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34節(jié)
嫡親表妹尚且不能叫王爺點頭,最后還親自抄了越國公的家。她這樣的王爺瞧得上嗎? “瞧得上,自然瞧得上。你可比那個越國公小姐好多了?!?/br> 陸云箴的跋扈蔣夫人有所耳聞,自家姑娘可不一樣,知書達禮飽讀詩書,豈是那種目不識丁的嬌小姐可比的。 她眼下既做起了做郕王殿下未來岳母的美夢,自然再不肯從夢中醒來。 蔣妍深知母親的性子,知道她是個藏不住事的,于是便沒提方才花園里撞上王爺?shù)囊荒弧?/br> 不過她不提總有人會提,蔣嫵那個沉不住氣的,只怕這會兒就把這事兒告訴她嬸娘了。 說就說吧,反正今日這一局于她有利,此刻她在王爺心中大概已成了弱柳扶風遭人欺負的纖纖美人。 男人大多鐘愛嬌弱的女子,今日這一撞恰到好處。 想到這里蔣妍不由唇角微勾,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來。 - 蕭景澄在花廳待的時間并不長。他畢竟是男客,與李氏說了幾句,又親手送上自己準備的生辰禮后,便到前廳幫著楊叢文招呼客人去了。 因為走得快,以至于那些夫人都沒尋著機會讓自家姑娘與他偶遇。一時間眾人都有些興味索然。 不同于花廳里的失落,前廳此刻倒是頗為熱鬧。蕭景澄一來那些個大小官員便一個個忙不迭上前來巴結(jié),尋各種機會敬酒攀談。 蕭景澄這人深藏不露,與誰都是一番好說話的樣子,遞來的酒也是來者不俱,直喝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告辭離開。 楊叢文有些擔心他,提議道:“不若到里間去歇一陣子,你今日喝了不少?” 蕭景澄面上一點兒不顯醉意,只擺手道:“不必,您今日也忙了一天,早些散席休息為好?!?/br> 正說著旁邊戚玉書端了酒杯過來,拉著楊叢文喝酒去了,走開時還回頭給了蕭景澄一記了然的目光,那意味十分明顯。 喝了酒自然不能再去皇城司,這會兒天色也漸暗,自然要尋個軟玉溫香的地兒醒醒酒才是。 郕王殿下城東的別苑里正好養(yǎng)著一位絕色美人,用來醒酒再合適不過了。 蕭景澄瞥他一眼,很快轉(zhuǎn)身離了楊府。一直到上了馬車,他才顯露出幾分醉意,斜倚在車廂內(nèi)捏著眉心醒神。 車外嚴循正等他的示下,過了片刻才聽內(nèi)里傳出一道沉啞的聲音:“去城東。” “是王爺。” 嚴循一聲吩咐,車77zl夫便趕著馬車往文懿院去了。 - 蕭景澄到的時候,余嫣正在屋里歇午覺。原本也不會睡這么久,昨夜她被折騰了半宿沒睡好,白里便直犯困。 吃過午飯靠在了屋內(nèi)的軟榻上,不多時便睡了過去,直睡了幾個時辰。 蕭景澄到的時候還未到晚膳時分,院里正在掌燈,見他到來一個個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出一絲兒差錯。 結(jié)果今日王爺似乎心情不錯,并未理會他們,徑直便朝內(nèi)室走了進去。 內(nèi)室外的稍間內(nèi)只念夏一個人守著,見他進來正要行禮,卻見蕭景澄恍若沒看見她似的,直接挑簾進了內(nèi)室,她到嘴的話便咽了下去,默默低下了頭。 內(nèi)室里此刻只亮了一小盞燈,影影綽綽勾勒出軟榻上的美人身形。 和上回一樣,余嫣依舊只著了薄衫,身上的毯子只搭了一半。與上回略有不同的是,她今日竟睡出了一腦門的汗。 蕭景澄本以為她又發(fā)起燒了,抬手一摸額頭卻是微涼,便知她只是做夢而已。 只是這夢里究竟有什么,竟叫她把鬢發(fā)都睡得濕而軟,一縷縷地貼在光潔的額角邊,愈發(fā)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來。 看她眉頭微皺的樣子,難不成夢里還在受刑? 