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梅越想了想立刻跑回房間,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房產(chǎn)證。 穆之祁看到梅越手中的東西挑眉,你這是禮尚往來? 梅越略有些羞澀,嗯,算是吧,我總要為我們的婚姻嗯,負些責任。 聽到梅越把責任二字說的很重,穆之祁嘴角的笑容加深,他起身走到梅越身旁,拿來梅越的房產(chǎn)證。 看著眼前比自己矮半頭的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穆之祁寵溺的眼神盡顯。 他抬手摸了摸梅越的頭。 梅越也因穆之祁突如而來的動作怔住,穆穆醫(yī)生。 叫我之祁就好,還有穆之祁把梅越的房產(chǎn)證送還給他。 這個,你自己留著,老婆本。 穆之祁說完,故意向梅越的臥室走去,我?guī)湍闶帐靶欣睢?/br> 梅越將目光從穆之祁的背影收回,看了眼手中的老婆本,不解的搖頭,老婆本是這樣用的? 兩個小時后,搬家公司載著一車子的玩意,日常用品,從梅越的小區(qū)出來,跟在一輛黑色汽車之后,停在了興和醫(yī)院對面的一處高檔單身公寓大門外。 穆之祁:密碼是你的生日。 梅越驚訝:嗯? 穆之祁當著梅越的面在密碼鎖上輸入0601,門開了。 怕你不好記,今早換的。清潤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撲通撲通,小心臟要跳出來了。 穆之祁居然還為他改了密碼,密碼還是他的生日! 嗷嗷嗷嗷,這個男人真的是 穆醫(yī)生,你 穆之祁聽到梅越對他的稱呼,微微蹙眉,提醒道:是之祁。 哦。梅越臉紅低頭,又是一副犯錯誤的模樣。 穆之祁不忍,松口:罷了,以后總有辦法讓你改掉,先進屋歸置一下,然后我們出去吃飯。 好。 梅越凈白的小臉流露出燦爛的微笑,穆之祁盯著他嘴角處的梨渦出神,抬起垂在身側(cè)的右手,覺得自己可笑,又放了下來,進屋看看,如果有想換的家具,以后慢慢添置。 梅越:好。 梅越走進屋內(nèi),看到玄關(guān)處的落地魚缸,才知道穆之祁說養(yǎng)魚并非是說說而已。 魚缸里是金龍魚吧。 梅越趁著工作人員和穆之祁在商討如何歸置家具時,偷偷的上網(wǎng)搜了一下。 我的天,一條二十萬? 魚怎么能這么貴? 梅越看著蹲在魚缸前虎視眈眈的小黑貓,瞬間不淡定了。 他立刻上前,一手抓住貓帶到門旁的墻角蹲下,鄭重并且嚴肅并且懇求的看著茶茶。 茶茶,乖,你如果不碰他的魚,我以后每天都給你買魚罐頭。 茶茶似乎聽明白了,嘴饞的舔了舔舌頭。 梅越那個感激啊,為了讓自家貓貓信守承諾,他竟然很幼稚的跟它擊掌立誓。 茶茶很是嫌棄的躲開。 不巧這一幕被穆之祁看到。 梅越起身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雙手抱臂盯著他的穆之祁,尬笑道:那個呵呵我跟茶茶玩呢。 嗯,看得出來。穆之祁挑眉轉(zhuǎn)身,眼眸中是寵溺的微笑。 第5章 穆之祁的公寓是三室二廳,比梅越那大上許多。 整個屋子都是以白色為主的,由于空間太過空曠,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家里除了門口玄關(guān)處放著的大魚缸,客廳里擺放著的長款皮質(zhì)沙發(fā)和茶幾,再也找不到其他家具。 令他意外的是,廚房的用具竟應(yīng)有盡有,并且像是會經(jīng)常使用的樣子。 搬家工人離開,穆之祁把梅越從廚房帶了出來,剛過十一點,距離飯點還要一段時間,穆之祁便帶著梅越簡單的參觀一下他們未來一起共同生活的地方。 穆之祁先帶梅越去的是他們的書房,是由主臥對面一間稍大的側(cè)臥改成的。 書房很大,但一下子被塞進兩張書桌,總感覺空間有些拘束。 兩人的書桌相對而置,如果兩人一起辦公,只要對方一抬頭就能看得到另一方的臉。 面對穆之祁的安排,梅越只是暗自在心里呵呵笑了兩下。 梅越常用的辦公用品,被原封不動的安置在桌上,被他帶過來的書以及小玩意被穆之祁放在了隔壁,一間稍小的儲藏室內(nèi)。 穆之祁告訴他,今天時間有些緊,東西暫且這么放著,以后他們慢慢的歸置。 從書房出來,對面就是臥室。 穆之祁的臥室依舊沒什么裝飾,白色的墻,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唯獨讓梅越安慰的是穆之祁的床單不是白色的。 