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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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腦子又沒心胸,甚至還不如陳言舟。 不知道有沒有野心 要是連野心都沒有,就徹底沒用了,那封慶帝留下的遺詔也不必再考慮交給恭王。 交給太后都能比交給恭王更有效果。 翌日,相同的時間,宋佩瑜再次見到恭王。 仍舊是昨天的流程,三個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分別坐在己的位置像熬鷹似的耗時間。 一片寂靜中,安公公忽然從門外進來,他身后的兩名侍衛(wèi)抬著個大大的木箱子,輕輕放在重奕身側(cè)。 恭王的視線完全被抬箱子的人吸引,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讓兩名侍衛(wèi)手上青筋蹦起的大箱子,暗提防著趙國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宋佩瑜將恭王的神色變化盡數(shù)收入眼底。 慶帝當(dāng)年一定很喜歡恭王,才會考慮將皇位傳給恭王。 箱子打開,里面都是整齊落在一起的木盒。 恭王突然想到昨天宋佩瑜拿出的那兩塊七彩琉璃,剛拿出來的時候,都是裝在這種木盒中。 想到某種可能,恭王不僅目光發(fā)直,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重奕懶洋洋的拿出個木盒打開,確實是七彩琉璃,卻不是恭王想象中的腰墜或者鐲子,而是個九連環(huán)。 安公公察覺到恭王熱切的目光,笑瞇瞇的對恭王道,王爺也喜歡玩九連環(huán)? 恭王猛得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己的失態(tài),卻不肯承認他是以為這么大的箱子里都是五彩琉璃,才會失態(tài)。 他在心中快速權(quán)衡,僵硬的點了點頭,承認了安公公的話。 安公公回過身,從大箱子中拿出個木盒打開,雙手遞給恭王,那您也一起玩。 木盒里也是個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 復(fù)雜精美的程度,與重奕手中正在把玩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不相上下。 宋佩瑜靠上金寶放在他身后的軟墊,頓時覺得酸澀的腰肢舒服了不少,端起茶盞饒有興致的等著恭王的反應(yīng)。 看到恭王僵硬的伸手,將木盒中的九連環(huán)拿出來把玩,宋佩瑜眼中閃過nongnong的失望。 只是重奕在這里,恭王就連安公公都不敢反駁。 明明正滿心不快,也對九連環(huán)沒有半分興趣,卻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真是欺軟怕硬。 宋佩瑜在恭王身上,看不到任何能與孝帝抗?fàn)幍南M?/br> 他甚至懷疑,就算將慶帝遺詔交給恭王,恭王也有可能將遺詔帶入棺材。 得給恭王找個盟友才行。 恭王心不在焉的擺弄了兩下手中的九連環(huán),心中越來越不舒服。 他覺得給他這個九連環(huán)的老太監(jiān),是在對他炫耀趙國太子的奢靡生活。 連個九連環(huán)都是有價無市的七彩琉璃所制。 這么復(fù)雜的九連環(huán),沒個七八天都解不開,就算在座的人每人一個把玩也只要三個就夠了。 還專門讓人抬了那么大的箱子上來。 莫非除了他與趙國太子手中的九連環(huán)之外,其他木盒都是空的? 