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第一寵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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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她是十分欽佩滇王妃的。 滇王妃不是小女子,情愛的的確確就只是她命中的一部分而已。 —— 太子賑災(zāi)去了三月有余,返京時便給梁元帝帶上了當(dāng)?shù)厥転?zāi)百姓叩謝天恩的萬民書,甚至還有當(dāng)?shù)貫?zāi)民特意給給梁元帝做的萬民傘。 梁元帝對此龍顏大悅,嘉獎了東宮不少東西,又屢屢宣召太子入勤政殿,偏心之態(tài)眾所周知了。 太子圣眷正濃,也惹來其余兩位皇子簇擁的不滿,尤其是看重昭妃所出二皇子的段家家主段清安一脈。對此,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段清安三番五次著令段夫人給昭妃遞帖子入宮,卻都被打了回來。 段夫人已然不愿再去遞帖子,可段清安卻一直都未曾死心,想要昭妃探聽宮中消息。 其實段清安原本也沒有那般底氣,畢竟從前二皇子對他這個舅舅也是愛答不理的,并未放在心上??僧?dāng)下卻不一樣,二皇子經(jīng)歷了側(cè)妃之痛,如今也起了奪位的心思,他若是真能扶持二皇子上位,這一份從龍之功也絕不會輕。 甚至,段清安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二皇子,以此來加強他與二皇子的利益聯(lián)盟。 二皇子對此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段清安也覺得或許是二皇子還未走出側(cè)妃的事,也沒有非要二皇子答應(yīng)婚事。 但當(dāng)下太子如此受寵,眼看著二皇子都要被擠得沒地方站了,段清安當(dāng)然不肯罷休。 于是段清安又改了主意,當(dāng)下又要段夫人去往昭妃處遞帖子,想要從二皇子的婚事入手,想讓梁元帝給二皇子和他的女兒段語晗賜婚,以此來加重二皇子的砝碼。 段夫人也是出身名門,把面子也看得重,又對這個屢生事端皇妃小姑子沒什么好感,直接就拒絕了段清安,不肯再遞帖子。 段清安面色不悅,直言道:“若你不去,段家與二皇子的聯(lián)盟如何穩(wěn)固?” 段夫人顯然不覺得把自己女兒嫁給二皇子是個好辦法:“他們本就是表兄妹,二皇子如何能不看重段家?!?/br> 段清安見段夫人態(tài)度堅定,再三規(guī)勸之下都無用,便氣得罵她白日做夢。 段夫人何時被人這樣喝罵過,立刻就紅了眼睛,指著段清安痛斥他小人做派。 段清安被段夫人尖銳的聲音罵得頭疼,竟脫口而出:“她都不是我段家的人,如何穩(wěn)固段家與二皇子?。 ?/br> 段夫人也被段清安這句話給說懵了,她怔怔的看著丈夫,喃喃地問:“什么叫她都不是段家的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段清安你把話說清楚!” 段夫人好歹還知道此事怕是非同小可,最后幾句逼問的話都壓低了聲音說的。 段清安見妻子一臉震驚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想要糊弄過去。他剛剛口不擇言,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叫人知道了,段家也難逃一個欺君之罪! 段夫人嫁給段清安也有二十年了,哪能不知道他敷衍自己是什么模樣。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堵住門口,不讓段清安走,更是言之灼灼的逼問,若他不說,以后再也別想得到自己和娘家的幫助。 段清安臉色極為難看,可段夫人這架勢也不能糊弄過去了,他只好退了回來,關(guān)緊了門窗,壓低了聲音把事情告訴了段夫人。 段夫人聽完段清安的話,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食指顫顫指著丈夫,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wěn),卻還記得壓低了聲音:“你們怎么敢!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段氏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要滿門抄斬的呀!” 段清安臉色晦暗不明,語氣也變得狠戾:“你以為事到如今還有什么補救的法子嗎!只有將段家和二皇子牢牢綁住,才是翻身之道?!?