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偏要繼承家產(chǎn)(穿書)、時間替我告訴你、雙快穿結(jié)婚指南、龍門少俠、優(yōu)質(zhì)sao逼實在緊(高H)、穿到游戲世界當路人、艷陽不晚、末世之帶球跑(重生)、[綜漫同人]我的馬甲美強慘、都市透視醫(yī)圣
第459章 抵達 王老爺面沉如水, 他說:“雖說你們這是官家的田莊,我只是一介商人,但凡事好歹要講道理。往年這糖都是我來收, 無論太平年還是災(zāi)年, 我的貨款都是一次結(jié)清的,從未有過拖欠。今年我千里迢迢趕到這里,你一句話就把我拒之門外, 陳頭, 這不太合適吧?” 陳老漢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他說:“王老爺, 小老兒也知道你做生意一貫很公道, 但今年這紅糖是真的賣不了了。這樣吧,我?guī)闳ツ切┺r(nóng)戶家里走走, 無論多少,你先收一些回去, 好歹填補些。” “是有人在我之前來收了嗎?陳頭, 咱們做生意也有好些年了, 我王百萬是怎樣的人, 你應(yīng)該清楚,他們能出什么樣的價錢,我也不是不能出。陳頭, 你是知道的, 那些人不明底細,他們付款未必能有我痛快!”王老爺見他態(tài)度誠懇, 怒氣也稍微收斂了些,今年兩廣地區(qū)遭了旱災(zāi),那里的很多村民都將甘蔗苗拔了補種紅薯。 那邊本來是產(chǎn)糖大省, 南邊市場上起碼有十分之三四的紅糖是他們那里出的,今年鬧了這一出,紅糖產(chǎn)量立減,幾乎才到往年的一半。 王老爺接到消息后便立刻啟程趕往南閩省,想趁消息沒傳開之前按原來的價錢把紅糖收購了??蓻]想到,居然有人橫插一手,但比起被別人收走,多出一點銀子倒也算不了什么了,只要能運出去,這里頭的利潤還是很大的。 陳老漢有些哭笑不得:“哪來的別人吶,我們這里偏僻,若不是熟悉的商戶,誰會到我們這里來?” “那是因為什么?如果是價錢的話,那好說,我愿意在原來的價錢上提價一成,怎么樣?”王老爺一副好商量的語氣,漳州府這邊很適合種植甘蔗,不論是個頭還是甜度都比別的地方好些,榨出來的紅糖也堪稱上等。要不是這里太過偏僻,過來競價的人肯定是一大把的。 陳老漢搖了搖頭:“王老爺,這不是價錢的問題,實話說吧,我們今年出的紅糖全部都制成了霜糖、黃糖和黑糖,便是想賣給你也沒有了?!?/br> 王老爺瞳孔快速擴大,他聽到了什么? “陳頭,你莫不是在開玩笑?你們制成了霜糖?那種白花花的霜糖?” 陳老漢驕傲地挺胸:“正是!如今就堆在我們的庫房里,我知王老爺你向來是做紅糖生意的,所以今年是賣不了了。” “陳老兄,你這就是偏見了,誰說我們做紅糖生意的就不能買霜糖了?”王百萬突然換了一張笑臉,樂呵呵地說道?!澳銕胰タ纯?,如果好,我就都要了!” 他爽快地話語讓陳老漢有些無所適從了,霜糖的價錢可比紅糖高上許多,能都要了? “王老爺,這小老兒可做不了主,而且我們這里的霜糖看著比市面上的還好一些呢,價錢可不會低。”想要壓價的話是不行的! “那便請陳老兄請能做主的人來吧,價錢的話我要看過這糖的成色再商議,若真是上品,那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蓖醢偃f對于這些霜糖是勢在必得的,說起來,他之所以一直都做紅糖生意,還不是因為弄不來這霜糖嗎? 凡市面上的霜糖,幾乎都出自淮南鄭家和江陰楊家,兩家的商號遍地開花,只有他們吃rou的份,旁人連湯都喝不著。就連王百萬自己做糖生意的,家中每年也少不得花幾千兩去買他們的霜糖給自己做臉。 