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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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袖子一甩,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別管他,女孩子更要多讀書明理,以后才不會受人欺負?!背o說道,然后又蹲下身,將油紙包著的白糖糕一起給了小姑娘,“拿著吧,今日只有你一個人答出來了,叔叔把這一包全都獎勵給你。希望你明天還能來?!?/br> 丑丫眼里有淚光閃爍,雖然她還小,但也知道面前這個叔叔為了她和別人爭執(zhí),又對她說了那些別人永遠也不會說的話,最后還把一包白糖糕都給了她! 丑丫接過白糖糕后,那些男孩子眼神都有些不善。他們不知道楚辭剛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他們只知道又有人來和他們搶東西吃了,還是個很聰明的! “看什么看,叔早就說過了,我的東西只給聰明的孩子吃。要想多吃,你就得努力,別想干什么歪門邪道的事?。∫亲屛抑勒l干了,以后就不讓他來了,知道嗎?” 楚辭怕他們去欺負小姑娘,于是給他們提前打個招呼。 這些小子恨恨地答應了,可見他們之前是真有那種心思的。 “好了,今天咱們要學的是,首孝悌,次見聞……跟著我念一遍。” 楚辭念著,一群孩子或坐或站,跟著念了一遍又一遍。他們雖然不在學堂之中,但是學起來認真勁兒卻不比他們少。 …… “娘,我回來了!咦,爹,你也回來啦?”二柱學完今天的內容,舉著糖葫蘆高興地跑回了家。他娘不在家里,他爹倒是在。 “又得了吃食?你小子天天去也不害臊?!倍自谠鹤永?,手上拿著一根手指粗的削尖的樹枝正在地上寫著什么。 “我是靠自己背書換的,又不是偷來的!”二柱有些不高興,但轉眼他又親親密密地蹲在了他爹旁邊。 “爹,今天你學了什么字???快教教我寫?!倍?,他爹早上出門是去學字了,自從那天被衙差帶走后,他爹和其他叔叔伯伯就每天都要去衙門學字,一天十個,會寫了才能回來。他爹前兩天都弄得很晚才回家,今天居然這么早! “今天學了……”兩父子蹲在一起,各拿一根樹枝,在泥地里一筆一劃地寫著。二柱娘回來了,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彎唇笑了笑,一身的疲憊頓時消散了不少。早知道官府不讓賭,她早就去報官。 “娘,你回來啦!”二柱看見他娘,便將手上的樹枝一扔,沖進了他娘的懷里。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跑進房里將糖葫蘆拿了出來。 “娘,你先吃一個,然后爹吃一下,我最后吃?!彼咽稚系奶呛J舉的高高的,伸到他娘的嘴邊。 “你自己吃吧,娘和你爹不愛吃?!倍镉行@訝,驚訝過后卻是欣慰。她家家境也不算好,他爹還總是把家里的錢拿去賭,溫飽都快成問題了,更別說買這些零嘴。 “娘,吃嘛!楚叔說黃香九歲幫爹爹溫席,他很孝順,是個好孩子。我也要像他一樣孝順!”二柱執(zhí)拗地舉著手,神色間滿是稚嫩的認真。 不知二柱娘愣住了,二柱爹同樣也停下了手中的字,片刻后,二柱娘蹲下身將兒子摟進懷里,淚水不斷往外涌。 她一直覺得自己命苦,嫁了個不負責的漢子,大過年的別人都在家休息,她卻要去別人家?guī)凸べ嶅X糊口??墒乾F(xiàn)在,她心里的怨憤卻少了一些,兒子這樣孝順,她便是苦一點又怎樣呢? 二柱爹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倆,心里不由生出了許多的愧疚。兒子小小年紀便懂得了何為孝,他一把年紀,卻是半點都不如他。那位大人讓他們學五天的字,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待明天過后,他也得去找個正經事做了。 …… “先生,咱們明天是不是要回去了?”傅明安在信紙上寫下最后一個字,突然開口問道。 楚辭一愣,然后笑了:“怎么了?在這呆煩了?” 傅明安搖了搖頭:“此地雖小,可玩之處卻不少。我在信中寫了四五處,卻仍覺得沒有將此地的風景寫完。只是,后天便是初七了,先生,初七解印,您忘了嗎?” “當然沒有,”楚辭摸了摸他的腦袋,開玩笑道,“你給你爹的信中寫的全是去哪玩了嗎?你爹看了,恐怕要說先生我誤人子弟了?!?/br> “才不是!”傅明安急忙反駁,“先生這是寓教于樂,每次玩了回來,都要與我說上很多道理,我學會了很多東西!而且,這封信不是給爹爹的,是給小舅舅的?!?/br> 說著,他把紙張一一拿起來,說道:“這是給爹的,這是給娘的,這封是給外祖父的?!?/br> 楚辭接過,一一看完,忍不住用奇異的眼神打量著傅明安,嘿,小小年紀,心思真不少,還知道看人下菜碟了。不,應該說隨機應變才是。 “行吧,你把這里寫得這么好玩,你小舅舅看了,一定心癢難耐。” 楚辭想起祝峰和其他幾個小子,心中難免生出淡淡的憂愁。這一屆學生都沒帶畢業(yè)就走了,總覺得有些遺憾呢。 楚辭還只是覺得有點遺憾,國子監(jiān)的那些人已經覺得沒勁透了。 當初楚司業(yè)走了,他們心里是很不舍得。雖然他管的事情很多,但同樣的,給他們的自由也不少,博士助教們也不像以前那樣只知道念“一無是處”,“豎子無禮”了。 他們在國子監(jiān)開設的課程里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楚司業(yè)還時不時地想些新鮮的花樣教他們玩,因為楚司業(yè)說,人不論做什么都應該專心,學要認認真真地學,玩就要痛痛快快地玩! 自從楚司業(yè)離開了,國子監(jiān)里便少了很多樂趣。每逢二的晨會上,再沒有楚司業(yè)簡短而激勵人心的發(fā)言了,每次都是顧司業(yè)那又長又臭的講話。 你說他講就講吧,偏偏喜歡捧一踩一,說到高興時,每每都喜歡將高年級的拿出來和他們對比,祝峰幾個因為為人高調,幾乎每次晨會都會被豎典型,挨批評。 幸好顧司業(yè)不像楚司業(yè)那樣,和他們的爹關系搞得很好,不然的話,上門一告狀,他們鐵定慘了。 今年最后一次季考,京城已經改成了分數(shù)制。一張卷子一百分,他們國子監(jiān)平均分是八十三,在京城排了個第四,按理說還不錯了。偏偏顧司業(yè)卻將此事視為奇恥大辱,不止對他們更加嚴格,占用了無數(shù)堂體育和其他課程,還總把那些沒考到平均分的學子抓過去盯著學。 而祝峰,吳光,姜顯和朱明越這幾個總游離于及格分邊緣的,基本上就是司業(yè)廳的??土恕Zw清身為五虎將的狗頭軍師,成績倒是不錯,可是一拖四也太難了,經常教著教著就被扯到其他地方去。 好不容易等到放假,這幾個就像逃離鳥籠的小鳥一樣,可勁兒的出來浪,就像是要把這一輩子的精力都使出來一樣。 玩了幾天后,他們便覺得無趣了,此時就坐在街口的客棧二樓,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面的行人。 “不如,去文化公園吧?聽說那常老頭又說新書了,咱去聽說書吧?”吳光提議道。 “前兒不是去了嗎?哪里又來的新書?!敝烀髟脚d致缺缺。 “可惜后面的什么游樂場還沒建好,不然的話就可以去玩了。聽說那圖紙還是咱楚司業(yè)給畫的,真不知道戶部和工部是怎么辦事的!”祝峰抱怨道,當時戶部貼出所謂的俯瞰圖時,他們都滿心期待著,希望能早日完工。 可眼下幾個月過去了,那里恐怕連一半都還沒建好,倒是旁邊的客棧,已經全部建好了。 “聽說他們去鋪路了,要把南郊和太常縣連起來,讓過往客商能在京城歇歇腳?!壁w清的消息來源比較廣,他有一個族叔就在戶部。 “唉,這京城越發(fā)無趣了!四郎你說是不是?早知道我也拜楚司業(yè)做先生,跟著他一塊去南閩上任了,我小外甥跟在他身邊,別提多快活了,再也不像之前小老頭似的了?!弊7迮吭谧雷由蠂@了口氣。 “你要拜先生,還得看楚司業(yè)收不收你才是。