余嫣此刻確實是在做夢,不過不是在受刑。她又夢見了同上相似的場景。只是這回不是在竹屋里,而是冬日的暖閣中。 她也這般在軟塌上歇午覺,卻被一陣酒味弄醒。醒來一看有個男子坐在身邊,已是不由分說欺了上來。 她推不開也躲不掉,只略微掙扎了兩下便從了對方。兩人抱在一起,男人身上的酒味令余嫣也有了幾分醉意,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感覺他強勁有力的手擱在自己的腰上,那掌心微熱,若有似無的觸感在夢里變得越來越真實。 仿佛是真的一般。 余嫣突然從夢中驚醒,借著屋內(nèi)昏黃燭火看清了蕭景澄的眉眼。還未開口身上的薄毯已被人抽去。 她忍不住輕呼一聲:“王爺,您喝酒了?” “嗯?!?/br> “那我替您泡茶去?!?/br> 蕭景澄卻不放她走,從后面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沉聲道:“不必,我不喝。” “您不喝解酒茶,明日頭疼怎么辦?” “茶解不了這酒?!?/br> 余嫣被他細密的胡茬扎得有些失神,下意識道:“那什么能解?” 蕭景澄將她摟得更緊了些,附在她耳邊啞聲道:“你,唯有你能解?!?/br> 話音剛落他人便如夢里一般欺了上來。余嫣哪里有力氣將他推開,只能由著他出手,兩人抱在一處滿室旖旎春香。 在最后一絲意識消失前,余嫣再次想到了那個問題。 她為何會做那樣的夢,為何她的夢里總與一個男人在尋/歡,為何那個男人與蕭景澄有著同樣的臉? - 軟榻單薄不堪重負,折騰到最后幾乎快要塌了。 蕭景澄喝了酒后比平日里更狠,到最后余嫣只能嚶嚶哭77zl泣,嘴里不住喊著他的小字才令他停了下來。 她著實是被今日的蕭景澄給嚇壞了,縮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連蕭景澄抱她去沐浴都嚇得她小臉煞白,輕聲哀求:“王爺,今日便到、到這兒吧……” 蕭景澄也沒有再折騰她的心思,只是覺得她這般頗為有趣,于是起了點逗她的心思,將她放入浴桶后便作勢也要跨進去。 嚇得余嫣緊扒著桶壁哀求道:“我、我自己來就好,王爺不必親自動手?!?/br> 蕭景澄輕撫她的臉,問道:“難受嗎?” “不、不難受?!?/br> 已不是一回兩回,余嫣早過了最初羞澀的階段,也不再那般恐懼且懵懂無知。唯一不美的是蕭景澄索求過多,每回第二日醒來時總叫她腰酸背痛。 像今日這般若非她開口求饒,只怕要昏死在那軟榻上。想到這里她不由瑟縮一下,輕聲道:“只是有點……累?!?/br> 說完便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顯然是在笑話她。余嫣難得也有了點小脾氣,咬唇瞪著對方,一臉不悅的表情。 蕭景澄看她這明明生氣又不敢發(fā)作的樣子,心里起了幾分憐惜:“好,既是累了,那便先歇歇。” 話雖如此人卻不走,便坐在離浴桶不遠處的椅子里望著余嫣。 余嫣被他瞧得渾知不自在,又怕沐浴聲太大會令他改變主意,只能小心翼翼地除去身上的薄衫胡亂洗了洗。 邊洗邊不住地去瞧蕭景澄。 他的目光也并非全都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想著什么,一雙漂亮的鳳眸因喝了酒的緣故,比起平日更多了一分風流的韻味。散亂敞開的衣襟透著點隨興的感覺,倒不像素日里那般駭人,平白多了股風流才子的壞意來。 王爺這是在想什么嗎? 蕭景澄確實在想事情,但目光也一直留意著余嫣,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動作后并未點破,只趁她轉(zhuǎn)過頭去時嘴角微揚,露出一點笑來。 余嫣很快洗完了全身,要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拿換洗的干凈衣裙。