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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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讓寧淺去基地登記點登記,等他走了,她才轉(zhuǎn)向了后座,看著還睡在狹小空間里的人,似乎已經(jīng)被方才的顛簸弄得半身都栽到了縫隙里。 嘆了口氣,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她站在打開的車門外,試著將寧澤從縫隙里拉出來,至少躺平到座位上,然而僅僅一次的嘗試,她就放棄了。 太重了,即使只是半個身子她也拉不起來。 她只能先用異能變出幾把刀子割破了他身上的繩子,然后再變出金屬爪子試著將他的身體拉起來。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就在爪子快要觸碰到他身體的一瞬間,爪子就像是失去控制一樣,甚至轉(zhuǎn)了個方向直接向她伸了過來。 動作太快太迅速,她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爪子一拉,因為慣性直接倒進了車里。 在碰到一個堅硬的人rou墊子后情況立即反轉(zhuǎn),一陣頭昏眼花,她被人翻了個身,身下的人也直接翻過她的手按在身后,整個人一點也沒留力氣的壓在她的身上。 動作之敏捷,簡直就是在須臾間一氣呵成。 完全不像一個虛弱的人,比特種兵還特種兵。 肩膀被擰到了,她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有些驚訝,卻沒有放松警惕,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半擰過來,看到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才松了口氣,語氣卻依舊嚴厲:“你?” 江霧皺著眉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看起來寧澤還不明白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不過寧深不是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嗎,雖然他的確是被綁過來的,但是再怎么,也不該這么反應過激才是。 “你…你先起來……” 她快喘不過氣,寧澤實在是太重了。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伸手握住車椅背將自己的身子抬起來一些。 可是江霧才堪堪半轉(zhuǎn)了個身子,目光都還沒完全清晰,就看見撐在自己腿上人又突然失力一樣倒下來。 還不等江霧用異能將他扶住,就發(fā)現(xiàn)他的身子突然停止了下墜,幾乎是漂浮在空中一樣。 就像是失去重力之后的現(xiàn)象。 她現(xiàn)在才好奇起來寧澤的異能。 按理說寧澤作為寧家的大哥,應該也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厲害的才是。 寧深都到獸人格了,寧澤應該也不會差。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么多的時候。 她立即轉(zhuǎn)了身,迅速將腿收了回來,整個身體一縮,靠在了角落里。 車里的光線算不上昏暗,但也不能稱之為明亮。 她只能堪堪看見寧澤皺著的眉,像是在掙扎著什么。看著她的身體收了回去才一松眉頭,隨之而來的是整個身體的重力重新恢復,巨大的身軀幾乎是直接砸在座椅上的,連坐在椅子上的江霧都能感覺自己的身子隨著他的落下而被彈起來了些。 她看著他滿臉難受,有些慌張地問他怎么樣了。 寧澤吸了口氣,搖搖頭:“幫我拿一下水?!庇盅a充道:“在后備箱?!?/br> 江霧愣了愣,立即沖下車打開后備箱,里面放著一箱瓶裝水,她胡亂拿了一瓶便回到后座把水遞給了寧澤。 只見他一接到水就擰開瓶蓋仰頭將一整瓶水都灌了進去,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一瓶水即將要被他喝光的時候江霧才覺得有什么不對。 于是她又跑到后備箱拿了一瓶新的,打開只嘗了一小口便吐了出來。 苦的,苦澀到極致。 這不是水,而是藥。 江霧回到后座的時候?qū)帩梢呀?jīng)將那瓶水喝完,他看起來太虛弱,雙唇發(fā)白,直接將合上瓶蓋的空瓶放到了車椅上后就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眉頭依舊皺著,有汗從他的額角留下,他的表情看起來就不像有所緩解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江霧看見寧澤發(fā)病的樣子。 遠比寧深描述的還要恐怖。 一整瓶的藥直接喝下,且不說副作用,光是這藥量都恐怖到讓人害怕。 她捏了捏手中的瓶子,沒有說話,只是到前面打開了車燈后便坐到了寧澤的旁邊。 “寧深沒有和你說過他會送你到哪里嗎?” 寧澤聽到了她的話,卻一陣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聲音低沉道:“說過。” “只是剛才的反應是以前建立基地時留下的后遺癥,抱歉。當時不管睡得多深都會提心吊膽,即使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還沒能改過來?!?/br> 江霧聽到他的嗓子里傳出一聲自嘲似的低笑,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他依舊閉著眼睛,只是微揚的嘴角證明那聲笑不是她的幻覺。 在末日里光是保證安全搜集晶核就已經(jīng)很難了,更不要說建立起一個基地。 特別是他在一邊建立基地一邊照顧自己的兩個弟弟。 光是想想就知道是有多難。 她得承認寧澤身上的確有過人之處,第一次見面隔著那么遠她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強大氣場,反而是現(xiàn)在這個曾經(jīng)的獅子王就這樣虛弱的坐在她身邊,讓她都忘了他身上還有利爪。 特別是她依舊在意他們許可將女性綁入異能阻斷場的事。 只是現(xiàn)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機。 “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他頓了頓,輕輕點頭,嗯。 其實光從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在強撐,只是他不懂他騙她又有什么用呢,難道是怕她給寧深通風報信不成。 江霧忍住責備的話,輕聲說:“我先試一下,你別……” 然而剛伸出的手,就在碰到寧澤的前一刻,就被他敏捷捕獲。 如寧澤所說,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那些艱難的經(jīng)歷將這些自我保護的手段都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就像膝跳反應一樣無法克制。 “怎么了?” 他睜開眼,松開她的手,故作無事發(fā)生一般將身子坐的更直,表情重回嚴肅,仿佛是在審問犯了錯的小孩子。 江霧這才皺了眉:“寧深應該告訴過你他送你來是為了什么吧,你不相信我可以,也不相信你弟弟嗎,你覺得你弟弟只是一個看到糖果就會被迷住的小孩子嗎。” 寧澤愣了愣,第一次正式面前這個“女孩?!?/br> 在他的認知里,這是寧深唯一一個接近且感興趣的異性,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會對這個人多一份的“關愛。” 這種關愛,就類似于,他對他的兩個弟弟。 類似于,他對可愛的小孩子。 大概是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置于長輩這個角色,這樣才不至于讓他頂著末世和照顧弟弟的壓力而崩潰。所以周圍的很多人都理所當然成了小孩。 這次寧深精心設計的綁架,在他眼里,其實無異于和小孩子玩一場游戲。 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告別這場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