不過……嘿嘿?!敝烀髟酵蝗幻碱^一挑,一張越發(fā)清瘦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猥瑣的笑容。 “你嘿嘿什么?快說!”姜顯眉頭一皺,看不慣他這副無賴樣。 “急什么!咱楚司業(yè)以前不是說過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咱們學了這么多年了,是時候走一走這萬里路了吧?” “……” “都不說話干什么?一句話,去不去?!” “去!” 第284章 工作布置 初七解印, 楚辭起了個大早,帶著傅明安和常曉打了一套五禽戲方才去吃早飯。 早飯是張虎打完拳之后做的,這些年來他已經十分熟練了。張虎愛吃,做的東西也好吃。楚辭幾個吃著還是覺得很不錯的。 吃完之后,楚辭給傅明安和常曉布置了今天的課業(yè),然后又拿了錢給張虎, 讓他去集市上買菜回來。而他自己,則順著后院通往前院的小路慢慢踱步前行。 提學司里, 各處的院門都已經打開,院落里也已經灑掃干凈了,一堆一堆的雜草和落葉被堆積在樹底下,像小山包一樣,看著有些可愛。 許是楚辭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 負責打掃的小廝怕楚辭以為他是因為偷懶才不把這些東西運走的,便解釋說這些是等著漚爛之后給樹添肥用的。楚辭笑著點點頭, 說道:“我知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嘛!” “好詩啊, 提學大人好雅興, 到底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太相同,便是看見這樣一堆枯枝爛葉, 也能張口成詩, 真叫我等佩服啊!” 幾個身著官服的男子從院子的另一道門走來, 嘴里還不停地發(fā)出嘖嘖稱贊聲。楚辭表面淡定, 內心卻囧得不行,看來他這個“出口成詩”的毛病是應該改一改了,怪只怪他當初背的太多,一遇到合適的場合便脫口而出了。背出已有的倒不要緊,背出這樣還未現(xiàn)世的,就要尷尬多了。楚辭自認自己臉皮還沒厚到能直接將他人的知識產權據為己有,只能慢慢改掉自己的習慣了。 “幾位大人謬贊了,剛才楚某吟的這句詩非是我所做,只是因心中偶有所感故而情不自禁吟誦出聲,叫幾位大人見笑了?!背o說道。 “楚大人,是我們見識淺薄,竟沒聽過這樣膾炙人口的詩句,想必是大人您在京城時聽到的吧?”一個大人有些羨慕地說道,他當年赴京趕考,只在那里待了幾個月的時間便來到這南閩省了,自是無緣結交京城的名流學士,更不能和他們互通有無。 “呵呵,”楚辭尷尬地笑了一聲,隨后將話題轉移,“幾位大人來的早啊?!?/br> “我等就住在這提學司附近不遠處,眼看時辰快到了,便相邀一起來衙門,不知楚大人有沒有要吩咐我們去做的事?!币粋€長相斯文的男子說道。 楚辭想了想,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去看看解印用的器具準備好了沒有,順便再將其他大人一并叫過來吧?!?/br> “是!” 送走這幾位之后,楚辭又到其他院子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各處都沒有損壞,一切都井井有條之后,便來到了提學司的正廳之中。 此刻其他大人都等在了這里,見楚辭來了便一齊鞠躬問候,楚辭讓他們起身,打了個招呼后,便接過小四遞上來的香,對著鎖著官印的箱子念了一篇禱文,大意就是新的一年一定認真刻苦工作云云。 念完了禱文,上好了香之后,楚辭拿出鑰匙,打開箱子,將自己的官印先請了出來,而后他拿到一方印章,便點一個人的名字,待官印全部發(fā)放之后,大家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位楚大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弄錯。 