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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柔以臻在線閱讀 - 溫柔以臻 第111節(jié)

溫柔以臻 第111節(jié)

    鄒嚴寒說:“一個朋友?!?/br>
    顧慕臻問:“我認識?”

    鄒嚴寒說:“你不認識。”

    顧慕臻微微挑眉,猜測地道:“女人?”

    鄒嚴寒語氣極低地嗯一聲。

    聽著他這一聲嗯,顧慕臻應該打趣他兩句的,他從來不會照顧女人,更不會去管受傷的女人,除非那女人是他mama,對他而言,但凡麻煩的女人他都會遠離,可今天他義無反顧地奔下山,如今又為了一個受傷的女人把盛文林喊了回去。

    這個女人對他而言,看來十分特別。

    這種情形下,顧慕臻想打趣也打趣不出來,他出聲說:“那你好好照顧吧,文林已經(jīng)趕回去了,有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br>
    鄒嚴寒說:“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但現(xiàn)在我能處理好。”

    顧慕臻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溫柔和于時凡以及何樂都聽到了顧慕臻剛剛問的那個‘女人’二字。

    溫柔說:“鄒嚴寒談女朋友了?”

    后頭的張若云猛的一下仰頭望了過來,她原本在陪盛米貝和方橫他們說話,聽到溫柔這句問話,她走了過來,打聽地問:“剛剛盛文林說的病人,是鄒總的女朋友?”

    溫柔說:“我也不知道?!?/br>
    張若云望向顧慕臻。

    顧慕臻說:“我也不知道?!?/br>
    張若云往前面的路面看了看:“我們也趕緊回去吧,鄒總的朋友受了傷,我們既知道了,也理應去看看。”

    她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附和,然后加快了步子往回趕,只有方橫,他的注意力全在盛米貝身上,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就這樣,他二人被隊伍甩出老遠。

    盛米貝坐在那里歇息,累的滿頭大汗,拿毛巾擦臉,又拿手扇風,她的登山包原本是盛文林在背,但盛文林為了趕路,就把她的登山包還給了她,現(xiàn)在是方橫幫她背著。

    方橫見她嬌弱的不行,再看一眼越來越火l辣的太陽,沖她說:“要不,我背你吧?”

    盛米貝搖頭:“不用,我歇一下就好了?!?/br>
    又指著他后面的兩個背包:“你已經(jīng)背兩個登山包了,再背我,你還走得動嗎?”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更正:“不對,是你壓根沒地方背我了。”

    方橫看著她,目光專注深情:“怎么沒地方背你了,你只要說愿意讓我背,我就有辦法背你?!?/br>
    第113章 不用客氣

    盛米貝說:“還是算了吧,你幫我背登山包我就已經(jīng)很感謝了,哪能再讓你背我呢,那樣的話我會過意不去的?!?/br>
    方橫說:“跟我你不用客氣,真的?!?/br>
    盛米貝笑了笑,她其實是個情緒來的快,走的更快的姑娘,昨天的不愉快和難堪早就在一夜過后拋到腦后了,但昨天的打擊真的太大,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往顧慕臻身邊湊,也沒跟顧慕臻說一句話,就跟方橫他們幾人走的比較近。

    這一路方橫都很照顧她。

    盛米貝站起身,沖他笑著說:“謝謝,但我真不用,走吧,我們兩個都掉隊好遠了?!?/br>
    方橫往前面望去,確實看不到一行的其他人了,他其實是高興的,心想著,掉的越遠越好。

    他點點頭,讓盛米貝先走,他跟在她的后面,要么就平行與她走一起。

    前面的人,除卻張若云很想急著回去外,其他人其實并不是很著急。

    盛文林既已經(jīng)回去了,依他的本事,鄒嚴寒那朋友應該不會再有事了。

    爬了一上午的山,這會兒又熱又餓,還累。顧慕臻要帶溫柔先去吃飯,再休息一會兒。問其他的人要不要一起先去吃飯,張若云說:“我不吃了,你們吃吧,我想回去了。”

