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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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仔細(xì)想了想,然后說:“老爺,我這就去讓他們撤掉兩個菜!” “你這個呆子……”楚辭傻眼了,“老爺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只吃一個菜呢?反正你想好,要眼睜睜地看著菜倒了,你待會就別吃。” “不,我要吃!不能倒!” “唉,這就對了嘛!損失了兩百文錢已經(jīng)很吃虧了,若是為了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搞得自己接下來不開心,那豈不是更加吃虧了?咱們得高高興興的才行!” “可……” “可什么可?是你聰明還是老爺聰明?按我說的去做就是。而且,總有一天,老爺會叫他把錢給咱們吐出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坑他的都沒好下場。 張虎努力想了想,覺得老爺這么聰明,他說的一定都對,他得按照老爺說的去做。 不一會兒,小二哥來上菜了。 楚辭夾了一塊血腸送進嘴里,眼睛一亮,就是這個味?。∷岵私饬税譺ou和血腸的膩,吃上一口,瞬間就把味蕾打開了。 他豪邁地抓起一個大饅頭,咬了一口,心里又是一陣高興,就得是這么筋道的才行??! 他吃的津津有味,一口饅頭一口菜地往嘴里送。 張虎看他吃的那么香,也不甘示弱地吃了起來。到了最后,三大盆菜和兩盤饅頭,都被他們造的干干凈凈的。 旁邊的客人猶如看了一場吃播,胃口不知不覺間也變好了。這一餐,整個大堂里就沒有什么人剩菜的。 第116章 西江會館 兩人在海平府呆了一天, 然后就往京城去。這次租賃馬車的時候他們打聽了很久, 才選定了一家車馬行。 貴是比其他私人的要貴些, 但是安全有保障。被坑些錢不算什么,要是那些人見財起意下黑手, 送了小命的話就虧了。 路上走了三四天, 戒備慢慢森嚴(yán)起來了。每走一段路, 便能看見一座崗哨。里面兩個身披鎧甲的士兵, 正緊盯著路上的行人。張虎坐在馬車?yán)?,簾子也不敢掀開, 坐立不安的樣子。 “大虎,你怎么了?”楚辭奇怪地問道。 “老爺, 這也太嚇人了, 怎么一路都有人看著哪?”張虎壓低聲音說道。 “哈哈, 你又不干虧心事,怕什么?他們也是為了保護京城百姓們的安全。這京師重地, 天子腳下, 自然要比別處看管更嚴(yán)一些。” 楚辭心里有些激動,他上輩子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b市, 不知道這里的京城和他印象中的那個一樣不一樣。 這次入城,檢查的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嚴(yán)一些, 即使楚辭給他看了舉人文書, 那人也將他們的行禮搜查了一遍。 換作一般舉人,可能就有點生氣了??墒浅o卻很有自知之明。這皇城根下,最不缺的就是達(dá)官貴族了。 有那么一句戲言, 說的是往京城大街上隨便扔塊石頭,都能砸著一個戴烏紗帽的,可見京城的官員十分多。 這些看門的,說不定就是哪個大員家中子弟出來歷練的,他們能對一個小小的舉人多尊重? 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o這樣感慨著,心里對于考中進士的欲望也更加強烈了些。要想被人尊重,首先還是要加強自身的能力,而不是指望他人的素質(zhì)。 進了城之后,望著他自來古代之后見到的過的最繁華的景象,兩旁店肆林立,高高的房子上張燈結(jié)彩,進出的人們臉上都掛著那種自信富足的笑,身上穿的也都是錦衣華服。 “老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張虎問道。 “去西江會館,先生說,凡是西江省趕考舉子,皆可免費入住其中?!?/br> “還有這好事呢?” “那當(dāng)然,朝廷還是很優(yōu)待讀書人的?!?/br> “那他們讓不讓我住啊?我不是讀書人怎么辦?” “沒事,他們不給你房間,你就睡老爺?shù)姆块g?!?