此房凈房內(nèi)只她和蕭景澄兩人,她若這般直接從桶里走出來,只怕還未走到床邊便會遭殃。 她那小身板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 余嫣實在害怕,于是只能可憐巴巴地縮在桶中,輕喚對方:“王爺,可否幫我拿一身中衣來?” 蕭景澄挑眉看她,卻一言不發(fā),也未見他起身。余嫣與他相處時日漸長,也摸準了他的一絲脾氣,于是立馬改口道:“懷、懷周,可否幫我拿一身中衣來?” 越說聲音越輕,最后她羞澀地把頭埋了下去,輕輕咬了咬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還是她第一回 在清醒的時候喚他的小字,從前都是意識不清時,或被他逼著改口,或自己為了求饒才會喚他的小字。 但她知道,只要她開口叫了這個小字,蕭景澄就會變得好說話一些。 果然她改口后對方便有了動作,起身看她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出了凈房,不多時便拿了77zl身中衣過來。 除開中衣外他還拿了另一樣東西,當余嫣看到他拿起自己的粉色肚兜遞過來時,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甚至來不及擦干凈身子,便急急將那些衣物悉數(shù)穿上,又拿了外衫套上,臉上的羞澀這才慢慢消退。 然后她喚了人進來將浴桶內(nèi)的水換掉,趁著蕭景澄沐浴的當口吩咐人準備晚膳,自己則收拾起他的衣物來。 蕭景澄的外衫一早就脫在了軟榻邊,余嫣撿起來準備交予去清洗時,突然聞到上面有淡淡的脂粉香氣,腳步不由一頓。 那香粉氣很淡,若有似無,混雜在濃烈的酒味中,若不湊近了細細聞很難發(fā)現(xiàn)。 但余嫣天生嗅覺靈敏,幾乎一下子便聞出來這不是屋里常點的帳中香的氣味。 此香中透著股迦南氣味,又伴以薔薇與琥珀味,更像是西洋來的蓬萊香之味。 未免出錯余嫣還把那外衫擱到鼻子底下,細細聞了兩下,越品其中的薔薇香味越濃郁。 正在此時她聽得身后有人問了一句:“怎么,我這衣裳格外好聞?” 余嫣嚇一跳,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蕭景澄已然沐浴好走到了她的身后,一伸手便環(huán)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脖頸處輕吻了一記。 “聞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幫王爺洗一下衣裳?!?/br> “這事無須你動手,交給下人做便是?!?/br> 蕭景澄說著從她手中拿過外衫,也擱到鼻間聞了聞。然后他也察覺到了那上面淡淡的香氣,瞬間明白過來。 還當余嫣聞什么,原來是聞那上面的女子香氣。 蕭景澄不由失笑,問她道:“好聞嗎?” 余嫣心知瞞不過他,便承認道:“此香似乎是蓬萊香,調(diào)得極佳頗為好聞。我一時沒忍住就多聞了兩下,王爺勿怪?!?/br> 說起來兩人只是主仆身份,她根本沒資格管蕭景澄在外面是否有別的女子,身上沾染了別的香氣也輪不到她來置喙。以后他會娶妻,他的王妃自然會管著這些事情。 至于她,只不過覺得此香好聞,想多聞聞罷了。或許哪日她也能調(diào)配出來,或做熏香或做荷包。 蕭景澄見她低眉順眼溫柔懂事的樣子,只當她是起了誤會,心里突然閃過戚玉書先前同他說過的話。 “女子但凡心悅男子便會呷酸吃醋,斷然無心平氣和的道理?!?/br> 所以余嫣現(xiàn)在是裝得乖巧,實則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