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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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端起得體的笑容,朝夫人說道:武安侯夫人請起,本公主在宮里待著甚是無聊,一時興起,接了夫人的貼子,來侯府湊個熱鬧,沒有打擾各位夫人小姐們的雅興吧?問的是其他人,眼睛看的是白韓氏。 哪里、哪里?七公主說笑了,你能來,真是蓬篳生輝呢!快請進!白韓氏熱情地招呼,想把公主引進府里,說完便發(fā)現(xiàn),除了她和和悅郡主,其他人都還跪著。 免禮。七公主朱唇輕啟,這才讓在場的眾人起身。 他這一招下馬威無形中給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一記警醒:就算他再不受寵,他也是公主,皇室的金枝玉葉。所謂的君臣有別。 哼。 何朝陽在白韓氏身后冷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夠何明川聽見。 擺什么譜! 她也不想同七公主見禮,顯得自己掉價。 何明川像沒聽見一樣,面不改色,被白韓氏熱情地拉進了府里。 白韓氏沒想到七公主會駕臨,賞花宴的請?zhí)皇钦绽瓦M宮里而已。請客的人請不請是一個道理,來不來就是人家的事了。 眼看著七公主一出現(xiàn)將搶走了自己的風頭,何朝陽連忙從后面趕上來,扶住了白韓氏的另一側(cè)。 不管白天樺接受不接受她,先抱住婆婆的金大腿才是當務之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天樺是個孝子,只要搞定了婆婆,就不怕白天樺跑了。 于是,何朝陽全然無視了另一側(cè)被白韓氏拉著的何明川,對白韓氏討好地說道:夫人,剛才沒來得及同您說,這次呀,我?guī)Я艘蛔鸢子裼^音送給您。這觀音像,是我父王從海外搜尋來的,聽說法力無邊呢。 哦?觀音啊,我最喜歡的就是觀音了。不如就拿出來給大家見識見識?白韓氏大家閨秀出身,在韓府的時候沒少見識那些大家族中的爭寵奪愛,她當做沒看見自己一左一右兩個火*藥筒,給了和悅郡主一個唱戲的舞臺。 來者都是客,一個公主一個郡主,哪個她都得罪不起。 更何況,這兩人都未曾婚配,說不定其中一個就是她的兒媳婦了。 紫菱,將我送給武安侯夫人的觀音像抬進來!和悅郡主開心地朝自己身后跟著的心腹丫頭吩咐道。 白韓氏被兩人一左一右地扶著到了花園里。 賞花宴嘛,自然是要賞花的,天氣正好,午宴也安排在花園里,正好全是女眷,如果忽略這賞花宴挑媳婦的初衷,與眾貴婦小姐們一起賞花吃酒倒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七公主來了后,除了剛開始給了眾人一個不大不小的難堪后,眾人并未受到任何影響,仍舊交頭接耳起來。 按照品級,七公主被安排在白韓氏的另一側(cè),將何朝陽的閨蜜、柳丞相家的千金柳淑惠給擠到了旁邊。 柳淑惠也暗戀白天樺,比閨蜜何朝陽暗戀程度不會少。 今天來的小姐中,除了和悅郡主,就數(shù)她爹品級最高了,本來她可以直接坐在白韓氏旁邊噓寒問暖,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看到自己的位置被橫插一腳的七公主搶了,頓時憤懣不已,她悄悄看了一眼何朝陽。 本來,她與何朝陽共同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都想成為這個男人的正妻,暗中沒少較勁,閨蜜之情已經(jīng)大有裂了,可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強勁的敵人,兩人就又默契起來。 七公主身材高挑,纖細苗條,又慣會打扮,舉手投足均是嫵媚多姿,一顰一笑間都是風情,又是皇室公主,娶了她可以做個躺贏的駙馬,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 何朝陽和柳淑惠可不認為七公主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是真的來賞花的。 女人對于情敵這種生物,有著天生的敏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兩人在爭搶同一個男人之前,還有著十多年的手帕之交。 一眼確認過眼神后,柳淑惠便垂下了頭,在心中暗暗盤算起來。 這時,一尊半人多高的雕像蓋著紅布被抬到了花園正中央,光看那個精雕細刻的楠木底座,就價值連城了。 夫人,請您親自揭開紅布吧??吹阶约核徒o未來婆婆的禮物出場,何朝陽輕蔑地看了一眼何明川,便對白韓氏熱情地邀請道。 哎呀,這怎么使得又不過年過節(jié)的白韓氏搓搓手,故意推拖一番。 大家族出來的嫡女,誰還不是戲精呢,她樂樂呵呵地演著戲。 夫人,您就別推拖了,在場眾人哪,只有您德高望眾、溫柔賢淑,配得上這尊白玉觀音。