恭王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突然聽到聲清脆的響聲。 他聞聲看去,重奕腳下已經(jīng)多了個小臂長的木桶,此時此刻,木桶中正裝著各種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的零件。 以恭王距離木桶的距離,不僅能看得出來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已經(jīng)被徹底解開,還能輕易發(fā)現(xiàn),被重奕隨手扔進木桶中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零件表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明顯的裂痕。 被摔碎了。 重奕毫不猶豫的從身側(cè)的大箱子中拿出第二個木盒,是個款式與之前不同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重奕摔碎了小半箱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臉上半點心疼都沒有。 反倒是恭王臉上的神情從心疼到茫然,眼神呆滯的看重奕解九連環(huán)看了整個下午,連宋佩瑜退出花廳數(shù)次都沒察覺。 天色暗沉下來后,恭王再次提出告退。 重奕看了眼正隱秘的對他做手勢的宋佩瑜,終于給了恭王個正眼,孤想與你做個交易,可否留下來詳談? 恭王沒想到重奕會突然這么說,他在原地坐了許久,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終究還是決定暫時留下來,聽聽趙國太子要與他說什么。 如果他能代替孝帝與趙國太子打好關(guān)系,朝堂上的老大人們會不會更重視他,愿意在孝帝再欺壓他的時候,為他解圍? 宋佩瑜拿著張寫滿字跡的紙主動走近恭王,王爺是否記得瑞祥公公? 恭王點了點頭,那是父皇身邊的大太監(jiān),本王怎么會不記得。 十年前,哂氳釹攏曾有幸見過瑞祥公公。宋佩瑜的話恰到好處的停在這里,等待恭王的反應(yīng)。 讓重奕主動開口留住恭王,是宋佩瑜給恭王最后的機會。 但凡恭王的反應(yīng)讓宋佩瑜有半點不滿意,恭王就會失去從他這里知道慶帝遺詔存在的資格。 恭王在心中算了下時間。 十年前,趙國太子遇刺失蹤,趙國永和帝大怒,鬧得沸沸揚揚。 可是瑞祥公公應(yīng)該在十八年前就給父皇陪葬了才是,怎么會被宋佩瑜和趙國太子遇到? 恭王立刻想起當(dāng)年慶帝駕崩的諸多蹊蹺。 難道 恭王艱難的吞咽了下,痛苦的垂下頭。 他能猜出宋佩瑜的下文,也許是從瑞祥公公口中得到孝帝的帝位來路不正的證據(jù),但他不敢讓宋佩瑜繼續(xù)說下去。 宋佩瑜與他說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出好心,肯定是想找孝帝的麻煩。 恭王怕己知道這件事后,會成為最先沒命的炮灰。 就像是突然滿門暴斃的四哥。 宋佩瑜的目光從滿是痛苦的恭王身上移開,轉(zhuǎn)而與重奕對視,眼中閃過明顯的無奈。 他竟然是錯怪恭王了。 恭王不是沒腦子,而是太膽小。 明明能想通許多道理,卻天真的以為,他只要不主動去踩坑,就能躲過盡在眼前的大坑。 過了良久,恭王才沙啞的開口,瑞祥公公說過什么? 宋佩瑜扯了下嘴角,眼中的興致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瑞祥公公說,先帝當(dāng)年曾留下份遺詔,要轉(zhuǎn)為于六皇子,也就是您。 恭王滿眼茫然的望著宋佩瑜,你說什么? 宋佩瑜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些,咚擔(dān)瑞祥公公告訴咼牽先帝駕崩前曾留下遺詔,要將皇位傳給您。 