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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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你做的詩,韻腳平齊,言之有物,其實還算不錯?!背o這是真心話,他在現(xiàn)代也選修過《古典格律詩詞鑒賞與創(chuàng)作》這門課,但對比土生土長的古人來說,他的詩確實寫得不太好。 “既然楚兄這樣說,我心里就放心了?!睆埼暮4_實欣慰,他終于有一個比較好的地方了。至于雜文,一般像他們學子之間的較量,是不會涉及進去的,畢竟一篇雜文所花的時間,可能是前者的好幾倍。 楚辭眼珠一轉(zhuǎn),心里起了一個壞念頭,他對張文海說:“若是張兄實在沒把握,在下也可以傳授張兄一個制勝法寶,如何?” 張文海一聽大喜:“善!請楚兄賜教,在下洗耳恭聽?!?/br> “附耳過來!” 一番耳語之后,張文海目瞪口呆,良久,他佩服地說道:“楚兄剛才所傳,在下聞所未聞,楚兄果有大才焉!” 楚辭擺擺手:“不,我哪有什么大才,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br> 張文海對楚辭的好感又上升到了一定境界,這么優(yōu)秀還這么謙虛,先生真乃神人也! 到了縣城門口,楚辭掀開簾子往外看,發(fā)現(xiàn)城墻比鎮(zhèn)上的要高大的多,城門也開的更大,衛(wèi)兵的人數(shù)是鎮(zhèn)上的一倍。 城外一共兩條隊伍,大家排著隊準備進城。衛(wèi)兵一般都把進城的人和墻上告示上的圖畫對照一遍,沒發(fā)現(xiàn)問題的基本都放行了,只有幾個大胡子的漢子被攔在一邊接受詢問。 待到楚辭進城時方才明白,城門里的墻上掛著一張圖,上面大致可以看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因犯了強盜罪,所以被通緝了。這人一臉的大絡腮胡子,五官幾乎看不出。 旁邊的張文海也看了一眼,說了一句“不忍直視”便離開了,這詞他還是跟楚辭學的,說的是因為太辣眼睛所以不能直視。辣眼睛楚辭也解釋過,說就像辣椒進入眼里,讓眼睛非常難受的意思。 墻上的這副畫太難看了,叫人不忍直視。他遣詞用句的能力好像又提升了。 楚辭也覺得,就憑這樣的畫,如果古代戶籍路引制度不管理的那么嚴的話,估計十起案子有九起是破不了的。 這畫的也太抽象了一點。 因為他在畫前停留的時間長了點,那衛(wèi)兵還兇狠地看了楚辭一眼。見到他身著秀才瀾衫之后,臉色方才好一些。 楚辭向他告了罪,然后朝等在前面的張文海走去。兩人重又上了馬車,到了一個分岔路口時,楚辭說:“我就先在這里下吧?!?/br> “楚兄是要往縣學去?”張文海認識這條路,是通往縣學的必經(jīng)之路。縣學就建在青石巷內(nèi)。 青石巷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整條路都是由大青石鋪就而成,這些年來,無數(shù)的學子從這條路踏上求學之道,又有無數(shù)學子,從這條路上功成名就。所以這條路,也叫做學子路。 人們在這條路的盡頭立了一塊石碑,上面寫著自袁山縣縣學開辦以來,取得過功名的人。也就和現(xiàn)代的光榮榜是差不多的道理。 和張文海告別后,楚辭站在石碑前看了挺久的。他發(fā)現(xiàn)從整個縣城來看,他們應該是屬于科舉弱縣的,比之江南一帶文風盛行的地方遠遠不及。 在這個朝代,如果你去京城科舉,別人問起籍貫姓名后得知你是江南的舉子,那他們就會高看你一眼。無他,只因為江南多考生,從幾千人里脫穎而出,和從幾百人里脫穎而出,是不同的概念。 原主的名字還不在上面,雖然他是建縣以來年紀最小的秀才,但這里取得最低的功名也得是個舉人。楚辭有信心,再過兩年,他的名字一定會被刻在上面。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楚秀才嗎?這么快傷勢就好了?想當初你被人從大牢里抬出來時,我就在旁邊酒樓里看呢,不是傷的挺重的嗎?” 幾個書生從縣學里出來,站在最前的那一個,正用那種譏誚的眼神看著楚辭,說出來的話也是那種不懷好意的。 第25章 找茬來了 何進,字取之,是原主在縣學時的同窗。 楚辭一看見他,立刻就把這人的信息找了出來。雖然這個人明擺著是來找茬的,但楚辭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道:“有勞何兄記掛,在下身子已經(jīng)大好,再無不適之處,多謝了?!?/br> 他說話時,臉上還掛著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讓跟著何進身后的幾名學子都面面相覷。 這何進說話帶刺,無論誰聽了都會不喜。往日的楚辭聽了,只會陰著臉一言不發(fā)地走開,現(xiàn)在竟能微笑對答了,看來經(jīng)此一遭之后,他變得更加厲害了。 “誰關心你的身體了?”何進嗤之以鼻,“我是說,你竟然還有臉回來?我們袁山縣學出了你這么一個舞弊之人,實是師門不幸。我若是你,早就躲到深山老林里,日日以袖遮面才行。” 楚辭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fā)現(xiàn)他和這人好像并無過節(jié)。