/br> 段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陷入了巨大恐慌之中。 昭妃竟然不是真正的段家小姐段輕瓏,而是一個與段輕瓏長得六分相似的乞兒!真正的段輕瓏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病死了,可偏偏病死之前先帝也下了旨意要把段輕瓏賜給當(dāng)年還是大皇子的梁元帝! 當(dāng)時本就是先帝要拿段家磋磨梁元帝,段家若是交不出人,先帝才不會覺得段輕瓏是真的病死。只會覺得段家不服,說不得抄家滅門之禍就懸在頭頂! 為求自保,段家才出此下策,幸而老天不肯叫段家死絕,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有六分相似的人。 找到了人,段家就上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 段輕瓏本人性子就弱,不愿參加宴會,又遭了病,一連幾月都不曾出現(xiàn)在人前。段家索性說段輕瓏病重,要去莊子養(yǎng)病,這才叫了人去莊子里培養(yǎng)如今的昭妃。 昭妃雖是個乞兒,卻很有心氣,得知自己可以憑借段輕瓏的身份一飛沖天,要學(xué)的東西便也十分用心。在她刻意模仿之下,段輕瓏的模樣也叫她學(xué)了個十足。 而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已經(jīng)去世的段家老家主、段清安、還有段輕瓏的貼身嬤嬤和婢女。段老夫人,也就是段輕瓏的親生母親對此也是不知情的。 她只當(dāng)是女兒大病一場,從莊子上回來性情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再往后便是假段輕瓏以侍妾身份到了梁元帝身邊,經(jīng)歷了改朝換代,更是在梁元帝登基之后一躍成為了昭妃。 出閣之前在莊子上,也不曾與什么人密切來往,出閣之后在深宮那樣陌生的環(huán)境,更是無人知曉。于是這么些年,昭妃的身份從來無人懷疑過。 唯一有可能會認錯昭妃的段老夫人,也早在幾年前病逝了。 若不是今日段清安說漏了嘴,這件事便再也沒有多余的人知道了。 得知了昭妃真正身份的段夫人這才猛然間反應(yīng)過來,為何昭妃這么些年一直想要扶持二皇子上位,對于權(quán)勢如此渴望,以至于這樣昏了頭。 段清安看著段夫人,眼神里透著狠意:“你既知道了這件事,那你也該知道要怎么做了。” 段夫人回過神來,也不敢再拒絕段清安,只講了自己的帖子都是被皇后打回來的。 段清安心頭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喝罵段夫人,這樣重要的大事為何她從來不說。 段夫人很委屈,“從前她,娘娘受寵,自然是帖子都能直接送到她宮里。如今便是因為容家的緣故,娘娘怕是失了圣心?!?/br> 段清安只覺得血氣上涌,這個蠢婦! 若他早得知昭妃在宮中如此式微,怎么也要想辦法復(fù)寵才是!哪怕是讓梁元帝寵幸了昭妃宮里的人也算一個法子! 事情過了這么久,他才知道,哪還有什么辦法。 段夫人見段清安一下子面含怒氣又隱而不發(fā)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怕是做錯了什么,不敢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段清安才定了定神,說道:“你去叫語晗過來,叫她去見公主?!?/br> 段清安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二皇子捆綁在一起,若是語晗不能嫁給二皇子,那就讓寶慶公主嫁到段家來! 段家不是二皇子的親舅家,可meimei卻是二皇子的親meimei。 以段清安對二皇子的了解,無論如何,二皇子也不可能舍下親meimei的。 段夫人不敢反駁段清安,只能派人去把女兒叫過來。 段語晗來時,段清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里和煦的模樣,還關(guān)切了段語晗近況如何,末了,才讓段語晗去遞帖子見一見寶慶公主。 段語晗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就變得有些古怪。 段清安不解,問道:“怎么?” 段語晗支吾了一下,道出了一個段清安最不想聽到的消息:“公主惹怒皇后娘娘,被禁足,也不許任何人探望?!?/br> 什么?! 段清安嚇了一跳,他也有些頭暈?zāi)X脹了,怎么能如此不順! 第110章 【110】 太子已經(jīng)返京了, 在莊子上‘養(yǎng)病’許久的滇王妃自然也要‘痊愈’起來。 實在是在莊子上的這段時間過于舒適,以至于在燕云指揮眾人搬東西的時候,滇王妃也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不舍得, 總是念叨著不然也能晚點回去。 