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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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御等了他這么久,終于等到他了,一把扯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走,眉目間都是迫不及待的喜意,大師你終于回來了,今晚是萬壽節(jié)焰火會開始的時間,我?guī)闳タ纯矗俨蛔呔蛠聿患傲耍?/br> 九殿下,等等玄清來不及反駁,已經(jīng)被一陣風似的南書御帶了出去。 屋內剛剛聽到聲響的無影走了出來,隨即皺眉跟了上去。 萬壽節(jié)前夕,京都一片熱鬧非凡,眾人載歌載舞,觀看焰火雜耍,大街小巷人來人往。說好的要去看焰火會,可這人實在太多,擠著擠著,南書御又走丟了。 玄清隨著人流推擠著移動,喚了幾聲也沒人回應他。 他嘆了口氣,剛轉身,突然一張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玄清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人設不能崩,他大概此時已經(jīng)驚叫出聲了。 他漆黑的眼眸沉靜的望著面前作弄的人。 真沒勁,這都嚇不到你! 一陣清脆的笑聲響起,面具被纖長白皙的手一把掀開,露出月悄然明媚的面龐。 第71章 見是熟悉的人, 玄清暗暗松了口氣。這么久了,他早就練成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能力。即便內心慌的一批,面上依舊穩(wěn)如老狗。 似乎是沒想到的人, 所以他微微怔愣了會兒,才彎了彎唇,清冷的長眉染上幾分笑意。 原來是月施主。 大師你還記得我呀月悄然有些驚喜, 半是抱怨半是嬌俏的輕哼道,耳根倒是悄悄紅了。 不過玄清是半點不解風情,自然看不出她的羞澀,神色淡然道:自然記得,只是月施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月悄然見他這副模樣暗暗嘆了口氣, 只覺得自己所有的神情都拋給瞎子看了。 她把玩著手里的面具,鼓了鼓臉頰, 理所當然的道:我跟著西夷使團一起來的呀。 玄清差點忘了萬壽節(jié)其他國家也會派遣使團來祝壽獻禮, 月悄然身為西夷月氏少族長,帶隊過來并不稀奇。 那么北疆會派誰過來呢? 玄清微微出神,月悄然看了看他似乎心不在焉,有些不開心,她丟開手里的面具, 焰火大會就要開始了,你不去看么? 她說著干脆扯了玄清的手臂往江邊擠去, 那里視線最佳。 玄清回過神來, 想起南書御還不知道去哪兒了, 不由得想要掙開, 月施主等等, 我還要去找人 月悄然聞言抓的更緊了, 不以為然的道:你是指跟在你身邊那個少年?放心, 他身邊跟著很多暗中保護的人,不會出事的。再說,這個地方你也擠不出去 月悄然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靈巧的在人群中穿梭,她手指輕輕巧巧點在前面人的腰上,對方便渾身一酸,給她讓出了路來。 玄清無奈,只能被她一路帶著終于擠到了河邊。 這里果然位置極佳,一條長河將兩岸一分為二,河面上搖曳著無數(shù)造型各異的河燈。 古樸的石橋連接兩岸,不過為了安全,現(xiàn)在有士兵守在橋邊,所以河岸這邊人山人海,河對岸焰火已經(jīng)放了起來。五顏六色的花朵一般在夜空中炸開,猶如流星一樣劃過天際,隨即倒映入水面。水光映著燈光、火光,像是一片花海。 月悄然看的驚呼,玄清大師快看!好漂亮呀! 她說著回頭尋那人,只見玄清正站在熱鬧的人群中,四周的人都是喜笑顏開,熱鬧至極,只有他淡然靜謐,神情悠揚。 焰火之中,清俊的容顏都映照出了幾分熱烈,可那雙漆黑的眼依舊清淡恬然。 明明跟他隔得這么近,卻仿佛那是觸碰不到的仙人。 他愛這世界萬物,卻又與萬物如此涇渭分明。 月悄然突兀的心里一酸,剛剛還滿心的喜悅,此時卻只怔怔失神的看著他。 她這一走神,身后推擠的人直接將她撞的身體一晃,就要摔進水里去。 玄清剛剛還在想他可是見過世紀煙花齊放大場面的人,這些煙花雖然美,就是人太多又擠又吵。 直到月悄然叫他,順著看過去就見她要被人推擠到河里去了。 月施主,小心 他說著僧袍一揮,輕巧的推開周圍的人幾步走過去,伸手拉住月悄然往回帶。 月悄然心中的驚慌還沒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落入了堅實的懷抱,帶著淺淡的檀香。 