只是這刺眼的大紅色,未免有些 梅越回眸盯著穆之祁悄悄打量,他為什么會弄個大紅色床單? 醫(yī)生的癖好? 對紅色有執(zhí)拗的喜歡? 穆之祁看出梅越的疑問,面色稍有些隱晦,左手輕輕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問過了我媽,她說結(jié)婚當天鋪紅色床單喜慶。 梅越: 梅越忍不住想要嘲笑穆之祁,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從容不迫的穆之祁,露出窘迫的樣子。 只是穆之祁的mama是不是有些夸張了? 他們倆只是領(lǐng)個證,按照華國老一輩的習俗,辦婚禮了才算是真的結(jié)婚了。 這大紅色的床單實在沒必要吧。 就算是結(jié)婚,嗯為什么只有床單是紅的? 穆之祁又咳嗽了兩聲,把梅越的注意力拉回。 我睡的是棕墊,有些硬,如果你不喜歡,明天我讓人送個軟墊過來。 穆之祁在幫梅越搬家的時候,注意到梅越睡的是/乳/膠/床墊,偏軟的。 梅越習慣了睡軟床墊,如果讓他突然換硬床墊,一定會不適應(yīng)。 梅越不想再給穆之祁添麻煩了,忙說道:不用不用的,棕墊就很好,其實我一直想換棕墊的,只是 等等 梅越突然停下,眨了眨水靈的眼睛,盯著眼前看似很淡定穆之祁。 他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穆之祁睡的是棕墊,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還有,他好像在穆之祁這只看到一張床。 所以呢? 然后呢? 他們今晚要睡一起?。?! 梅越終于意識到問題的重點。 你你是說我們要睡一起?話剛說完,梅越很不爭氣想要咬自己的舌頭。 他這又在犯傻了嗎? 怕是穆之祁又要一本正經(jīng)跟他說什么責任,說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夫夫睡在一起是應(yīng)該的。 穆之祁的目光舒而變得深邃,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睡一起? 你看!?。?/br> 沒,沒,我只是嗯,好吧。 梅越耷拉著腦袋,放棄解釋 ,看來面對穆之祁,他以后真的要把責任時刻刻在腦門上! 責任婚姻,責任處事,責任到滴水不漏的男人。 他不會是有什么強迫癥吧? 梅越偷瞄穆之祁兩眼,結(jié)果被人逮個正著。 一張大手瞬間轉(zhuǎn)移到他的腦袋上,像是他擼茶茶的感覺。 讓人很不爽。 穆之祁笑道:以后想看我可以直接看,何必躲躲藏藏。 梅越: 他不是這個意思?。?/br> 哦,對了,我的床很小,你的大熊可能要另擇他處了。 梅越瞄了眼穆之祁兩米二寬的大床,再看看被丟在墻角的大熊,疑惑。 床,很,小,嗎? 他橫著睡都行?。?/br> 穆之祁把衣柜打開,所有的衣物都被整齊劃一的安排在每個角落,清一色的白色襯衫,黑色灰色交錯掛在一起的西裝,就連襪子也是展開放好,沒有一絲褶皺。 看著衣柜,梅越確定穆之祁有終極強迫癥,并且潔癖指數(shù)有待考量。 只是梅越不解,穆之祁的性格和他的生活方式未免有些偏差太大了。 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為什么家里卻冷清的像個冰窖? 還是說他的溫柔是裝的? 梅越一個機靈又偷瞄了穆之祁一眼。 穆之祁的溫柔不會是只對他吧。 哎呀呀呀,他想什么呢。 怎么可能呢! 瞧把自己想到多重要似的! 穆之祁將衣柜的另一端的柜門打開,露出很大的一處空間。 你的衣服先放這,我已經(jīng)訂好了一套更大的衣柜,但要半個月才能送到,在這期間,你先將就著用。 將就? 這半個衣柜也比他家的大了好多。 好。梅越一口答應(yīng)。 行李在這,你先收拾一下吧,我有個電話要打。穆之祁停下看梅越呆呆的樣,又補上一句:或者你等我,我?guī)湍闶帐啊?/br> 不用不用,呵呵,這個我可以的。梅越連忙拒絕。 要不要這么體貼? 衣服都是私人物品啊。 穆之祁:那好,這里留給你,我去對面。 梅越:好。 二十分鐘后,梅越從書房門前探出黑黑的大腦袋,穆之祁正站在書房的陽臺前打著電話。 他頷首垂眉,單手抄進口袋,說話時眉尾稍稍挑起,從他嘴角的笑容來看,這通電話似乎讓他心情很好。 