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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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明大致數(shù)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居然有十五只,就這還不包括周宇瑞雌侍里的軍雌,這數(shù)量放在修真界也足夠可觀了。 周乾明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個伴隨他良久的問題,就蟲族這些雄蟲的身板,娶這么多老婆他們真的受得了嗎? 好在雌蟲比起雄蟲來要沉默許多,沒那么多話,即便多了十幾只雌蟲在餐廳里,餐桌上也沒顯得有多么嘈雜。 他們顯然也對周乾明帶來的柳暮云非常好奇,估計不少也看過網(wǎng)上的視頻,但在蟲族社會,作為一只雄蟲的雌侍和雌奴,除了他們親生的幼崽之外,別的幼崽的地位都要高于他們,故而在這種制度之下,這群雌蟲并沒有像星網(wǎng)上那群蟲一樣多問什么。 周乾明等了半天見他們確實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微微舒了口氣,但沒等他把那口氣舒完,便見柳暮云將一口菜放在了他的盤子里。 以他多年來的經(jīng)驗看,這應(yīng)該是他師尊不想吃了才夾給他的。 當然,他師尊還沒到把菜咬了一口才夾給他的地步。 柳暮云天賦異稟,一道菜合不合他的口味,擺在他面前的一瞬間他基本上就能分辨出來了。 周乾明小的時候還沒辟谷的時候,跟他師尊一同參加別的門派舉行的宴會,柳暮云也是如此,一有不順心的菜就往他徒弟碗里夾,夾到最后恨不得把他面前桌子上的菜全堆在周乾明的碗里,他還對此美名其曰:長身體。 周乾明一開始還信了,覺得柳暮云簡直是天下最好的師尊,但很快等他辟了谷之后便發(fā)現(xiàn),他師尊還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給他夾著那幾種類型的菜,這次他連借口都懶得找了,直接放在他碗里,頭也不抬一下,仿佛那事情不是他干的一樣。 先前周乾明還不覺得有什么,如今他卻感覺柳暮云這個舉動格外的可愛,略帶戲謔地看了一眼他的師尊。 柳暮云做慣了這個動作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看著自己,便回了他一個怎么了的眼神。 周乾明見狀笑了笑沒說什么,夾起他放在自己碗里的菜便往嘴里送,但很快他便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 那菜看著倒像是普普通通的青菜,吃在嘴里卻又硬又咸,活像八千年樹精身上褪下來的樹皮,又干又老,完全咬不動。 周乾明一口下去差點吐出來,他硬生生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才把那根青菜隨便嚼了兩下,隨即皺著眉艱難地把它吞了下去。 柳暮云非常應(yīng)景地給他遞了一杯水,周乾明拿過來連灌了五六口才沖掉了嘴里的鹽味。 待他回過勁兒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略帶無奈地對柳暮云輕聲道:師尊,您要是想要我的命就直說,何必用這個法子呢。 柳暮云聞言撇了他一眼沒接話茬,轉(zhuǎn)而繼續(xù)神情專注地打量起了自己面前盤里面的勉強能被稱之為菜的東西。 連周乾明都受不了的味道和口感,可想而知柳暮云會如何處置。 周乾明眼睜睜看著他師尊一臉嚴肅地觀察著那盤東西,斟酌著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口類似獸rou的東西放在了嘴里,那認真的態(tài)度跟他前世煉丹也沒差多少了,甚至還更勝一籌。 畢竟凌云仙尊是出了名的炸爐高手,每次煉丹不炸個三四爐都煉不出像樣的丹藥來,那時候他哪有現(xiàn)在這么謹慎啊。 不過他當下的謹慎其實是對的,因為他即便這么謹慎了還是沒能逃開這盤美食的荼毒。 周乾明只見當那塊rou被柳暮云送入口中之后,他師尊的神態(tài)當然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的,但他周身的氣場霎時便冷了下來,整個人立馬就透出了一種不快的氣息。 