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12節(jié)
“既如此,不若讓你表哥送你些藥材吧?!崩钍险f罷看向蕭景澄,“我記得你那庫房里御賜的好東西最是多,挑幾根千年老參送與你表妹養(yǎng)身子吧?!?/br> 蕭景澄正拿著碗酥酪喂楊景沅吃,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回了一句:“老參前幾日送人了?!?/br> “送人,送給誰了?” “朋友?!?/br> “那靈芝呢,聽說你那有臉盤子那么大的靈芝。” “也送人了。” “又送給了誰?” “一位故友?!?/br> 陸云箴越聽臉色越難看,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表哥就是不想送她唄,連借口都懶得找,隨便敷衍兩句就打發(fā)她了。 偏偏她還不能追根究底,就是大姨母也說不了什么,只能尷尬地沖她一笑。 陸云箴傷心不已,借口不舒服起身就往內(nèi)室走。李氏也不便攔她,77zl只待她和丫鬟走后才小聲地嗔怪蕭景澄:“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br> “我說的都是實話?!?/br> “什么實話,你這分明就是氣我和云兒。就你那庫房,東西堆得都快溢出來了,皇上一有什么好東西便往你那兒送,你尋常又不吃那些,拿一些給云兒怎么了。” “不愿意?!?/br> 蕭景澄硬梆梆的一句話,倒把李氏給氣笑了。 “你這孩子,怎么從小就對云兒這般不親熱?!?/br> “她根本沒病?!笔捑俺慰匆谎坳懺企痣x開的方向,“又何必浪費好東西。且她若真有心口痛的毛病,您還有心讓我跟她結親?不怕我年紀輕輕便做了鰥夫?” 李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末了長嘆一聲舉手投降。 “算了,你跟云兒的事情我也不管了?!?/br> “本來您也不必管,你管好楊叔叔和景沅便夠了?!?/br> “那可不成,你也是我親兒子,我自然是要管你的。旁的不說去年我送到你府上的那兩個丫鬟,如今怎么樣了,你用著可趁手?” 蕭景澄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誰,想了想才道:“不太好,不會做活手腳不夠麻利,比不得院里的婆子好使喚?!?/br> 李氏一聽氣得差點仰面跌倒:“誰叫你當她們燒火丫頭使了,那是給你暖床用的?!?/br> “不必,兒子身子強健不怕冷,床不必太熱?!?/br> 至此李氏徹底無話,氣得差點把蕭景澄趕出府去。 - 臨近晌午,蕭景澄因不想與陸云箴同桌吃飯,索性推說皇城司有事要辦便離了楊府。 去到皇城司后卻是無事,這幾日朝中頗為太平,也沒有官員犯事,除了皇宮盜寶一事外手頭竟再無旁的官司。 那事兒他一早便有了眉目,眼下倒也不急,于是在皇城司內(nèi)轉了一圈后,便打道回府。 待馬車停在文懿院門口時,蕭景澄不由一愣,問車夫道:“怎么上這兒來了?” 車夫也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見狀隨口道:“王爺不是說回家嗎?” 說罷才驚覺不對,這里是別苑不是王府。這宅子賜了幾年了也沒見王爺來住過,這幾日是因為有余姑娘…… 車夫訕笑著不敢說話,默默退到了一旁。 蕭景澄也沒訓他,只吩咐他回府一趟去庫房拿幾支千年老參來,說罷便抬腳進了文懿院的大門。進門后也不回自己的院子,徑直朝偏院走去。 昨日夜里余嫣來尋他顯然是有話要說,后來只顧著鋪床寬衣倒是忘了這回事兒。 蕭景澄為自己尋了個借口,便光明正大踏進了偏院的大門。 此時未時剛過,余嫣用過午膳犯了困,正在房內(nèi)的軟榻上歇息。