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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挑了好幾個角度,最終都覺得不盡人意,他只好忍不住問道:“兩位先生,你們可以稍微靠近那么一點點嗎?” 哪有新人拍照隔半米遠的。 紀綏扯了扯嘴角,一動未動。 藺言心說你竟然敢吩咐紀綏?膽子是真大,小心明天就掉飯碗! 他一邊默默為攝影師哀悼,一邊往紀綏那邊挪了半步。 “或許可以再來點肢體接觸?”攝影師耐心催促道。 攝影師在南陽小有盛名,也正因為這樣才會被請來專門給紀綏拍照。 這要是換成給別人拍照,他肯定就直接不拍了,偏偏對方是紀綏,而且還是他求著紀綏拍的,當然要低聲下氣點。 藺言“哦”了聲,小心翼翼瞥了眼紀綏的臉。 雖然眉頭是沒皺,但他一臉嫌棄是幾個意思?? 被嫌棄……就被嫌棄吧。 藺言強顏歡笑,扛起生活的苦和難挽住了紀綏的手臂。 他們兩個人在這邊受苦受難,周圍看戲的人卻恨不得多吃兩個瓜。 陸仁膽顫心驚地看著活生生的藺言,心里的石頭逐漸放了下來。 他剛才前前后后找了好些地方,沒敢直接告訴紀家,擔心工作生涯就此抹滅,誰知最后藺家小少爺竟然重新出現(xiàn)了。 太好了。 內心仿佛經歷了一場過山車的陸仁悄悄替自己抹了把汗。 何銘宇也站在大老遠看猴似的看他們拍照,沒多久忍不住嘖嘖稱奇:“這倆人站一塊兒竟然還挺般配?!?/br> 就在剛才,他才弄清楚藺言就是紀綏的未婚夫。 原本他還覺得不知道該替誰感到悲哀,今天這么一看,卻又覺得他倆還挺合適的。 至少顏值匹配上沒問題。 江博遠就站在他身邊,聽到這話,心情頓時更加陰郁了。 以前都是旁人稱贊他和藺言般配,如今這份夸耀卻給了紀綏。 江博遠捏了捏拳頭,臉色不著痕跡晦暗了下來。 他第一次見到紀綏,就對紀綏恨之入骨了。 那時江家和紀家第一次合作,江爸爸帶著江博遠去紀家談項目,江博遠年幼調皮,打碎了紀綏的陶瓷玩具。 一個小玩意兒而已。 江博遠當時并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等紀綏發(fā)現(xiàn)后,竟然直接把他們父子倆趕出了紀家大門。 江爸爸責怪江博遠毀掉了一樁大生意,回家后把他狠揍了一頓,結果不小心揍得太狠,把他右手骨頭打碎了。 自此江博遠的右手都不能使勁。 他幻想當飛行員的夢也就此破碎。 江博遠不能記恨他父親,只能把這些怨懟全部算在紀綏頭上。 得知藺言即將和紀綏聯(lián)姻后,江博遠一開始是吃驚的,他專門跑去找藺言詢問情況,就聽藺言說自己并不想結婚。 江博遠便順勢勸藺言逃婚。 到時等他們逃走,聯(lián)姻失敗的消息傳出去,紀綏的臉面一定會大跌。 江博遠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藺言會臨時反悔。 如果一切按計劃推進,這個時候難堪的就是紀綏了。 所以為什么、為什么藺言會突然反悔呢! 明明在此之前,他還在化妝間抱著自己痛哭,哀求自己幫他逃走。 江博遠想不明白,渾身的怨懟無處傾訴,尤其在看到紀綏和藺言如此親密地靠在一起后,他恨不得沖上去掐死他們。 何銘宇不經意瞥了眼他旁邊低頭攥拳的男人,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人的眼神怎么看都讓人覺得里面充滿了怨恨。 莫非…… 何銘宇低頭沉思,已經在腦海里臆想了無數(shù)個狗血三角戀的故事。 過了沒一會兒,何銘宇就看見男人轉身離開,繞到庭院后面的小洋樓去了。 那棟小洋樓空間不大,是專門拿來籌備婚禮事項的。 何銘宇原本還覺得疑惑,直到二十分鐘后看見藺言也走進小洋樓里,他才瞬間明白了什么。 糟了! 那家伙要和藺言同歸于盡??! · 拍完“甜蜜”的訂婚照后,藺言忽然想起他胸針還沒找回來。 雖然他沒見過什么胸針,但想必和紀綏之前戴的那枚沒什么兩樣。 原主逃婚前沒去過別的地方,胸針應該就落在化妝間。 這樣想著,藺言便找了個借口回到了翡翠園的小洋樓,打算趁儀式結束前趕緊把東西找到。 剛爬上樓,藺言莫名覺得惴惴不安。 具體是哪里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只覺得二樓未免太寂靜了些。 這棟小洋樓空間并不大,二樓只有一個房間,應該就是給原主準備的那間化妝室了。 藺言稍微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房門是緊閉著的。 他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只能先把門打開。 門打開之后沒有任何動靜,藺言吐了口氣,心里的石頭穩(wěn)穩(wěn)落定。 誰知在他邁進門的第一步,就有人將他手臂一把抓住,然后稍一使勁,將他整個人直接拽了進去。 拽進去后,那人又極為迅速地把門反鎖了。 完蛋。 藺言涼涼地想。 一連兩次遇到這種危險情況,沒誰比他更衰了。 好在那人并不想殺人滅口,只是將他嘴捂住防止他亂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