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快穿]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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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謝蘭池與101說:“你知道有種病癥是被害者會與施暴者產(chǎn)生依賴感嗎?他們會把所有的生機(jī)和活下去的動(dòng)力寄托在施暴者身上,一旦施暴者離開他們,他們反而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br>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101問她。 喬紗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只說:“我說謝蘭池是個(gè)變態(tài),并非是罵他,他確實(shí)心理病態(tài)。他活下去的所有動(dòng)力,都來源于恨我,你說他怎么能不病態(tài)?” 101不說話,其實(shí)在他看來,宿主比謝蘭池還變態(tài),還瘋。 所以,宿主將謝蘭池治得死死的,因?yàn)樗拗鳢偲饋砀静灰?,可謝蘭池怕她死。 他甚至覺得謝蘭池可憐了起來。 ----- 著火了? 馬棚的小屋之中,一道黑影悄悄地鉆了進(jìn)去,鎖好門之后,才將頭上的斗笠摘了,露出一張瘦長的臉,正是長守。 “是謝家老爺子之前的臥房著火了。”長守低低向榻上靠著的那人稟報(bào),他倒了一碗人參水遞了過去:“貴人先喝些水?!?/br> 房間里沒有點(diǎn)燈,他只隱約看見貴人的輪廓,貴人如今這張臉……可怎么看,怎么不得勁,丑。 貴人接過人參水慢慢喝著,他繼續(xù)說道:“之前謝蘭池命下人全部退離了內(nèi)院,不許靠近,趁著方才著火屬下溜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著火的那間臥房里吊著好幾具尸體,瘆人得很?!?/br> 貴人從藥碗里抬眼掃向了他,冷幽幽說:“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br> 知道知道,他知道,貴人不就是想知道,今夜謝蘭池帶回來那人,是不是謝家小夫人嘛。 長守回道:“貴人恕罪,屬下趕過去的時(shí)候,謝蘭池似乎已經(jīng)將帶回來的那名女子轉(zhuǎn)移了,屬下沒見到人……” 貴人的眼神一冷。 長守忙又道:“但屬下在那臥房里,還看到了兩口棺材,分別是喬家老爺和夫人的?!?/br> 貴人頓了手中的藥碗,抬眼看著他,“喬家老爺和夫人的棺材?” 長守點(diǎn)頭,“看樣子是謝蘭池命人剛掘了喬家的墳?!?/br> 那名女子一定是喬紗。 不然謝蘭池掘了喬家的墳帶回來,是圖個(gè)什么? 謝蘭池一定是將喬紗抓了回來,用她父母的尸體來折磨她。 謝蘭池的那些手段,他太清楚了。 “但屬下從府中下人那里打聽到,謝蘭池帶回來的女子是顧家的郡主?!遍L守也搞不懂地說:“聽說是新帝剛封的郡主,顧家認(rèn)回來的女兒?!?/br> 又想起來說:“對了,剛才府門外停了一輛馬車,屬下好像看見了趙太醫(yī)被著急忙慌地帶進(jìn)了內(nèi)院,去了謝蘭池住的院子?!?/br> 趙太醫(yī)去了謝蘭池的院子? 他那雙眉就緊緊地蹙了起來,喬紗被帶去了謝蘭池的院子?她是受了驚?還是犯了舊疾?亦或是……被謝蘭池傷到了? 他手中的湯藥喝不下去,對長守說:“她在謝蘭池院子里,想辦法將她帶過來?!?/br> 長守心中叫苦,貴人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哇,他們躲在這里已是十分不妥,若是再暴露了,那簡直是自投羅網(wǎng)。 可他太清楚貴人的性子,一旦貴人決定的事情,滿朝文武勸說也是沒用。 所以他只應(yīng)是,又說:“說不定不是謝夫人,若是謝夫人,新帝怎么會封她做郡主?顧家還認(rèn)她做義女?”這說不通嘛。 他看向窗外的大雨,雨下得真大,下得他心慌意亂,顧家認(rèn)了她做義女,新帝封了她做郡主。 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見到容昭和顧澤了?她是不是像引誘他一樣,引誘容昭? 那顧澤呢? 她竟連顧澤也捏在掌心里了嗎? ----- 喬紗是在趙太醫(yī)離開之后,謝蘭池將藥熬好了,她才靈魂歸體醒了過來,免得謝蘭池喂藥燙壞了她。 她在榻上悶哼一聲醒過來,胃還在痛,那股惡心勁還是沒下去,頭暈眼花的。 謝蘭池聽見聲音立即抬眼望住了她,臉上閃過的一絲神情是騙不了人的——他松了一口氣,他很開心她醒過來。 很短暫。 他已壓下所有情緒,像往常一樣陰冷地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她:“喝下去?!?