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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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shí)人從來不說謊,但一旦說謊,沒有人會懷疑老實(shí)人的真實(shí)性。 你從來也沒來過我的正君府,要不進(jìn)來坐坐?烏昊軒按捺著心中的期待,小心翼翼地請求道。 他好不容易等來了心上人,他怎么會放過這么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他的目光微閃,用小心翼翼掩蓋了他內(nèi)心的狂喜。 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那白天樺,還跑得了? 只要,進(jìn)了他的門,他有的是方法讓白天樺乖乖就范。 本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要到了。 他從身體到心理都準(zhǔn)備好了。 他的白天樺。 他的司長大人。 好。如期待中的那樣,白天樺絲毫不懷疑他,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這邊請。烏昊軒彬彬有禮地讓出了側(cè)身一讓,在白天樺面前同樣畫了一扇通往正君府里的任意門。 白天樺抬腿便邁了進(jìn)去。 多謝靈官通報(bào)。在進(jìn)門前,烏昊軒朝向他通報(bào)的巨靈官鞠了半躬表示感謝,眉眼里具是笑意,看得出來信德正君心情頗好。 舉手之勞!信德正君,請!得了信德正君感謝的靈官微微讓了下禮,讓他先行走一步。 信德正君做足了正人君子的模樣,這才跨進(jìn)了任意門。 門在他進(jìn)去后,就收攏了回去。 守門的兩位靈官,左右一打量,對視一眼,趁著無人便輕聲議論。 看來,司長大人和信德正君的好事,近了。 你從哪里聽說的?什么八卦都往外說!這位妖王脾氣大著呢,得罪了他,沒你好果子吃!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司長大人是誰???你看他來的時候還找我通報(bào)呢!而信德正君,更是翩翩君子,他們正是般配極了! 也是!這位信德正君滿心滿眼都是司長大人,天天往妖界跑,這回終于等到司長大人親自上門了,也算等到了。 誰說不是呢 此刻被神府看門人傳緋聞的兩位主角,正靜靜地立在正君府的一間客廳內(nèi)。 烏昊軒直接把門開到了客廳,不用再受底下人的打擾。 但他也不敢貿(mào)然把門開到臥室直接把人撲倒。 先不說司長大人的法力不在他之下,再者他這樣猴急,會破壞自己在未婚夫心中的良好形象。 他經(jīng)營許久的好人人設(shè)、深情人設(shè),可不能因?yàn)楹锛睔в谝坏?/br> 阿樺,請坐。我給你倒一杯茶。烏昊軒的眼神死死盯在白天樺身上,仿佛要把他身上盯出一洞來。 沒有旁人在,他就喜歡這樣叫心上人阿樺。 千百年前,聽到別人叫他阿樺時,他心中隱隱作痛。 如今,天底下,只有他能這么叫白天樺。 不用了。說兩句就走。白天樺靜立了一會兒,卻仔細(xì)地觀察著烏昊軒。 未婚夫表面上真如楊總管所說的,滿心滿眼都是他。 很快就好。烏昊軒想不喝茶,他做還怎么做手腳? 便不管白天樺坐不坐,徑自在茶盤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雙手端遞著送到白天樺面前。 阿樺,這是天山雪池的千年雪水,你嘗嘗? 白天樺沒有轉(zhuǎn)頭。 能想象出轉(zhuǎn)頭就能看到一杯茵蘊(yùn)著清香的茶水和烏昊軒看似熱情又真誠的臉。 你對阿川做了什么?白天樺淡淡地說道。 絲毫沒有讓對方防備地直奔主題。 要的正是對方下意識的反應(yīng)。 第7章 第1關(guān)7 叮青瓷茶盞落地的輕脆聲響從身后傳來。 室內(nèi)揚(yáng)起了天山雪水泡的茶香以及不再掩飾、沖天而起的白樺葉味道。 兩種氣味濃烈地交雜在一起,比任何證據(jù)更有力。 就像一記榔頭砸到了天靈蓋,將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通通敲掉了。 白天樺輕輕勾了勾眉稍,他不愿意回頭,不想看到身后那個偽善的人強(qiáng)裝的溫柔。 他不動,身后的烏昊軒也不動。 氣氛有些冷。 足足過了五秒,白天樺才緩緩地移動腳尖,視線盯著腳旁的地面。 地上已經(jīng)沒了青瓷茶盞的殘?jiān)?,干干凈凈地連一點(diǎn)水漬都沒有了。 白天樺的目光從地面上,移到了離他幾步遠(yuǎn)的那雙黑色鞋尖上,再往上,是烏昊軒故作鎮(zhèn)定的臉。 他的五官以一種極不和諧的搭配動作綻放著他一如繼往的招牌笑容。 嘴角彎彎向上翹起,兩頰的肌rou也蜷起,配合著嘴角掛起的微笑。 可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瞳孔里掩藏著匆忙的驚慌和恐懼。 