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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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瞞了景非桐和關(guān)于縱無心的部分秘辛,只大致說姜橈將山石炸毀之后,自己在秘境中亂闖,碰見一個可疑人物,于是追著對方直到蕪城中,撞破了以命換命的怪事,這才將明綃帶了出來。 昌寧道:所以,明綃的身體會出現(xiàn)在青丘秘境之外,應該也是他那位意中人領(lǐng)尸之后派人送回來的了? 舒令嘉道:很有可能。 原來如此,前因后果總算是連上了。 昌寧拍了幾下巴掌,稱贊道:姜公子啊姜公子,你真是好毒的心思,怪不得當明綃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之后,你會那么篤定地認為死者就是你師兄,因為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是故意要動手殺了他的。 殺了令嘉,再反咬一口狐族,挑動殷公子及整個凌霄跟狐族之間的矛盾 昌寧似笑非笑,問姜橈道:姜公子下了好大的一盤棋,但你為了什么呀? 姜橈的雙手無法使力,根本就支不起來身子,易凜連忙在旁邊扶了他一把,幫他站起身來,但心里也滿是驚疑。 姜橈臉色蒼白的嚇人,說道:舒師兄,殷師兄,你們聽我解釋,我不是想害舒師兄,不過是一些崩塌的碎石而已,又怎會奈何得了他呢?我是我其實是聽易少主說了舒師兄的身份,才認出他來的。 易凜猛一轉(zhuǎn)頭,不認識一樣看著姜橈。 姜橈道:因為我跟易少主交好,見方才舒師兄故意打傷了他,所以很是替易少主不平,就想為他出口氣,才想用這種方式作弄舒師兄一下后來看到那具尸體,我是真的以為他因為狐族的什么事被害死了! 姜橈指著周圍的人:不信可以問他們,當時舒師兄跟易少主動手,大家都是看見了的! 易凜道:姜橈,你! 姜橈的話一半真一半假,他氣的都不知道從哪里反駁,這一刻突然體會到了被人當頭栽贓的滋味,太他媽憋屈了! 憋屈之外,還有震驚、傷心和失望,讓他覺得,姜橈仿佛從頭到尾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很好利用的傻子。 舒令嘉聽到姜橈這樣說,反倒笑了,痛快承認道:沒錯,易凜這一身的傷是我打的,不止如此,我方才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斷了你的兩條手臂呢。打了就打了,那又如何? 他看了易凜一眼:怎么著,當初一起誣陷我擅闖禁地的賬還沒算干凈,這頓揍你們不該挨嗎? 當初那件事,凌霄派可是特意派了使者去鱗族,讓鱗族族長好好管教兒子,易凜也因此受到了重責,其他人還不太清楚,鱗族上下可是都知道舒令嘉正是因此,才與門派決裂下山。 不說別的,他眼下還年輕,于劍道上便有如此造詣,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而且看殷宸等人的反應,凌霄派顯然也并沒有放棄這個弟子。 得罪了舒令嘉,對鱗族一點好處都沒有,偏生少主遇見姜橈就昏了頭腦,總是拎不清楚。如今落得里外不是人,簡直自作自受。 在場的鱗族族人互相看看,都忍不住想要嘆氣,誰都不想收拾這個爛攤子,還不得不做。 一名老者走出來,沖著舒令嘉行了一禮,說道:舒公子,當初那件事確實是我們少主的不是,今日公子對他動手,鱗族不敢有怨言,也沒打算讓外人出頭。我在此替少主向您賠罪了。 舒令嘉側(cè)過身去,不受他的禮,說道:沒有意義的道歉,不需要。 他轉(zhuǎn)頭白了易凜和姜橈兩人一眼,眉間閃過些許不耐煩的神色,收劍回鞘,不想再跟他們多費口舌。 舒令嘉便轉(zhuǎn)向昌寧,催促他道:你快想想怎么救人吧。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之前所有為了粉飾太平而遮掩的事情都被翻到了明面上來,周圍眾人這才徹底明白了舒令嘉離開門派的前因后果。 一場鬧劇下來,狐族找到了救醒族長所需的幾味靈藥,各門派的修士們在秘境中所獲頗豐,但到頭來,反倒是凌霄派氣宗的這一出大戲最令人印象深刻。 兩年前,舒令嘉重傷的消息傳出,聽聞他卸去職務安心養(yǎng)病,又被新入門的天才所取代,令無數(shù)人惋惜不已,又只能感嘆一句命該如此。 如今方知,原來姜橈的心術(shù)竟然如此不正,易凜也是個徒有其表的自私無能之輩,竟被他耍的團團轉(zhuǎn)。 可想而知,舒令嘉心高氣傲的人,被這么一位師弟爬到頭上來,這兩年該是多么的憋屈。 而且看方才他那一劍逼壓的氣勢,姜橈所謂的天賦到了真正的天才面前,仍是多有不及,吹來吹去,也不過是個劣質(zhì)的仿品罷了。 想來何子濯一定會很快知道其中真相了,那么他會如何處置姜橈呢?又會不會后悔當初放棄舒令嘉而力保姜橈的選擇? 【恭喜宿主,在當前場景中,人氣值首次短暫超過主角!角色等級:+1。】 【等級提升獎勵:5%主角光環(huán)回歸!】 進度條上,舒令嘉的角色等級由高級炮灰變成了路人。 