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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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不久,樹妖殘害路過的砍柴人,砍柴人死后變鬼在地府冥君那里喊冤,冥君接了案子,便將案子提交給緝妖司。 緝妖司經(jīng)過審理認(rèn)為樹妖殘害的是普通善靈,罰了它二百年修為,并且在凡間保護善靈一百年。 所以,有緝妖司在,妖物們都會規(guī)規(guī)矩矩,不會隨便成魔成鬼,也不會隨便欺負(fù)其他妖物,如果有別界的生物欺負(fù)到他們妖物頭上,緝妖司自然也會為他們討還公道。 在妖界,維護法則的司長大人便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 白天樺跨入緝妖司后,身上的衣物自然變成了飛魚服。 他打量了一下這衣服,非常眼熟,循規(guī)蹈矩卻又威嚴(yán)無比,是原主上任后對緝妖司燒的三把火之一。 白天樺對衣服這種小事一點也不在乎,他快速地穿過緝妖司莊嚴(yán)的大殿,循著記憶向自己的配殿走去。 大人! 大人! 一路上,他看到司里的各部門都在井然有序地運行,各類妖物有些像楊總管一樣幻化成人形穿著飛魚服,有些懶得化形,或者化不出來,則是一個個動物、植物、甚至是物件的樣子。 千奇百怪,無奇不有。 眾妖們看到司長大人路過都恭敬地站起來朝他行禮,在接觸到司長大人冷冽的目光后,心滿意足地繼續(xù)回到工作崗位。 白天樺的目光鎮(zhèn)定地在司里掃了掃,飛快地消化了原主的工作環(huán)境,而后便來到了他生活的地方。 追冥山非常大,前面是緝妖司,后面是司長生活的地方,頗像人間皇宮前朝后宮的模式。 但原主截然一身,整個配殿內(nèi)空空如野,連侍女都沒有一個。 哦,原主和他一樣恐女,近身三米內(nèi),有異性靠近便渾身不舒服。倒也不是恐女,只是面對異性不知道怎么相處,不自在、會緊張。 原主生活的地方很大。 藏書樓有五層,書房里里外外有三間,古式餐廳很豪華,司長私人會客室低調(diào)古樸卻有很多古董藝術(shù)品。 而他的臥室卻有整整一個宮殿,主殿、偏殿應(yīng)有盡有,原主雖然冷心冷性,可宮殿卻也預(yù)備著多一個人、或多幾個人的打算。 如果不是他穿越而來,原主應(yīng)該不久后便與烏昊軒結(jié)婚,生活在這里了吧? 妖物之間的通婚相對自由,在緝妖司過個流程就能領(lǐng)到結(jié)婚證。 當(dāng)然如果妖物私底下結(jié)合,沒有領(lǐng)證,那他們的下一代便拿不到緝妖司的戶口,會成為黑戶,對日后修行是有極大的影響。 所以,一般妖物之間,都會以合法婚姻的形式結(jié)婚。 當(dāng)然,妖物結(jié)婚沒有一夫一妻制,想娶幾個、娶什么物種、娶什么性別,只要登記、審核過,都可以。 妖物與其他四界中的生物也能結(jié)婚,但要經(jīng)過兩界公示,在婚書上蓋上兩界管事部門的公章,如果沒有敲下這兩枚公章,那這張婚書就不做數(shù)。 白天樺回憶起妖界的結(jié)婚法則,倒也靈活,在五界中算是比較通融的了。 他快步來到自己的臥室里,靠床有一個鎖著的柜子,他打開來,里面有幾個小抽屜,他拉開來底下一層,里面靜靜躺著一張紅底金字的婚書。 是他和烏昊軒兩人私下簽的,還沒有蓋章。 另一份在烏昊軒手里,同樣還沒有蓋章。 但最底下卻簽了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一個是原主簽的,一個是信德正君簽的。 燙金的大字在紅得耀眼的婚書上,映得人腦瓜疼。 白天樺沉著臉,將那份婚書卷起來,揣進了懷里,鎖上柜子,出了臥室。 走出佩殿的時候,楊總管匆匆趕來,他還沒站穩(wěn)就對白天樺做起了揖:大人,您今日要打掃房間嗎? 白天樺沒有侍女,佩殿的衛(wèi)生都是由楊總管負(fù)責(zé)打掃的。 大人有命令要打掃,楊總管便從袖中放出蛛蛛精打掃,打掃完了便收回袖中。沒有讓他打掃,他就不會踏進佩殿卻打擾大人。 不用。白天樺擺了擺手,盯著楊總管那張精明能干的瘦臉若有所思。 那大人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在下便先去工作了?楊總管悄悄抬頭瞄了一眼白天樺。司長大人一如繼往的冷面,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人物總是深不可測的,在想什么怎么會讓他們這些下屬看出來呢?楊總管如是想著,做了揖便要告退。 老楊,你印象中,烏昊軒是個什么樣的人?白天樺扒拉了一下對于這位未婚夫的記憶,總感覺好像缺失了一塊,便問問這位忠誠的下屬。 楊總管跟著他幾百年了,可能對他頗為了解。 您是說信德正君嗎?楊總管外拐的腳尖又收了回來。 