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磁性的聲音如天籟之音,字字滴落在梅越的心上,引得他渾身顫/栗。 那一晚被他刻意壓制的記憶,瞬間回來。 梅越僵著/身/子越發(fā)的不知所措:我我沒什么意思。 穆之祁輕笑,重新坐回椅子,既然這樣,好好考慮我的建議,我想這是目前我們共同選擇最好的辦法。 好,我答應。 梅越?jīng)]有細想,當場答應,就依照穆之祁之言,兩人結(jié)婚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于情于理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 狹長的眉眼彎彎,這是穆之祁今天笑的最深的笑容,他如此淡定,好像已經(jīng)拿定主意梅越會答應。 好,明天早上九點,我在你家等你,領(lǐng)證。 我有你的地址。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么快?梅越的引申之意是不相處相處嗎? 還是穆之祁打算弄個合約戀, 又亦是他怕自己糾纏他meimei? 又或者是穆之祁有什么難言的隱疾? 正想著,梅越的目光不自然的落在穆之祁的腿上。 剛剛恢復的臉蛋又是一頓/燥/熱, 他,嗯,怎么,會有,隱疾??! 穆之祁并不知道對面男人在胡思亂想著什么,但看到梅越驚呼不定的面容,他覺得有必要在稍稍提醒梅越一下:嗯,既然已經(jīng)決定還是盡快落實的好,你說呢? 是。梅越點頭。 正經(jīng)事說完,穆之祁眉目間終于流露出暖意思,他端起面前的咖啡,輕啄一口,濃郁的香味讓人回味無窮。 坐在對面人依舊很窘迫,穆之祁忍不住打趣他起來。 你的傷怎么樣? 梅越: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梅越盯著穆之祁干笑兩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好了,你開的藥挺好的。 我們醫(yī)院的藥一向很有效。穆之祁的話帶了些玩世不恭,梅越尷尬的不知如何接下去。 穆之祁不在打趣他,放下咖啡杯,起身: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我待會還要回醫(yī)院,先送你回家。 梅越匆忙起身要拒絕:不用不用,你先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穆之祁目光倏然深邃,想了想解釋道:送未婚夫回家,這算是婚前的義務。 梅越: 婚前?還義務? 他當真這么體貼的么! 翌日早晨 梅越跟著穆之祁從民政局出來。 他摸著手中屬于自己的紅本本,看到兩人相靠在一起的照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真的就這么倉促的把自己嫁了,還嫁了一個幾面之緣的人。 穆之祁走下民政局門口的臺階,轉(zhuǎn)身看到還站在幾米開外盯著結(jié)婚證發(fā)呆的梅越,邁步向他走去。 穆之祁身高一米八五比一米七二的梅越高了半頭。 他雖看著消瘦,但是肩膀很寬,給人可以依靠的感覺。 穆之祁在靠近梅越時,故意走到梅越身后,彎下腰,將臉蛋湊近梅越的肩膀旁。 梅越似乎沉靜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未察覺兩人挨得很近。 從穆之祁的角度看,梅越正盯著兩人的結(jié)婚照發(fā)呆。 照片里,兩人肩靠肩,頭挨得很近,梅越紅撲撲的臉頰,露出了嘴角旁的梨渦。 笑容甜美,目光真摯。 頃刻間把穆之祁帶回了半個月前的那個午夜。 穆之祁在外面很少喝酒,那天也是因為好友有喜事,為了捧場喝了一杯。 不勝酒力的他在喝完一杯酒后,就安靜的坐在座位上,沒過多久梅越就端著一杯紅酒靠了過來。 如果說是以前,他一定會把梅越當做特殊服務的人,看也看不看一眼。 偏偏那天他喝了酒,腦子混沌。 又偏偏這家伙頂著一雙真摯的大眼,梨渦淺笑。 一向潔身自好的他就像是迷了心竅,跟他一起走進酒店,一起上了床。 清醒過后,看到滿屋子的狼藉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甜/腥/味,他才知道他做過的夢并非是夢。 只是和他翻/云/覆/雨的人,不見了。 他醒來后有打聽過梅越,可是房間是用他的名開的,酒吧里也并沒有留下梅越的信息,就在他以為這真的是一場荒謬的露/水/情/緣時,他居然在上班的時候遇見了他。 梅越居然過來看痔瘡,而自己碰巧出現(xiàn)在肛/腸門診。 奇妙的緣分就這樣開始。 梅越走后不久,他就接到奶奶的電話,從奶奶那里得知梅越跟他們家有娃娃親,當時他毫不猶豫的告訴奶奶他喜歡,這個人留給他。 之后就有了今天的領(lǐng)證。 穆之祁提出結(jié)婚,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責任,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梅越。 