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錦繡人生[快穿]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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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原本應(yīng)該是極其溫馨的晚飯,硬生生被吃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秦知月屬實有些待不下去了,便匆匆吃了幾口,先回臥室瞇著去了。 這個時候的農(nóng)村里,一家人很少有獨立的臥室,基本上都是住在一個能容納4-5個人的大通炕,她曾經(jīng)在姥姥家也住過這種,因此倒也并不排斥。 褪了外衣貓進被窩里,秦知月便望著頭頂?shù)哪玖鹤映錾瘛?/br> 她總覺得,這個系統(tǒng)對她未免也太松了些。 初次進入快穿世界的時候,系統(tǒng)還明確的和她說過任務(wù):成為女配、修補原劇情、推動男女主感情發(fā)展。 可直到她從第一個世界回到虛無的時候,系統(tǒng)卻并沒有因為她私自篡改劇情產(chǎn)生半點惱怒,甚至還聽話的調(diào)出了大靖國幾年后的光景,極力的滿足著她所有的需求。 更反常的是,就連進入這個世界之前,系統(tǒng)也沒有叮囑她任務(wù)。 就好像要將她放養(yǎng)一般,意思是你愛干啥就干啥去吧,我們不管你行了吧? 但這……明顯有點不符合常理,莫不是那個系統(tǒng)和位面主局,貓著什么壞心思等著懲罰她呢? 秦知月仔細的思索著,但實在是對這種超自然的東西有些無解,慢慢的也就產(chǎn)生了困意,心道這個身體也真是絕了,就做個飯的時間而已,竟已經(jīng)累的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迷迷糊糊間要睡著的時候,她聽見秦茹沫輕手輕腳的進了屋,窸窸窣窣的也褪衣而眠了,而后外頭又傳來開門的聲音,想來是秦父秦萬國也回來了。 “這,這是月兒做的!?”秦萬國的聲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傳進秦知月的耳朵里。 季蘭似乎把他的嘴給捂上了,聲音沉著道:“你小聲些,倆娃睡覺呢!” 秦萬國的聲音依然難掩激動:“月兒啥時候會做的飯?咱們咋都不知道呢?” 季蘭嘆了口氣,似乎是給秦萬國舀了一勺湯:“前些日子家里廚房不總是有損壞,我琢磨著就是月兒弄得;而且今兒看她那樣子,好像多了些笑模樣,這說起來應(yīng)該是好事的,但我這心里總是惴惴不安的,有點慌?!?/br> “許是這丫頭看開了唄?前些日子不是還有幾個城里支教的姑娘下鄉(xiāng)嗎,還給月兒說了好些話,估摸著是給月兒心結(jié)打開了?!鼻厝f國心態(tài)豁達,說著便嘗了一口湯,旋即驚訝道,“呦,這手藝,比你都強!” “吃你的去吧!雖然月兒也是這樣說的……”季蘭微微怒喝,隨即確實嘆了口氣,“總之我覺得不太對,這幾天,多給月兒丫頭留點零花錢吧?” 秦萬國:“聽你的聽你的……艾瑪,真香!” …… 恍惚間好像還有其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七零八散的傳進秦知月的耳朵,她困得也聽不清楚什么,但是也能明白,大概也都是關(guān)于她這幾天的轉(zhuǎn)變吧。 次日,秦知月是撐著酸軟的胳膊起床的。 她看了看大木柜上的座鐘,此時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這個時間點,秦父和季蘭已經(jīng)去大隊那邊幫著蓋房子去了,想來是覺得昨兒她做飯累著了,因此倒是沒人把她喊醒。 這一家子,對原主還真是出奇的好。 那她就更要盡快提起精神了,至少不能讓現(xiàn)在這個溫馨的家,變成以后那般冷漠無情的模樣。 找出路、掙點錢、養(yǎng)身體,都是重中之重。 她微微回神后動了動筋骨,正要起身穿衣裳去琢磨口飯吃的時候,卻聽到外頭傳來了秦茹沫有些驚慌的聲音:“二嬸,這……我爸我媽也沒在家,這雞你要是抓走了,我咋交代呀?” “你一個娃子交代啥?我和你媽都說好了,你不用管!”一個尖銳的女聲闖進秦知月的耳朵,“再說了,這就是個畜生罷了,你媽還能因為我把它抓走了,咋的我啊?” 秦知月微微皺起了眉頭,腦海中微微思索著“二嬸”這個稱謂,又將這尖銳的聲音和記憶中混合,這才在微微有些恍惚的腦海中,想起這個人是誰。 李亞翠,整個太陽村,最愛貪小便宜的一個寡婦。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個李亞翠可是順了他們家不少的東西,甚至還和原主說過:“你一個要死的人,這些好物件留著沒啥用,我給你賣了,到時候錢給你!” 然而最后,別說錢了,毛都沒見著。 