但這何進仿佛中了邪似的,硬咬著原主不放,這是何道理? 若是不反駁,反而會顯得原主心虛,這作弊一事要是背上了,以后可就洗脫不了了。 于是楚辭正色道:“何兄,我敬你和我有同窗之誼,故而多次退讓,不愿與你一般計較,你卻咄咄逼人,如今更是以舞弊一事冤枉在下!不知我是哪里冒犯了閣下,讓閣下久久不能釋懷?” 何進說:“你舞弊一事整個甘州府都知道,居然還說我冤枉你?像你這樣的陰險小人,出現(xiàn)在我眼前便已是罪過!” “舞弊乃大案,自古以來卷入舞弊案中的考生有幾個得以全身而退?若我確實舞弊,那為何知府大人要將我放出來?你言下之意,可是在說知府大人徇私誤判,將我這有罪之人放歸家鄉(xiāng)?”楚辭厲聲喝到,朝前逼近一步。 何進不自覺地被楚辭的氣勢壓過,往后退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時,臉立刻漲的通紅。 “你——” “既然知府大人將我放出來,就說明我是無罪的。何兄與我同樣身為袁山縣學的學子,本應該守望相助,共同進退,一起維護袁山縣學的名聲才是!你口口聲聲污蔑我為舞弊之人,帶累的難道不是袁山縣學的名聲嗎?你讓縣學以后的學子怎么出去見人?” 楚辭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瞧見原本跟在何進后面的書生都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準備乘勝追擊。 “你——” “荀子有言:流丸止于甌臾,流言止于知者。在下原本以為,似何兄這般人才不會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孰料閣下原也是人與亦云之輩,就算是我看錯了人吧!” 何進面色蒼白,嘴唇抖了兩下,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楚兄,何兄他也是一時口誤,還望你不要與他過多計較?!焙芜M的友人終究不忍他再被楚辭言語相逼,于是硬著頭皮替他解釋。 “無妨,我這人一貫寬宏大量,只要何兄能保證以后不再出言不遜,憑空污蔑在下,在下自然也不會與他一般見識。” 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你還寬宏大量?沒見何進都被逼成啥樣了,你若是心胸再狹窄點,他還有活路嗎?指不定得被逼當場吐血身亡。 何進陷入進退兩難之境,他既想不出話來反駁楚辭,又不想和楚辭道歉。何進身邊的人都在小聲勸說,讓他和楚辭服個軟得了。就在何進想硬著頭皮道歉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后面?zhèn)鱽怼?/br> “君子有容人之量,既然何兄已經(jīng)心生悔悟,楚兄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從何兄口中聽到那一句道歉呢?” 一個書生從縣學大門往外走,端的是溫和俊秀,玉樹臨風。他臉上掛著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待轉(zhuǎn)到楚辭身上后,卻微微蹙起了眉頭,似乎很不贊同楚辭的做法一樣。 齊旭,字達遠,和他二人也是同窗。此人風度翩翩,虛懷若谷,和縣學上下的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人人對他都是贊不絕口的。 原主對他的印象也挺不錯的,認為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但做為一個社會老油條,楚辭卻一眼就能看出這人腹中的虛偽,不過是披著一塊老好人皮囊的綠茶吊罷了。 楚辭早就看到他的衣角出現(xiàn)在門后了。原本他還以為是哪個書生不愿意卷入這一場是非之中,卻原來是這個人救場來了。 瞧他說的那幾句,一下子就將正氣凜然的楚辭打成了一個心胸狹窄的小人,反而好像是他欺負了何進似的。 何進原本想要道歉的,聽見有人幫他撐腰,這會兒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透著一股死不道歉的氣息。 “齊兄此言差矣,舞弊一事事關重大,若何兄不還楚某清白,楚某還有何顏面在這縣學待下去?你言下之意,是否認同何兄剛才所言?” 齊旭比何進聰明,自然不會跌入楚辭的言語陷阱里,于是他淡淡地說道:“空xue來風,未必無因。楚兄應該先正其身,方可堵天下悠悠眾口。既然何兄已知錯怪,楚兄就應該效仿先賢以德報怨才是,何必這么固執(zhí)呢?” 楚辭要被氣笑了,這話說的。 “哈哈,齊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是說我其身不正,才會引來眾人詆毀是嗎?” “在下并無此意,還請楚兄不要曲解在下好意?!饼R旭臉上帶著一些委屈,似乎不明白一片好意怎么別人就是不接受。 這時,周圍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許是有那好事之人聽見爭吵聲,便讓大家都趕出來看熱鬧了。 “是我曲解還是你故意暫且不提。單論剛才齊兄所言,我就知道齊兄對于圣人之言沒有放在心上。