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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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出來你長得雖然丑,但想得還挺美的。 嗓音懶懶散散的,還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冷漠和不耐。 獸人:??? 我丑?!他似乎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巷子口旁邊的歌廳投出五顏六色的光,映在他的臉上。他的五官偏混血風(fēng)格,紅色的眼眸,高挺的鼻,略微有些深的眼窩。脾氣有些爆炸,但容貌卻是憂郁風(fēng)。 作為獸人里的貴族,這副優(yōu)越的相貌他擁有了二十多年,一路綠燈。 所以秦屠的話他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你再說一遍?!他這會氣憤得什么旖旎心思都沒有了,滿腦子都是他居然說我丑,他怎么可以說我丑。 你愛好真的挺獨特的。秦屠挑眉,我沒空陪你閑聊,要實在想聽你可以自己照照鏡子。 獸人: 秦屠斂了幾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疏離又難以靠近,他抬眼看了看對面大樓掛著的巨型時鐘。 灰星時間快凌晨一點了。 他偏頭看了下身后長長的巷子,輕輕皺了下眉,轉(zhuǎn)過頭來時神情已經(jīng)如常,冷靜優(yōu)雅。 那么再見,秦屠沖他勾了勾唇角,敷衍地開口,愛好獨特的先生。 說完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地踏入了逼仄狹長的巷子。 某愛好獨特的獸人急了眼,站在巷子口急切地沖秦屠的背影大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秦屠沒理他,頭都沒回,手揣進兜里繼續(xù)走自己的。 獸人真急了,他對這個偶然遇見的年輕男人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紅色眼眸里透露出獸人一族的獨占欲,他想了想,接著喊道:我叫伊萊所羅門,我們會再見面的! 前方巷子深又暗,已經(jīng)沒有了秦屠的身影。 伊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灰星時間凌晨三點。 藍城第一片區(qū)。 這個時間點,獸人們該在酒店的在酒店,該在家的在家。 在街上的幾乎沒有,整條街都顯得有些寂靜。只余各種各樣的燈光不知疲倦地亮著。 秦屠坐在一家二十四小時開放的咖啡廳里,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灰星日報,偶爾低眸抿一口咖啡。 咖啡廳不大,風(fēng)格偏簡樸嚴(yán)肅,整體基調(diào)是灰黑色。 凌晨三點的咖啡廳里只有三個人,一個店員,兩個顧客。 秦屠放下日報,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智訊器,智訊器屏幕上顯現(xiàn)的是其中一名反叛者的信息。 從外貌到體內(nèi)芯片定位,非常詳細(xì),詳細(xì)到目標(biāo)雖然整了形易了容也依舊能夠一眼判斷出來。 這是第十九號目標(biāo),有著非常平凡的相貌,丟入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的那種平凡。 但即使再平凡,再怎么改變自己,此時的目標(biāo)在秦屠眼里簡直是毫無偽裝,明晃晃地指示著他就是這家店里的另一位顧客。 秦屠在這里坐了半個小時了,看著報喝著咖啡,看起來絲毫不著急的模樣。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現(xiàn)在的咖啡廳里有三人,他要動手隨時都方便,但不能現(xiàn)在就動手,會給人家店員留下陰影,這可不是紳士所為。 門口直對的吧臺上,軟萌的兔子獸人撐著下巴,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偶爾一兩個哈欠止不住,困得眼淚汪汪。 最終,她實在是沒有撐住,一頭砸在吧臺上,閉著眼呼呼睡起了大覺。 秦屠暼了她一眼,眉梢輕揚,將面前碩大的灰星日報合上,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桌上。 服務(wù)員,再來一杯和剛才一樣的咖啡。 相隔幾米的那位顧客開口了,他正低著頭干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吧臺的服務(wù)員小姑娘已經(jīng)沉睡。 幾分鐘后。 還是沒有人給他端上咖啡。 他不耐煩地嘖了聲,正要往吧臺看去,身前突然壓下一道影子。 他心里一驚。 先生,您的咖啡。 這道聲音帶著溫和慵懶的笑意,聽起來斯文又優(yōu)雅。 