記得原劇情呢,那個李二叔家的小子李誠,在跟原主相親結婚后,竟然跟著那位孟令周廝混,最后還聽了那個女人話,想要殺妻騙保!

    然當時的原主已經(jīng)進了精神病院,李誠也就因此并沒有成功下手。

    可兩個沒藏好心思的人,自然結局都不會好到哪里去,那個李誠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把孟令周折磨的不成樣子后,同樣被孟令周告上了法庭,揭露了他那些不為人知的罪惡,最后兩個人雙雙入了獄。

    現(xiàn)在她就當這一回好人,直接把他們兩個湊一對,這多好——省心省事又省力。

    三全其美,喜滋滋。

    而旁邊還在寫作業(yè)的秦茹沫,卻是抬頭看了她好一會,終究是沒按捺住的開了口:“大姐,我怎么感覺……你,就是,有點,恩……不一樣了?”

    秦知月寫字的手微微一頓,筆下剛剛寫完的“孟令周”三個字,也因此在提勾的位置染了些黑墨,漸漸的便將整個名字都暈染開,看不清半點原先的字跡了。

    “我前幾天犯病,感覺自己都要死了的時候,恍惚間好像做了個夢?!彼鬼?,也不知道還在上初中的“女主”聽不聽的明白,“我夢見幾年后鬧了饑荒,爸媽在出去干活的時候,因意外離世了,這世上只剩你和我兩個骨rou血親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很慘,我的病也一直治不好,后來我也走了,這世上就剩你一個人了……”

    秦知月將后續(xù)的劇情改了改,也沒有提及孟令周對秦家造成的傷害,只是將這個故事其潤化再潤化,然后臉不紅心不燥的扯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說給秦茹沫聽。

    此時的秦茹沫畢竟還是個正在上初中的孩子,因此對于大姐的話幾乎是深信不疑的,一聽她描述夢里那么可怕的景象,便自動聯(lián)想到了最近大姐那些有些異樣的舉動:

    洗手作羹湯、笑意變得多了起來、開始愿意和外人說話了……

    秦茹沫越想越難過,禁不住撲倒秦知月的懷里,把眼淚鼻涕都蹭到了她的胸襟上,哽咽道:“大姐原來,嗝……原來是因為夢,嗝……才想著要趁著現(xiàn)在,嗝……為家里做些事情嗎嗝……”

    秦知月:……

    “嗯,你說的沒錯,就是這么回事?!彼荒樍x正言辭。

    于是這小姑娘又開始哭起來了。

    ……

    晚飯依舊是秦知月做的,只不過秦茹沫跟著她打下手,倒是讓她省了些力氣,以至于吃完飯后并沒有昨天那種疲憊感了。

    吃過飯后,她依舊伏在桌上寫著東西。

    這是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留下的習慣,無論是想到什么事、要做什么事、什么時候準備什么東西,她都會詳細的寫下來,然后將這些東西分條理、等級排布好,隨時準備從第一條開始執(zhí)行。

    秦萬國和季蘭也在晚上九點左右回來了,二人瞧著秦知月在寫東西,便都很自覺的放輕了聲音,盡量不去打擾她,可當在瞧見廚房內(nèi)已經(jīng)熱好的飯菜時,還是禁不住紅了眼眶。

    最后,秦茹沫把今天秦知月同她說的夢、跟李二嬸的爭吵還有和許村長的對話,和夫妻二人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于是秦知月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枕頭下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了一把用紅布包裹著的菜刀。

    秦知月:……

    她看著枕頭下的菜刀愣了愣,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這不是有人要蓄意謀殺她,而是太陽村的一種風俗習慣——以刀鎮(zhèn)魔物的。

    秦知月有些無奈的輕笑,看來秦父秦母是以為她招了什么邪祟,所以這幾天才有些反常的,保不齊過兩天家里還會有什么其他去邪祟的東西呢。

    果不其然,而后幾天時間里,家里不僅多了只大公雞,還多了不少的糯米和高粱米,甚至連雞蛋、鴨蛋都比往常多了不少!

    秦父秦母也不知道聽誰說的:邪祟厭食,不喜陽/物。

    因此便調著樣給秦知月做好吃的,在如此糧食充沛營養(yǎng)均衡的情況下,不過半個月而已,秦知月竟就已經(jīng)有些長稱了,連帶著秦茹沫都跟著圓潤了不少。

    而這日小年,竟然連那只準備過年再殺的雞,也被端上了飯桌。

    “得虧那天大姐沒讓二嬸把這雞抓走?”秦茹沫一邊大口吃著雞rou,一邊美滋滋的笑著,“不然我恐怕嘚明年這時候才能吃上一口雞rou了!”

    季蘭禁不住笑,又往秦知月的碗里夾了個雞腿:“月兒吃,媽發(fā)現(xiàn)最近手藝真的越來越不如你了,可別嫌棄媽?!?/br>
    秦知月笑:“媽做的,一定最好吃?!?/br>
    秦萬國卻是咬了口雞rou后搖了搖頭:“哎,我現(xiàn)在咋就這么挑了呢,這口雞rou吃下來,我覺得還沒有月兒做的土豆白菜湯香呢!”