    張若云是跟張原一起來的,兄妹倆坐一輛車子,張若云要回去,張原自然也跟上。

    張原說:“我跟meimei一起先回去,你們?nèi)コ燥垺!?/br>
    顧慕臻唔一聲,他只是隨便問問,并不要求他們一起去,他其實只想跟溫柔兩個人吃情侶餐,都不去最好。

    但于時凡和何樂要跟上,他也沒辦。

    方橫和盛米貝還沒回來,顧慕臻也不管,直接開車帶著溫柔就走了。

    于時凡帶上何樂,也走了。

    張原想等一等方橫,可張若云等不及,張原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想到盛家宴會那天,想到昨天,他出聲說:“若云,你是不是很喜歡鄒嚴寒?”

    這里沒旁人,對著哥哥,張若云沒隱藏自己的小女兒心思,點頭承認:“我是很喜歡他,見他的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br>
    張原蹙眉:“可他似乎根本不喜歡你?!?/br>
    是不喜歡,但那又怎么樣呢。

    張若云說:“這世上這么多情侶,并不是每一對在開始的時候都是兩情相悅的,多數(shù)都是一個追,一個跑,能不能追到,靠的是自己的本事?!?/br>
    她頓了一下,又緩緩出聲:“愛情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哥哥?!?/br>
    張原見她執(zhí)著不已,想勸說的話最終沒說,他這個meimei向來認準了一件事就絕不回頭,工作上是這樣,生活上也是這樣,現(xiàn)在,連感情都是這樣了。

    張原嘆氣,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哥哥是怕你受傷,鄒嚴寒有過很多女人,他對感情,不一定專一?!?/br>
    張若云在那天盛家宴會見過鄒嚴寒后,就私下打探過他的感情史,他從大學到現(xiàn)在,從沒有交過一個正式的女朋友,但女人不少,但從不藕斷絲連,那些女人都是他花錢尋樂用的,過后就絕不再相交,他從沒投入過感情,別人又如何能評斷他對感情到底專一不專一呢。

    如果哪一天,他真正愛上了一個女人,才能看出他對感情的真正態(tài)度。

    張若云很感謝哥哥的關心,笑著說:“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受傷,哥哥不用瞎擔心,你擔心的太多,顯得我很無能。”

    張原悶,信心十足是好事,但過了頭了就會栽跟頭,不過這個時候他說再多也沒用,陷入愛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他的meimei也不例外。

    他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收回手,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張若云跟上。

    兩個人開車下山,直接往市區(qū)趕。

    等方橫和盛米貝好不容易回到東峰的聚會地點了,所有人都走了,只留方橫一個人的車那里。

    盛米貝氣道:“這些人真過份,都不等一等我們的!”

    方橫笑,心情從未有過的好,他笑著將車打開,將他和盛米貝的登山包扔進后備箱,沖站在那里還在氣呼呼著的盛米貝說:“先上車,日頭好大了,你不熱嗎?”

    盛米貝當然熱,又熱又餓,還累的要死。

    她抬腿走過來,方橫將車里的空調(diào)開了,等涼空氣蔓延在了整個車廂內(nèi),他這才讓盛米貝上車。

    一上車就十分涼爽,盛米貝渾身的燥意也散了,大概極累,窩在副駕里就不再動彈。

    因為早上爬山的緣故,盛米貝今天也沒化妝,撲了水和乳之后,就是一層防曬,米黃的長發(fā)辮成了魚骨辨,很有氣質(zhì)又含著一絲調(diào)皮貼在腦后,她閉著眼睛,額頭兩側的汗在輕輕蒸發(fā),小臉又白又紅,微薄的汗混和著她身上的香氣,渾身上下都透著讓人犯罪的氣息。

    方橫側頭看她,眼神微沉,薄唇抿了抿,挪開視線,發(fā)動車子往山下去了。

    他開的很慢,明明可以跑一百碼的,他偏七十碼的晃,有時候還把速度降到六十,可不管再慢,這條路總有盡頭。車總要停,人總要下去。

    進到了市區(qū),他甚至把速度降到了三十,磨磨蹭蹭地開到了盛家別墅門前,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沒有喊盛米貝。

