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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寫的忌口,你忘了?” “那么多你都能記得?” “那當(dāng)然?!?/br> 許佟瀾報菜名兒似的一溜串說完,眉飛色舞地看著他。 林時安忽然發(fā)現(xiàn)他那雙眼睛很大,但卻英氣,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時,就像把他整個人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胤旁谛纳弦粯印?/br> 他眼睫輕顫,像是心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從救護(hù)車上意外而荒謬的心動之后,這樣的觸動便時有發(fā)生。 許佟瀾還在嘚瑟:“這點兒東西都記不得,我還怎么考年級第一?” 林時安低低地笑,無端覺著這樣的許佟瀾可愛得不行。 只是不知道還能看多久了。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從青春期一路走過來,躁動的荷爾蒙作祟下,他不是第一次對什么人有過心動,他也早就學(xué)會了如何化解這種意外的感情。 他可以開開心心地活一輩子,但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對任何人許諾一個未來。 把心動掐死在萌芽時,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 送走了老同學(xué),15班換了神情,又開始迎接新同學(xué),有從前認(rèn)識的這會兒正互相寒暄,不認(rèn)識的也互相介紹著,還有熱心腸的幫忙搬著桌椅。 老張對新同學(xué)講了幾句歡迎詞,拿投影把電子版的座位表放大,便離開了教室。 考慮公平性的問題,往常班里的座位前后遠(yuǎn)近總是一周一變動,每個人的同桌卻只是在他深思熟慮之后偶爾做出改變。 因此每次貼出表來,就會有眼尖的開始嘰嘰喳喳起哄誰又被換了同桌,是不是最近被老張盯上了。 被換同桌的總是笑鬧著打趣回去,奔赴自己的新座位。 畢竟么,這年頭又不讓男女同桌,在教室的主要任務(wù)也是學(xué)習(xí),只要同桌沒有難以忍受的壞毛病,換人也新鮮。 然而這一次的主角卻異常的沉默。 剛才還和林時安嘻嘻哈哈的許佟瀾這會兒少見地板著臉收拾書,身邊人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個,更別說的起哄的了。 林時安帶著點兒好笑看完分班表,默默想著,老張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他這邊剛對許佟瀾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老張就幫著他把這份心徹底斷干凈。 若是換了從前,跟這冤家好不容易分開,他說不定就打趣過去了,可看著許佟瀾的模樣,他忽然就不忍心開玩笑了。 “哎,”最后還是他戳了戳許佟瀾,“我可走了啊?!?/br> 許佟瀾從鼻子里擠出一句哼哼,給林時安逗得噗嗤一笑。 “不跟我同桌了你就這么高興?”許佟瀾白了他一眼。 “那誰敢啊?”就他最知道怎么哄許佟瀾,“我這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不同桌了不還一個宿舍嘛?!?/br> 他伸手去翻許佟瀾的袖口,從他手腕兒上勾起那一根手繩,“這不,還連著契約呢嘛,”說完他沖許佟瀾狡黠地眨了眨眼,半是玩笑半是私心叫了聲,“男朋友?!?/br> 許佟瀾心里頭那點兒不痛快忽然就煙消云散了。 可惜林時安帶來的好心情沒能持續(xù)太久,許少爺最近大概是命犯太歲。 在學(xué)校待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回家,推開門便見著黎丹冷著臉坐在長條沙發(fā)的正中央,偌大的客廳針落可聞,就連大金都安靜地待在一旁不敢吭聲。 “你還敢回來?” 許佟瀾早在車上就聽蔣川說黎丹回A市了,這會兒也不意外,他放下書包坐到黎丹右手邊的沙發(fā)上,母子倆恰好隔出了對峙的距離。 “我怎么了?”許佟瀾揉著眉心,“數(shù)學(xué)競賽也按照您的吩咐參加了,信息競賽的獎也拿回來了,開學(xué)考試我還是年級第一,您對我還有什么不滿意?” “你騙我?!崩璧ふf。 “老張又告什么狀了?”他嘆了口氣問。 “你逃學(xué)出去看電影,還有翹課照顧林時安的事兒我知道了?!崩璧な附化B在膝蓋上,“瀾瀾,你以前從來不會讓mamacao心” “所以呢?”許佟瀾笑了,“我不是早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照顧他不是我應(yīng)該的嗎?” 黎丹秀眉微蹙,看著他停頓片刻,開口道:“你現(xiàn)在怎么回事,說話沒皮沒臉的?” 許佟瀾忽然被逗笑了,琢磨著自己大概是沒逃過林時安潛移默化的影響。 學(xué)自己喜歡的人懟人,還挺爽的。 他眼底的笑意給氣頭上的黎丹燒了一把火,她喝了一口茶,一雙眼直直地看向許佟瀾。 他們母子倆長得很像,這樣對視著,像兩只非要決出個勝負(fù)來的老虎,誰也不肯讓誰。 “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們都清楚,我不想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黎丹下了最后通牒:“和他絕交,不然別再回這個家?!?/br> 獨斷專行的篤定激怒了許佟瀾,“巧了,”他忽然冷笑一聲,“我也不想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既然您干涉我的交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干涉您的交友?” “你什么意思?”黎丹環(huán)抱住手肘,眼尾略向上揚。 許佟瀾眼底晦暗不明,帶著三分痛苦四分復(fù)雜,然后他說: “讓我絕交之前,您不如先和那位叫您‘寶貝兒’的人絕交。” 剛剛還咄咄逼人的黎丹臉色唰得白了,她摩挲著僵硬的手指,半晌沒有吭聲。 心里頭不痛快的時候,過往的壞情緒便一股腦兒涌上來,非要把人淹沒不可。許佟瀾一時沒克制住,忍不住刻薄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