路人聽上去是一個很邊緣化的定位,但實際上,從這個等級開始,舒令嘉行動的自由度也將隨之得到大幅提高。 跟炮灰所有的行動都是圍繞著主角,為了被主角打臉不同,一名路人,可以是最平庸,最默默無聞,也可以是最強大,最閃耀,甚至逐漸生成屬于自己的光環(huán)。 第28章 百折必東 因為急著處理內(nèi)部事宜, 昌寧不等人都散開便匆匆走了,只安排了一些族人來送各門派的人離開或者回去休息。 人群這才逐漸散去,大家走在路上, 幾乎都在交談方才發(fā)生的,把各處聽來的姜橈老底扒的干干凈凈。 其實景非桐在舒令嘉出手的時候便已經(jīng)到了,但他沒有上前打擾, 遠遠站在一棵樹下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景非桐從來不會東躲西藏, 或者高調(diào)煊赫,不過他就是有個很奇怪的本事,當不想露面于人前的時候,可以讓所有人都無法注意到他,當想要開口說話了, 又不會被任何一個人忽視。 兩只尚未化形的小狐貍在景非桐身邊不遠處玩耍,而那些議論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中。 意外的重傷,姜橈的排擠, 易凜的污蔑, 何子濯的偏心 這是景非桐頭一次清楚完整地聽說舒令嘉下山的原因, 之前是不關(guān)心, 眼下卻一個字都不想漏掉。 雖然到目前為止, 兩人實際上接觸起來的時間并不長,但已經(jīng)足夠景非桐看出,舒令嘉外冷內(nèi)熱,是個最重情不過的人。 他給自己的劍起名叫威猛, 他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其實他的心很軟,也很在意身邊的朋友。 他說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 舒令嘉從不走回頭路,但景非桐在他身上看到了孤獨和落寞。 他知道舒令嘉一定很想有個歸處,只是他的性子太決絕,容不得半點不純粹的感情,所以寧可不要。 怪不得舒令嘉不愿意回到凌霄派,原來如此。 那么多的人忽視他,冤枉他,不信任他,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得住。 根本不是他不回去,而是別人沒給他退路。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臟抽痛了起來。 這明明半點也不關(guān)他的事,可景非桐只要稍稍閉上眼睛,竟然就能想起之前舒令嘉的每一次蹙眉,每一個笑容。 這個人喜歡的,不喜歡的,落寞時垂眸,開心時的笑,竟都悄悄藏在了他的心里,只要稍一回憶,就會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 想為他做點什么,想讓他高興,這一刻景非桐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覺得如果舒令嘉能心情好一點,他做什么都行。 景非桐眼底流露出一絲困惑,然后忽然側(cè)身,指尖彈出一股氣勁,朝著幾丈遠之外的山石上打去。 片刻之后,山石上出現(xiàn)了一道虛影,一名灰衣人從中現(xiàn)身,跪地行禮:主上! 景非桐沉默了一下,表情慢慢淡了下去,開口時已經(jīng)一如往常:你怎么在這里? 那名灰衣人低頭道:方才,屬下從氣宗舒公子所使的藍色長劍上察覺到了雜念叢生劍的氣息,猜測另一半劍譜很可能便藏在里面,因此想要探看一番。 景非桐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誰準你自作主張? 灰衣人道:主上,那劍譜也就罷了,但篆刻劍譜的玉簡對您的傷勢有極大裨益,屬下關(guān)心情切,也是希望能為主上盡力取得。 雜念叢生劍的劍譜分為上下兩卷,上卷在舒令嘉手里,刻在極寒之地寒潭深處的玄冰玉上,下卷原本收在凌霄心宗的寶庫里,此刻已經(jīng)被景非桐取走,刻在赤炎之谷谷底煉化而成的珠火巖上。 這套劍法究竟是優(yōu)是劣,見仁見智,反倒是這兩塊奇石都是極難得的珍品,合在一起,更有寧心鎮(zhèn)痛,養(yǎng)氣療傷的奇效。 對于景非桐的心魔來說,這是目前除了根治之外最好的控制方法,景非桐在此之前也一直派人在尋。 他聽完灰衣人的話,淡淡道:舒令嘉此人可不是你有本事接近的,我親自去吧,其他人都不必插手,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灰衣人連忙道:還是主上思慮縝密。 景非桐揮了揮手,原本就要令他退下,轉(zhuǎn)念一想,又道:你現(xiàn)在立刻去趟心宗,給周掌門帶句話。 灰衣人應了,景非桐沉吟片刻,笑了一笑:你就說,我告訴他,自己收的弟子,收了就得管到底,別想讓其他人收拾爛攤子,去罷。 * 舒令嘉走上一處高坡,向著遠方望了一望。 只見天光變幻,云霓鋪展,隨著遠處一線金紅色的朝陽逐漸躍升,四下明艷的霞光也已轉(zhuǎn)瞬之間籠罩了整片大地,照見滿目輝煌。 一番忙碌擾攘,竟是整個通宵都過去了。 