    盛米貝從上車之后就窩在那里,沒說話,也沒睜眼,方橫想她是真的累的不行了,有可能睡著了。

    方橫解了安全帶,將車門打開,拿了煙和打火機,又關上車門,站在外面抽煙。

    他抬頭看著大門內(nèi)的盛家別墅,內(nèi)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要娶盛米貝,得有多少身家才行。

    以他現(xiàn)在的身家,可能連門檻都夠不著。

    一根煙抽完,方橫自己也餓了,他只好重新拉開車門,去喊盛米貝。雖然她累,但也得吃飯,如今到家了,等她吃了午飯,下午再好好休息就行。而且,他也要吃飯呢。愛情又不能填飽肚子,何況還是他一個人的單戀。

    方橫伸手,搖了搖盛米貝的肩膀。

    盛米貝上車之后睡的挺沉,但這一路睡過來,也差不多了,方橫一搖就將她搖醒了。她睜開眼,思緒停滯了半拍,這才清醒過來。見前面就是她的家,她趕緊解了安全帶,沖車門旁邊的方橫說:“謝謝你送我回來?!?/br>
    方橫說:“不用謝,我看你挺累,回家吃了飯好好睡?!?/br>
    盛米貝踏下車,笑著嗯了一聲。

    早上他們一行人動身去爬山的時候就把各自的帳篷收了,盛米貝的帳篷收在盛文林車上,她如今就一個登山背包。

    方橫從后面拿給了她,她提在手上,沖他揮了揮,說了句‘你也快去吃飯吧,吃了飯好好休息一下’,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大門。

    等她身影消失,方橫這才又點了一根煙,靜默地靠在車門上抽完,然后甩開煙頭,上了車,掉頭離開。

    顧慕臻和溫柔以及于時凡和何樂在山下的山莊酒店吃了飯,然后各自回家。

    于時凡和何樂一前一后進門,進了門,又一前一后回臥室,何樂住在主臥,于時凡住在次臥,但不管是主臥還是次臥,都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何樂要先洗個澡,再睡一覺,于時凡也要先洗澡,再睡一覺。

    早上起來,于時凡沒提昨晚的事情,何樂也沒有提。

    這一路回來,在車里面,兩個人也誰沒開口提昨晚之事。

    這回到了家里,兩個人也三緘其口。

    洗完澡,何樂是真累,躺回床上就睡著了。

    于時凡擦著頭發(fā),站在窗戶前,盯著外面的風景發(fā)呆,等把頭發(fā)擦干,他將毛巾扔回床上,然后轉(zhuǎn)身,看著那張床發(fā)呆。

    頭一回,在巴黎那晚,她起床后,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她說她不會在意,讓他也不要在意。

    昨晚,發(fā)生了第二次,她也像個沒事人似的,是不是,她還是不在意?

    于時凡有些怒,一個女人被同一個男人睡了兩次,卻一字不吭,不找他理論,也不找他要負責,睡了就睡了,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他,她又一直在他身邊工作,她周圍的男人和女人他都一清二楚,知道她是個清白的姑娘,他會以為她來者不拒。

    于時凡煩悶地窩在沙發(fā)里,摸了煙,坐在那里抽著。

    他其實不困,昨晚睡的很好,有點累,但坐著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抽了兩根煙,他打開臥室的門,去敲何樂的臥室門。

    何樂睡著了,沒聽見。

    于時凡敲了三分鐘左右,見沒人應,直接扭了門把。原以為還是反鎖的狀態(tài),卻沒想,一扭就開了。

    于時凡盯著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表情難以言喻,這是……允許他進門了?

    于時凡毫不客氣地推開門進去,看到何樂躺在床上,睡的云里霧里,他反手將門關上,上了床,掀開被子,把她摟到懷里。

    昨晚沒能一起睡,今天補上好了。

    于時凡不困,但也陪著何樂睡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點,顧慕臻和溫柔已經(jīng)去了醫(yī)院,在他們?nèi)ブ?,張若云是最先去的,張若云知道,她要是直接打電話給鄒嚴寒,鄒嚴寒不一定接,就算接了,也不一定會同意她去看望他受傷的朋友,所以她就讓張原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