陳老漢見他是真心想要的,當下也不再猶豫,讓人套了牛車去提學司找人,而他則帶著王百萬進莊子,把倉房打開讓他查看霜糖的成色。 王百萬在看見霜糖之前心里其實是半信半疑的,他自己也曾試過做霜糖,可是無論是洗還是篩,都只是浪費紅糖而已,根本就無法成功。 “這……這成色……”王百萬緊走幾步上前,想把手伸進壇子里摸一摸,陳老漢趕緊阻止他,然后用一根木勺舀了一些糖出來倒在他手上。 王百萬先觀其色澤,發(fā)現(xiàn)果如天山白雪一般,觸手干燥,如海邊細沙。他伸出舌頭把糖舔進嘴里抿了抿,發(fā)現(xiàn)這糖的甜度也似乎比外面的好一些,果然是上品! 陳老漢觀察到他的表情,得意笑道:“王老爺,這糖可算上品?” 王百萬一時沒有出聲,按照商人的習慣來說,貶低商品是他們的本能,要不然怎么壓價? 好在陳老漢也沒再問,看過霜糖后就把他請到了屋里,然后讓他婆娘做了一份糖糕,泡了一杯熱茶端上來招呼。 這東西是楚辭讓做的,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來者是客,無論最后售出與否,買賣不成仁義在,至少得讓他們給漳州府留下好印象,這樣以后來往的商人才會更多些”。 王百萬是富商,平時什么好東西沒吃過,這一份糖糕本來算不上什么。但他剛剛灌了一路冷風,現(xiàn)在舒服地坐在這里喝著滾茶,吃著香甜軟糯白嫩的糖糕,竟有種奇異的滿足感。這讓他心中對于莊子里的霜糖更有幾分好感了。 吃完了東西,兩人又坐了一會,提學司的人到了。來的是王明,王百萬看見他倒不敢和對陳老漢的態(tài)度一樣了。自古官民有別,即使他只是一個學官,也比他一介商人的地位要高得多。 “王老爺,這是提學司的王大人。”陳老漢為他們引薦。 “王老爺?這可真是巧了,我也姓王,說不定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蓖趺餍Φ檬挚捎H,態(tài)度也好似閑話家常一般,沒有一點上位者的傲氣。 王百萬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身為一個商人,和當官的打交道也是常事。別說是這些有品級的官了,便是那些衙門里當了個差的,頭都昂的比別人更高些,何曾有過這么好說話的? “大人說笑了,小民的王哪敢和您的相提并論?!?/br> “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大家都一樣?!蓖趺餍α诵Γ昂昧?,閑話我也不多說,王老爺可是真心想做這霜糖的生意?” 王百萬連忙點頭:“大人,小民確是真心想做這生意的。只是,不知這霜糖作價幾何?若是價錢合適,我便都要了?!?/br> 王明心里有些犯愁,他問價的信寄出去還沒回應(yīng),這幾天他也到那些鋪子里了解過,這每家的價錢都不一樣。他自己家中采購的,是這里頭居中的那一種,一兩大約在六十三、四的樣子,一斤就要一兩銀子左右。 往常他沒了解過這些瑣碎事,如今一聽不免有些咋舌,如果他家無恒產(chǎn),光靠那一個月十幾兩的俸祿,恐怕連糖都吃不起。 要報價的話,肯定不能以這個價錢,要多少才合適呢? 王百萬看這位大人皺著眉頭似有不滿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萬一對方獅子大張口,再來個強買強賣可怎么辦? 王明最終還是沒有先報價,而是探了探他的口風,再拿出自家糖的成色來說話。而這王百萬也熟諳砍價之道,從發(fā)家不易講到運輸?shù)睦щy,最終以五十七文每兩的價格成交。 王明對這個價格挺滿意的,畢竟是別人過來收,不用他們費時費力運到外面去。王百萬也挺滿意的,雖說比他的心理價位貴了一文。 