她突然想到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當初他們一起掉進河里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護著她的。 兩人還沒站穩(wěn),砰砰聲突然炸開,更大的煙花綻放,人群像是瘋了一樣往前涌去。 這下,玄清腳下不穩(wěn),兩人齊齊被推著倒向河面。 玄清:嗎的,看個煙花還要濕身?這么有失風度的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在他身上? 一瞬間磅礴的內力漾開,硬生生將兩人跟水面隔開,玄清腳尖輕點水面借力。 就在他即將帶著月悄然回到岸邊時,一道人影踏著水面過來一手一個握住他們肩膀,隨即又踩著河面,帶著兩人飛身到了一邊的橋上。 剛落地,這人便直接松開了月悄然,扶著玄清站好,你沒事吧? 玄清望著面前黑發(fā)高束,半枚面具覆面的高挑女人,不由得搖了搖頭,笑道:完顏施主,你也來了。 剛剛接觸的那一瞬間,玄清就認出了她來,因此不得不卸去力道,任由對方帶著往反方向飛去,以免兩相沖撞,三個人都落水了。 此時完顏半衾見他站穩(wěn)了,才松開手負手而立,她嗓音微暗啞,自然而然的解釋道:南朝圣上壽辰,浮生忙于政務,所以,只能我?guī)ш犌皝砹恕?/br> 玄清了然的點了點頭。 完顏半衾跟月悄然一樣,兩人一到京城便去尋了玄清的落腳之處。見他被南書御帶去焰火大會,便一路跟了來。 另一邊,月悄然剛剛被松開手后沒站穩(wěn)踉蹌了兩下,此時站穩(wěn)后看到這兩人月下相望,一合掌一負手,莫名的和諧。還有仿佛認識的模樣,讓她一時間心頭火大。 喂,你干嘛推我?害我差點摔倒了!月悄然上前攔在玄清身前,不善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完顏半衾冷淡道:我剛剛可是救了你。 月悄然翻了個白眼,誰要你救?大師可比你厲害多了! 完顏半衾周身氣息更冷了。 玄清有些不明白兩人之間怎么莫名這么濃厚的火藥味,他只能開口介紹道:這位是西夷月氏少族長月悄然,這位是北疆四公主完顏半衾,兩位施主 完顏半衾打斷他,看著月悄然唇角微勾,笑意不明,據(jù)說此次西夷王派隊是帶著聯(lián)姻目的來的,月少主可是看上了哪位皇子了? 月悄然聞言喉頭一梗,條件反射看了眼玄清。 玄清臉上神色倒是一點波動都沒有,不過她自己卻胸口發(fā)悶,向來只有她惡搞別人的份,怎么現(xiàn)在處處三言兩語被這個女人堵一頭。 關你屁事!\ 她連禮儀都不顧,粗鄙話語都出口了,想來是被氣得不輕,冷笑道:自己還戴著個面具,怎么?是見不得人么? 完顏半衾因為用了玄清的藥,臉上的疤痕淡了很多,日常若不仔細看已經(jīng)看不大出來,但她還是習慣戴著面具。此時她握緊了拳,望向月悄然的眼神帶著冰冷的殺意。 月悄然絲毫不懼,眼角眉梢都是冷嘲。 玄清有些無奈,這猶如刀劍般凌冽的空氣,再繼續(xù)下去,真怕兩個人打起來。 他突然咳了兩聲,面色也蒼白了起來,只能從袖中拿出帕子按住唇邊的血跡。 有點絕世高手那味兒了,兇狠的打完一架然后虛弱的咳血喘三喘。 大師!兩人不再針鋒相對,一時間轉向他緊張的不行。 玄清:用內力的后遺癥來的真是時候! 這時,守住橋頭的士兵也趕了過來,你們是什么人?不能擅自過河,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住手!錦衣華服的少年急忙趕了過來。 南書御也終于找到了他。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玄清,大師,你沒事吧? 玄清看了看眾人,微微安撫的笑了笑,擦掉唇邊的血跡,收好帕子擺了擺手,貧僧沒事,不如大家找個地方坐坐吧。 另一邊,原本一路暗中跟著玄清的無影,此時將一直跟蹤玄清的兩個黑衣人堵在了巷子里。 兩人驚訝的看著他,大人?您還活著? 無影眉目微冷,夜色中漆黑的眼眸神色晦暗不明。下一瞬間,已經(jīng)抬手扭斷了他們的脖子,速度快的兩人還來不及反應。 第72章 河岸邊茶樓里, 一方茶桌上正坐了四人。 玄清靠窗坐著,他對面是南書御,完顏半衾和月悄然相對而坐。 南書御有些莫名, 這兩個女人明明像是玄清大師的朋友,可互相之間又隱隱有著針鋒相對的氛圍,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幸好玄清大師在這里, 至少表面上,屋內還是一片和諧的氣氛。 玄清為幾人作了介紹后,僧袍微動,泡了壺茶給他們一人斟上一杯。他的姿勢行云流水,優(yōu)雅干凈, 看起來賞心悅目。 屋內沒有人開口,空氣都有些尷尬的沉默, 玄清無奈的笑了笑, 只能開口打破沉默,阿彌陀佛,大家因緣際會相逢于此,不必如此拘束,正好一起看看風景, 喝喝茶 大師說得對!