阿樺,剛才我手滑沒拿住茶盞,我再給你倒一杯?烏昊軒艱難地扯動著嘴角,笑了笑,轉(zhuǎn)身想再從茶具中取一個青瓷杯倒茶。 轉(zhuǎn)身到了茶幾前,他背對著白天樺,雙手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在顫抖,他極快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雙手很穩(wěn)了。 仿佛剛才的顫抖只是錯覺。 嘩青瓷茶壺里的水注入另一個青瓷茶盞中,很快便滿了起來。 烏昊軒放下茶壺,和剛才一樣,雙手搓著guntang的茶杯壁,凝了心神,又一次遞到了白天樺面前,緩緩開口:還有,你說的何明川是誰? 依舊是天山雪水的茶香,襲卷著茶面上滾動著的熱氣,朝白天樺撲面而來。 白天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想喝茶。 烏昊軒將那茶盞擱在了白天樺身側(cè)的茶幾上,動作乖巧,善解人意,放完杯子后,眼巴巴地盯了白天樺一眼,便靜靜地立在他身旁。 在白天樺看來,烏昊軒著實(shí)有一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渣男潛質(zhì)。 他并不想在這種強(qiáng)裝的溫馨里久待。 信德正君,這幾百年來,你用樺樹林的氣味做迷*幻*藥來壓制我的記憶,一定掩藏得很辛苦吧?還剩下最后一層紙,捅破了,對大家都好,白天樺毫不猶豫地一把將那紙給掀了起來。 什么迷*幻*藥我、我怎么不知道烏昊軒低下了頭,上唇極快地咬了一下下唇,努力地維持著神色正常,只是說出來的話已經(jīng)不再像剛才那樣連貫。 呵,是嗎?一道冷哼從司長大人的口中傳來。 白天樺身上猛然放出了緝妖司司長大人審問妖犯的強(qiáng)大威壓,逼向了死不承認(rèn)的烏昊軒。 這是一種令天下妖物都頂禮膜拜的氣勢。 烏昊軒雖然說成了神,但他畢竟是烏鴉精的妖身,司長大人的威壓令他內(nèi)心深處的靈魂都抖了抖。 他沉默了。 心虛、恐慌,讓他的全身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想不出來什么狡辯的話來。 如果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白天樺怎么會氣勢洶洶地上門質(zhì)問? 大人,我只是太愛你了烏昊軒的腦子轉(zhuǎn)得非??欤餍云乒拮悠扑?,變相承認(rèn)了錯誤,挑明了對白天樺的心思。 都說愛情能讓人沖昏頭腦。 深愛著白天樺的他,如果做了些什么錯事,那也值得原諒是不是? 愛?白天樺被烏昊軒的腦回路震驚了。 他知道愛嗎? 一個內(nèi)心無比自私、將白天樺當(dāng)成私有財(cái)產(chǎn)的丑陋靈魂能知道什么是愛? 就連白天樺都不知道什么是愛! 阿樺,我愛你??!你能原諒我嗎?烏昊軒上前一步,堪堪停在白天樺生人勿近的三步安全距離邊緣,急切地想表達(dá)對司長大人的愛意。 他是真的愛這個高高在上、睨天下妖物的妖王大人。 愛到了骨子里。 為了他,他就算成魔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得到他,犧牲一個何明川算什么? 更何況,他又沒有殺何明川,他只是誤導(dǎo)了這個傻草精去輪回而已。 那個傻草精也真是傻得令人發(fā)指,聽信了他的三言兩語,怕白天樺在輪回里有危險(xiǎn),就急急跳入了輪回去追白天樺。 喝了他特意加料的孟婆湯,自然記不得前塵往事了。 這能怪他? 是那個傻草精好騙。 他簡直要為這個傻草精傻得可愛點(diǎn)贊了。 烏昊軒真的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孤勇。 以為他愛白天樺,白天樺就要原諒他的一切嗎? 愛是種借口嗎? 這是什么奇葩腦回路? 白天樺的額頭突突跳了跳,愛情使人智商倒退,可能還會使智商負(fù)數(shù)吧? 他不想再理這個不講理的人。 他從懷里掏出了那份血紅的婚書,啪地一下扔到了地上。 阿樺,你烏昊軒剛想開口說話,就見白天樺迅速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閃著冷光,空氣中彌漫起一般殺意。 嚇得他后退了一步。 白天樺要?dú)⒘怂?/br> 他對何明川做的事,讓白天樺難以原諒到要?dú)⒘怂?/br> 這一念頭讓烏昊軒一瞬間心如死灰。 完了,他完了。 最后的一絲僥幸都沒了。 烏昊軒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笑意了,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悲涼。 他的雙眼不再靈動,泛出來一陣絕望的灰色。 他抬頭去看白天樺,希望用自己的可憐相去打動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他在白天樺的身后守望了幾百年,幾乎是拿命在愛這個男人,可最終卻要死在這個男人手上嗎? 