今年紅糖大省減產(chǎn),這種霜糖勢必也會比原來更少。物以稀為貴,現(xiàn)在外面的霜糖每兩已經(jīng)提到了七十文左右,等到接近年關(guān)的時候想必會更加高。這批霜糖買來,去掉成本和來回的路錢,算下來應(yīng)比他買紅糖還要賺的多些。 在一旁看他們談買賣的陳老漢激動不已,往年累死累活熬紅糖,收購價也不過是十五文一兩,今年有牛幫忙,也只比以前多那么一道工序,價格就能翻上幾番! 生意談妥之后,王百萬生怕夜長夢多,要求馬上過秤。這莊子上就有大秤,陳老漢喊來莊子上的人手,將倉房里的霜糖一缸一缸搬出來過秤。 稱好一缸,便把重量寫在紙條上貼在缸口處,這五個莊子加起來一共八百多畝地,去除建筑面積和種植水稻以及其他果蔬的面積,甘蔗差不多種了二百多畝地左右。 古代沒有各種肥料,不比現(xiàn)代一畝地的產(chǎn)量差不多在三到十噸左右,這里一畝地大概也就一兩噸的樣子,換算成古代的斤兩,一畝肥地大概能產(chǎn)出兩千五百多斤左右,而瘦地只能產(chǎn)出一千多斤。 提學司的這幾個莊子上的負責人,有的勤快有的懶些,所以最后這二百多畝差不多共收獲了四十一萬斤甘蔗。一百斤甘蔗能出三斤白糖,一斤是九百一十二文,三斤就是二兩七錢多銀子。 王明叫了幾個手下一起來算賬,幾人算盤撥的飛快,總算將這院子里的糖價算清楚了。王百萬請來的賬房先生也在一盤算,最后兩邊一對賬,發(fā)現(xiàn)數(shù)字剛好對上,這糖總價是一萬一千一百二十四兩六錢銀子。 王明大方地表示,這零頭可以抹去,于是那六錢就被抹掉了。 這數(shù)目比較大,王百萬身上只帶了幾千兩銀票。不過幸好這里的錢莊是全國通兌的,于是王百萬趕緊邀上王明,帶上印章,一起去那天下錢莊兌出銀票來。 第二日,王百萬乘上那載著一萬多斤霜糖的大船,離開了漳州府。 這筆錢入了賬,楚辭走路都帶風了,想到明年一二月還可以再榨一批糖,他就高興得不得了。 不過,最讓他高興的還不是這件事。他翻開老黃歷,看著那個被圈上的時間,心里涌上一股酸甜夾雜的滋味。 再有三五天,寇靜靜就要到了! 楚辭忘不了自己收到信,看到這個消息時的感受。想起當初京城一別,他哄寇靜說一年就能回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年多了,他還在南閩省沉浮,而那個說要在京城等他的人,卻來到了這里。 楚辭這幾天有空總是會照一照鏡子,仿佛變回了當初那個極為重視儀表的人。自來到這漳州府,一到到晚都忙于公務(wù),他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當初那一派斯文俊秀的樣子。 …… 寇靜這邊也有些忐忑,他的忐忑不來源于外表,而是來自船上的某幾個人。 以前寇靜對于文官們還是很有好感的,他不像別的武官一樣,總是認為文官們狡詐jian滑,一肚子壞水。但被溫太傅一坑,他也忍不住對文官這個群體有了點看法。 那次溫太傅來找他,說是要帶幾個孩童同行,他想著許是隨行家眷,便同意了??蓻]想到,臨行前夜,他回到將軍府,剛踏進大廳,便見到溫太傅正坐在廳中和徐管家閑聊。他身邊坐著幾個人,一個已是翩翩少年,另外兩個還是小孩子,其中一個孩子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寇靜一眼便看見了那張圓圓的臉蛋,電光火石之間,他認出了來人,這分明就是當今六皇子虞秋! 雖然這位小殿下大了幾歲,可臉部輪廓卻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這樣看來,旁邊比他大幾歲的應(yīng)該是三皇子虞稔,比他小一些的,應(yīng)該是七皇子虞穗了!