/br> “誒!”張虎樂顛顛的,隨著楚辭去找地方。 所有省份都在京城建立了會館,初衷是為了讓他們當(dāng)?shù)氐膶W(xué)子能夠安心待在京城里讀書,不被生活壓力所擊潰。這些會館建在西昌大街上,楚辭來來回回問了四五個人,走了一下午路才找到會館所在。 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有一間會館燈火通明,里面還有學(xué)子們聯(lián)詩作對的聲音。楚辭抬眼看了一下掛在上面的招牌,因夜色深沉,只隱約看見一個江字。這定是西江會館了!楚辭一下來了精神,緊走幾步上前,敲了敲大門。 “眾位兄臺安好,此處可是西江會館?” 那些學(xué)子們停了下來,有一個年紀(jì)大點的舉子說道:“這位兄臺恐怕看錯了,此處乃是南江會館,你們西江會館還在后面?!?/br> “多謝兄臺了!” 楚辭帶著張虎一路又經(jīng)過了滇南省,黔貴省,魯東省等地的會館。其中,魯東省的會館規(guī)模算是最大的了。 走過魯東省會館,再往前一些,一處黑洞洞的宅子出現(xiàn)在楚辭二人面前。門口掛著的燈籠沒有亮光,上面糊著的紅紙也褪了些色,大門上的黑漆少了一塊,斑駁的樣子看了簡直叫人心酸。 楚辭定定地看著上方的西江省三個字,心里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外面不好看呢?追求表面風(fēng)光不可取呀! 他敲了敲西江會館的大門,里面半天都沒人應(yīng)聲。張虎走到門前,將兩個大包裹一手拎著,然后猛地一推,那門竟然應(yīng)聲倒地。 屋里的人似乎聽見聲音,點了根蠟燭就出來了。他首先看見的是地下的門,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是我昨天才修好的門哪!你們得賠錢??!” “呃,我們一定賠錢!敢問這位大叔,此處可是西江會館?” “上面大字寫著呢,可不就是嗎?你是西江省的學(xué)子嗎?” “是的,我聽先生說,全國各省都有會館建在京城,供學(xué)子們免費入住,可有這事嗎?” “哦,有的,你隨我進來吧?!?/br> 那大叔打了個呵欠,然后小心以手護住蠟燭,帶著兩人往里走。 這個地方黑洞洞的,就只有他手上的那根蠟燭在發(fā)出微弱光芒。楚辭聯(lián)想起剛剛見到的那幾幕,容不下去感嘆一句,同樣都是會館,怎么做會館的差距那么大呢? 他們來到一個疑似大堂的地方,那人轉(zhuǎn)身走進了一個柜臺后面,說道:“提前和你說一句啊,咱們這里住是不花錢的。但是其他花用卻是要花錢的。你們要幾條被子?一條被子一兩銀子。還有炭火,一斤炭火十五文。熱水的話自己去打,一桶一文錢。要在這吃東西的話,那么一天按三十文錢算。蠟燭油燈什么的也要算錢……”這位大叔絮絮叨叨地給楚辭介紹著要花錢的地方。 初聽上去,這物價似乎并不高,可實際上卻不少。如果每天這樣花用的話,一般學(xué)子在這里別說待三年,三個月怕是就要用完了。 總結(jié)下來就是,傳說中免費住的地方,除了一間屋子和幾塊床板不要錢之外,其他什么都要錢。 “大叔,這會館不是每個省撥款建的嗎?難道朝廷不撥錢下來嗎?”楚辭問道。 也許是他沒像其他學(xué)子一樣,聽他說了幾句就開始罵人,所以這大叔對他印象還是挺好的。 “唉,你是有所不知啊。這會館乃是每個省出資建成的,但是后續(xù)的一應(yīng)花用,靠的卻是京官們和富商們了。咱們西江府,已經(jīng)有七八年的時間沒冒出過三品以上大員了!因為沒人能照應(yīng),所以商人也越來越少。前兩年,這會館就斷了供給了?!?/br> “原來是這樣。”楚辭默然,怪不得之前看到,有些省的會館燈火通明,有些則有如西江省的一樣。 “會館里頭還有其他學(xué)子住在這嗎?” “有是有,只是此刻怕是已經(jīng)睡下了?!?/br> “那我明天再去拜訪吧,今日,我就先住一晚。”楚辭決定明天打聽清楚行情以后,再從這里搬走。 這人收了錢之后,就從柜臺底下取出一根蠟燭,小心地點燃后,再遞給楚辭。 隨后,他又帶他們二人去到房間。里面的桌子鋪了一層灰,房間里也是有些破敗的,里面甚至還有些潮腐味。 “呃,叫我們打掃,需要五十文錢,自己打掃不收錢。” 