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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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人有時候的聰明容易跑偏,待他聯系上先前星網上傳的周宇瑞雌君離奇死亡的事件,他的思緒不自覺地就漸漸歪到了外太空:您的意思是那亞雌是元萇弘找來給他固寵的? 以凌云仙尊有限的閱讀經歷自然不可能知道固寵是什么意思,故而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周乾明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分明是:你在說什么東西? 周乾明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不世出的天才,見狀略顯激動地給柳暮云解釋了固寵的含義,隨即在他師尊復雜的眼神中展開了自己的猜測:說不定就是元萇弘殺了周宇瑞的雌君,因此他才對好友的兒子心懷愧疚,出于這份虛偽的愧疚,他才將股份都給了好友的兒子。 但出乎他的意料,即便是那位雌君死了,周宇瑞也沒有絲毫要讓他上位的意思,反而沉溺與其他雌蟲的美色姑且算是美色吧。 在這種情況下,元萇弘為了穩(wěn)固他的地位不被別的雌蟲分走,只能將自己熟悉的亞雌送到周宇瑞的身邊。 送亞雌的原因一是好控制,二是更容易討得周宇瑞的喜歡。 周乾明一開始說的時候還是推測,但耐不住他越說越自信,說到最后的時候把他自己都給說服了:那么他今天之所以叫我回來,說不定是發(fā)現了美人計也不好使,故而決定開始跟周宇瑞打親情牌了。 一席話說下來有理有據,聽起來邏輯合理,令人信服,只不過他的猜測完全是以他看的那些宅斗宮斗話本為基礎,柳暮云聽了之后則一臉不知道說什么好地看著他,似乎對他這種發(fā)散的想象力有點無奈。 半晌柳暮云才回道:元萇弘并不喜歡那只雄蟲。 他甚至都不愿意稱呼周宇瑞的名字,似乎覺得這只雄蟲不配,但周乾明正說到上頭之處,并未注意這種細節(jié),他原本打算再趁熱打鐵來幾句,聞言只是下意識道:您怎么看出來的? 其實他心底更想說的是,就您在感情方面的經驗還能看出來誰喜歡誰呢? 當然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他自然不敢直接說出來。 除此之外在他眼里,元萇弘今天又是為了周宇瑞要他道歉,又是對他卑躬屈膝的,正常人對不喜歡的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然而柳暮云卻給出了一個他沒注意到的細節(jié):先前那只雄蟲哭的時候,他只是坐在原位上斥責你,并沒有去安慰。 周乾明聽了之后想也沒想道:然后呢? 他話音剛落便知道自己方才問了句胡話,然后還能如何,當然是說明元萇弘根本就沒有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敬愛他的雄主,甚至兩人之前有沒有感情都另說。 柳暮云聽了他這句不過腦子的疑問之后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好好一個徒弟怎么來了沒幾天就傻成這個樣子了,難道真的是離了修真界之后沒了危機感,才導致他越活越過去了嗎? 即便他徒弟無論按哪邊的算法都已經成年許久了,但凌云仙尊還是不由得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的教育方式。 周乾明思考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覺得他師尊說的確實有道理。 但周乾明被他師尊一句話否定了也不惱,反而越挫越勇,一點也氣餒,他一路上又跟柳暮云講了幾個五花八門的猜測,一個比一個離譜,一個比一個刺激。 才開始的幾個柳暮云還給面子一個一個點評,等他聽到周乾明在最后一個猜測中義正辭嚴道:元萇弘將亞雌安排在周宇瑞身邊,可能實際上是想要借亞雌之手弄死周宇瑞,他因愛生恨 機甲平穩(wěn)地降落在了他們家前面的草坪上,柳暮云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作為一個劍修真是屈才了,我看你應該去望月樓當個說書的。 周乾明聞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您還真別說,哪天要是咱們師徒倆真的流落街頭了,放心我絕對餓不著您。 這話聽著怪怪的,說是徒弟對師父的孝敬雖然也能說得過去,但餓不著您這種說辭柳暮云怎么想怎么感覺不對勁,于是他抿著下唇瞟了周乾明一眼,隨即一句話也沒說推開門便直接下了機甲。 周乾明見狀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忙也跟了下去。 但終歸是慢了半拍,他下去的時候柳暮云正故作鎮(zhèn)定地向家門口走去,周乾明看著他師尊略顯倉促的背影,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師尊可能是害羞了,愣了一下后沒忍住扭頭笑了一下,隨即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從星野渡回來沒幾天,便到了柳暮云回軍部的日子。 說起來也奇怪,原來在修真界的時候兩人分開閉關都是按月計時的,十天半個月不見面都是常事,當時周乾明也沒什么別的感覺,只是希望他師尊能在閉關的時候勘破大道,修為更上一層樓。 然而如今可能真的是越活越過去了,亦或者是煉獄閣的分別過于刻骨銘心了,導致周乾明對離別二字敏感異常。 