念夏與憶冬則守在外間打盹,見蕭景澄進來嚇得便要起身行禮,卻被他抬手攔下。 然后他腳步輕盈進了內(nèi)室,剛一挑簾遠遠便看到了睡在軟榻之上的美人。 屋內(nèi)燒著地龍暖意融融,余嫣身上只著一身輕薄的綢衣,一條薄毯虛掛在身上,露出如嫩藕般的雪白胳膊來77zl。還有她半敞開的領口,內(nèi)里的光景若隱若現(xiàn),仿若一幅精工美人圖。 蕭景澄呼吸一滯,緩步走上前去。 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余嫣睡著時竟是出了一腦門的虛汗,整個身子慢慢蜷縮崩緊,不多時竟從喉間溢出一聲嬌媚的呻/吟聲。 第15章 求他 那細碎的聲音實在太過磨人。…… 余嫣沒想到自己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她像是置身于一片竹林之中,林邊便是一片淺湖,湖中建有一座竹屋。此刻正是午后,湖面上涼風習習甚是喜人,吹得竹屋內(nèi)的紗簾隱隱綽綽上下飄飛。 余嫣踏在湖面上就這么走了過去,待走到竹屋跟前那簾子便整個兒被吹了起來,露出竹屋內(nèi)的滿室春光。 屋內(nèi)的軟榻之上有兩人正摟在一處,衣衫不整,尤其是那女子外裙滑落下來只掛在了一只腳上,內(nèi)里的褻衣帶子解開已被揉得不成樣子。她看得分明,那女子胸前與自己一樣,有一朵梅花樣的胎記。 余嫣看罷大驚失色,明白這兩人在做什么時轉身要跑,可不知為何她眼前突然一晃,再睜眼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已成了那軟榻之上的女子。 此刻她正被男子緊緊地抱在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佛手香味,身子已全然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忽然她全身崩緊輕哼一聲,緊接著人便一歪跌下榻來。 榻邊蕭景澄眼見她要摔下來,便伸手一把將她撈住。余嫣這才睡眼惺忪地醒過來,一臉迷茫地看向蕭景澄。 蕭景澄此刻卻不想說話,只想就這般靜靜地抱著她。 她本就領口微松,跌下來時更是撕開了一片,而他隨意一撈竟是碰到了她的身體,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兩人便這般僵持了片刻,直到余嫣如夢初醒慌張想躲,卻被蕭景澄一把拉住腳踝拽了回來。 “這是要去哪兒?” 余嫣緊緊扯著衣襟遮擋胸前的風光,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民女失儀,求王爺恕罪?!?/br> “何處失儀,是指這處嗎?” 蕭景澄指了指她的胸口,余嫣愈發(fā)窘迫難捱。 倒是蕭景澄一臉坦然:“我早同你說過,既做了我的女人便沒什么不可做的。不過午睡而已,便是他日你我一道午睡又如何?” 余嫣立時想起方才夢里與人交/媾的場景,臉紅得便似要滴出血來般。 此刻清醒過來她記起了更多,那夢里她應該也是在午睡,卻被一只伸進裙內(nèi)微涼的手弄醒,不多時便與人顛鸞倒鳳起來。 而她并未看清男子的臉孔,只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佛手香,這香味縈繞不斷,便是夢醒了似乎都未散去。 余嫣心頭一驚,立馬聞了兩下,然后便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蕭景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味。 所以她夢中出現(xiàn)的男人,是郕王殿下? 余嫣一臉震驚地望著蕭景澄,實在不明白為何兩人會在夢里做那樣的事情。 蕭景澄的手還摁在她的腳踝處,輕輕一用力就把余嫣拽到了跟77zl前。