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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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告辭之后離開山長書房,陳子方一言不發(fā),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中行兄,你這是怎么了?” 江淮很是興致勃勃,這文會往年他也有幸去過,那里能夠見識到很多才學(xué)非凡的學(xué)子,也能夠傳出很多令人口舌生香的文章,最重要的是,能夠替自己揚名。 楚辭挺奇怪的,因為原主沒有去過。不過仔細(xì)一想,也說的過去。原主性格內(nèi)向寡言,不善交際,派他出去算是為難他。秦夫子十分了解他,故而也不會推舉他,有別的夫子推舉時,他也都是推掉的,這也算是對弟子的一種愛護了。 “沒什么?!标愖臃匠α艘幌拢缓笥址畔伦旖?,仍是那副模樣。 第78章 先有鴨還是先有蛋 五月三十日, 月考后。 楚辭把兩個孩子叫到跟前, 囑咐他們自己沒在的這幾天要好好讀書, 如果有事就去找張文海他們。 兩個孩子都很乖巧,他們用不舍的目光目送楚辭出門, 把楚辭看得也有些難受了, 這一去就是好幾天的, 見不到人還真有點想念。 可是當(dāng)他背上包裹, 踏出房門時,后面突然傳來小小聲的歡呼聲。楚辭猛地轉(zhuǎn)身回房, 卻見兩小依舊用那種帶點不舍的眼神萌萌地看著他。 呵,薛定諤的歡呼聲! 楚辭和其他兩人一同走出縣學(xué), 看見外面的巷子口停著兩輛馬車。這馬車外面看起來挺大的, 但里面卻不是特別大。兩個人坐剛剛好, 三個人就顯得有點擠了。 這時,前面那輛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了起來, 一張彌勒佛似笑瞇瞇的臉從里面伸出來:“朱夫子他昨夜不幸染了風(fēng)寒, 山長便讓我來帶隊了?!?/br> 看見探出頭的這人是周夫子,江淮和陳子方對視一眼, 立刻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 于是,江淮和陳子方二人有志一同地朝楚辭拱拱手, 說道:“楚兄, 就有勞你去和周夫子坐了,我們還有一個昨夜遺留的問題沒有解決。” 楚辭不明所以,見兩人期待地看著他, 就點了點頭,坐就坐唄。他轉(zhuǎn)身便朝周夫子所在的那輛馬車爬了上去,忽視了身后兩人臉上隱隱的愧色和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一個時辰后,楚辭木著臉,先聽周夫子在耳旁喋喋不休,然后再機械地開口回答。原來這周夫子喜歡考校學(xué)子的學(xué)問,而且他是看到什么就問什么,不論淺顯或深奧。淺的他就逐漸加深,深的就掰扯淺了,反正,他就是要不停地講。 周夫子又問完了一個問題后,有些意猶未盡。他又掀開簾子,朝外面看去,正瞧看見一群鴨子在水里浮沉。他看了一會,忽而眼睛一亮,蓋上簾子,轉(zhuǎn)過頭來。 楚辭想,又來了。 “楚辭啊,我這里有一上聯(lián),你來對一對吧?” “夫子請講?!?/br> “鴨戲清江水?!?/br> 楚辭透過掀開的簾子看了一眼,果見一群鴨子在水里嬉戲。他往四周看了看,忽見一只小狗搖著尾巴往山里跑去。 “犬吠深山林。” “群鴨嬉戲清江水。” “獨犬狂吠深山林?!?/br> “群鴨嬉戲,清江水中上下浮沉?!?/br> “獨犬狂吠,深山林里內(nèi)外呼應(yīng)?!?/br> “哈哈哈,不錯不錯?!敝芊蜃狱c點頭,思維敏捷,對仗工整,不愧是縣學(xué)公認(rèn)的優(yōu)等生。 楚辭有些口干舌燥,他摸出竹筒默默喝了一口水,心想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這老頭兒明顯是練過的。距離中途投旅店起碼還要一個時辰,這樣答下去,他不腦力枯竭也要嘴巴干涸而死了! “夫子,剛剛您突然提到鴨子,學(xué)生忽然想起,兒時一直有一疑問,在心中盤旋縈繞多年,不知夫子能否替學(xué)生解惑?”楚辭誠懇地問道。 周夫子來了興趣,一般人被他摧殘了一個多時辰后,往往腦子混沌一片,這楚辭居然還敢向他請教問題? “你直說便是,老夫若是知曉答案,必定為你答疑解惑?!?/br> “敢問夫子,世人皆知鴨子乃卵生孵化而出。那么試問,天底下到底是先有鴨子還是先有鴨卵?” 周夫子一笑,剛想說先有鴨子,卻又突然想起,那鴨子難道不是從卵中孵化而成的嗎?若說先有鴨卵,那這鴨卵又是哪只鴨子下的? 想著想著,他眉頭越皺越緊,顯然是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了。楚辭在心里偷偷笑了笑,然后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這一養(yǎng),就養(yǎng)到了途中的旅店旁。