您本不該是恭王,而是名正言順的燕國新皇。 恭王非但沒有因為宋佩瑜的話而回過神來,反而眼中的茫然越來越甚。 父皇當(dāng)年留下的遺詔,不是傳位四哥嗎? 是太后和孝帝借著照顧父皇之便,先毀了真遺詔,又買通父皇的宮人,一口咬定父皇臨死前的口諭是要將皇位傳給孝帝。 所以孝帝登基后,才會拿四哥第一個開刀。 當(dāng)年父皇選中的人,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確定恭王眼中的迷茫褪去后,涌上的是興奮而不是懼怕和退卻后,宋佩瑜才繼續(xù)接下來的話,瑞祥公公說,先帝將遺詔的位置悄悄告訴他后,就被貴妃和孝帝謀害,那封遺詔始終都沒被貴妃和孝帝找到,先帝的玉璽也與那份遺詔放在一起。 在哪里?!恭王猛得從椅子上躥起來,伸手就要去抓宋佩瑜的肩膀。 重奕像是一陣風(fēng)似的飄到宋佩瑜身側(cè),牢牢握住恭王的手。 恭王卻像是感受不到手上的劇痛似的,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仍舊緊緊盯著宋佩瑜。 宋佩瑜挑起半邊眉毛,發(fā)現(xiàn)己又錯了。 恭王確實膽小,卻會被皇位輕而易舉的激發(fā)出無限膽量,順便將身上唯一的優(yōu)點也丟了。 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更不用去說什么聰明與否。 王爺,咼塹釹率竅胗肽憒锍山灰?。寺勫瑜虓鈮和酢?/br> 恭王被重奕不輕不重的推在肩膀上,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脾氣不太好的恭王卻沒因此惱怒,身體還沒徹底站穩(wěn),就將灼熱的視線轉(zhuǎn)向重奕,你們想要什么? 重奕感受著后背上手指的軌跡,緩聲道,孝帝和太后的命。 吒你們!恭王立刻道。 宋佩瑜從身后繞出來,緩緩搖了搖頭,口說無憑,怎么能保證您拿到遺詔和玉璽后,還會遵循承諾? 你們想怎么樣?恭王半點反應(yīng)的余地都沒給己留。 宋佩瑜能感受得到恭王的迫不及待和不顧一切,委實失去繼續(xù)與恭王交流的心思,直白的將他的要求告訴恭王。 他要恭王留下保證書,保證會替他們殺了太后和孝帝,然后簽字畫押。 拿到恭王簽字畫押的保證書后,宋佩瑜立刻將手中寫滿字跡的那張紙交給恭王。 是向公公畫下的地圖,上面正標(biāo)記著慶帝遺詔和玉璽的位置。 目送恭王意氣風(fēng)華的背影徹底消失,宋佩瑜嘆笑一聲,懶散的將身上的力道倚在重奕身上,你覺得他幾天能拿到遺詔和圣旨? 重奕眸光轉(zhuǎn)深,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打賭? 宋佩瑜沒有意見,賭什么? 重奕低下頭,貼在宋佩瑜耳邊小聲道,如果你贏了,就試試咼譴酉萄舸來的那個本子的第五頁,如果哂了,就試試第七頁。 那個本子一共才十頁,他們還沒嘗試過的也只剩下第五頁和第七頁。 重奕一說具體的頁碼,宋佩瑜腦海中就能浮現(xiàn)具體的畫面。 這種輸了贏了都不能算虧的打賭,他喜歡。 至于他之前還義正言辭的拒絕嘗試那兩頁扭曲的姿勢 不試試,怎么知道一定做不到? 宋佩瑜覺他與吳金飛密談的功夫,重奕就能光憑向公公的指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慶帝遺詔和玉璽,還能附送三個空白圣旨。 恭王本就對慶山行宮十分熟悉,又有更為清楚的地圖標(biāo)記,最多一天,就能將遺詔和玉璽找到。 重奕賭兩天。 兩個人誰都沒猜中,只能認賭服輸,分別在第三天和第五天分別嘗試了兩張圖上的姿勢。 等到第六天,仍舊每天都來慶山行宮與重奕和宋佩瑜熬鷹的恭王才在出去更衣后,滿臉壓抑不住的興奮回到花廳。 