大人好不容易說了一句和工作無關(guān)的話,他當(dāng)然要好好回答。 烏昊軒是信德正君的名字,只有關(guān)系親近之人才能叫,他一個下屬不能稱呼其名。 嗯。白天樺的目光放空,從楊總管的身上移到了他身后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看起來就像在發(fā)呆。 其實,白天樺就是在發(fā)呆。 他在從楊總管嘴里套話,總不能太心急吧,這不符合原主的人設(shè)。 信德正君嘛,您是知道的,誠信、有德,五界公認(rèn)的好人,做過無數(shù)善事積累了很多功德,要不然也不會憑借區(qū)區(qū)千年修為的妖身成為一個神了大人?楊總管中規(guī)中矩地回答,說得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又偷偷看了一眼大人的表情,并沒有什么不悅,這才放下心來。 他的為人呢?白天樺的目光收回,又放在了小心翼翼的楊總管身上。 他的為人啊自然是好的了,對我們司里上上下下都很照顧。他從來沒有以救過大人您為功勞,平易近人,對您就更好了今天,司長似乎對烏昊軒格外關(guān)心,楊總管自然是報喜不報憂了。 他不知道司長大人和烏昊軒已經(jīng)私訂了終身,但他們這些外人都能看出來,烏昊軒的一顆心全撲在司長大人身上,連帶著他們也沾了信德正君的光。 司里若有些小忙要幫,只要開口,信德正君必不會推辭,他在五界人緣超好,打聽個事、開個小后門之類的很方便。 好嗎?白天樺淡淡問道。 烏昊軒是一個聰明人,讓所有人都說他好,真是不易。 而白天樺總覺得烏昊軒就像披了一張偽善的皮,連原主都被欺騙了。 楊總管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他在腦中盤旋司長大人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司長大人單身至今,佩殿里還空著,可能大人修出九尾、修行上了更高檔次后,需要解決個人問題了? 而烏昊軒可能正是司長考慮的人選。 要不然,司長大人怎么會屈尊降貴,問他一個下屬的意見呢? 對,一定是這樣。 烏昊軒有可能成為司長夫人,所以才會征求下屬的意見吧? 畢竟,司長夫人以后得與緝妖司打交道。 這樣想著,楊總管便有了主意。 好。他看大人您的時候,眼神溫柔,含情脈脈,大人您無論哪次累了轉(zhuǎn)身,他都在背后默默支持著您。楊總管邊說邊擼了一下腰間的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那是他八百歲生日時,司里給他慶生時,集體送的一個禮物,烏昊軒可是出了大頭的份子錢。 司里那些妖物和他一樣清貧,長年累月在司里工作,沒地方賺外快,而大人向來對這些小事不拘一節(jié),自然也不會心細(xì)到送他一份生日禮物。 而烏昊軒就不一樣了,他經(jīng)常來司里晃蕩,偶然聽到司里的人暗中籌劃給楊總管過生日,他便悄悄隨了大份子。 這一份恩情,楊總管是記在心里的。 他在大人面前對烏昊軒的溢美之詞,足以還了這份恩情。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白天樺應(yīng)了一聲,繞過楊總管就走出了佩殿。 楊總管做了個揖,直起身子。 看著白天樺遠(yuǎn)去的背影,心道,果然,拿人家的手短。 第6章 第1關(guān)6 白天樺在出了佩殿的時候,便在空中畫了任意門。 金色的大門在面前瑩光流轉(zhuǎn),他毫不遲疑地跨了進去。 門里是一片靜謐的白樺林。 這是他從小修行的地方,也是他與阿川認(rèn)識的地方。 白天樺極快地走進了白樺林,朝他熟悉的那棵樹走去。 但他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那棵熟悉的樹。 狐貍認(rèn)物,大多是靠聞氣味,他沒有聞到記憶中的樺樹葉味道。 白天樺站定,閉上了眼睛,靠記憶中的位置來尋找那棵樹。 他記得是林中靠近中部的地方,離樹十步遠(yuǎn)有一個淺淺的坑,樹下有一塊白石頭。那棵白樺樹高聳入云,比其他白樺樹都要高一些,站在樹下抬頭幾乎看不到深入云際的樹冠。 是了。 樹應(yīng)該還在老位置。 因為千年來,那樹并沒有修為,連普通的妖身都沒修出來,而這片白樺樹對他來說意義重大,他成妖后便在外面布了結(jié)界,一般人進不來。 所以,不存在樹會不在的可能性。 白天樺猛然睜開眼睛,朝那棵樹走去。 果然,樹還在。 高聳入云的白樺林,樹前一個小淺坑,樹下有塊大石頭。 抬頭看不到枝葉。 白天樺上前,摸了一把白樺樹光滑的表皮,嗅了嗅手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都沒有。 事實上,他進來這片林子后,便發(fā)現(xiàn),整片白樺林都沒有一絲白樺葉的味道。 他的瞬間心沉了下去。 白天樺跺了跺腳,喚出了守這片白樺林的地仙。 小神拜見司長大人!