張虎搶先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布:“老爺,我們自己來打掃吧!” 那人有些失望的樣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楚辭嘆了口氣,也拿著掃把開始掃地,一念之差啊,早知道他先找間客棧住的。 第117章 人離鄉(xiāng)賤 耳邊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有時候近的就像在床頭, 有時候又聽不真切, 也不知是有老鼠還是蟑螂。 楚辭僵硬地躺在被窩里,根本就睡不著。張虎倒是還好, 他將凳子拼成一張床的樣子, 裹著被子就睡著了。 微微的鼾聲傳來后, 楚辭更加難熬, 他捂著耳朵,嘴里默念“陋室銘”, 也不知念了幾遍,才逐漸睡去。 …… “老爺, 您醒啦?”張虎一進門, 就看見楚辭睜著眼睛躺在被窩里。 楚辭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說道:“啊,起了, 怎么了嗎?”他剛剛醒來, 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那您快起來吃飯吧!外面已經(jīng)有好多人了!” 楚辭想起今天還要找那些舉子打聽情況,于是一個翻身就起來了。他里面穿了好幾件衣服, 還往外邊套了一件棉服,幸好他身形一向清瘦, 不然就會顯得很臃腫。 因為熱水已經(jīng)被用的差不多了, 所以楚辭用的是井水。幸好井水一般冬暖夏涼,要不然的話,楚辭看著大水缸外結(jié)的那層冰,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怪不得人們說物離鄉(xiāng)貴,人離鄉(xiāng)賤呢,他在家待遇多好啊! 洗漱之后,他帶著張虎找到飯?zhí)?,然后付了一天的飯錢,也就是六十文錢。這倒是比飯館里便宜,這些天他們吃飯館,哪天不是一二百文的花銷。 可是當(dāng)張虎把飯菜端出來時,楚辭傻了眼,盤子里放著兩個饅頭,一小碗清可照人的稀飯,一小碟蘿卜咸菜。 他情不自禁地探頭朝旁邊桌子看去,發(fā)現(xiàn)大家碗里的都一樣。得,那就吃吧!蘿卜咸菜只有寥寥幾片,楚辭原還擔(dān)心下不了這些東西,可一入口便將俊秀的眉眼皺了起來,莫不是賣鹽的給打死了?鹽不要錢了!怎么這么咸! 楚辭起身去外面吐掉,然后進來喝了口粥水,方才覺得好一些。再看其他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咬的,一根蘿卜就能就半碗粥,照這樣看來,這還是給多了的。 楚辭只吃了一個饅頭,剩下的就不想吃了。張虎像得了便宜,將他沒動過的另一個饅頭和咸菜拉到身前吃了起來。 吃完飯后,楚辭有心想向其他人打聽一下情況,無奈這些書生都肅著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楚辭也是有心無力。 “走吧?!彼麑埢⒄f,然后看見一個書生從門外走進來,從荷包里掏出兩文錢,包了一個饅頭又往外走。 “兄臺,你也覺得那菜咸吧?”楚辭湊近打了個招呼。 “你是在對我說話?”那書生愣了片刻,四處望望,見無其他人在場,方才猶疑地說道。 “對啊,我見你只吃一個饅頭,便猜你定是吃不慣那咸菜!” 那書生苦笑一聲:“非不愿,實不能也?!?/br> “這話從何說起?”楚辭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較瘦弱,也不像是三高人群啊。 “家境窘迫,每日只以饅頭清水度日。你是新來的舉人吧?在下乃是西江省川林府梁家渠人士,兄臺是哪兒的?”這里的書生們平常不太交流,大家都是沉默且貧窮的。這會遇見一個萌新,梁本昌倒是起了點交談的興致。 “在下乃甘州府袁山縣長溪村人,名楚辭。” “你就是本屆鄉(xiāng)試解元郎?吾乃梁本昌,是嘉佑三十七年的舉人?!?/br> 嘉佑三十七年?楚辭在心里算了一下,難道這人在這里待了五六年了? “梁兄幸會幸會,昨日來時我瞧見外面似有一家飯館,正巧我還沒吃飽,若梁兄不嫌棄,不妨與我同去?!背o想和他打聽一些事。 梁本昌也看出他的想法了,所以才會和他說那么多,見他邀約,便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