肖凝兒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繞著圈問道:師兄,當時姜橈真的沒有傷到你嗎?你的傷如何了?我都沒有看到你揍他!跟我們回門派嗎?回去看著掌門師伯收拾他給你出氣??! 舒令嘉被肖凝兒轉(zhuǎn)悠的眼暈,伸出一只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好像是在拍一個打算釘?shù)酵晾锩嫒サ哪緲蹲印?/br> 他道:站好。你鼻子底下怎么了? 肖凝兒回手摸了摸,覺得火辣辣的一陣疼,干咳一聲道:掐人中掐的。 當時師妹生怕她錯過舒令嘉暴打姜橈的一幕,下了死手把她掐醒,可惜她還是沒趕上。 舒令嘉笑了一聲,搖搖頭,卻沒回方才肖凝兒那一連串的話。 他的笑容不大,但眼睛微微彎起,嘴唇上翹,仿佛漫天的光都凝在這個笑容里,總是能讓人怦然心動。 舒師兄 肖凝兒看著他,不覺道:我從來沒有覺得姜橈是你的對手,他半點也不及你。你別在意他,行嗎? 舒令嘉道:好。 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殷宸就遠遠地在后面跟著,臉色臭的很,在他看來,這兩個人說的根本就是毫無營養(yǎng)的廢話,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等了半天,他終于不耐煩了,走上前來,叫了聲舒師兄。 肖凝兒也知道他們同門師兄弟,必有正事要說,便沖著殷宸使了個眼色,有些不舍地道:那我先走了,你們說吧。 舒令嘉沖肖凝兒點了點頭。 等她走了之后,他轉(zhuǎn)過身來,一只手擋在額前,眺望著遠處的天空,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也應當知道,我不會回去,何必多費口舌呢? 殷宸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回去,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何會一走了之。明明不是膽怯怕事的性格,姜橈想要你的東西,你就爭也不爭,全部都拱手相讓了? 他說完之后,看了舒令嘉一眼,有些惱道:我和你說話呢,你就不能看著我嗎? 舒令嘉道:因為我覺得聽你說話很無聊,不想認真聽。 他說著倒還是轉(zhuǎn)身面對殷宸了,問道:你會趴在地上跟狗搶骨頭吃嗎? 殷宸都要被氣笑了:在你心目中,凌霄氣宗就是一塊掉在地上的骨頭?果然無論在不在門派中,是不是受了傷,你都是一貫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啊師兄。 舒令嘉嗯了一聲,道:沒錯,我就是狂。我覺得被狗啃過的都是骨頭,誰愛吃誰吃,反正我不要。 殷宸閉了閉眼睛,仰頭看天,深吸了口氣,以免自己被親師兄當場給氣死。 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說道:這回可是連凝兒都來了,姜橈也必定會遭到重責,以后不可能礙你的眼了。對了,我聽說師尊還給你留了一份參加試劍大會的請?zhí)?,你連試劍大會都不想去嗎? 舒令嘉道:我已經(jīng)跟青丘商量好了,借用他們這里的名額去。氣宗那一份,就留給需要的人吧。 殷宸道:試劍大會的第一關(guān)就是劍痕測試,你現(xiàn)在的傷勢若是沒有恢復,若不跟著師尊,縱使有了請?zhí)?,也恐怕連南澤山的山門都進不去。 去參加試劍大會的修士們想要正式進入南澤山,獲得參加比試的資格,首先要經(jīng)過一輪測試,那就是留劍痕。 在南澤山門之外,有一處石壁,材質(zhì)甚為特殊,堅實無比,更勝鐵器,而每一名修士首先要做的,便是在這石壁上留下自己的劍痕。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么即便是有了試劍大會的請?zhí)?,他們也無法被允許進入南澤山。 這是最基礎(chǔ)的關(guān)于靈力的考驗,而舒令嘉差的就是這方面。 但他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向何子濯低頭,聽殷宸費盡口舌,舒令嘉也緩和了一下語氣:你們下山來找我,不是師尊的意思吧? 殷宸道:不是他的命令,但一定是他默許。若他不希望你回去,我們根本就不可能下山,師尊平日里對你如何,你并非不知,他怎可能不惦念你。 舒令嘉有些古怪地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你當真了解 殷宸道:什么? 舒令嘉卻停住了,片刻后道:沒事,總之你別再白費力氣了。 殷宸道:舒師兄,你知道我為什么從小就討厭你嗎? 舒令嘉道:不感興趣。 是嗎? 殷宸冷笑了一聲,我討厭的就是你這副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德性。成天不是練劍,就是冷冷地不同人說話,不高興了說走就走,全無留戀,我在你身上可真是一點人情味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