顧客猛地抬起頭,盯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秦屠勾著唇將手中端著的咖啡輕輕放在顧客的桌上,順便替他整理了一下咖啡杯下被弄亂的小方巾。 服務(wù)態(tài)度相當(dāng)好。 好得這位顧客直接大驚失色。 是你! 他的面色從見到秦屠的第一眼就變得非常難看,只見他猛地向后一退,連帶著椅子也在地下劃拉了一下,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在安靜的咖啡廳里顯得非常的突兀心驚。 噓。 秦屠撩起眼皮看他,修長的食指輕抵在唇前。 別吵醒人家小姑娘。 語氣也是平淡又閑散,仿佛他真的只是來這里消遣的一般。 目標(biāo)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雖然坐在椅子上,但早已經(jīng)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按在了腰間別著的槍上,蓄勢待發(fā)。 秦屠暼了目標(biāo)一眼,這人的小動作盡收他眼底。 但他的神情依舊沒什么變化,平靜無波。 為什么會是你。 目標(biāo)皺著眉,唇角向下拉,處于一種無比緊張的狀態(tài),他仰著頭緊緊地盯著秦屠,生怕他有什么動作。 秦屠沒看他,而是伸出手將他面前的咖啡杯向前推了推,笑道:這話說的,你認(rèn)識我? 目標(biāo)抿著唇?jīng)]開口,整個人都繃緊了,如臨大敵。 別緊張,喝杯咖啡?秦屠慢悠悠地在他面前坐下,優(yōu)雅地翹起了二郎腿。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秦屠有些玩味地抬眸,說道:你認(rèn)識我? 目標(biāo)摁在腰間槍上的手止不住地出汗,他的下頜繃緊,有汗珠順著下巴流下,他沉聲道: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你。 白隼。 秦屠抬眼看著他,挑了挑眉。 作者有話要說: 等會還有一章,么么噠~ 收藏作者專欄,可以更快得知更新哦(* ̄3 ̄)╭??感謝在20200817 22:01:25~20200819 21:2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挽蓮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白隼?秦屠不知什么時候摸出了一根煙, 他低著頭點燃,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瞇起眼說道:不認(rèn)識。 詳細(xì)說說? 目標(biāo): 不認(rèn)識個鬼, 你他媽就是白隼,還詳細(xì)說說, 說個屁??! 是零號基地派你來的?他看著秦屠, 沉聲道。 秦屠對著桌上的煙灰缸抖了抖煙灰, 沒開口。 氣氛僵持沉默著。 還是說是聯(lián)邦?目標(biāo)又說道。 秦屠吸了一口煙,笑道:恭喜你,答對了。 他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慢悠悠地說道:那么你想要什么獎勵? 目標(biāo)的心懸在半空, 他猶豫著開口道:你能放我走嗎? 想什么呢,秦屠又再次抖了抖煙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薄荷煙味,他抬眼笑道:不可能。 平淡溫和卻不容置喙。 身在聯(lián)邦一級追捕名單上的平凡男人低下了頭, 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 他咬了咬牙,緩緩抬起頭, 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逃不走了,你能放過我的妻子嗎? 如果是其他執(zhí)行官他尚且還有逃生的機會, 但是怎么會是這個人來執(zhí)行任務(wù)? 從這個叫白隼的年輕男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 一切就已成定局了。 秦屠抬眼看著他, 說道:我的任務(wù)名單上只有你一個人。 不包括你的妻子。 后面這句話秦屠沒明說, 但男人霎時松了口氣,僵直的背放松下來,微微彎著。 他似乎從那種時刻預(yù)防被追殺的高度緊張狀態(tài)中脫離了出來,盡管此時遇到的是他人生中最后的絕境, 但他看起來卻像是卸下了重任一般,如釋重負(fù)。 說說為什么這么做。秦屠坐在男人的對面,不著急地打開了智訊器,邊cao控邊說道。 什么?男人有些懵,神色茫然,他剛才久久地盯著某一點出神,心思還沒有完全轉(zhuǎn)動回來。 秦屠沒說話,繼續(xù)擺弄著智訊器。 男人總算在幾分鐘之后反應(yīng)過來秦屠所問的問題,他放在膝上的手緊握著。 你指的是盜竊聯(lián)邦重要掌權(quán)者的基因鎖這事么?他試探著開口道。 怎么,秦屠啞聲笑了笑,你們還干了別的事? 男人: 沒有。他咬咬牙,盯著秦屠道:你不是零號基地的王牌嗎,你猜不到? 