梅越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二十分鐘了,穆之祁的這通電話未免太長了些。 他在跟誰打電話? 在梅越思緒游離間,穆之祁電話掛斷,轉(zhuǎn)身看到書房門口探出的大腦袋,白皙的臉頰貼在門上,嘟嘟著小嘴,似有不滿。 有事嗎?穆之祁走過,敲了敲梅越頭頂?shù)拈T框。 梅越急促的抬頭正巧碰上穆之祁的右手。 有沒有碰到?穆之祁緊張的伸手去摸梅越的腦袋,反被梅越躲過。 梅越的表情有些難為情,諾諾回道:沒碰到,呵呵我我想問咱們什么時候吃飯。 穆之祁看了腕表上的時間笑了:這就去。 午飯穆之祁帶著他去了市中心一家高檔餐廳。 高檔的菜肴,貼心的服務(wù),奢華的場地,完全秉承了穆之祁的一句結(jié)婚第一頓飯一定要正式的責任。 但是梅越卻因為這份責任食而不知其味,晚上他會不會也有做/愛的責任? 梅越身子一哆嗦。 不敢再往下想去。 午飯過后,穆之祁又接了個電話,這次真的被醫(yī)院叫去,梅越終于可以大喘口氣。 他在穆之祁的護送下返回了他們共同的家。 茶茶躺在穆之祁昂貴的沙發(fā)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盯著玄關(guān)處的魚缸。 他以監(jiān)視茶茶為由,把筆記本抱到客廳。 筆記本打開,很快就看到程顥的頭像再閃。 程顥:哥,哥,你能不能在你手機上下載個APP,別總讓我找不到人。 梅越立刻回了過去:有事?有事你打電話多好。 程顥:沒有事。 梅越:那你這是? 程顥:我這不是惦記你今天扯證嗎?怕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嘛。 程顥:快說說什么感覺?你倆到哪一步了?他在你旁邊嗎? 梅越白眼:他去醫(yī)院了,不過我在他家。 程顥:!??! 程顥:同居了? 梅越硬著頭皮打下一個嗯字。 程顥:靠!這么迅速得嗎?他提出的? 梅越:是,他說結(jié)婚了就要住一起,而且他給我分了財產(chǎn),我現(xiàn)在是小富翁。 梅越絮絮叨叨把上午發(fā)生的大概敘述了一遍,當然除去穆之祁的那句同床。 程顥:沒看出來啊,穆之祁還是個悶sao貨色。 梅越因為程顥口中的悶sao笑噴,穆之祁是悶sao嗎? 他想起在醫(yī)院見到穆之祁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別說,還真有可能。 滴滴滴程顥的消息又發(fā)了來。 程顥:我敢說,明天你又得找他看痔瘡! 梅越憋的臉通紅,一想到晚上還要同床,越發(fā)的不好起來。 梅越:少胡說,懶得理你。 啪關(guān)掉電腦,深呼吸 ,可是心里的悸動絲毫不減。 他有些期待又是什么鬼? 他一定是瘋了! 第6章 興和醫(yī)院腫瘤外科病房 穆之祁穿著帶有血漬的白大褂從病房出來,額前掛著浮汗,神色比方才緩和不少。 身后跟著一長相清秀的男醫(yī)生魏毅,魏毅手拿著一張淡藍色的手帕,緊跟穆之祁的步伐,穆醫(yī)生,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 說話間魏毅笑的靦腆,把那張藍色的帕子遞到穆之祁面前,你擦一下汗吧。 面對魏毅的示好,穆之祁無動無衷,他的視線從帕子上掃過,淡淡說道: 原本就是我的病人,說不上打擾。 穆之祁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他想到什么,立刻拿起手機查看。 手機屏幕里安靜地躺著一條安全防護意識的提示信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失落從眼底劃過,穆之祁收起手機向辦公室走去。 魏毅依舊緊跟穆之祁的步伐,其實今天27床的病人的并發(fā)癥他是有能力處理的,之所以把穆之祁叫來,不過是想多看穆之祁一眼。 他暗戀穆之祁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告白。 穆之祁雖然表面上看的是溫文爾雅,但是他對誰都保持距離,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想著迷,想要征服,穆醫(yī)生,這么晚了不如一起吃了飯再走? 穆之祁:不了,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