不知司長大人喚小神出來,有何吩咐?地仙轉(zhuǎn)瞬便鉆出了泥土,是一只瘦小的猴精。 白天樺成妖后,他捉住了這只常年在白樺林里躥來躥去搗亂的小猴子,點化他得道成仙,守在了這片林子里。 雖然是個小小地仙,但他也能享受神府的香火,不再風(fēng)餐露宿,任其他妖物欺負(fù),比之成妖要好上太多。 這個小猴地仙,對白天樺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地守著這一方凈土。 小猴,那年我去歷劫后,林子里發(fā)生了什么?白天樺捻了捻沒有沾染任何氣息的手指,垂眸看向躬身做揖的小猴子。 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守著呢!小猴仙急忙說道,仿佛怕司長大人向他舉師問罪。 那草精阿川后來去了哪里?白天樺直奔主題。 誰都知道小狐貍精和草精是好朋友,小猴仙也知道。 他?他不是追隨你而去了嗎?小猴仙瘦小的身體卻堅定地做著揖,躬起來的背撐在衣服下面瘦骨嶙峋。 追隨?當(dāng)年明明讓他待在樹下等著的。白天樺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 等與不等,他和阿川是如何約定的,只有他與何明川兩個人知道。 那小仙不知道了。問問信德正君吧,你走后,草精哭了許久,好像是信德正君安慰了他。至于他們說什么,小仙便沒有資格知道了。小猴仙誠懇地說道。 他不會在司長大人面前說謊,一來沒有必要,二來說謊成本太大,被撥去神皮,打入妖道,那他可就慘了。 你是說烏昊軒?白天樺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想法。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那可能就是真相。 可怕的真相。 嗯,是他。你走后,信德正君日夜陪伴著草精,直到后來草精也去歷劫了。小猴仙認(rèn)真地再回憶一遍,沒有任何差遲,這才肯定地說道。 這個結(jié)界能妨住五界里的不善之徒,卻妨不住自小就住在白樺林里的烏鴉精烏昊軒。他在白天樺走后使個什么手腳,也能瞞過當(dāng)年法力還不是很高的地仙小猴子。 你有沒有覺得這林里的氣味很奇怪?白天樺又問道。 五官中,狐貍的嗅覺最佳。 氣味?沒有???我覺得很正常啊!這里的結(jié)界幾百年都沒有其他生物進來了,沒有其他氣味!小猴仙信誓旦旦地說道,卻誤解了白天樺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白天樺擺擺手,示意小猴仙退下。 再問也問不出來什么了。 以烏昊軒的狡猾,怎么會露出破綻呢? 小神告退!小地仙將腰彎得很下,雙手抱攏行了個全禮,便攝著兩條細(xì)腿,慢慢后退、后退,很快便隱在了泥土里。 白天樺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了一下拳,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但他需要證據(jù),無憑無據(jù),冤枉了好人怎么辦? 烏昊軒,你最好是冤枉的! 他想。 他抬腿走出了白樺林,結(jié)界在他身后閉合,將那一方凈土保護了起來,不讓任何宵小進去。 樹林外,他拂手一揮,將威嚴(yán)的飛魚服換成了他剛穿來時的那套月白長袍,原主好像非常喜歡穿得那么休閑,記憶中十分喜歡穿這類不修身的淺色長袍。 換好了衣服,他畫了一道任意門,神色莊重地跨了進去。 門的另一邊,是同樣莊嚴(yán)肅穆的神府。 他沒有直接開門開到未婚夫烏昊軒的住處,一來他沒有氣急敗壞、喪失理智,二來這不符合原主的人設(shè)。 印象中,原主幾乎沒有來神府找過烏昊軒,一直都是烏昊軒來緝妖司找他。 神府門外,白天樺請值守天門的兩位巨靈官通報一下正君府上,他找信德正君有事。 請司長大人稍等!巨靈官恭敬地行了個禮,便發(fā)出了神識去通知信德正君。 事實上,以白天樺的修為,來去神府相當(dāng)自由,可他卻不擅闖,還請守門的通報,無一不說明這位妖界大佬對一名小神的看重。 至少,守門的兩位巨靈官是這樣認(rèn)為的。 而隨后趕到的信德正君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大人,您您怎么來了?烏昊軒意外地接到了巨靈官的通報,得知未婚夫前來找他,還這么有理有節(jié),怎么能不讓他喜出望外? 要不是神府門外是公眾場所,他都要撲到白天樺身上去了。 最后那句您怎么來了說出來的時候聲音都在微微顫抖,他強行按壓住了自己欣喜的語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失態(tài)。 路過。順道來看看你。白天樺面不改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