面前的這個玩智訊器的年輕男人他不知道真名,只知道代號白隼。 他在零號基地待了二十年,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沒見著臉,一次匆匆一瞥,到現(xiàn)在仍舊記得。 六年前他見到的白隼,明明是和面前的這個男人擁有著同一張臉,卻是完全不同的氣場?,F(xiàn)在的這個人看起來溫和了許多,居然能在他臉上見到笑容,雖然給人的感覺依舊是疏離客氣。 而當(dāng)時的白隼,猶如從煉獄中走來,殺戮之氣讓人心驚,面無表情,冷淡到極致。 猜不到。秦屠眨眨眼,不太正經(jīng)地笑道:我又不是神,什么都會。 男人盯著他,似乎在思考著秦屠說的話。 他沒想到他有一天居然能和白隼坐在一起聊天,還意外的和諧。 最終他嘆了口氣,選擇回答秦屠的問題:不是我要去做的,我也很無奈,遭受到威脅,沒有辦法只能這么做。 誰威脅你們的?秦屠問。 男人搖搖頭:不能再說了。 行。秦屠點點頭。 兩人都沒再說話,咖啡廳陷入一種異常的安靜中。 咖啡還喝么?秦屠問道。 不喝了。男人苦笑道,哪來的心情呢。 基因鎖你們運到哪里了?秦屠端過咖啡,自己抿了一口。 不知道,盜竊來了之后就交給接頭的人了。男人說道。 獸人?秦屠抬眼。 不是。男人搖頭。 哦,看來是內(nèi)部出了問題。秦屠放下咖啡杯,語氣輕巧平淡,說出來的話卻猶如一道驚雷,炸得對面的男人當(dāng)場懵了。 怎么可能男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察覺這件事情似乎沒有了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那你們什么時候接的盜竊任務(wù)?秦屠神色不變。 男人正要開口卻忽地反應(yīng)過來一般,低聲道:你別套我話了,我說不過你。 秦屠: 我知道我犯了很嚴(yán)重的錯誤,必死無疑,我這里了解的東西也很有限,你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的。男人搖搖頭,嘆氣道。 嗯。秦屠點點頭。 男人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開口。 他犯下的錯誤已無可挽回,聯(lián)邦重要掌權(quán)人基因鎖被盜,這對于整個星系來說都是致命的,若是無法找回且落到獸人手中,戰(zhàn)爭勢必爆發(fā)。輕則改朝換代,重則再也沒有了星系。 什么時候執(zhí)行?他低著頭問道。 嗯?秦屠抬眼。 你什么時候開槍?男人抬頭。 我對暴力沒興趣。秦屠站起身,手心攤開,中間躺著一枚小小的白色藥丸。 拿著它,找一個好點的地方休息吧。秦屠將藥丸遞給男人,接著說,沒有痛苦。 男人顫抖著接下了藥丸,道了聲謝。 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男人的語氣低微,聲音也在顫抖著。 說吧。秦屠站著沒動,低頭看他。 你回到帝星之后,能不能將我的妻子轉(zhuǎn)移到安南星,我怕她會遇到危險。男人雙手合十,對著秦屠低下了頭。 秦屠戴上了智訊器,向男人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開口道:再見。 說完向著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在他快要走出門的時候,男人騰地站起,對著他的背影說了句:謝謝。 聲音不高不低。 秦屠腳尖一頓,隨即繼續(xù)往前走,沒有回頭,走出了咖啡廳的大門。 灰星的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楊子星正入夜。 姚文匪仿佛是在聯(lián)邦軍校壓抑了天性太久,一逢假期,便是整個人如瘋?cè)缒А?/br> 已經(jīng)半夜了,他還要拉著楚堯和海金一起出去開啟美好的夜生活。 去嘛去嘛,堯哥~姚文匪拉著楚堯的胳膊,楚堯走他也走,楚堯停他就停。 只有嘴上沒歇著。 要去自己去。楚堯推開姚文匪緊緊扒拉著他胳膊的手。 誰知剛推開這人又厚臉皮地扒拉上來,以他一米九的壯漢身軀一邊低頭蹭著楚堯的肩,一邊馬不停蹄地撒著嬌。 楚堯身高189,不比姚文匪矮多少,但姚文匪看著壯,硬吃得又多,生生把自己喂成了兩米巨巨的效果。 堯哥,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你就陪陪我嘛。姚文匪見楚堯不答應(yīng)他,更放肆了,整個人都掛在了楚堯的身上。 一旁的海金見狀咳了咳,他揉揉喉結(jié),悄悄地摸出智訊器,對著兩人就是咔咔一頓偷拍。 全部,都要,發(fā)給秦屠。 嘖。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已經(jīng)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秦屠那狗cao的玩意,對著他們是時常不做人,對著楚堯,那可就成了聯(lián)邦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