    秦茹沫:“兒臣附議!但兒臣覺得rou還是要吃的!”

    季蘭笑著給這父女倆的臉上一人來了一下,活潑歡快的氣氛,倒真的有了些快要過年的感覺。

    而及近春節(jié)的時候,秦知月看著漸漸光滑的小臉蛋,感受著身體漸漸恢復的力量,便知道,在這個世界屬于所謂“女配”的人生,馬上就要準備開始了。

    在慢慢調養(yǎng)身子的這一段時間內(nèi),秦知月并沒放下對未來的規(guī)劃,和村長還有一些鄰居也都打好了關系,雖說大多數(shù)鄰里鄉(xiāng)親對她還是頗有成見,但好在也愿意和她多拉些家常了。

    因此在身子將將好些的時候,她便默默出了大門,按照之前和鄰里鄉(xiāng)親詢問的事情,去探查起了太陽村的情況。

    太陽村的地理位置是很標準的冷涼高地地區(qū),即便如今已經(jīng)入了年關,最寒冷之際溫度也維持在零下10-15攝氏度左右,且據(jù)她觀察,這種低溫期的持續(xù)時間,也正好符合蘋果樹的休眠時間。

    而且太陽村四面環(huán)荒地,尤其后面還有很大一塊沙石地段,這些都不屬于此時國家分配的基本農(nóng)田,開荒弄好了、許可證拿到手,這就是一個種蘋果樹的絕佳地方!

    而且這個時候村里人對荒地還沒有太大的概念,也不知道荒地除了堆垃圾還能用來做什么,如果此時承包起來的話,應該不會花費太多的錢。

    可……

    關鍵是她現(xiàn)在,沒錢。

    況且如果種植蘋果樹的話,生長周期都要3-4年以上,這期間會產(chǎn)生什么變故她不得而知,能不能最后回本她就更不知了,于是兜來轉去一大圈,最后又是落在了錢的這個問題上。

    秦知月?lián)沃掳洼p嘆口氣,這個時代的農(nóng)村雖然已經(jīng)漸漸步入正軌,但是整體的貧困和蕭條還是無法改變,要想一時半刻想出個發(fā)家致富的辦法,還真是難于登天了。

    可是眼瞅著過兩天要過年了,秦父秦母也沒法再去大隊幫工掙錢,自然也就沒什么收入,那秦茹沫明年入學的學費和書本費要咋搞呢……

    她敲著小桌子上平鋪的記事本子,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點在上頭,竟莫名其妙的就落在了“孟令君”這個名字上。

    突然她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就像是有甘露傾灑在心頭的干涸上,瞬間給了萬物滋養(yǎng)一般,春暖花開、滄桑盡散——

    “淦,有辦法了!”

    ▍作者有話說:

    第24章 惡毒jiejie(四)

    來太陽村支教的幾名老師,基本都是大學生下鄉(xiāng)來的,有些進了鎮(zhèn)子的初中,有些則來了村子的小學,孟令周,則是那個不幸的來到村子里的支教老師。

    對于這些下鄉(xiāng)支教的人來說,到鎮(zhèn)子里教學要比在村子里好很多。畢竟鎮(zhèn)子里安排的教工宿舍寬敞明亮,環(huán)境也干凈利落,反觀村中,尤其對于這些在城里呆慣的姑娘們來說,簡直是沒法落腳。

    所以雖然孟令周面上沒說什么,但是對村子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還是有些不悅的。

    此刻的她正在整理床鋪,看著墻上的點點霉斑,不禁和旁邊同樣支教的姑娘徐雪埋怨:“咱倆的運氣可真不好,一共來峻嶺鎮(zhèn)五個人,偏就咱倆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br>
    “你小聲些!”徐雪皺眉洗毛巾,“這話哪能這般說出來,讓那個村長聽了肯定又要跟上頭說咱倆壞話?!?/br>
    徐雪擰干毛巾,繼續(xù)道:“其實我覺得咱倆不錯了,至少是都在太陽村,其他幾個村的上學都往這來,也不用天天跑的賊遠。倒是鎮(zhèn)上那幾個,天天要往好幾個地方折騰,聽說都瘦了好幾圈呢!”

    孟令周正在拍打枕頭,正好就打眼瞧見了枕頭下壓著的照片,頓時臉色一紅將照片收起,支支吾吾的應和:“也是,反正,反正也就一年,到時候,到時候下發(fā)的支教工資也不少,就當,就當攢錢了唄?!?/br>
    徐雪咯咯咯的跟著笑,心道這孟令周還有啥不滿意的?

    來鄉(xiāng)里支教一趟才幾天,這村長就把一個俊小伙的照片給送來了,那小伙子還是軍人退役,按照國家現(xiàn)在說:牌面大著呢!還說要給兩個人相親嘞!這要是真成了,到時候回城里,估摸著也是讓人羨慕的!