柳暮云上班的那天周乾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要走了,心底驟然便升起了一股罕見的不舍,導致他拉著柳暮云沒完沒了地絮叨了半晌,最終還差點爬上機甲,妄圖將他師尊送到軍部再回來。 柳暮云站在機甲旁邊有點無奈地看著他的小徒弟,也不知道這么大個人了,怎么越發(fā)得像小時候一樣黏人了。 不過凌云仙尊寵人還是有一套的,他雖然無奈,卻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硬是將周乾明老媽子一樣的囑咐從頭聽到了尾,時不時還應幾聲,堪稱最佳聽眾。 您到了之后要是跟那些不講道理的軍雌起沖突了,別忙著跟他們那幫子垃圾計較,磕著碰著了我也心疼 周乾明說著說著就不小心說漏嘴了,連忙想咬住話頭卻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好在柳暮云聞言只是頓了一下,隨即裝作沒聽見微微側開了頭。 周乾明見狀也跟著顧左右而言他:我還聽說軍部的飯吃的也不怎么,您要是實在吃不下就跟我說,我做好了給您送過去。 這話說到這里就開始離譜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師尊,柳暮云則是將要出遠門的徒弟,故而柳暮云聽到這里著實有點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道:倒也沒難吃到那種地步。 周乾明聞言知道自己有點關心則亂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我多言了。 他這副被擔憂和離別的思緒擾得不復往常的神情讓柳暮云微微動容了一下。 凌云仙尊天性寡淡,無師無父,從始至終就這么一個徒弟,見狀神色不由得柔和了下來。 你且放心,柳暮云用比往日柔和數倍的眼神看著他,我會保重自己的,你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周乾明:說來你可能不信,被這么看著我當時心都不跳了 這一更算周六的 周日上夾子,大概晚上九點更一萬字,再次感謝支持正版的小可愛,給你們鞠躬了! 第31章 、抱抱 凌云仙尊何時用這種溫柔的眼神看過旁人, 雖然和一般人眼中的溫柔可能還有點差距,但這已經和他平日里的作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然而可能是周乾明往日里恃寵而驕得過了頭,他見狀也只是繼續(xù)在心底難受于離別的事情, 反而對他師尊于他的差別對待沒什么格外的感受。 可能這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倘若換了個認識柳暮云的別的什么人過來,那可能此時他的下巴都已經驚掉了,哪還有周乾明這副淡定的架勢。 師徒二人又站在機甲前說了幾句臨行前惜別的話, 當然主要是周乾明說柳暮云聽,畢竟柳暮云能說出那句讓周乾明自己保重的話來都算得上超常發(fā)揮了, 此時要是再指望他說點別的什么, 那便有些強人所難了。 待周乾明好不容易把他的一肚子話說完,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回過神低頭一看時間, 不可思議地又看了兩眼才意識到自己的廢話居然真的有這么多,他不由得咳嗽了一聲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隨即他略帶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的話最近是愈發(fā)多了, 師尊莫要介意。 柳暮云聞言知道他這是終于說完了要放自己走的意思, 見狀頓了一下,突然開口道:要抱一下嗎? 周乾明聽了之后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當他意識到他師尊說了什么之后霎時便紅了耳根。 這次倒不是因為什么跟他師尊的肢體接觸,純粹是因為這句話實際上是他小的時候柳暮云時常跟他說的。 當時他年紀尚小, 從小沒感受過父母之愛, 活了七八年只有柳暮云一人待他好,再加上小孩子正是鬧人的時候,自然黏他師尊黏的緊。 柳暮云當時帶著他不敢輕易閉關,但也不能因為他就不修煉,故而每次閉關前都要好聲好氣地哄他半晌, 凌云仙尊可能把自己半輩子的耐心和溫柔都給了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徒弟。 只不過柳暮云的性格在那里放著,他再怎么用盡溫柔也做不出平常家庭哄小孩的舉動,他當時最常用的哄人辦法便是對著一臉委屈的小徒弟張開手輕輕道:要抱一下嗎? 這一招簡單到堪稱幼稚,卻對當時的周乾明非常奏效。 每當柳暮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用不了多久他正跟他置氣的小徒弟便會別別扭扭地湊上來把自己幼小的身體塞在他的懷里,隨即扭扭捏捏地開口道:那您早點出來。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小徒弟逐漸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那個會因為不舍跟他冷戰(zhàn)的周乾明似乎已經被歲月藏起來了。 當周乾明意識到他師尊說的話的內容后,幾乎是立刻他便回想起來了小時候自己的種種作為。 男人總有種莫名的自尊心,尤其是對于小時候的那檔子事,故而他非常不自在地開口道:您怎么還記得當年的事?。?/br> 柳暮云聞言似乎也想到了他當年的樣子,眼底少見地帶上了笑意,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看著他。 然而那句話似乎有什么魔咒一樣,一經出口便能將兩人穿越時空帶回當時的年歲。 周乾明就如同當年一樣,別扭了半晌卻還是難抵心底的不舍,最終他表面上看起來不情愿地伸出了雙手,將面前堪稱溫順的師尊抱在了懷里。 