楚辭被車夫喚醒時,車內(nèi)已經(jīng)無人。 陳子方和江淮都在車外等著楚辭,見他下車,便一臉歉意地?fù)砹诉^來。 “楚兄,你受苦了。剛剛我見周夫子面色凝重地下了車,必是你在他問話時睡著了吧?等會你記得去給周夫子請個罪,他老人家素來大度,一定會原諒你的?!苯刺嵝殉o,以免他給夫子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楚辭神秘一笑,引著兩人來到一條巷子里,然后瘋狂揉搓兩人一頓后,才將下午被二人坑上車的郁氣疏解了。 “社會你楚哥,人狠話不多。非是我被夫子問睡了,而是夫子被我難住了?!背o在這群小伙伴面前,還是很有年輕人的朝氣的。 江淮和陳子方早已習(xí)慣楚辭偶爾說出的怪話,像上次他旬考第一后,有人酸了他一句,他就說什么“不要崇拜哥,哥是個傳說”之類的話,聽上去雖有些不文雅,但莫名有趣。 像張文海這種皮比較厚點的,更是拾他人牙慧,拿著出去到處裝逼,反正楚兄說了,他也是聽別人說的。 “你把夫子難住了?”江淮聽見難題就沖動,“敢問是什么題目,楚兄不妨說來聽聽?” “哈哈,你不會想知道的?!背o爽朗一笑,然后整理好衣服和表情,又風(fēng)度翩翩地走出了巷子,徒留兩個炸毛留在巷子里思考,到底是什么樣的問題,能把周夫子難倒呢? 該不會又是胡謅的吧? 晚飯時,周夫子沒有下來用飯。楚辭挺擔(dān)心這老頭鉆牛角尖去,便自告奮勇,拿著食盒上去給他送飯。 周夫子聽見敲門聲,說了一聲進(jìn)來,等見著楚辭后,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以袖遮面,然后發(fā)覺不妥,咳了幾聲后說道:“放下吧,老夫要休息了,你也回房去吧?!彼鲁o問他下午那個問題的答案。 楚辭輕笑道:“學(xué)生服侍夫子用飯吧,今日這菜里有一道燴魚塊,聽聞夫子有眼疾,學(xué)生幫夫子挑刺吧?” 這眼疾是輕微的近視眼,楚辭看他的眼神,覺得大概有兩三百度的樣子。 “咳……不用了,大不了我不吃這魚了,你回去休息吧。對了,你下午提的那個問題我還沒想出來,容我夜里再想想吧。”周夫子有些尷尬地說。 “夫子不必思慮太久,因為下午學(xué)生偶爾想起了一本書上的內(nèi)容,頓時覺得這困擾學(xué)生數(shù)十年的問題應(yīng)是可以解了?!?/br> “哦?你快說來聽聽!”周夫子抓心撓肺,他苦苦想了一個下午,就差把自己搞瘋了,但是無論怎么想,結(jié)果都是不盡如人意的。 “夫子,一路舟車勞頓,您先用飯吧,學(xué)生給您布菜,咱們邊吃邊說?!背o怕給周夫子餓壞了,回去先生若知道,必然也是要罵他的。 周夫子看見飯菜,也終于覺得餓了,他捧著飯,就著楚辭夾給他的菜,邊吃邊聽楚辭說。 “這本書乃是一本雜書,出自三國時期《三五歷紀(jì)》。其曰'天地混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學(xué)生想,既然天地初生,猶如卵形,那么必然是先有鴨卵,而后才有鴨的,畢竟世間萬物,都應(yīng)是最初的事物傳承下來的。” 周夫子皺著眉頭,一口飯含在嘴里半天不咽下去。他把楚辭說的話在心里默念兩遍,越想越覺得,大概也只能這么答了。 不再糾結(jié)后,他胃口大開,連吃了兩碗飯,嚇得楚辭趕緊收東西,餓一會又撐一會的,萬一搞出病來那可全是他的罪過了! 第79章 往事不堪回首 在路上走了兩天半, 一群人終是到了府城。 府城比起縣城來說, 城墻要大的多。甘州府三個大字橫在城墻上, 很有一番韻味。城門下站了一排衛(wèi)兵,城門上也有守軍, 一般老百姓看到這個陣仗, 就已經(jīng)怕的不行了。 府城共有四個城門, 楚辭他們的馬車就由東門進(jìn)的。入城隊伍排得長長的, 等著衛(wèi)兵們檢查通過。 后面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楚辭剛一掀開簾子, 就被迎面而來的塵土逼了回去,只依稀看見一群華服公子哥縱馬揚鞭, 恣意快活。 那群人到了城門口, 衛(wèi)兵們連忙拱手作揖, 和他們打招呼,然后就命令手下將另一邊的柵欄門打開, 請他們進(jìn)去。 看著那群人揚長而去, 候在一邊等著被盤問的老百姓們臉上的表情已然麻木。世道就是這個樣子,若一天到晚覺得這也不公, 那也不公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輪到楚辭他們時, 已經(jīng)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們?nèi)氤呛? 先找了一家酒館用餐。府城距離縣城大概近一百五十多里地,說話口音和吃飯的口味就變了許多。還好大家也都能說官話,不至于無法交流。 “太辣了, 這里的菜也太辣了!”