    可惜可惜呀,咱沒人家那張臉哦~

    徐雪打趣著搖了搖腦袋,正將手巾掛上洗漱架的時候,卻瞥見了外頭走來一個人,連忙驚道:“天爺啊,令周!你瞅那是誰來了!”

    孟令周抬眼看去,一瞥到窗外的那張臉時,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秦知月,這是一個讓兩位支教姑娘都害怕的女人。

    尤其孟令周,她還記得來支教的第二天,就被村長安排去給這個秦知月做心理輔導,結果一踏進屋子,她差點沒被秦知月的眼神嚇哭了。

    直到現(xiàn)在,她一看秦知月那雙眼睛,身上都不停的打著抖。

    “我又不是來殺人放火的,兩位姑娘那么怕我干啥,坐?。 鼻刂潞茏匀坏膶⒄Z氣調調換成標準的口音,笑著道,“今天趕著過來,就是找兩位姑娘商量點事?!?/br>
    孟令周和徐雪相視一眼,隨即心照不宣的落了座。

    秦知月將身子輕輕搭在柜子上,來緩解自己呼吸不順帶來的疲倦:“前些日子村長應該來找孟姑娘了,要介紹一個小伙子給孟姑娘相親,對吧?”

    一聽這個,孟令周的臉上頓時又泛起了紅暈,扯著衣角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這樣靦腆的姑娘,以后竟然能和男人偷情,還敢說出殺妻騙保這樣的事情,可真是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秦知月捏了捏手指繼續(xù)笑:“孟姑娘不用害羞,李家那小子,是我讓村長來找你相看的?!?/br>
    孟令周和徐雪都有些不明所以,瞪大眼睛滿臉迷茫的繼續(xù)看著她。

    “原本村長是要把李小子介紹給我的,但是我這身子二位也知道,不知道還能活幾天?!鼻刂律袂榈?,“李小子又是個軍人出身,以后前途說不定能更光明些,又有國家撐腰,和孟姑娘這樣的城里人,簡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般的絕配。”

    徐雪激動的跟著點點頭。

    倒是孟令周,怎么聽秦知月的話怎么有些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當她是在夸自己了。

    沉寂片刻后,孟令周有些尷尬的開了口:“既然,既然如此,怎么還不……”

    秦知月?lián)屵^話頭:“是這樣的,咱們村中不是還有些不算在基本農(nóng)田的荒地嘛!李家小子又在村中稍微有些名頭,最近好像跟村長研究著,要把荒地租給外地戶呢。”

    她頓了頓,看著孟令周的神色慢慢有些迷茫,便繼續(xù)道:“就是從前些日子外地過來的那一家,家里女兒是個特漂亮的姑娘,最近李家小子就在和他家說這個事,所以和那姑娘待得時間久了些,就一直沒時間來相親?!?/br>
    孟令周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就連徐雪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秦知月宛若毫不知情的繼續(xù)添油加醋:“其實我家最近也在考慮收那些荒地,因為這些荒地只要有國家批準承包,是不需要花錢的,我想李家小子應該也是抱著這種想法,這才這么愿意給那戶說好話。”

    “聽說……”秦知月抿了抿唇,隨即小聲的道,“聽說啊,那家姑娘對李家小子挺有好感,要是這租地真成了,估摸著……”

    她后半段話沒說完,只是抿著唇嘖嘖兩聲,然后一臉可惜的看向孟令周。

    徐雪最先反應過來:“那這么說,這幾日還沒來相親,是整這個事呢?”

    秦知月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是啊,只不過那時候李家小子好像不知道要相親的事情,所以才和那家姑娘走的那么近,我估摸著啊,要是這塊荒地最后沒落進外來戶,那姑娘和李家小子也就沒戲,你說呢……徐姑娘?!?/br>
    徐雪一臉的義憤填膺,連忙點了點頭應和著秦知月的話:“是啊是啊,前幾天我都看到這兩人走的近,那姑娘肯定就是為了那荒地,這才纏著李誠的!”

    孟令周抿了抿唇,似乎捏著手里的照片,好半晌沒說什么。

    她現(xiàn)在腦子亂亂的,一邊想著前些日子和李誠的甜言蜜語、郎情妾意,一邊又在腦海中過著李誠和別的姑娘的說說笑笑,心里簡直亂的跟一團麻一樣。

    李誠真的,會跟那個姑娘好上嗎?

    “說實話孟姑娘,你和徐姑娘是城里下鄉(xiāng)的支教老師,村里人都對你倆敬重,要是你去村長那說一說,說把這荒地包給別人,那村長肯定聽你的。”秦知月輕咳了一聲,然后看向徐雪努努嘴,“到時候李誠和那姑娘掰了,我再和李二叔說一聲,把你倆相親的事情催一催,這多好。”

    徐雪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看到秦知月的眼神后愣了愣,隨即連忙跟著繼續(xù)點頭:“沒錯沒錯,秦姑娘說的對!”

    秦知月:有個好的捧哏,辦事就是利索。(點贊手)

    ……

    一小時后,秦知月滿面春光從女教師宿舍走了出來,外頭的秦茹沫還在焦急的等著,見她踏出,連忙上前穩(wěn)穩(wěn)的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