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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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眉頭皺得更深了:也就是最多只能十人用 他正沉吟著,忽而庚邪朝容淵行了個禮:尊主,還請將山陰石借我一用。 蕭辰和太白同時看向了他,庚邪跟在蕭辰身邊那么多年,對他的脾性蕭辰可太熟了,他在這時候求山陰石,就表示他接下來絕對還有別的事,蕭辰道:你要著做什么。 果然,庚邪道:我要去天界,我不放心辭樹。 若這之前他還能出于大局著想,耐著性子等,即便分隔兩地。可如今出現(xiàn)了無法輕易分辨的尸骸傀儡,襲擊相知的傀儡身上穿著的可是天界的甲胄,誰知道如今天界里有多少這樣的玩意兒! 再讓他遠(yuǎn)遠(yuǎn)等著,他怎么辦得到? 庚邪跟辭樹的事容淵還是頭次聽說,他有驚訝,但沒表現(xiàn)出來,對于庚邪恨不能立刻去天界這事,容淵余光瞧了瞧蕭辰,而后朝庚邪道:七殺殿下稍安勿躁,關(guān)于天界他想了想,將一個瓶子拿了出來。 這個瓶子里,裝著我方才從面紗女子那里得到的血,她毋庸置疑是個化身。 庚邪不明所以,耐著性子等下文,容淵搖了搖瓶子:非我小人之心,而是這些日子在天界看到的東西,加上如今的線索,讓我不得不懷疑cao控著所有的面紗女子,是天帝的化身。 此話一出,蕭辰默然不語,太白和庚邪都被震在原地,庚邪表情漸漸變了,他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里咬出來的,磨碎了,一字一頓:他們曾想要辭樹和乘風(fēng)的命,你說她是天帝的化身??? 容淵意思是天帝不僅做了將活人煉制成傀儡這等喪心病狂的事,甚至還想要他孩子的命!?要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這些事若全是他做的,瘋魔程度都快趕得上執(zhí)落了。 不,執(zhí)落是想一統(tǒng)三界,做個霸主,天帝做這一切是為什么,他連天界都不想管,總不能也想做什么霸主的春秋大夢? 若是真的,辭樹,辭樹知道自己的父親如此庚邪指甲狠狠地掐進(jìn)了掌心中,疼痛讓他回過神來,對上了容淵的視線,那漆黑的眼睛里藏著太多情緒,庚邪這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容淵也是天帝的孩子。 他真如表面上這么平靜? 當(dāng)然不是。 蕭辰掐在胳膊上的手收緊了,容淵心頭的情緒已經(jīng)翻滾成了惡獸,咆哮著,悲鳴著,憤怒又哀傷,要不是太白和庚邪還在這兒,蕭辰大概已經(jīng)上前抱住他了。 容淵可以在蕭辰面前毫無掩飾,但肯定不愿在其余人面前示弱。 容淵的嗓音平穩(wěn),他捏著瓶子:這里的血太少了,只夠驗一次的,我想去天界,當(dāng)著他們所有人的面驗,是不是天帝的血,屆時便知。 庚邪幾番深呼吸,緩緩?fù)職猓何乙踩ヌ旖纭?/br> 化身可以,本尊不行。蕭辰道,如今局勢愈發(fā)詭譎,相知的事證明他們并非只沖我一個星君來。 先前因為局勢,也為了避嫌,庚邪與辭樹忍著不見,化身也不行,而如今容淵這一招是要上前去徹底撕破虛偽的面皮,若是成了,庚邪和辭樹沒有再避著的必要,但是庚邪情愿這是假的,若是真的,辭樹該得多崩潰?。?/br> 本該等塵埃落定后再上天界的,蕭辰卻同意讓他此行用化身跟著,證明蕭辰其實也覺得容淵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他道:好,化身也行。 總好過他最痛苦的時候,我卻不在他身邊。 庚邪和太白也捏了化身,跟容淵蕭辰的化身一起,四個化身一起到了天界,天界的人如今誰不認(rèn)識容淵這臉,見了他便沒有阻攔,只是容淵一看天兵們奔忙的樣子,似乎在他們離開的時間里,天界似乎又有事情發(fā)生。 