何朝陽的恭維就像不要錢一樣,一框一框往外倒。 是呀,是呀!夫人,您就別謙虛了,讓我們也開開眼吧?收到臨時盟友眼神示意,柳家才高八斗的千金柳淑惠便開始助攻。 先把何明川斗倒,她再與何朝陽關(guān)起門來算賬。 滿場的眾人,除了七公主,丞相府千金誰都沒看在眼里,也只把和悅郡主當成真正的情敵。 對呀,對呀,夫人您就受累揭開吧! 只有夫人您的福澤最深重,揭紅布的人選非您莫數(shù)! 夫人,您就像觀音一樣普渡眾生,讓我們都受到恩澤 和悅郡主和丞相千金開了個頭,在場眾貴婦和小姐紛紛附和,恭維的話怎么漂亮怎么來,盡量討好著武安侯夫人,在她面前給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兒刷起了存在感。 何明川安靜地坐著,如玉一般的兩個手指夾著一盞青玉小杯,一口一口地抿著酒,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我就恭敬不如哎,我突然頭暈想坐會,又不能拂了大家的期待。不如這樣吧,七公主,您是皇室貴胄,天之嬌女,福澤肯定比我更是深厚,不如由你來代替臣婦揭下紅布吧?戲精白韓氏瞧了一眼正喝酒看戲、坐山觀虎斗的七公主,壞心眼地將他拉下了水。 既然七公主跨進了武安侯府,不管是出于哪種目的,自然沒有置身事外的道理吧? 白韓氏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她是個巾幗英雄,對朝中局勢門清,武安侯這些年激流勇退、安享晚年,少不得她的枕頭風在想作用。 什么那不如我親自來揭。 何朝陽沒想到白韓氏會把皮球踢給七公主。她花了大價錢請的觀音像怎么能給情敵做嫁衣裳? 她給柳淑惠使了個眼色,坐在何明川身邊的柳淑惠會意,悄悄伸出一腳,踩住了七公主的裙擺,讓他站不起來,即使站起來也會被踩破裙子在眾貴婦小姐面前出洋相。 好,那我何明川欲站起來,停頓了一下,朝腳下看了看,故意皺起了眉頭說道,哎呀,坐久了腿麻了,又不好拂了夫人的面子,我只好以杯代手了。 話音剛落,他便將夾在兩指間的杯子一彈。 杯子直直的沖著白玉觀音飛過去,擦著觀音像的頭頂而過,撩起了紅布又急速往前飛。 叮杯子釘進了百步開外的一棵百年老樹的樹干上,發(fā)出輕脆的響聲,卻不是破碎的聲音。 那邊蓋著觀音的紅布在空中揚起后緩緩飄落,露出了一尊白如雪的觀音像,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端莊肅然。 但是觀音像再好看,也沒有七公主會武功這個真相來得讓眾人震驚。 花園里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卻在擂鼓。 好功夫!白韓氏情不自禁地夸贊了一聲。 沒想到,她無心插柳,還真發(fā)現(xiàn)了驚喜。 柔柔弱弱的七公主居然身藏了一身高超的武功,真是意料之外。 兒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戰(zhàn)神,不懂風情,她怕娶個嬌娘回家被兒子折騰壞了,如果媳婦武功不錯的話白韓氏不由重新審視了一番又執(zhí)起一個新杯子淡定喝酒的七公主。 哇,好通透的白玉!配上栩栩如生的雕工,真是一件傳世之作呀!白韓氏的一句贊賞拉開了賞花宴里無聲的戰(zhàn)場,柳淑惠得了何朝陽的眼神提示,急忙將白韓氏的目光從七公主身上拉回去。 不愧是和悅郡主,真是大手筆呀! 這觀音像如同活的一樣,佛法無力! 眾貴婦小姐紛紛附和。 有白韓氏身邊的三位大神在,她們此行都是打醬油的,此次來無非是為了在上層貴婦圈子里走動走動,打聽打聽八卦,同時也是向武安侯府示好,還有便是撿漏,萬一武安侯世子看中自家小姐了呢? 當然被世子爺看中的可能性微無其微,但不妨礙她們樂此不疲地來參加賞花宴。 賞花宴本來就是京城貴婦的愛好,平時宅家多無趣,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成本低呀,又不是過壽辰,只要拿一件廉價的手帕禮,便能執(zhí)請?zhí)轿浒埠罡疁悷狒[,多好? 何明川垂下了眼眸只顧低頭喝酒,好像只是來這里單純喝酒的。 何朝陽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等白韓氏喜滋滋地命人將白玉觀音抬下去收好后,便狀似無意地挑起了話題:七公主,好酒量呀!聽說,喜樂坊的成三娘可是酒中花魁,不知七公主比起她來眼神直逼何明川。 底下眾貴婦小姐都噤了口,將皇室公主同風塵女子相比,這話題有些難接,她們只能觀望。 呵,改天,和悅郡主也去和三娘喝一次,不就知道了?何明川的眼皮沒有抬起來,用食指和拇指夾著酒杯輕輕搖晃著,隨意地說笑道。 不就是宮斗、宅斗么,他還不是從小就看到大的? 白天樺,你什么時候出場?對付一群鶯鶯燕燕好累的。 明明他出宮的時候已經(jīng)弄出了大陣仗了。 第43章 第3關(guān)6 七公主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和悅郡主一句話,將視線全部投進了手中的酒杯里。 