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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言貼心道:“你褲子拉鏈沒拉哦。” 新面孔瞳孔地震,他立馬低頭,正好看見自己隱約露出一角的紅內(nèi)褲。 新面孔驚呼:“cao?。?!”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上了拉鏈。 藺言抱著衣服,露出滿意的微笑。 經(jīng)過這個溫馨提示,想必不管之前什么恩什么怨,新面孔應該都不會對他記仇了。 然而新面孔并沒有接收到他的好意,只覺得藺言是在嘲諷。 “又是你?算上之前那次,這是你第二次針對我的褲/襠拉鏈了!!” 聽到新面孔的狂吼,藺言腦子里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涌來。 褲/襠……拉鏈…… 藺言沒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兩個星期前,原主跟著江博遠去過一次夜店,蹦迪時因為用力過猛摔了一跤,當著眾人的面……不小心把旁邊一個人的□□拉鏈拽開了。 而那個人正是站在他面前的新面孔,何銘宇。 完了。 藺言涼涼地想。 第3章 危機 藺言花了點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面的何銘宇看起來就沒這么鎮(zhèn)定了,藺言覺得他肯定是在考慮要把自己的腦袋擰成什么形狀。 一股陰風忽然襲來。 藺言等啊等,最后終于等來何銘宇的質(zhì)問——“你是不是對我這條褲衩有什么意圖?!” 藺言陷入疑惑。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比自己的思維還要跳躍,于是他也跳躍性地回應了句:“你上次也穿的這條紅褲衩嗎?” 何銘宇:“………” 何銘宇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他沒心思跟這種傻逼多嘴,于是擺了擺手想讓藺言趕緊滾,誰知這個動作卻被藺言誤以為是要揍他。 藺言手足無措,連忙用手擋住腦袋。 剛進門的紀綏便剛好看見這一幕。 聽到開門動靜,何銘宇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紀綏,心跳都嚇漏了一瞬。 ——南陽市像他這樣的浪蕩公子哥,多少都有點怕紀綏。 具體原因是什么,也說不上來,也許是家里長輩都習慣用紀綏來恐嚇這群兔崽子。何銘宇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他爸說:以后你要是在生意場上碰到紀綏這樣的對手,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況紀綏本身就長得高大,平日里又經(jīng)常擺著一張冰塊臉,是個正常人都想避開。 于是何銘宇在紀綏的注視下默默把手放了下來,明明他剛剛只是想擺個手,為什么這個時候會有種被別的家長抓住欺負他家小孩的窘迫感。 離譜。 更離譜的是藺言睜開眼發(fā)現(xiàn)紀綏在場后,連忙跑去抱住了紀綏的手臂。 眼中還泛著淚珠:“你怎么才來??!” 何銘宇覺得這家伙膽子是真大。 而藺言本人是覺得,相較于很可能會揍人的何銘宇,還是只會擺臭臉的紀綏更有安全感。 紀綏沒理會藺言的嚶嚶撒嬌,只平淡問道:“你惹他了?” 藺言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沒有?!?/br> 紀綏轉(zhuǎn)頭盯向何銘宇,雖然他眼中毫無波瀾,也沒什么表情,但何銘宇還是感覺了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是了,這跟他高中班主任的眼神一模一樣! 何銘宇頹然低頭,氣勢瞬間就低下來了,他解釋道:“我、我就想跟他打個招呼,交交朋友。” 紀綏:“招呼打完了嗎?” 何銘宇小聲:“打完了?!?/br> 紀綏轉(zhuǎn)身要走:“那走吧。” 這句話顯然是對藺言說的,這次藺言完全可以確定。 兩人十分默契地瀟灑離開,留下何銘宇傻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紀綏腿長,步子大,藺言在后面費勁地小碎步跟著,走了沒多遠,就聽紀綏問道:“你干了什么?” 藺言嚴重覺得紀綏后面肯定還有“壞事”兩個字沒說出口。 他想了想,低頭解釋:“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紀綏回頭看他:“?” 藺言覺得不堪回想:“少兒不宜?!?/br> 紀綏:“………” · 儀式總算臨近末尾。 藺言敲打著已經(jīng)徹底麻掉的小腿,叫苦不迭。 他旁邊的紀綏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只是輕微揉捏了兩下小腿,修正片刻,很快恢復了體力。 藺言剛在心底默默感嘆了句真乃神人也。 這體能不去搬磚可惜了。 休息了不到十分鐘,一群扛著拍攝設備的工作人員忽然湊堆迎了上來。 只聽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解釋道:“抱歉,紀先生,藺先生,紀老要求我們給您二位拍幾張訂婚照,需要麻煩你們配合一下?!?/br> 紀綏皺眉:“不是拍過了么?” 訂婚前半個月,他們就被安排去拍過一次。 那個人繼續(xù)耐心解釋:“紀老說在現(xiàn)場拍的才更有意義,而且他還說要拍專門一張掛在臥室床頭?!?/br> 紀綏:“……” 他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他爺爺更奇葩還是藺言更奇葩了。 藺言表示他更不想折騰,他躺在椅子上忽然心生一計,道:“明天就把消息放出去吧?!?/br> 紀綏挑眉:“什么?”藺言:“我殘疾的消息?!?/br> 紀綏:“……” 雖然話是這么說,兩人還是乖乖跟著拍攝團隊找了個好風水的地方準備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