他對梅越產(chǎn)生了超越朋友以外的好奇。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所有的一見鐘情不是見色起意就是蓄謀已久。 一見鐘情倒不至于,見色起意卻很真實。 思緒收回,穆之祁盯著梅越微紅的耳垂,輕笑。 清潤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溫暖灌入梅越的耳畔: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梅越微愣,立刻收起結(jié)婚證,面對穆之祁突然的親昵瞬間羞紅了臉。 他倉促的想要上前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想前面就是臺階。 在他整個身子前傾即將要倒下的那一刻,穆之祁眼疾手快的撈住他的肩膀,將他拉進他的懷里。 突如而來的狀況讓梅越心跳加速。 他抬眉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穆之祁那雙深邃的眼眸冥冥中帶著無盡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下次小心點! 磁性的聲音和額前的痛感立刻讓梅越回神。 梅越恍惚的摸了摸被穆之祁敲疼的腦門,意識到他剛才在做什么的時候,不爭氣的羞紅了臉。 自己在干嘛? 要親他嗎? 梅越窘迫,立刻轉(zhuǎn)身,深呼吸。 不行不行,我怎么會做出這么禽/獸的事! 梅越的小情緒映入穆之祁的眼簾,他輕笑故意從梅越身旁走過,留下一句: 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4章 梅越一直以為醫(yī)生都非常忙的,即使不會24小時全天待命,起碼十二小時是有的。 但是從昨天穆之祁送他回家,再到現(xiàn)在他主動提出來他家坐坐,梅越怎么看都感覺穆之祁在醫(yī)院是個閑職。 他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掛牌醫(yī)生吧? 梅越收起他的那些猜疑,快速的泡好茶,走到穆之祁面前,將茶遞給他。 我這里只有這個。 茶就很好。穆之祁禮貌的接過茶喝了將杯子放在桌上。 梅越留意穆之祁正盯著他的茶茶在看,有些興奮。 心想終于可以有一個共同話題了。 你也喜歡貓?梅越驚喜問道。 穆之祁目光淡淡的從茶茶身上收回視線:不是,我家養(yǎng)了魚。 梅越: 好吧,共同話題再一次失敗。 不過我并不排斥養(yǎng)貓。穆之祁動動眉看了梅越一眼,狹長的眼睛里是意味分明的引申意。 哦。梅越并沒有因此開心。 穆之祁指了指梅越身旁的單人沙發(fā),開口道:你坐下,我有些正事要說。 上次穆之祁用這種眼神看他是提出領(lǐng)證。 梅越問:你有事? 穆之祁端起梅越為他泡好的茶,輕抿一口,淡淡的茶香溢入口腔,有點梅越身上的味道。 剛才梅越為他泡茶時,他有粗略的打量了翻他的房間。 房子不大,典型的兩室一廳小戶型,房間內(nèi)的風格以簡約為主,暖綠色的墻,家具多以白色為主,沒有太多零碎的家具。 從他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梅越臥室的床,以及床上那個人形大小的大熊玩偶。 總得來說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圍,至于那個大熊他可以考慮換掉。 嗯,是這樣的,既然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有些事情一定要說清楚的。說著穆之祁從身后拿來一個文件夾。 梅越瞟了文件夾一眼。 穆之祁什么時候拿來的? 他怎么沒有注意到? 穆之祁將文件夾里的東西一一放在梅越面前的茶幾上,梅越粗略的看了眼,是幾處房產(chǎn),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資產(chǎn)。 杜不是那個穆醫(yī)生,你這是? 婚前財產(chǎn)公證嗎? 梅越想了想現(xiàn)在的行情,是要說清楚比較好。 穆之祁不徐不疾道:昨天下午我已經(jīng)找了朋友,將我名下的房產(chǎn)都加上了你的名字,這里還有一些我的個人理財,投資,以及我名下的公司,醫(yī)院。 等等 梅越揚起臉向穆之祁看去,他根本來不及搞清楚穆之祁放在桌上的文件都有什么。 加了我的名字? 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是關(guān)鍵。 穆之祁:是,這以后會是我們夫夫的共有財產(chǎn)。 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樣? 梅越奇怪的問道:我們不是協(xié)議結(jié)婚嗎? 穆之祁的眸光舒而深沉,語氣雖和平時無異,卻讓梅越感覺到他有些生氣。 梅越,我們結(jié)婚并非兒戲,更不會是什么協(xié)議。 