江淮說道,他邊說邊吐舌頭,看著一臉淡定的其他三人,心里有些郁悶。 陳子方原來在府城求學(xué)就算了,周夫子也來了許多次,但是這楚辭是第一次來甘州府城吧?怎么好似一點也不怕辣? 楚辭確實不怕辣,而且他吃了辣的東西之后也不會長痘,你說氣不氣? 楚辭他媽是四川人,他爸是北京的,所以楚辭的胃口很雜,基本上南北方菜系都能吃一點。 吃過飯后,他們啟程去府學(xué)。府學(xué)在府城的北邊,坐北朝南,日照條件很不錯。 馬車在府學(xué)前面的山門停下時,江淮又情不自禁地觀察了一下楚辭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震撼,心里忍不住把自己第一次見到府學(xué)時的表現(xiàn)和楚辭對比了一下,然后他發(fā)現(xiàn),楚辭這種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是他比不了的。 府學(xué)確實比縣學(xué)要大的多,但還是比不上現(xiàn)代動輒幾千畝的大學(xué)。楚辭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截然不同的風(fēng)景,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觀光客。 “府學(xué)重地,閑人止步?!眱蓚€高大的門房朝四人走過來,府學(xué)學(xué)子穿著是統(tǒng)一的,這些人沒有穿府學(xué)的衣服,一定就不是府學(xué)的學(xué)子。 “兩位小哥,請你看一看,這是貴府邱山長親筆書函,邀我們來府學(xué)共舉八院文會,老夫正是下屬袁山縣學(xué)的夫子?!?/br> 那兩個門房亦是識字的,見書函上面確有邱山長的署名和府學(xué)大印,便將他們放了進(jìn)去,還喚了一個小童讓他帶路。 府學(xué)既然要舉辦“八院文會”,自然就要承擔(dān)起場地和招待的責(zé)任。他們特地建了三進(jìn)院子,讓其他六個縣學(xué)的夫子和學(xué)子入住,然后還提供這幾天的飯食。 袁山縣和茂山縣這對難兄難弟每年都是安排在一起的,今年也不例外。 周夫子一進(jìn)院子,立刻就有人和他打招呼了:“周兄,今年怎又是你帶學(xué)生過來?我怎么聽說今年好像應(yīng)該是朱兄了?” “唉,朱兄他突然生病了,山長這才托我再帶一年。黃兄,你又是為何?” 那位黃兄估計就等著他問這句呢,立刻說道:“唉,還不是我家那不爭氣的小兒,他今年也要參加比試了,我怕他胡作非為,特地求了袁山長,讓我再帶一年的?!?/br> “哦?你說的小兒,可是那倒背如流成佳話的?”周夫子好奇地問道。 “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黃夫子擺擺手,裝作毫不驕傲的樣子。 “黃兄過謙了,令郎過目不忘的美名,咱們甘州府可是無人不知啊?!敝芊蜃庸ЬS道。 楚辭在一旁聽了,心中很是羨慕,這是什么逆天的技能啊,對于一個想要科舉的學(xué)子來說,過目不忘簡直就是金手指啊,那孩子起點頻道的吧? “周兄過獎了,對了,你今年帶的學(xué)生除了這個之外,另外兩個都有些面生啊?!?/br> “哦,這位原來就是府學(xué)的學(xué)子,他叫陳子方,是今年轉(zhuǎn)入縣學(xué)讀書的。這一位呢,叫做楚辭,以前較為內(nèi)斂,夫子們愛惜,現(xiàn)在也快及冠了,不得不出來看一看了?!?/br> 黃夫子在聽見楚辭時,稍微愣了一下,不等他開口道出,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突然叫起來:“你就是那個賢良方正?” 黃夫子恍然大悟,他說怎么聽起來那么熟悉,原來這位就是上次獲得殊榮的楚辭,袁山縣的“文曲星”,十四歲的小秀才,楚辭?。?/br> “小兒無狀,失禮了。袁山縣學(xué)有如此良才,竟還藏著掖著,周兄,你們太不厚道了呀!” “哪里哪里,只不過是外人看得起罷了,只希望他不要太緊張,墮了縣學(xué)名聲才是?!敝芊蜃友鹧b擔(dān)憂。 兩個夫子寒暄了一會才分開,兩邊的學(xué)生不能插嘴,只能跟在后面等著。 廂房的分配是夫子一人一間,學(xué)子三人一間。夫子房里的是拔步床,學(xué)子們的則是木板搭就的通鋪。 三人將東西放好之后,就躺在床上睡了起來,也顧不得什么晝寢可恥之類的話了。這幾天窩在小馬車?yán)镱嶔?,身上酸痛不已,即使住了客棧,也沒有經(jīng)過充分休息就又啟程了。特別是今天早上,寅時剛至,他們就起床趕路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晚,房間里只有楚辭一人在。他起身推開窗子,看見太陽斜斜地掛在半山腰上要落不落的,紅的像個油汪汪的咸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