玉手如瓷,雨過天青酒盞,兩種顏色放在一起爽心悅目。 何朝陽捏緊了手里的帕子,臉上堆的笑漸漸松馳了下來。 心里不斷罵道,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自己去青樓那種地方鬼混,敗壞皇室形象也就算了,還讓她也去試試,這是什么話! 七公主,大家閨秀哪能去那種地方呢哎呀柳淑惠看到盟友吃憋,心里別提多痛快,但還是打著支援盟友的旗號不遺余力地搶白著七公主這個頭號情敵。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未出格的小姐間爭斗未必不比家宅后院少,這是女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 何明川心中平靜,絲毫沒有卷入情敵間爭斗的焦躁中。 能在宮里順順利利出生、成年、又毫發(fā)無損的皇子,怎么也是宮斗祖師級別的人了,這些低級別的爭斗,都不夠看的。 一來一往,每人各一次,都沒有討得好處。 和悅郡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正在懊惱,忽聞門口通傳:武安侯世子到! 花園里全是女眷,突然有男人進來,就得通報一聲,這是禮數(shù),哪怕是在武安侯府自己家里也必須如此。 這一聲通報,就像一聲戰(zhàn)斗的號角。 于是,交頭接耳、心不在焉的各位小姐們都紛紛坐直了身體,理衣衫的理衣衫,摸頭發(fā)的摸頭發(fā),人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武安侯世子,京城美男之首,不是浪得虛名的,他能文能武,穿青衫翩翩君子,穿戰(zhàn)甲錚錚鐵骨,但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之前他都在邊關(guān),十年都沒有跨足京城,一年前回了京城,那些蠢蠢欲動的芳心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有不怕死的,甚至在戰(zhàn)神騎馬路過的大街上丟香囊、錦帕給他,為的就是他那一張令少女魂牽夢繞的臉。 戰(zhàn)神鐵血,征戰(zhàn)沙場,更是給這張冷酷的臉增添了幾分禁欲模樣,讓少女們將他放在心尖上。 樺兒,你怎么來了?白韓氏遠遠地看著兒子帶著小跟班穿過花園,身上還穿著戰(zhàn)甲,想來是急急從京郊行營里趕過來。 以往這種賞花宴,白天樺是從來不會參加的,躲都來不及躲,更不要說直接到花園里來了。 兒子這是為了哪位佳麗呢? 白韓氏精明的眼神在全場掃視了一眼,最終落在低頭喝酒的七公主身上。只有他是今天唯一例外出現(xiàn)的人,其他所有人,之前的賞花宴都出現(xiàn)過。 娘,我回家取一本兵書,你們隨意。白天樺從花園一角經(jīng)過,朝母親打了聲招呼,仿佛真的是路過一樣。 樺兒,難得你回家一趟。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白韓氏從席上站起身來,幾步來到兒子面前,眼神示意,邀請兒子參與賞花宴。 沒見著那些小姐們含羞帶怯的臉嗎?大家全都是沖著你來的,你來都來了,不認識認識? 白天樺看都不看花園里那些鶯鶯燕燕,扭頭就走,被母親一把拉住。 就打個招呼?白韓氏眼帶祈求地說。 兒子你這么高冷,白家要絕后了,你知道不? 全場安靜極了,眾人都伸著脖子看向白天樺母子,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白韓氏能將兒子留下來。后面還有眾小姐的才藝展示呢,以前幾次都表演了沒人看,這回,主角登場,誰都卯足了勁等會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 這是白天樺回頭就見花園邊上的一棵老樹樹干上釘著一只酒杯。 他幾步上前,用手輕輕撥了下,酒杯居然嵌在樹干上紋絲不動。 誰干的?他手下注入內(nèi)力,這才將酒杯從樹干上取下。 他用兩根指頭夾著酒杯,厲聲問道。 白韓氏低下了頭,在心里醞釀怎么告訴兒子,七公主其實有武功? 是七公主扔的!沒想到,柳淑惠被何朝陽瞪了一眼,急忙開口道。 這是御賜的青瓷,被像個石頭一樣扔來扔去,武安侯府應該很重視這套杯子,要不然也不會在賞花宴上拿出來招待貴客。 七公主這時候不捅刀還什么時候捅?柳淑惠暗戳戳地想。 是你?七公主?白天樺劍眉一挑,凌厲的氣勢直撲向還在席上淡定喝酒的人。 戰(zhàn)神的眼神太過冰冷,七公主身邊坐著的柳淑惠覺得渾身一冷,嚇出一聲冷汗。 大將軍名不虛傳,光是這眼神,就夠她又愛又怕的。 何明川不言語,也不抬頭,絲毫沒有感受到白天樺的目光,怔自低頭抿著酒。 突然,眼前一道光影閃過,何明川伸出手快速地夾住了那道光。 原來,是那只酒杯。 幸好沒壞。母親,我有事,你們繼續(xù)。白天樺用了七成的內(nèi)力,將酒杯彈射過去,沒想到何明川居然輕松就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