時移世易,周乾明再也不是那個被他師尊一只手便能摟在懷里的孩童了,反而如今的柳暮云還矮他半個頭,被他摟在懷里的時候堪堪能把眉眼從他的肩膀上露出來,看起來居然顯得十分乖巧。 這放在蟲族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蟲族的雄蟲九成都比他們的雌蟲矮,而放在修真界這副畫面就更加讓人震驚了,畢竟連寫話本的都不敢把溫順和乖巧兩個詞同凌云仙尊聯系起來,但周乾明就能做到。 周乾明抱之前只是感念于胸中的離別之意,并不做他想。然而當他真正把他師尊摟在懷里的時候,那股子從他師尊發(fā)絲上飄來的冷冽的香氣若有若無地籠罩在他的身畔,幾乎是立刻就勾起了他心底不為人知的那道情愫。 他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既然已經不是孩童了,那兩人當下的姿勢便與當年的普通親密不可同日而語了,此時這個姿勢簡直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甚至到了差點擦槍走火的地步。 當然差點擦槍走火的應該只有周乾明一人,他師尊素來修身自持,甚至還抬手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顯然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 不過正常人可能也想不到區(qū)區(qū)一個正常的擁抱,能讓他徒弟聯想到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周乾明著實沒想到柳暮云居然還會如同當年一樣撫著他的背安撫他,一股酥麻沿著柳暮云手心的便竄上了他的脊髓,他在心底直呼不好,連忙將他師尊從他懷里拉了出來,害怕再抱下去真的出現什么事故來。 柳暮云正拍著他的背安慰他,猝不及防間突然被周乾明從自己懷里扯了出來,毫無防備的柳暮云罕見的顯得有點迷茫,他疑惑地看著驟然動作的周乾明,不知道他徒弟突然又發(fā)什么瘋。 周乾明在他師尊迷惑的目光下顯得有點尷尬,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己找臺階下:時間也不早了,您要是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他這話語氣生硬內容更生硬,但凡隨便換個人來都會以為他這是要趕人的節(jié)奏。 但好在柳暮云對自己的徒弟足夠了解,沒誤會他的意思,聞言雖然還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言罷他便翻身上了機甲,待他在主駕駛中坐定之后,又有點不放心地開口道:學習機甲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傷到自己。 周乾明聞言連忙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柳暮云思考了片刻覺得沒什么需要交代的了,畢竟周乾明這么大一個人了,總不至于離了他就不會生活了,故而他抬手跟周乾明做了一個道別的手勢,隨即便關上了主駕駛艙的艙門。 機甲的啟動時間短暫異常,周乾明往后退走給柳暮云起飛騰地方的間隙,機甲便已經做好了升空的準備。 周乾明見狀連忙抬手向他師尊招了招手,示意他放心去吧,不用擔心自己。 細微的氣流被裹挾著流到機甲的周圍,就如同周乾明的思緒一樣隨著它飛向了遠處。 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兩人離別的時候恨不得執(zhí)手灑淚,沒過幾天卻又見了面。 期間周乾明也沒閑著,他早就動了學習機甲的心思,故而便趁著柳暮云不在的時候申請了學習中心的機甲課程。 只不過機甲這種戰(zhàn)爭殺器兼交通工具,基本上沒有雄蟲會喜歡,而且每一只雄蟲都是被無數雌蟲呵護著的,他們壓根也沒有必要親自來學習開機甲的方式。 在這種前提下,報名前來學習機甲課程的蟲里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雌蟲,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一自然就是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周乾明了。 當他拉開培訓基地的大門時,有幾只雌蟲不經意間朝他看了過來,當發(fā)現他居然是只雄蟲后,那群雌蟲立馬便愣住了,隨即他們反應過來后立刻便去拽身邊的朋友。 于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基地大廳加起來百來只雌蟲都好奇且激動地看向了周乾明所在的地方。 他無語地推開面前的蟲群想要去前臺辦理手續(xù),周圍的雌蟲儼然一副八百年沒見過雄蟲的樣子,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把他給吃了。 其中不乏在網上看過他直播的雌蟲,畢竟他現在也算的上半個網絡紅人了,有認識他的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網上很多雌蟲嘴上罵柳上校罵的歡,實際上卻都對柳暮云羨慕的很,如今見了周乾明更是跟見到半個心上人一樣,沒一會兒便興奮的找不著北了。 甚至有些膽子大一點的都已經開始想好一會兒怎么跟他搭話,然后當這位沒有雌侍陪伴的嬌弱的雄子在學習過程中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們又該如何上前自然而得體地進行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