雖說提學司正經的官員不過二十多人,但他們也就開會和封印那天聚在一起過,這么短的時間竟然就把每個人的官職、名字和長相都對上了,看來這位大人果然不同尋常。 楚辭沒有在意大家的表情,發(fā)完了官印之后,便直接讓大家移步到一旁的會議室中,將開年的工作做一個布置。 這些大人有些懵,按慣例解印這天也是不用工作的,但楚辭不清楚這事,在他看來,解印明明就是開工的意思。 “各位大人,眼下已是正月初七,待十五之后,提學司便要張榜給各縣衙,讓他們開始為縣試報名做準備,不知以往這項工作是由哪位大人負責的?” 筆墨房的王明起身拱手:“楚大人,凡名冊錄入或張榜下文之事,均由下官負責?!?/br> 楚辭點頭,說道:“王大人,那你來說說,昔日你做這項工作時,是怎么做的?時間又是如何安排的?” 由于整個大魏的情況都有所不同,南北方差異也比較大,所以這縣試時間也有所不同,大部分都是各省根據自身的情況制定的。 像楚辭所在的西江省,便是一月二十報名,二月十二考頭場。而京城,卻是二月初一報名,二月底開考。 “大人容稟,往年縣試的時間都是二月十二考頭場,今年應也是沒有例外的。所以我們會按照往常的時間寫好榜文,下發(fā)到各個縣衙之中。在一月十八報名開始后,一月二十二日復取,過關者可進縣試……” 王明洋洋灑灑地匯報工作,楚辭也沒有閑著,在他匯報之時,手上就拿著一根細炭條和一個裝訂好的筆記本邊記錄要點。 其他人看著楚辭的樣子,猛然想起楚辭第一次開會說的話,一時都有些如坐針氈,誰叫他們沒有帶東西來呢?眼下頂頭上司在認真記錄,他們卻無所事事,這差距也太明顯了。 幸好楚辭也猜到他們對于今天就工作有些不適應,便貼心地沒有說什么,而是認真地表明自己的疑惑。 “這二十二日復取,是什么意思?” 王明回答完剛想坐下,這會聽見楚辭提問,便又站了起來:“大人您有所不知,咱們南閩省取仕的規(guī)則便是如此,由于童生數(shù)目眾多,每年的縣試都會涌入一大批人,故而在縣試前便先要由各縣縣衙先篩選一批人,以免人數(shù)太多,這校士館位置不夠?!?/br> 楚辭聽了,心中更加疑惑,圣上派他來南閩省,為的是學風不正。既然此地有諸多童生,不正說明這里學子眾多嗎?為何還說學風不正呢? “一縣參試學子每年大概多少人?”楚辭想想,又加了一句,“就拿果縣來說吧?!?/br> 王明剛坐下,正準備喝杯茶潤潤嗓子,就又聽見了楚辭的聲音,他心中哀嘆一聲,但還是站了起來:“大人,果縣不算特別大,每年參試的學子大約一百五六十人,這些人里,復取之后應還會剩下一百人左右?!?/br> 三分之一的刷下幾率?楚辭皺眉,這概率也太高了,這里的校士館到底是有多?。科桨谉o故刷下這么多人,難道那些學子都沒有意見的嗎? 楚辭覺得有些蹊蹺,便說:“待十八日報名后,便將各地的名冊拿來與我看看。” “是,大人?!蓖趺鲬酥?,瞧楚辭不再詢問,立刻坐下灌了一杯茶,不知怎么的,每回和這位楚大人說過話后,都特別渴。 “張榜一事便先說到這里,再說說這縣試與府試的試題及各地的監(jiān)考官吧?!?/br> 院試試題由省提學司直接出具,府試和縣試試題則有府提學司出具,監(jiān)考官也是如此。 “楚大人,這出題與選拔一事都是由下官江大海負責的。縣試和府試出題一般都是按照往常慣例所出,而縣試主考官則是由各縣分巡道互相擔任,比如說果縣監(jiān)考源縣,則源縣便監(jiān)考果縣,再由當?shù)乜h衙找縣學的山長及各位夫子擔任巡考。府試則是由提學司的同仁擔任主考,再由各分巡道輔助。院試時,由省提學司的大人擔任主考,各府提學司派人前往輔助?!?/br> 看來這規(guī)矩果然有所不同,楚辭記得,當日張文海他們縣府院三試都是放在同一地方的,而這南閩省,縣試和府、院二試考試的地點分明是分開的,監(jiān)考也和他們有所不同。不過,楚辭也聽出了點問題。 他沉吟了一會之后,說道:“今年縣試和府試的規(guī)矩改一改?!?/br> “楚大人,這貿然改動,似乎有些不妥吧?”江大海立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