你剛才勸我以德報怨,須知《論語憲問》中圣人言,'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從此可以看出,咱們孔圣人也屬性情之人。試問當別人再三欺侮于你之時,一味退讓可合男兒心性?若我同別人說,齊兄你每次月考都有舞弊之嫌,齊兄可還會大人有大量,不與我一般見識?” 齊旭默然,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楚辭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又說道: “其身不正,何以正人?若齊兄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一味勸別人大度呢?在下曾經(jīng)聽過這么一句話,當你不了解事情真相時,先不要妄加評論。還請齊兄以后慎言,莫要再偏聽偏信!” 此等誅心之言,讓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楚秀才是想讓齊達遠背上偏聽偏信之名??! 齊旭果然不是一般人,聽見楚辭這樣說了之后,立刻拱手作禮,一臉羞愧:“是在下誤會楚兄了,我日后必當遵照楚兄勸誡行事?!?/br> 周圍人見他道歉了,又把視線移到楚辭臉上。 楚辭也溫和地說:“齊兄能知錯就改,吾心甚慰?!彼洲D(zhuǎn)頭沖著何進說道:“何兄,你看齊兄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是不是也該為之前謬語向我道歉了?” 齊旭臉上帶笑,攏在袖中的手卻掐出了幾道指印。他見何進想要道歉,便隱晦地朝著人群中一學子使了使眼色。 那學子不經(jīng)意地點了點頭,在何進開口之前,來到楚辭面前,一巴掌將楚辭抱在懷中的幾本書打掉在地。 “你這小人,口齒倒是伶俐,還想逼何兄跟你道歉,下輩子吧!” 周圍人懵逼,這是什么發(fā)展。 楚辭看著被打掉在地的書,心里一股火氣上涌。這地面日日有人灑掃,如今還未干透,幾本書上都粘了濕乎乎的泥巴,看上去臟得不行,他的心血啊…… “我勸你趕緊從這滾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顧同窗之誼了——” “砰!” 忽聽一聲悶響,那人話音頓止,左臉頓時火辣辣地疼。 楚辭揉了揉拳頭,心里總算痛快一些,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挑釁,如今更是敢動手了!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是不是看不起哥手上二兩腱子rou? 楚辭平時一派斯文,但忍無可忍之時,北方爺們的氣性還是改不了的。 第26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一拳, 效果不亞于捅了馬蜂窩了。周圍的書生立刻議論紛紛。 常言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們一介書生, 平日里都自稱斯文人,哪有人一言不合就打人的? 那被打的書生先是一臉不可置信, 而后怒氣勃發(fā), 眼看就要上來撕扯楚辭, 周圍人馬上拉住他勸慰。 楚辭站在原地冷笑一聲, 然后彎腰將那幾本書撿了起來,用手撣了撣上面的泥土。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望你謹記今日之訓,莫要再為他人強出頭。”他說完這句話, 就往縣學里走去。 那書生胸膛劇烈起伏, 眼見眾人都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頓覺面子全無。他大叫一聲,掙脫開其他人, 捏起拳頭就朝楚辭奔去。 楚辭猝不及防, 聽見驚叫聲回頭看時,拳頭已至門面。他只來得及在心中罵一句你丫的, 余下就只能閉上眼睛接受拳頭的親吻了。 楚辭久久未能感受到臉上的疼痛,他睜開眼睛, 看見一只手從他身后伸出, 捏著那書生的拳頭。 這只手看上去蒼勁有力,捏得那書生面容扭曲,幾乎要痛叫出聲。 楚辭的臉貼著那人的胳膊, 一股熱意隔著衣服順著他的胳膊傳過來,似乎再近一點就能感受到上面脈搏的跳動了。 楚辭連忙轉(zhuǎn)身,卻因那人站的太近而撞在了他的懷里。楚辭不慌不忙地退后一步,拱手作揖:“多謝這位兄臺仗義相助,在下不勝感激?!?/br> “無妨,只是舉手之勞罷了?!蹦侨说穆曇繇懫穑袷菚豪锍科鸬溺娐?,沉悶卻悅耳。 楚辭抬頭,這才看清那人的樣子。兩道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深邃的眼睛,鼻似臥膽,上唇很薄。他側(cè)臉上有一道疤痕,不過,這疤痕不止不影響他的顏值,反而讓他更顯男子氣概。 一瞬間,楚辭仿佛看見了一個身披重甲的將軍,但定睛看去,這人卻是一身常服,看著楚辭的眼神也溫和平靜。 “兄臺舉手之勞卻讓我免于皮rou之苦,對我來說已是諸多恩德。在下楚辭,還未冠字,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寇靜,字默之。” “可是'士處靖,敬老與貴'之靖?”楚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