容淵暫時沒興趣問,只是沒走一會兒,一個官員攔下了他:哎喲三皇、啊不是,尊主,我們可到處找你呢,快隨我去見太子! 正好容淵也要找他,便跟著去,這人看來是急上了火,連他身邊跟著的人是誰都不問問。 太子府這會兒可熱鬧,擠滿了人,容淵走到中間,辭樹抬起頭來,原本憂愁的模樣在看到容淵身后的庚邪便是一愣,庚邪遏制住了自己上前的沖動,只輕輕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卻是有人認(rèn)出了庚邪的臉,還有少年模樣的蕭辰。 身上背著刺殺天帝嫌疑的星君和破軍突然出現(xiàn),加上方才的事,大家嗅到了難言的氣息,似乎有什么大事,埋藏已久,只等驟然炸開。 辭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視線從庚邪身上撕下來,對容淵道:我們?nèi)ツ憧途诱遥悄悴辉?,就在方才,天帝陛下失蹤了,不知是誰帶走了他,我們暫時封了天界的界門,只進(jìn)不出。 難怪界門處的衛(wèi)兵多了那么多。 容淵聞言露出個古怪的表情,似是嘲弄,似是悲哀,還帶著苦味,他拿出了那個裝著血的瓶子。 你們信他,那便來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你的信任尊敬。 第67章 天界震動 辭樹幾乎是麻木地聽完了容淵接下來嘴里的話, 他知道了先前與庚邪對視時他眼里那種沒看懂的情緒是什么了,是心疼和不忍,如今知道原因, 便不難讀懂。 他耳邊有群臣的驚呼,還有乘風(fēng)怒喊著什么, 一時間嗡嗡灌入耳朵, 卻全像隔著一層膜,像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的, 根本不真實。 庚邪看不過去,再不管其他,大步上前, 拉住了辭樹的手,辭樹愣愣地瞧著他牽起自己的手, 臉上空茫一片,眼神聚焦了些,他死死抓住了庚邪的手,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臉上神采也恢復(fù)了些,他心中燃起最后一點希望, 萬一、萬一 容淵早知口說無憑,抬手,一面水鏡懸在他身側(cè), 這面鏡子正是他跟蕭辰的化身進(jìn)入地下洞天后容淵喚出來的, 不是照模樣用的, 而是記下了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免得他們說容淵憑空捏造。 血在這里,容淵拔開瓶塞, 天界的太子,二皇子,敢與我一試? 乘風(fēng)胸膛劇烈起伏,他一直都堅守著自己的信念跟道路,總是坦然站在最前方,哪怕是容淵先前認(rèn)血的時候,他都是毫不猶豫劃拉放血,可是如今,他第一次,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這一次,辭樹卻比他先動,他抬手,本想直接劃開一道口子,庚邪卻捏住他指尖,在指尖上開了個小口子,放出點血,然后伸手一抹,替他抹平了傷痕。辭樹與他交握的手悄悄收緊了,他此刻的不安,庚邪照單全收。 也沒人顧得上庚邪跟辭樹之間那點莫名的氣氛了,所有人都在等著驗血,乘風(fēng)咬咬牙,也劃開傷口放出血。 容淵的化身也擠出一點,隨即讓瓶子里的血飛出來,用的同樣是驗親緣的符咒,結(jié)果明明白白顯示,瓶中的血與他們?nèi)齻€都是父子關(guān)系。 毫無疑問,是天帝的血。 乘風(fēng)臉色瞬間煞白,辭樹渾身力氣都被抽去,腿一軟,險些站不住,好在庚邪暗暗扶了他一把,沒讓太子殿下當(dāng)眾出丑,容淵盯著那昭示血緣關(guān)系的符咒,突然笑出了聲。 中毒是假,昏迷是假,他知道我找上來了,根本就沒想告訴當(dāng)年的真相,什么余毒未清,哈,哈哈天帝懷熙! 容淵確實在笑,笑得卻很難看,他心底暗涌的情緒驟然噴發(fā),攪了個天翻地覆,而他現(xiàn)在也恨不能立刻把所有地方翻個底朝天,將天帝懷熙揪出來,什么都不用顧忌了,直接就對他用搜魂,把他腦子里的真相全部拉出來看看。 