我做這些,就是告訴你,我很看重這段婚姻,這些都是我應盡的責任。 梅越被堵的啞口無言,他不敢直視穆之祁那雙深邃的眼眸,只能低著頭,默默地盯著茶幾上的好幾套房產(chǎn)。 穆之祁竟然會為這段婚姻做到這種地步! 他何德何能啊! 不過話說回來,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么幾套房產(chǎn),簡直是他畢生的夢想! 梅越看到房產(chǎn)證上和穆之祁緊挨在一起的名字,小心臟撲通撲通亂了。 夢想變成實現(xiàn),竟然是一個紅本就能解決的事。 這么輕松嘛! 穆之祁瞧著梅越盯著房產(chǎn)證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剛剛積淤在心里的怒氣全無。 他將所有的房產(chǎn)證推到梅越面前,問道:這里的幾處房產(chǎn),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梅越明亮的的眸子閃閃發(fā)光,嘴角處的笑容難以遮掩:喜歡,我都挺喜歡的。 那就好,我現(xiàn)在住的是醫(yī)院對面的房子,也就是這個。穆之祁從幾套房子里拿出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三室兩廳的房子,交到梅越手中。 按照我目前的工作,是住在這里比較合適的,當然,如果你喜歡別處也可以,或者 穆之祁停下來看了眼周圍,目光定在靠在梅越身旁的貓咪上,你想讓我跟你一起住也可以。 梅越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對味。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住在一起? 穆之祁反問道:不然呢?剛結(jié)婚就分居? 不是不是梅越連忙擺手解釋想到剛剛某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的責任,立刻厚著臉皮答應。 醫(yī)院附近的房子就好。 穆之祁:那好,就這么定了,待會我來約搬家公司,幫你搬家。 梅越說:其實不用那么麻煩,我收拾一下行李就可以。 穆之祁卻正色道:你不是入住的租客,家里是要按照你的喜好歸置的。 嗷嗷,這個男人真的是 梅越強行壓制住心中的亢奮,裝作若無其事道:好,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我現(xiàn)在就收拾。 梅越已經(jīng)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在這個男人面前臉紅了。 這么鯊這么心細的男人,他真的分分鐘要原地爆炸的。 等一下。穆之祁起身將梅越喊住,這里還有幾件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梅越老實的坐回去。 接下來穆之祁又拿出了幾個合同,股份,看到這些,梅越更為驚訝。 他不是醫(yī)生嗎? 怎么還有股份? 還有公司? 穆之祁:我想你之前從你父母那里已經(jīng)了解了我大概。 梅越:嗯,你是腫瘤外科的醫(yī)生。 穆之祁點了點頭,是,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 穆之祁雙手自然交握,放在膝蓋出,身子坐的筆直,目光柔和看向梅越。 我還是好好的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梅越愣了愣,這又是責任嗎? 哦,好。 穆之祁:穆之祁,28歲,華國人,現(xiàn)居帝都。 家中成員有奶奶,爸媽還有一個在上學的meimei。 父母均有工作不需要我們養(yǎng)老。 奶奶現(xiàn)住在養(yǎng)老院。 個人職業(yè):興和醫(yī)院董事,腫瘤外科副主任醫(yī)師。 另外還有幾個企業(yè)的小股份都已經(jīng)放在你的面前。 無家族遺傳疾病。 戀情狀況:無感情史,你可以放心不會有前男友這種奇葩生物,更不會有感情糾紛。 還有 梅穆之祁故意停頓了一下,和你是第一次。 ! ??! 第一次! 梅越不淡定了, 這個是什么神仙人! 穆之祁:還有 還有什么?梅越連忙抬眉向穆之祁望去,財產(chǎn)闡述完畢,穆之祁又進行了自我介紹,他想不到他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說的。 我們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我想抽個時間,雙方父母一起坐下來聊聊我們的婚事。 嗯,好。這是應該的。 穆之祁:我暫時能想到的就這些,你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沒。梅越搖頭,這已經(jīng)很好了,他什么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