可是,白天樺卻沒有再看他一眼。 連一記冷眼都不再施舍給他。 雪白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條流光的曲線,白天樺手起刀落,斬下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斷肢呯然落地,鮮血噴涌而出,灑到了地上那張同樣血紅的婚書上。 金色的海誓山盟溶解在了司長大人的鮮血中。 阿樺!烏昊軒再也端不住了,他驚叫出聲。 他沒有去管白天樺。 以前白天樺有一點(diǎn)頭疼腦熱、練功受傷之類的,他都當(dāng)成頭等大事去忙乎,去在乎,去關(guān)懷備至。 雖然白天樺經(jīng)常不領(lǐng)情,對他保持著距離,但架不住他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而現(xiàn)在,他沒來得及去偽裝。 他沖向了那張婚書,顫抖著雙手從還鮮活的斷肢旁邊撿起來,用衣袖擦去了上面的血跡。 可是,卻再也看不清上面的金字。 ?。∷麑⒒闀丛趹牙?,跌坐在了地上,仰起了頭,撕心裂肺地高喊了一聲。 那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叫喊徹底撕碎了信德正君的偽善外衣。 白天樺,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烏昊軒眼里的恨意就像兩條淬了毒的蛇信子,撲向了捂著手臂直直站在那里的白天樺。 白天樺砍自己的手臂就像砍了別人的一樣,臉上冷冷的表情絲毫未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手捂著傷口,任由血滴滴嗒嗒地落下來,染紅了月白的袍子,在腳下流成一灘。 卻用憐憫、悲愴,略帶著輕輕嘲諷的眼神看向歇斯底里的烏昊軒。 就是這種眼神,更加刺激到了烏昊軒,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將那看不清字的婚書撕成了碎片,一把揚(yáng)起。 血紅色的紙片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將他那可悲、虛無飄渺的愛情劃上了一個句號。 只有一張婚書的他,活成了一個笑話。 哈哈哈烏昊軒伸開了雙手,迎接著從空中落下來的紅紙片,突然狂笑起來。 笑自己功虧一簣,笑自己愛得卑微。 用盡手段,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阿樺,你知道嗎?當(dāng)年為了幫助你躲避雷劫,我用身體擋住了那道雷。當(dāng)然,這并沒有幫到你,你還要再次去承受一次雷劫。 不過。我是故意的!哈哈哈,我差點(diǎn)丟掉一條命,才換來了這張婚書你看,到現(xiàn)在,我的手上還有那道雷劫的傷疤??墒?,你卻把我用命換來的婚書毀了! 是!我是在你去輪回后忽悠了何明川,假裝親近他,讓他對我產(chǎn)生好感,最終騙他去輪回忘記了你。我是很渣,但我是為了你!我愛你,這并沒有任何的錯! 我利用白樺林的氣味做了迷*幻*藥,讓你放松警惕,在熟悉的氣息中慢慢親近我。一千年不夠,就兩千年,我想我火熱的心總會捂暖你那顆冰冷的心??墒强赡闶窃趺赐蝗幌肫鸷蚊鞔ǖ??我明明沒露出破綻??? 何明川輪回的每一世,我都親自在他的孟婆湯里加了料,讓他將你徹底忘記?;蛘?,在即將遇到你的時候,將他重新殺死,丟入輪回。我沒有殺他的靈魂,我只是將他與你的相遇錯開而已。 他有什么好?傻乎乎的草精!你們在樹下親親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站在樹枝上的我?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你說我是嫉妒也好,是愛你發(fā)瘋也好,總之,你不能這么簡簡單單地還我一條胳膊!我要你還我你的心!你的心!哈哈哈! 烏昊軒像瘋了一樣胡言亂語,跌跌撞撞地狂笑著,然后就原地消失了。 聽了他的話,白天樺的心如墜冰窖。 瘋子。 比他還瘋的瘋子。 渣得令人頭皮發(fā)麻,還振振有詞? 第8章 第1關(guān)8 室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 但烏昊軒猙獰的笑聲仿佛還在耳畔回蕩,白天樺的頭嗡嗡作響。 他擰著眉心,捂著傷口的手垂了下來,半闔著眸低下頭看向肩頭那個血rou模糊的斷口。 整條手臂齊肩斬下。 痛,當(dāng)然痛。 十指還連心,更何況斬下一整條手臂了。 他沒有用任何法力去克制這種痛。 再痛也抵不上,當(dāng)他聽到事實(shí)真相時的心痛。 與肩頭那傷的痛比起來,那種心臟被尖刀刺入般的劇痛瞬間襲卷了全身,簡直是滴水入海,毫無痛覺。 那么好的阿川,會眨著明亮眼睛軟軟地叫著他阿樺的明川,居然會被這個渣男忽悠著去輪回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