容淵,容淵。 有人溫柔地捧起了他的臉,是蕭辰。 蕭辰輕聲喚著他,摩挲著他的臉:不想笑就別笑了,別為難自己。 蕭辰的化身雖比本尊顯得青澀,此刻的眼神卻是屬于破軍的眼神無疑,容淵抬起發(fā)顫的手,覆上了蕭辰的手,他閉上眼,急促地呼吸著,從蕭辰的手心里汲取溫暖。 天帝失蹤后,重要大臣們都聚集在辭樹這兒,所以基本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撕破了天帝懷熙的偽裝,大伙兒一開始還在搜尋刺客,看是誰將天帝擄走,結(jié)果到頭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所有人都被天帝蒙在了鼓里。 若他真昏迷不醒,是不可能cao控化身的,只能說明他根本就是裝的。 先前氣勢洶洶跟容淵吵過一架的首席醫(yī)官手足無措:但是,但是我們查過,他體內(nèi)確實還有余毒 容淵聽到他的聲音,緩緩睜開眼,捧著蕭辰的手,看著蕭辰的眼神放暖,但朝醫(yī)官說的話卻冷冰冰:不妨問問你的好徒弟,他或許能給你答案? 首席醫(yī)官掌心慢慢收緊成拳,他抿唇朝辭樹重重一拜,這回再不反駁:下官這就去尋他! 醫(yī)官也是個直脾氣急性子,說罷一甩袖便出門,辭樹搭住庚邪的手:來他一張嘴,竟然干澀得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嗓子太堵了,堵得他心頭跟眼眶都跟著發(fā)酸,開口好幾次,都只能擠出一兩個音節(jié),根本不成話語。 庚邪扶著辭樹坐下,他麻木地順著力道坐了,張嘴好幾次后,他那份過強的責(zé)任心硬生生將他的思緒扯出那么一點,推著他往前走。 來人,辭樹嗓音低啞,隨醫(yī)官一起去查,把他的藥童帶過來。 是。 暗地里有野心的權(quán)臣們可算逮住了機會,比如霧遠(yuǎn),立刻不嫌事大站了出來:天帝此舉是為何?所以行刺一事根本不存在,都是他老人家算計好的,把我們耍的團團轉(zhuǎn),還險些誤會星君和幽冥行刺我天界君主!是何居心啊! 他痛心疾首,群臣也議論紛紛,辭樹聽著,他心知眼下需要人主持大局,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可是他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了,天帝陛下,父親啊為什么? 霧遠(yuǎn)問為什么,他也想知道為什么。 最初那個要他和乘風(fēng)性命的是黑袍人,而后幽冥左使叛逃,容淵也宣布了了左憶是黑袍人的消息,并言明幕后還有個神秘女子,一切都是她的指使結(jié)果現(xiàn)在,水鏡記錄和血液告訴他們,那女子是天帝的化身。 父親想要他們的命? 自從懷熙放權(quán)后,辭樹便將天界扛了起來,不管是底下野心勃勃的臣子,還是外界事務(wù),他都擔(dān)住了,天帝想放松,他便接過天帝身上的擔(dān)子,給他一片清凈之地,他作為天界的太子,作為父親的兒子,擔(dān)起了天界,也努力盡了自己的孝道。 他從沒有這么疲憊過,沒有哪一日,有今天這般的疲憊。他聽著霧遠(yuǎn)的聲音,甚至想就此算了,算了吧,他從來都不在乎權(quán)勢,只是因為他是太子,愛著天界子民,也愿意負(fù)起身為太子的責(zé)任,你們想要這樣的權(quán)力,干脆拿走,放過我吧。 他垂下頭去,無力地在心中喊道,放過我吧 乘風(fēng)在一旁,因為事實沖擊太大,渾身都在發(fā)抖,但他還站著,他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兄長,卻發(fā)現(xiàn)兄長眼神黯淡地低下了頭顱,乘風(fēng)左手按住右手,想要控制自己的顫抖,卻可悲的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都在顫,根本停不住。 