周乾明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雖然他確實發(fā)自內(nèi)心地心疼柳暮云,但這副畫面著實顯得他師尊有點不合身份的可愛了。 他這副大逆不道的動作立馬吸引了柳暮云的注意,他師尊聞言一邊咀嚼嘴里的那塊口感跟生炭一樣的rou,一邊隱晦地瞪了他一眼。 柳暮云的外貌屬于比較凌厲那一掛的,故而當他吃著東西瞪人的時候就莫名破壞了他外貌帶來的威嚴感,周乾明見狀不止怎的想起了某些嚙齒類的小動物,于是他連忙抿著嘴移開了視線,但即便他強忍著笑意,卻還是止不住地抖著肩膀。 柳暮云瞟了一眼就知道他還在笑,但徒弟這么大了他也管不了,瞪完周乾明之后便扭頭繼續(xù)跟他面前那盤東西做斗爭去了。 當然,凌云仙尊最終的斗爭結(jié)果是選擇什么都不吃。只要不做出選擇就不會出現(xiàn)錯誤,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周乾明一邊笑一邊移開視線,然而可能是樂極生悲,他還沒來得及收斂笑容,扭頭便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看見不遠處坐著的周宇瑞雙手放于桌下,脖子前戴著類似修真界小孩子才會戴的圍嘴,防止吃飯灑身上的那種,面前擺的食物可能是他們面前的五六倍吧,當然但這都不是最讓周乾明震驚的,畢竟難吃到這種程度的食物,多擺一道都是對人極大的侮辱。 最讓他震驚的是周宇瑞坐在那里,他的身邊站著兩只亞雌,一只是方才的那只,還有一只周乾明沒見過。 他們倆一蟲一邊站在周宇瑞的兩側(cè),一個負責給他喂東西,另外一個則負責解決他的其他需求,比如給他擦嘴整理衣服什么的。 要知道在修真界便是人間最尊貴的帝王也沒這種待遇,人家九五至尊、人間極貴,也不過就是吃的東西奢侈了一點,排場大了點,也沒聽說哪個皇帝吃飯讓人喂的。 周乾明也就在不滿三歲的孩童那里見過面前的這副架勢,于是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之后下意識所做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拉柳暮云。 他的本意是想讓他師尊也看看面前這副毀三觀的畫面,沒想到柳暮云的腦回路著實有點卓爾不群了。 柳暮云抬頭看到對面那個仿佛生活不能自理的雄蟲之后,先是如同周乾明預(yù)料中一樣,罕見地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但很快凌云仙尊的與眾不同就體現(xiàn)出來了,只見他從訝異中恢復(fù)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略帶復(fù)雜地扭頭看了周乾明一眼,沒等周乾明疑惑他眼神的意思,便聽見他師尊猶豫且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道:你也想這樣? 周乾明愣了三秒之后回過神,反應(yīng)過來他師尊居然以為他也想像周宇瑞一樣被那么喂,他著實想不清楚柳暮云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會有如此清奇的想法。 周乾明從七八歲開始就沒再讓人喂過了,聞言不由得紅了耳根,連忙壓低聲音道:我都這么大了,您想什么呢! 柳暮云聽了之后居然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小聲道:也是。 周乾明再長十個腦袋也不夠他猜度柳暮云的心思,他就是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到柳暮云方才居然真的在心里認真考慮要是他真的要自己喂,自己到底喂還是不喂的問題。 凌云仙尊別的不說,寵徒弟上房揭瓦還是有一套的。 許是兩人的舉動過于明顯了,終于吸引了其他蟲的注意。 周宇瑞見狀咽下了嘴里剛剛被喂進來的蔬菜,眨了眨眼開口道:你們怎么不吃飯啊。 周乾明實在不想看他,一看他就覺得胃疼,故而他聞言全當聽不見,轉(zhuǎn)而對著元萇弘的角度開口道:我來之前聽說我未失憶的時候還有個未婚雌君?有這回事嗎? 元萇弘還沒什么反應(yīng),他身邊正在跟晚餐較勁的柳暮云聞言直接扭頭看向了他,那動作之迅速可謂是旁人拍馬也不及的。 