這幾人和圣上如出一轍的眉眼,讓人想看錯都難! 寇靜一時心力交瘁,他將溫太傅請到一旁,低聲詢問原由,在得知是圣上密旨時,他沉默了。雖然他不知道圣上這樣做的理由,但他知道這事他不能再問了。只是,圣上有說讓他們跟著隊伍一起出發(fā)嗎? “溫大人,這一路上隨行之人眾多,萬一有見過幾位小殿下的,豈不是會走漏風聲?”寇靜提出可能發(fā)生的隱患。 溫冰笑瞇瞇地說道:“這就要勞煩寇將軍為我們單獨安排一輛馬車了,到時候我讓幾位小殿下少出門?!彼娍莒o還是肅著一張臉,便打起了感情牌,“寇將軍,非是老夫想要麻煩你,只是我們老的老,小的小,單獨出門不是更惹人懷疑?萬一路上再遇到強人,老夫恐有負圣上所托??!” 寇靜心中嘆了口氣,這也是他沒有嚴詞反對的原因之一。 “既如此,還請溫大人千萬不要讓幾位小殿下單獨出門,平時人多時也避著點,下官也會盡量做好安排?!?/br> 溫冰捋了捋胡須,滿意地笑了。他之前便打聽過,這位寇將軍是楚辭的義兄,人品是斷然不成問題的。 因為明日便要啟程,所以寇靜就把他們留在了府上歇息。 是夜,徐管家見寇靜房間燈一直亮著,便問他有何煩心事??莒o十分信任徐管家,便將此事告訴了他。 徐管家思忖半晌,然后道:“少爺是想讓他們喬裝改扮,好避人耳目是嗎?我之前在楚少爺那里時,曾聽說過一件事……”徐管家將楚辭揭穿易容倭人的事說了一遍,“我聽說后,很感興趣,楚少爺便把那藥粉的方子給我看了,如今我還記得些?!?/br> 寇靜一聽,好像楚辭信中是提到過此事,于是和徐管家按照方子連夜配出了那易容藥粉。 第二日隨他一起出發(fā)的,便是一位看上去很虛弱的老者和他身邊幾個其貌不揚的孫兒。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乘車離開京城時有人揭開簾子仔細查看了每輛車,后來去海平府乘船時,也有一隊人馬細細地檢查了才讓他們上船去。 在船上的時間難以消磨,寇靜除了帶著手下去甲板上練一練身手外,有時也會坐下和溫太傅手談一局。 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離南閩省也越來越近,終于,在九月十六這天早上,他們的船抵達了省城外的碼頭! 第460章 久違 “……茲以南閩省正提學杜玉廉潔奉公, 竭誠盡節(jié),德才兼?zhèn)?,宜進補南閩巡撫之位, 即刻起上任, 欽此!” “臣杜玉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杜玉起身恭敬地接過圣旨,將它擺放在早已收拾好的供臺上。上面還有一封, 是當年圣上欽點他為南閩省正提學時放上去的。 當時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頭了, 沒想到在官場生涯的末尾,還能成為手握實權(quán)的封疆大吏, 無常的世事, 讓他心頭一時感慨萬千,忍不住想要潑墨揮毫一番, 直抒胸臆。 然而他并沒有時間來理清這些雜亂的思緒,因為外頭還有一船的人等著他去安排。 在下人的協(xié)助下, 杜玉脫下穿了大半輩子的提學服, 換上了巡撫的錦雞補服。 因著前一段時間的動亂, 南閩省好多地方都有空缺, 雖杜玉暫理巡撫衙門事務(wù),卻不能真正地去提拔一些官員上位,所以這段時間缺人的衙門里都是一個人當兩三個人用的。 現(xiàn)在他正式上任后的第一件事, 便是接收京城派來的官員, 一一查驗他們的告身,然后依據(jù)告身上所授官職, 把他們安置到各個衙門里頭去。 這些外派來的官員都是六品以上的,再往下的官員若有空缺則需要巡撫從本省官員中提拔上來。