秦知月是最討厭這種人的,之前在姥姥家的時候也有類似的人欺負老人家,氣的她拿著鏟子追了好幾條街,這才堪堪把被順走的東西給姥姥拿回來。 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到這種人。 秦知月嗤笑一聲,然后利落的裹好衣服,還在懷里揣上了一個老式的那種熱水袋,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門。 “這年頭,就連偷搶都能說的這么光明正大了?”秦知月倚在門口,神情淡淡的道。 李亞翠正要開口辯駁,抬頭卻見是秦知月,當即臉上就掛起了一抹不屑,輕哼一聲回懟:“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秦大姑娘,怎么,今兒舍得出來瞧一瞧看一看……” 秦知月適時的打斷她:“我怎么樣,和你沒關(guān)系,把我家雞放下?!?/br> 李亞翠看了看秦知月,又看了看手里的雞,旋即臉上一擰做了個不悅的表情,繼續(xù)拎著雞往外頭走,連話都懶得再說了。 秦茹沫這下有點急了,這只雞算是家里養(yǎng)的比較久的了,就等著今年過年殺了給大姐補身子呢,這要是讓二嬸抓走了,媽回來不得哭死! 于是當即一咬牙一跺腳,就想上去把雞搶過來,卻驀然被一個冰冷的聲音醍醐灌頂般喚醒:“妹兒,回來,我看今天她敢不敢踏出這道門。” 秦茹沫心中一驚,登時回頭看去,果然見自己原本那個連話都不愛說的大姐,正環(huán)著臂勾唇輕笑,手上不知道何時拿了一把菜刀,那模樣看著人畜無害,但卻給人一種“別惹我,我殺人”的感覺。 秦茹沫突然就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聽話的駐足,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說實在的二嬸,你這樣太不地道了?!鼻刂乱娎顏喆湟荒橌@恐的回過了頭,掂著菜刀輕聲道,“搶我東西說賣了換錢給我,結(jié)果我連你一個屁都沒看到;說著和我媽商量好了,結(jié)果哪一次不是你自作主張從我家順走東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來上我家搶雞了,那下一次你是不是就要鉆進我家豬圈,把那頭小豬羔子也“帶走”了?” 李亞翠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秦知月卻繼續(xù)道:“你要是真想吃這只雞,要不這樣吧,我現(xiàn)場幫你殺了,開腸破肚拎腿放血……” 她面無表情的敘述著血腥過程,這畫面感屬實是太強了,李亞翠恍然間將那只所謂的“雞”想成了自己,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整個太陽村其實都知道,秦家大姑娘精神可能有點不正常,此時又看著秦知月手上的那把刀,李亞翠驀然就想起了兒子說的:“有精神疾病的人,殺人判得輕?!?/br> 雖然她覺得,秦知月應(yīng)該不能因為一只雞下手殺人,但是精神病的思維誰又能知道呢?萬一那瘋子手不穩(wěn),萬一就真因此下了殺心呢! 李亞翠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又見秦知月的臉上還掛著那抹皮笑rou不笑的神情,眸子也是黑黝黝的盯著她看,身上立刻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然后猛的將雞撒手,喝道:“誰,誰稀罕你家的雞!我就是,就是,就是瞅一眼,是不是我家丟的那只而已!” 她說罷,便腳底抹油立馬開溜,好像身后會有什么惡魔,趁她不注意就要把她吃了一樣。 秦知月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挑了挑眉:“真不抗嚇?!?/br> 秦茹沫:…… 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秦茹沫呼嚕呼嚕雞毛,仍舊有些后怕的看向秦知月,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鬼曉得剛才那么一小會的功夫,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精神折磨。 剛開始是害怕二嬸這個急性子,會因為大姐的話而惱羞成怒,到時候萬一把大姐誤傷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后來就慢慢的變成,害怕二嬸會被大姐所傷…… 說來也奇怪,大姐剛才那模樣看著祥和,但環(huán)臂拿刀的樣子,總讓她有一種自己和二嬸都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就等著手起刀落上餐桌…… 不是,怎么跑遠了。 秦茹沫連忙收回飄遠的神思,撇去那些不切實際的幻象,然后弱聲詢問道:“姐,你餓不餓,鍋里還有些面糊糊……” “餓,當然餓了,把雞放下,咱吃飯去,總不能讓一個垃圾毀了一天的好心情?!?