周乾明正側(cè)著臉望向元萇弘那邊,猝不及防跟柳暮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往日里冷清淡漠的凌云仙尊微蹙著眉,神色不善地看著他,那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責備,似乎在問:我怎么不知道? 周乾明愣了一下才回想起了自己貌似確實沒跟他師尊說這事,回過神之后他連忙尷尬地對著柳暮云笑了一下,開口便想跟他解釋。 元萇弘坐在離二人不遠的地方,從晚餐開始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都沒跟他心愛的雄主有眼神上的交流。 他聞言頓了一下看向了周乾明所在的地方,神色晦暗不明地思考了片刻,就在周乾明扭著頭想跟柳暮云開口解釋的時候他才姍姍開口道:是有一個,你雄父相當看好,不過你不愿意。 周乾明剛跟柳暮云做了一個回去跟您細說的口型,聞言立刻扭過頭問道:那他現(xiàn)在在哪? 柳暮云在一旁剛被他的口型安撫了一點,聞言又皺起了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不知道他徒弟不依不饒地問這件事有什么含義。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周乾明這個做法的目的,因為元萇弘聞言居然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模棱兩可道:兩年前就失蹤了,你當時哭著求我派蟲去找他,尋了整整一年也沒找到。 兩人聞言都愣了一下,周乾明愣住的原因是他沒想到原主這樣一只沒心沒肺的活智障居然會為一只毀了容的雌蟲跟他雌父服軟。 柳暮云愣住的原因則是兩年這個時間點有點太巧合了,他其實就是兩年前從一顆荒星之上醒來的,再加上周乾明醒來之后明顯是跟從別人的身體中醒過來的,故而很難說柳暮云的蘇醒跟這只雌蟲的失蹤沒什么關(guān)系。 周乾明回過神之后看了一眼身邊明顯陷入思索的柳暮云,顯然他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轉(zhuǎn)而繼續(xù)問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元萇弘吃了一口rou緩緩回答道:他原本的名字我并不知道,日常使用的代號是希爾。 周乾明聞言隱晦地看了一眼柳暮云,他原本懷疑柳暮云的情況跟他一樣,可能也是占用了這個世界某只雌蟲的身體,如今雖然這只雌蟲的名字每一個字能跟他師尊對的上的,但這并不能說明他的這個猜測被推翻了,畢竟元萇弘說的并非那只雌蟲的本名。 周乾明沒再提問,轉(zhuǎn)而神色凝重地思考了起來。 旁邊的周曦辰見狀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兩聲,似乎對周乾明既失憶又失去中將未婚夫的現(xiàn)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周乾明懶得理他,那廝來的時候似乎沒帶雌侍,此時正艱難地依靠著自己的雙手吃著飯,那雙手看起來像極了剛長出來的一樣,整只蟲如同才學(xué)會吃飯一般狼狽,吃個飯吃的到處都是,周乾明瞟見他都覺得傷眼。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吃的食不知味,一方面是這東西確實不是人吃的,蟲族雖然表面上跟人類差不多,吃飯這方面卻連修真界那些茹毛飲血的妖族好不如,周乾明好歹還捏著鼻子吃了兩口,柳暮云則基本上是一口都沒吃。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元萇弘給出的信息與柳暮云的經(jīng)歷過于巧合了,兩人都心不在焉地思考著方才的問題,畢竟這件事跟他們能不能再回到修真界有著巨大的聯(lián)系。 兩人很早的時候就放下了筷子,而對面的周宇瑞則經(jīng)歷了很久才被他身邊的亞雌喂完了飯,居然還輕輕地打了一個飽嗝,隨即旁邊的另外一只雌蟲見狀連忙上前為他擦了擦嘴。 周乾明正托著下巴思索著,見狀一臉慘不忍睹地轉(zhuǎn)過了頭,轉(zhuǎn)而打量起了坐在他身邊的柳暮云,他由衷地在心底贊嘆道,還是他師尊看起來更賞心悅目,不落流俗。 