幸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杜玉已經(jīng)考察過全省官員近幾年來的政績, 對于要提拔的人選已經(jīng)了然于胸,不到一個時辰,便將調(diào)遣文書寫好公布下去了。 眼見門庭冷落了幾個月的巡撫衙門終于又熱鬧了起來,南閩省的百姓們也終于松了口氣。要說平時巡撫也沒起到什么作用,但上面真沒人頂著了卻也不行。這會終于有了,各行各業(yè)也應(yīng)該能靜下心來做生意了。 巡撫衙門很熱鬧,水師大營也差不多。面對這位早上剛來的寇將軍,大部分的士兵都處于觀望態(tài)度。他們原來的左將軍劉齊因查出與犯官林甫同有牽連被撤了職,空出來的這個位置在底下副將們的眼里成了香餑餑,這段時間往元帥營帳里跑的人不知凡幾,都暗自發(fā)力希望自己能頂上去。現(xiàn)在這位寇將軍卻突然橫插了一桿子進來,他們能服氣嗎? 不過不服氣也沒辦法,目前也沒人敢說什么,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萬一說錯什么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武官不比文官會掩飾,即使他們自覺已經(jīng)是笑臉相迎了,從動作神態(tài)上還是能看出點來的??莒o看著他們僵硬的笑臉,心里嘆了一口氣,一個蘿卜一個坑的道理他自然懂,只是這會兒,他這個外來的大蘿卜,還非得扎進這個坑不可。 “末將寇靜見過祝元帥!”寇靜一進營帳,立刻抱拳行禮。 “寇將軍請起!你我以后要一同共事,不必這么拘禮?!弊M事曅Φ?,親自下去虛扶一把,一副很歡迎他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人們印象中那些心無城府的武官一樣。實際上,這只是他慣常迷惑別人的手段,示敵以弱,才能出其不意。 “禮不可廢,”寇靜順勢站起身,然后從懷中掏出告身,遞了過去,“請祝元帥查驗?!?/br> 祝威笑著接過,隨意翻了翻,發(fā)現(xiàn)他從軍之前竟中了舉,不由大為驚訝。接下去翻閱時,態(tài)度便認真了許多。在看完寇靜的告身之后,祝威心里的偏見少了很多,他還以為這次派下來的是京城里那群少爺兵,下來不過熬一熬資歷,沒想到還是個有實績的,怪不得年紀輕輕便能授封將軍。 不過,這樣的人不好對付呀。原本在這軍營之中他是一家獨大的,現(xiàn)在來了一方外來勢力,以后要辦什么事恐怕就不太方便了。祝威心頭有些煩躁,他就是不喜歡朝廷互相傾軋的風氣,才在這偏遠的南閩省一待就是數(shù)十年。 他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寇靜,決定試探一下他。 “寇將軍真是少年英才,難怪圣上愛重。只是,你剛來營中,一切事務(wù)尚還不熟,這樣吧,本帥給你三天時間,讓你先了解一下咱們水師的一切事宜,在軍營里到處走走看看,待熟悉之后,再做安排,如何?”若是想要爭權(quán)的,聽到他這樣說,必然不會答應(yīng)的。 寇靜拱手道:“末將初來乍到,確不了解水師的規(guī)矩,本應(yīng)承祝元帥好意,任憑元帥吩咐。但末將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元帥能答應(yīng)?!?/br> 祝威心中哼笑一聲,估計待會要想些說辭來推托了吧?或者干脆以旨意壓人,要求立刻上任? “你直說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