然后他挑起她的下巴令她望向自己:“怎么,方才做了什么夢?” 哪壺不開提哪壺,余嫣心里咯噔一下,打死也不肯把夢中的實情說出來,只能慌張得扯了個謊:“我方才睡覺,夢到了芳芩?!?/br> “是嗎?”蕭景澄卻不好糊弄,一開口便戳穿她,“所以夢到自己死去的丫鬟需要那般呻/吟嗎?” 余嫣緊緊咬唇死也不肯承認,只搖頭道:“民女沒有,王爺聽、聽錯了?!?/br> “是嗎?好吧,就當本王聽錯了。” 兩人對視片刻,蕭景澄目光如矩,就在余嫣幾乎快要敗下陣來時,就聽他又道,“那你倒同我說說,你夢見你那丫鬟做了什么?” “民女記起從前芳芩同我提過的一樁事情,說他們村里有個習慣,人死之后下葬之前或要將死人的眼珠子挖出來,或要砍掉一只腳。王爺是否覺得此事聽來有些耳熟?” “確實耳熟,同唐慶以及你那丫鬟的死狀頗為相似?!?/br> 唐慶被割斷手腳筋,芳芩則被挖出眼珠子,皆是些恐怖又離奇的死法,且十分多余。看起來確實不像是為了殺戮而行之,更像是某種儀式或信仰。 “那她家村子在何處,你可還記得?” “記得。離京城倒也不遠,在城外的燕平山里。只是山路不太好走,我曾隨她去過一次。因那里景致不錯,兒時父親帶我們過去采風作畫,順道拐去了她家所在的村子?!?/br> “那村子叫什么?” 余嫣一愣,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民女……不記得了?!?/br> 原本也只是個沒多少人的小山村,似乎也沒什么名字,芳芩是逃難出來的,跟著她的族叔。后來族叔將她賣給了余家,從此便沒了干系。 那一次回去都不能算是省親,不過就是從村前走過罷了。芳芩在余家吃穿用度比在村里好了不知多少倍,哪里還會留戀那個破敗的小山村。 “但民女還記得怎么進的山?!?/br> 蕭景澄看她一副想幫忙的樣子,便道:“那好,你畫一張進山的地圖給我,我派人去查探一二?!?/br> 這本該是順天府尹的事,但他既答應幫余嫣便索性插手一回,以他多年的查案經(jīng)驗來看,這個芳芩的死恐怕與唐慶之死脫不開干系。 余嫣立馬應下,便要起身去作畫。蕭景澄卻還壓著她不放手,無奈下余嫣只能柔柔弱弱地喚他一聲:“王爺……” 蕭景澄暗罵此女乃是妖精,當真是千年狐貍的道行天生這般會勾人又不自知。 他失笑著放開余嫣,看著她下了軟榻。榻邊的鞋子不知何時被他踢開,余嫣一時沒找到,只能光著腳走到桌邊。 蕭景澄看到那裙擺下面時隱時現(xiàn)的纖細腳踝,想到方才握在手中的感覺,恨不得把她再拉回到軟榻邊。 但余嫣已然披上外衣坐下作畫,他也就沒有打擾,兀自拿了本書靠在書桌前隨意翻著。 只是目光總會不自覺地落到她的身上,盯著那細嫩的77zl脖頸怔怔出神。 夢里,他曾啃噬過這脖頸,每次他一碰這個地方,懷中的女子便抖得厲害。到最后還會俯在他的懷中嚶嚶哭著求饒。 那細碎的聲音實在太過磨人。 蕭景澄想得出神,未曾留意余嫣已畫好路線圖準備拿給他看。 “王爺?” 聽到這聲熟悉的輕呼,蕭景澄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書隨意一放,仿佛無事發(fā)生般拿起了那張地圖。 “可都畫全了?” “大概是畫全了,只不過我也不敢肯定。時間太久了有些地方民女記不清,若是能實地前去應該會更準確些?!?/br> 蕭景澄聽了這話半晌不語,長久的沉默令余嫣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她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起了不該起的念想? 也是,她現(xiàn)在還是個囚犯,能離開順天府的大牢已是王爺開恩,她竟還肖想能去到城外小山村,委實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