郁棠說陪她再住一段時間, 她又不肯了, 老在莊子上住著,好像也就沒那么稀罕了。 陸黎對此表示他娘就是作的, 被滇王妃聽到之后,久違地聽到了他娘說要打斷他的腿。偏偏小家伙也跟風(fēng), 說把腿打斷打斷,氣得陸黎夾著他就上了馬, 小家伙掙扎不休,差點掉下來。 要不是郁棠攬著,可能他就真的要被滇王妃暴打一頓。 陸黎就覺得還是他的阿棠好,不像他娘啊,有了孫子,哪里還要什么兒子呢? 這是世風(fēng)日下啊…… 也就是滇王妃聽不到陸黎的心聲, 不然怕是要直接把兒子遠遠地扔出去才是。 小明翡也有些舍不得, 他去馬場看了一匹屬于自己的小黑馬,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騎。但是這一個月多的時間下來, 小家伙已經(jīng)對小黑馬產(chǎn)生了濃厚的感情,甚至希望能夠把小黑馬帶回去。 郁棠對此是沒什么不同意的,反倒是陸黎不太同意。原因就是覺得兒子現(xiàn)在太小了,怕他只是一時興起, 屆時若是養(yǎng)成了不好的習(xí)慣就難以糾正了。 郁棠翻了一頁書, 好笑地抬頭看向陸黎:“以娘說你從前的頑劣程度, 你說這話不覺得心虛嗎?” 陸黎完全不在意:“不心虛, 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我娘可沒給我一匹馬?!?/br> 陸黎說得也是事實,馬匹本就難得,云南府地處偏遠,馬匹也都是靠跟外商購買的。除了考慮這個,也得考慮軍營里騎兵,故而陸黎的馬那都是他自己弄來的。 郁棠索性放下書,走到陸黎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笑瞇瞇地看著他:“娘不送你,我送你好不好。先前本就有一匹馬要準備給你,但后來又得了一匹更好的,耐力性格都不錯?!?/br> 郁棠的馬場是從她小時候感興趣了就做起來的,當(dāng)中花費了多少銀錢不說,重要的是她馬場里的馬都是萬里挑一的精品馬,比之汗血馬也不差什么。 太子之前也跟郁棠討過馬,那也就是大婚的時候,郁棠送了一匹,如今也是太子的愛駒。 陸黎把人抱在腿上,像個大狗狗一樣拱她,悶聲道:“都是做兒子的,我怎么覺得我比那小子吃虧了不少呢?!?/br> 郁棠見不得他這裝可憐還要拉踩兒子的模樣,把他的臉捏起來,眉眼間也多了幾分狡黠:“他是我兒子,難道你也是?” 陸黎理直氣壯:“我還是你夫君呢!” “夫君怎么了?夫君就一定比兒子強?” 郁棠故意逗他。 陸黎沒好氣地在她臉上輕咬一口:“沒良心的,你夫君全數(shù)家產(chǎn)都交給你了,還比不過這個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臭小子嗎?” 郁棠正要說話,又被他掐住腰肢威脅到:“敢說比不過,今夜就把他扔掉。” 被這人的小心眼子氣笑了:“你真是出息了,你敢扔他,下半輩子就睡書房吧?!?/br> 陸黎很委屈:“……你怎么能威脅我?” 郁棠推開他施施然起身,還要回頭嘲諷他一下:“都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呢?!?/br> 陸黎只能看到他的小王妃臉上得意的燦爛笑容,也就大度地不跟自己的兒子計較了,誰讓他是當(dāng)?shù)哪亍?/br> 雖然滇王妃和郁棠都在別莊呆了許久,陸黎卻也沒有一直在。也是她們要回京了,陸黎才特意來接。 大理寺事情頗多,他又是少卿,后半程便經(jīng)常京城別莊兩處跑。 大理寺主掌刑獄,可近來從各州府底下遞上來的案子卻比以往更多一些。甚至有些案子根本不需要遞交至大理寺的,又發(fā)回原籍??蛇@一來一回的,就會耽誤不少時間。 牧嶼索性重定遞交案子的要求,寫了一封奏折直接呈遞天子。梁元帝便把此事交給了太子,太子便指定了此事交給陸黎去跟緊。 牧嶼當(dāng)然沒意見,陸黎本就是大理寺的人,對于大理寺的運作機制也都清楚。而且陸黎是滇王府的小王爺,將來就是親王,誰敢不賣他的面子呢。 最重要的是,這位小王爺也不是誰都給面子的,派他去做這事兒倒也是人盡其用了。 誰能跟一個紈绔講道理呢? 雖說是跟和寧郡主成親生子了,但不代表小王爺對誰都這么和藹可親的。 可也有人不信邪,約著小王爺下值之后去酒樓吃飯還請了花娘作陪,當(dāng)日便直接被送進大理寺牢里了。那人大哭冤枉,小王爺直接一紙訴狀遞交大理寺卿,說他以美色行賄,企圖破壞他與郡主和諧的婚姻,甚至想要插手大理寺案件遞交,這有理有據(jù)的,誰能說他不是。 有人想要以此給陸黎上眼藥,也有不少折子參他,他直接去御前哭訴,說大家這么針對他,那就不干了吧。左右從前也就是個紈绔,哪能成什么事兒呢。 可梁元帝喜歡陸黎,也算是新一代寵臣了,那寵臣本就是按章辦事,還受了委屈,哪能不給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