/br> 秦知月拿著那把菜刀抻了個懶腰,明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滲人的光芒,讓秦茹沫頓時心中一驚,顫抖道:“那啥,姐,要不然要先把刀放……下來?” 而此時正拎著一桶白酒要去秦家送禮的村長,看著慌慌張張從秦家大門跑出的李亞翠,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晦氣晦氣”,不禁微微有些錯愕—咋,光天白日,這是遇見啥了? 直到他踏進秦家大門,和還沒來得及將菜刀放下的秦知月對上視線的時候,他忽然就知道李亞翠為啥那么急的離開了。 陽光正盛,寒氣逼人。 村長默默張口:“我說我走錯了,秦大姑娘你信嗎?” 秦知月:…… “剛才有小偷進我家院子偷雞,我一著急,就把刀帶出來了,村長別害怕。”秦知月笑吟吟的將菜刀放到一旁,然后裹了裹衣裳側(cè)著身子把門讓出來,“村長進來說?!?/br> 村長:……不太敢。 但畢竟這次來秦家是有要事的,因此村長也只是躊躇了片刻,旋即也就挺起身板進了屋子,那嚴肅的神情就像要進戰(zhàn)場似的。 落座后,秦茹沫安靜的倒了兩杯熱水,然后乖巧的到別處寫作業(yè)去了,仿佛很自然的就把秦知月當成了主心骨,倒是讓她頗有些意外。 秦知月收回看向乖孩子的眼神,然后笑著同村長道:“我爸媽去大隊了,村長要找他們說事可能得晚點過來了?!?/br> 村長抿了口熱水搖了搖頭,隨即道:“不是,今天就是來找你的?!?/br> “找我?”秦知月驚。 村長點了點頭,隨即說出了震驚秦家兩個姐妹的一句話: “村委會研究,想給你,安排個相親?!?/br> ▍作者有話說: 第23章 惡毒jiejie(三) “相親?”秦知月禁不住輕笑出聲,臉上掛著不問世事的淡然,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村長,我這一身的毛病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這情況,把我介紹給哪家的小伙子都并不合適吧?” 村長名叫許長貴,現(xiàn)在已年僅五十,一雙眼睛看透了太多的人了,因而此刻,當他猛一抬頭望進秦知月的眼中時,卻在那雙眸中看到了仿佛是幾十歲的滄桑之感。 那是一種經(jīng)歷過生老病死、人生百態(tài)的蒼涼,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能夠?qū)⒛切┰?jīng)的滄桑再次喚醒一般。 他有一瞬間的愣住了,好半晌都沒給秦知月回應(yīng)。 “村長?”秦知月適時的出聲喚他。 許長貴回神,有些尷尬的笑道:“瞅我著腦袋,咋還走神了!” 他呵呵笑著,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秦知月,照片上的男生模樣俊俏、鼻梁挺拔,一身微微有些泛舊的軍裝在身,讓他看起來更有些勁颯之感。 “這是東頭李二俊家的小子,之前幾年出去參軍了,這些日子才回來,就是腿上落了殘疾……”許長貴搓了搓手,有些含糊著,“但是不耽誤干活!田間地頭都能下,秦大姑娘你……” 秦知月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照片翻著扣在桌子上,推回了許長貴的面前,聲音淡淡的回應(yīng)他道:“許村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現(xiàn)在這副身子,是真的不想再麻煩別人照顧——自然,也不想去照顧別人,不過還是謝謝村委會這般掛念著我,這等好事也得先來找我說一聲。” 這等好事…… 許長貴莫名就覺得自己被噎了一下,訕訕的看了看照片,最終還是沒拿回來,只是有些尷尬的說了句:“先放著,先放著,回來讓你爸媽也瞧瞧,萬一……” “好的,謝謝許村長,我會轉(zhuǎn)達我爸媽的?!鼻刂碌拿佳蹚潖潱雌饋硇那樗坪鹾昧撕芏?。 不過許長貴倒是聽出來了,這是很明顯的逐客令了,再待下去怕是就有些沒眼力見了,因此也就不多嘮叨什么,起身就要離開。 然而秦知月卻猛地又喚住了他,輕聲問道:“對了許村長,咱們村里來支教的人中,是不是有一個姑娘,叫孟令周?。俊?/br> 許長貴回頭駐足,似乎部在確定秦知月的意思,思索了半晌后才回了句沒錯。 秦知月笑:“那正好,我記得那個孟令周好像對李二叔家這個小子有點意思,不若村長送佛送到西,再去孟姑娘那里問一問?萬一這紅繩就搭成了呢?這不就是皆大歡喜了……” 十分鐘后,手上依舊拿著老照片的許長貴,一臉茫然的走到了女支教的大院門口。 你要問他咋來的? 他也不知道,就是忽然覺得秦家大姑娘說的有點道理,迷迷糊糊的便往這邊走過來了。 雖然他還是有點不明白自己剛才咋就那么聽話,不過反正走都走過來了,心里也就順便盤算著,怎么和孟姑娘說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