周宇瑞的那幫子雌侍和雌奴早就吃完了,其實全桌都在等他一只,待他慢條斯理地收拾完衣著后,這場堪稱折磨的晚餐終于結(jié)束了。 好在飯后元萇弘沒再拉著周乾明玩什么父慈子孝,他只是借著原主雌父的名義加了柳暮云的聯(lián)系方式,隨即便讓兩人離開了。 元萇弘起初和后來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不可謂反差不大,整只蟲都透著一種古怪的氣息。 周乾明憋了一肚子猜測想跟柳暮云說,好不容易熬到離開,剛一坐上機甲隔絕了外面的視線,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師尊,我感覺元萇弘不太對勁,他是不是曾經(jīng)認識你? 作者有話要說: 周乾明:您除了喂飯就不能喂我點別的嗎? 柳暮云:? 日六! 感謝各位支持正版的小可愛,愛你們! 第30章 、故事會 這話說的就有些詭異了, 柳暮云來到這邊不過兩年,基本上都呆在軍部里,哪來的時間和機會認識元萇弘。 但是柳暮云理解了他的意思, 聞言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但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陌生人。 周乾明聞言卻突然問起了他醒來時候的事:您來到這邊醒來的時候具體是個什么狀態(tài)? 柳暮云思考了半晌才回道:我醒來的時候在一顆荒星上,呆了很久才得到軍部的救援。他頓了頓,顯然知道周乾明的意思, 我并未感覺到臉上有什么異樣,但這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你懷疑? 周乾明聞言承認了他的猜測:對, 我懷疑您現(xiàn)在用的這個身體可能就是那個失蹤未婚夫的,畢竟世界上不可能有這么多巧合。 柳暮云對他這個說法并未表現(xiàn)出驚訝,只是淡淡地回道:疑點太多, 證據(jù)太少。 這話說的倒沒錯,從頭到尾都是周乾明在猜測, 根本沒證據(jù)能證明柳暮云現(xiàn)在用的身體就是那只失蹤雌蟲的。 唯一對此事可能有了解的便是元萇弘, 然而周乾明又不可能直接拿著這事去找他問:你看我?guī)熥鹣癫幌衲銉鹤赢斈昴莻€未婚夫。 這話說出來要是真的, 那元萇弘可能覺得他有個大病,要是假的,那他可能就更像個精神病患者了。 故而這事只能從長計議,周乾明坐在副駕駛上思考了片刻道:再等等吧, 元萇弘不是要了您的聯(lián)系方式, 看他打算怎么辦吧。 柳暮云聞言點了點頭,這事雖然古怪異常,還跟他們兩人能否恢復(fù)修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但當下線索過少,只能先按兵不動, 看看元萇弘究竟打算怎么做。 說完要緊的事,周乾明終于繃不住提起了方才周宇瑞的事:話說我也真是服了,他兒子都這么大了,他年齡再小估計也小不到哪去,大幾十的人蟲了,還能哭成那個樣子,前幾十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柳暮云聞言一邊開機甲一邊贊同道:被慣的。 周乾明又說了幾句才算把方才胸中的郁結(jié)之氣給疏解了一二,柳暮云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應(yīng)和他兩句。 待到周乾明提到周宇瑞的那只亞雌雌奴時,柳暮云終于開口道:那只亞雌似乎跟元萇弘很熟。 周乾明原本正無語地吐槽著那兩只蟲招人厭的態(tài)度,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便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 順著柳暮云的這句話,周乾明逐漸回想起了方才元萇弘被他師尊摔倒在地的時候,那只亞雌確實是在場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元萇弘的受傷表現(xiàn)出關(guān)切的蟲。 周乾明又不是傻子,想起來之后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柳暮云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