過了六天,恭王才拿到慶帝遺詔和玉璽。 早在恭王剛開始派人去思興殿踩點的時候,燕國太后就知道了恭王的異常舉動。 告訴燕國太后這件事的人,正是這些年剛才燕國太后身邊嶄露頭角的女官,紅琴。 太后之所以會那么看重紅琴,就是因為紅琴打探消息,與別人套話的本事遠超她宮中的任何人。 孝帝剛登基的時候,也曾與太后母慈子孝過一段時間,甚至愿意頂著朝堂中諸位老大人的勸阻,一意孤行的想要逼死宋氏。 從宋氏舉族逃往幽州,太后跑去孝帝的寢宮大鬧一場后,孝帝對太后的態(tài)度就不如從前。 雖然還愿意給太后該有的尊敬,但也僅此而已。 隨著趙國越來越繁榮強大甚至能稱得上遠超燕國,孝帝后宮的嬪妃和子嗣也越來越多,太后越發(fā)像是個吉祥物一樣。 太后出嫁前是陳皇的掌上明珠,出嫁后尊寵兩朝,怎么能容忍己的地位逐漸下降。 她憑著手中有孝帝的把柄,又是后宮那些女人名義上的母親,輕而易舉的讓慶帝后宮的大多數(shù)女人和孩子只能看她的臉色行事。就算是少數(shù)不怕她的人,也不會主動招惹她 只有權(quán)力,才能給她安心的感覺。 紅琴,是能幫助她捍衛(wèi)權(quán)力的人。 所以太后才喜歡紅琴。 剛開始的時候,太后還沒將紅琴打探來的消息放在心上。 恭王那個窩囊東西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八成是府上的銀錢不夠用,想要借著每日去慶山行宮接待趙國使臣的方便,去思興殿偷些東西出來周轉(zhuǎn)。 倒是打的好主意,慶帝最為尊敬他的父親,思興殿中確實有不少好東西。 蠢貨,有這個腦子借職務(wù)之便,怎么不去為難宋佩瑜來討好她? 只要能讓宋佩瑜掛彩,她手指縫里隨便露些東西下去,就能讓恭王府衣食無憂。 六天后,紅琴突然神色匆匆的從外面進來,將屋內(nèi)的其他女官和宮女都攆出去后,卻沒馬上說話,而是跌坐在地上,顫抖著手去抓太后的手,張嘴就是無法掩飾的慌張,娘娘 太后躲開紅琴的手,沒好氣的在紅琴頭頂拍了下,沒出息的東西,有話就說,天還能塌下來不成? 紅琴深深的吸了口氣,聲音又急又快的道,是恭王府的人傳消息回來,說恭王今日回府后情緒十分激動,立刻讓人將幕僚都招去了書房,咼塹娜私枳哦瞬璧墓Ψ潁特意在窗邊多聽了一會,聽見 紅琴的聲音驀得壓低,連就在她身前的太后都險些沒聽清。 聽見里面說先帝遺詔、先帝玉璽、指日可待。 聽了紅琴的話,太后臉上的平靜突然凝滯,她猛的抓住紅琴的衣領(lǐng),手指甲崩折滲血都顧不上,還有呢,他們還說什么? 紅琴似乎是被太后的反應(yīng)嚇傻了,直到挨了個巴掌才回過神來,眼眶中立刻有淚水流下,奴婢不知道,偷聽的人生怕被發(fā)現(xiàn),沒敢久留。 太后又伸手糊在紅琴身上,這次沒打臉,而是拍在紅琴單薄的后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廢物 也不知道說得是紅琴,還是恭王府的人。 紅琴半趴在地上不停叩首,求饒半晌,才想起來她還有第二個消息要告訴太后。 娘娘紅琴頂著已經(jīng)青紅的額頭,怯怯的抬起臉,小廚房的jiejie今日去宮外采買,晚上的時候來找咚禱埃說她今日見到了個與先帝時的瑞祥公公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連脖頸上疤痕的位置,都與瑞祥公公脖頸上七星的位置相同。 第108章 娘娘! 紅琴連忙撲向忽然委頓在床上的太后。 隨著紅琴的驚呼,房門也被從外面推開,兩個穿著藍綠錦衣,看上去比紅琴大些的女官快步走近太后的床榻,毫不客氣的將紅琴掀翻在地上。 穿著藍色錦衣的女官將正渾身抽搐翻著白眼的太后緊緊抱在懷中,穿著綠色錦袍的女官則拿出個小瓷瓶,從中倒出個藥丸用溫水化開,小心翼翼的給太后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