月悄然瞥了一眼對面的人,趕忙笑著附和道:還是這里好, 既能將下面的風景盡收眼底, 還不易被打擾。 完顏半衾執(zhí)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低啞的嗓音微微贊嘆, 大師泡的茶都與眾不同。 這兩人是在怕馬屁么?南書御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玄清的話讓房間內氛圍稍微流動了起來, 那兩人喝著茶, 看著焰火, 倒是沒有再互相擠兌,只不過也不接對方的話,都只跟玄清聊天。 完顏半衾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聽聞大師負責這次萬壽節(jié)設壇講經(jīng)?一切可準備妥當了? 玄清點了點頭,笑道:都已準備妥當,只是雖然講經(jīng)是必備功課,但這次終究還是與以往不同。 月悄然見他長眉間頗有些思緒,擔心他緊張,便打趣道:大師不要緊張,你就是坐在那兒一天不開口,下面的人也一樣移不開眼。 玄清有些無奈,月施主說笑了。 月悄然原本是想調侃玄清讓他放松放松,只是自己說完再對上他清雋的眉目,額間紅痣艷若朝霞,一時間心下怔然,倒覺得那話也不是在開玩笑了。 她低下頭喝了口茶,掩飾黑眸里的失落神色。 一邊的南書御卻覺得玄清或許不是在擔心講經(jīng)的事,而是緊張自己的身體能不能從早撐到晚吧。畢竟上次論經(jīng)大會結束時,他可是累的昏了過去 幸好玄清不知道南書御在想什么,他看了看月悄然和完顏半衾,兩位施主何時返程呢? 軍中事務繁忙,我明日獻完禮就要回去了。完顏半衾說著頓了頓,大師要不要跟我一道回北疆去? 月悄然還得在皇城留兩天,本來聽前面完顏半衾要走還喜上眉梢,哪曾想她下句就想著拐和尚一起走? 北疆偏僻荒蕪有什么好去的?還不如跟我去西夷,風景綺麗,保證你見所未見!她看著玄清,眨了眨眼。 完顏半衾不動聲色,淡淡道:風景綺麗?是指那些隨地可見的蛇蟲毒蟻么? 怎么,你想見見么?月悄然咬牙,臉色難看。仿佛下一秒便能召出毒蛇來。 玄清頭大,表示他剛回來好么,他哪兒都不想去! 眼見著兩人幾乎要打了,玄清不得不出面調停,兩位施主 南書御這時倒是拿出了皇子的氣度,揚聲道:玄清大師明日還要講經(jīng),月少主和完顏公主不如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還稍顯青澀的眉目此時帶著冷沉,大概對于這兩人明著挖他南朝的大師心有不滿。 正好焰火也停了,人群三三兩兩漸漸散開了。 玄清松了口氣,點頭附和道:九殿下說的有理,那今日就先暫別,兩位施主早些回驛站休息才是。 想著玄清明日肯定要勞累一整天,月悄然跟完顏半衾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拖著他。 幾人分道而行,南書御也要回宮去了,便讓下人趕馬車送玄清回去。 夜色漸深,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接近林府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玄清從入定模樣中緩緩睜開眼,溫聲道:怎么了? 大師,前面有個人。 玄清掀開車簾,就看到馬車前方正站著一人。藏紅僧袍包裹著高大精壯的身形,脖子上還的黑瑪瑙掛珠在月色下閃爍著暗光。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不知道等了多久。 這熟悉的身影,不就是阿摩羅么? 玄清臉上原本溫和的神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隔得有些遠了,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但他們上次分開,玄清可還記得那時候自以為是對方殺了老方丈。 若真是阿摩羅做的,他自然想要報復回去,可是作為玄清,他不該有如此記仇的憎恨心。 玄清大師。低啞的聲音響起,倒是沒有了以往不羈的邪肆,隱隱還能聽出幾分緊張。 阿摩羅明顯是在這里等他。 玄清回過神來,給自己裝上了一個冰冷卻又不至于被仇恨蒙蔽雙眼而失去佛心的平靜神色,緩緩下了馬車。 這么久時間不見,阿摩羅似乎瘦了些,英俊的眉目都更深邃了。 玄清眸光淡淡,阿摩羅,你來做什么? 阿摩羅頓了頓,見著玄清冷淡如冰的模樣,只暗暗苦笑,該知足了,最起碼對方不是一語不發(fā)直接抬手攻擊過來。 他打開手中的錦盒,雙手遞了過去,我來是想將這些經(jīng)書秘籍物歸原主。 玄清瞳孔一縮,他一瞬間握緊了手中的念珠,澄澈的黑眸緊緊盯著阿摩羅,聲音都沉了兩分,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