霧遠(yuǎn)還在煽風(fēng)點火,是,那些事都是天帝做的,他知道了,知道了。 閉嘴吧,閉嘴吧 閉嘴吧!乘風(fēng)終于吼了出來。 霧遠(yuǎn)哼哼一笑,如今天帝身上的污點就算他不造謠,也足夠重了,只需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就行,他趾高氣昂,還待要開口,乘風(fēng)抬起頭來,兇狠地盯住了他。 那眼神,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要拿他來磨牙,霧遠(yuǎn)畢竟是個文官,他心中一驚,靠著老辣圓滑穩(wěn)住了:怎么,二皇子,我說得不對。 你他娘的全在重復(fù),廢話,屁話。乘風(fēng)咬著牙,什么禮節(jié)都不顧了,霧遠(yuǎn)這種習(xí)慣拐彎抹角陰陽怪氣的,乍一下被臟話這么直接罵上來,登時臉紅脖子粗,氣的,你、你 你個屁!乘風(fēng)直接給他吼了回去,剛才水鏡里的,都沒看到嗎!那口大鼎,那幾個莫名其妙的人,事情還多得很誰有空一直聽你說廢話?。?/br> 乘風(fēng)確實把種種火氣夾雜著扣到了霧遠(yuǎn)頭上,可誰讓霧遠(yuǎn)非得撞上來呢,辭樹聽到乘風(fēng)的聲音,身子顫了顫,緩緩抬起頭。容淵輕輕看了乘風(fēng)一眼,這人倒是比他想得堅強,沒錯,事情還沒完呢。 這事兒我來說吧。蕭辰撫了撫容淵的臉,放下手,朝向眾人,我斷了其中一人的手,細(xì)細(xì)查過后,發(fā)現(xiàn)這些人已經(jīng)不算活人,他們很有可能是新的尸骸傀儡,能帶著活人氣息混入人群的傀儡。 若是天帝出事,還有人想趁火打劫為自己謀取點利益,蕭辰此言一出后,眾人嘩然,什么意思,混進(jìn)活人堆!? 辭樹猛地起身,他駭然地看著蕭辰:殿下的意思是,我們身邊或許就有某些人,不知不覺中被替換成了傀儡!? 今日注定是個對天界來說不平的日子,可話已經(jīng)出口,蕭辰必須得說下去:對,三界戰(zhàn)亂中出現(xiàn)過的尸骸傀儡,天帝懷熙應(yīng)是將其進(jìn)一步煉化了,使得他們能帶上活人的氣息,能聽命,沒準(zhǔn)還能偽裝。尸骸傀儡,可是必須要用活人煉制的。 喪心病狂已不足形容了,辭樹渾身發(fā)冷,此刻卻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那悲傷的情緒,混入活人中,這可是能動搖一界根基的事,事關(guān)子民安危,辭樹顫聲問:可有分辨之法? 他們看著再像活人,終歸都已經(jīng)故去,魂火已滅,蕭辰攤開手,手里是山陰石,將幽冥的山陰石佩于身上,可觀人魂火,以此分辨,但是山陰石共只有十顆。 蕭辰補了一句:對了,方才來時我看過了,在座的各位魂火都在,可喜可賀。 眾人臉上卻沒有喜色,不少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只覺得毛骨悚然,有人咽了咽唾沫,竊竊私語:你知道嗎,我之前就覺得小音她看著不太對,但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該不會 別,別說了,不是有山陰石嗎,快用來看看! 但只有十顆??! 蕭辰握著山陰石:六界之內(nèi),只有十顆。星界用不上,我想的是,其余五界每界兩顆,做一遍排查,我由衷的希望這個人數(shù)不會太多。 第68章 滿腔仇怨 一界只能分得兩顆山陰石, 這當(dāng)然非常少,但只要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排查的速度就會很快, 看一眼就行了。只有人間會慢些,人界雖有人皇, 如今也是一統(tǒng)的狀態(tài), 但沒有修為的人太多,消息不好傳達(dá), 眾人也沒法跟其他幾界一樣飛著或傳送著立刻聚集,容淵從幽冥派了人去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