/br> 喬紗躺在他的枕頭上,手掌還壓在不舒服的胃上,輕輕歪過了頭去,“你當(dāng)初給我下藥,壞了我的身體,讓我沒有一日舒服,現(xiàn)在何必又為我治?。俊?/br> 她不看他,她歪著頭盯著里面的墻壁。 謝蘭池也是到剛才,趙太醫(yī)診治過之后,才知道,她的病不止是發(fā)燒,還有舊疾,是他當(dāng)初給她開的不孕之藥,留下的后遺癥。 他端著藥,靜靜地看她,她看起來沒有一點(diǎn)想活命的欲望。 她想死,一死百了。 做夢。 他就是想要看她痛苦地活著,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藥碗再遞過去,“你是要我灌下去?還是自己喝?” 她盯著他,懶洋洋地枕在他手指下說:“我要你喂我?!?/br> 她要他喂。 她在想什么?想著他會對她心軟嗎? 謝蘭池伸手托起她的脖子,端著藥要灌進(jìn)她嘴里。 她卻先一步伸手,一把打翻了他的藥碗。 藥碗“鐺啷啷”掉在地上,藥灑在謝蘭池的衣衫之上,他氣怒至極,可她推開他的手,俯在榻上又一次干嘔了起來。 他看著她單薄的背,干嘔到顫抖的雙肩,那股怒氣又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她太脆弱了,仿佛下一瞬又會昏過去,死在他眼前。 從前他從未發(fā)現(xiàn),她這么羸弱不堪,經(jīng)不起一點(diǎn)風(fēng)霜似的。 她不是那么自私怕死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這么……寧死不屈。 謝蘭池輕輕擦掉了衣袍上的藥沫,吩咐暗衛(wèi)道:“再去熬一碗來?!彼粗鴨碳?,一字字與她說:“我親自伺候母親用藥?!?/br> 喬紗忍了好久才止住吐意,抓著他的衣袖說:“倒水來給我漱漱口?!?/br> 謝蘭池看著衣袖上的細(xì)白手指,心中竟說不清是氣,還是無奈,她還真是在使喚他。 ---- 長守在廚房里低頭熬藥等著,等藥熬好了,他端著藥起身,仔仔細(xì)細(xì)地放在飯盒里,拎著飯盒,跟在暗衛(wèi)身后,去往謝蘭池的小院。 在半路,挑了個(gè)無人的地方,掏出匕首上前捂住了暗衛(wèi)的嘴,低低說:“對不住了兄弟?!?/br> 幸好,他多帶了一張人皮面具,這兄弟與他身量差不多,應(yīng)該看不出來。 但愿謝蘭池看不出來,不然他們貴人,可就要為見謝小夫人一面,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 ------- 謝蘭池站在門口看雨,等藥送過來。 床榻上,她漱了口之后就不舒服地昏睡了過去,他坐在榻邊看了一會兒,她昏睡時(shí),總讓他覺得她死了。 院子里,暗衛(wèi)提著藥冒雨回來,低著頭將飯盒雙手遞給了他。 他瞧了一眼暗衛(wèi),見他臉色很白,也沒太在意,拎著飯盒進(jìn)了房間。 飯盒里,除了藥,還有他吩咐備下的粥和點(diǎn)心。 他端著藥重新回到了榻邊,瞧見她臉頰紅得不正常,伸手摸了摸,是燙,她又發(fā)燒了。 剛才她就該喝藥。 她被摸得縮了縮脖子,惺忪地睜開眼,沒有力氣地軟綿綿歪在他的手背上,沒睡醒地瞇著眼,用guntang的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喃喃了一句:“好涼?!?/br> 他的手頓在那里,她的臉真燙真柔軟。 “喝藥?!彼c她說。 她帶著濃重鼻音的“恩”了一聲,撐著手臂自己乖乖坐了起來。 謝蘭池看著她,心中居然覺得,她剛睡醒的此時(shí)此刻,乖順的他不敢相信。 第99章 [太監(jiān)的惡毒繼母] [vip] 門外還在下雨。 回廊下守在門外的暗衛(wèi), 裝作清理身上的雨水側(cè)身偷偷朝開著門的房間里瞄了過去,瞄見點(diǎn)著燈的臥房里,謝蘭池坐在榻邊, 垂著眼, 安安靜靜地在攪動(dòng)著熱氣騰騰的湯藥, 榻上半坐著身的女子,微微探頭等著喂藥。 那女子生了一雙嫵媚的眼, 微微垂著眼時(shí),像狐貍的眼。 可不正是那位謝小夫人嗎? 她瞧起來很虛弱, 病怏怏的惹人憐愛。 “不燙了,喝吧?!敝x蘭池居然親手端著藥碗, 用湯勺耐心地喂到了她嘴邊。 她偏了偏頭說:“不要勺子,一口一口喝更苦了?!?/br> “那母親想怎么樣?”謝蘭池沒有半點(diǎn)不耐,舉著湯勺問她。 乖乖,這聲“母親”叫得好生順口。 只見榻上的謝小夫人扭回頭來,伸手扶住了謝蘭池端著藥碗的手,低下頭就著他的手, 直接含住碗沿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藥。 從他這個(gè)角度看過去, 謝小夫人幾乎貼進(jìn)了謝蘭池的懷里,順滑的黑發(fā)墜在謝蘭池的手邊, 漂亮的臉頰瞧起來就像是一只乖順可憐的小兔子。 他不用去看謝蘭池的臉,就知道謝蘭池此時(shí)此刻必定凝視著在他面前,低頭的謝小夫人。 這是繼母和繼子該有的距離嗎? 這是謝蘭池對那位下藥送他入宮的蛇蝎繼母,該有的態(tài)度嗎? 如今看來, 貴人擔(dān)心得很多余, 謝小夫人一點(diǎn)虧和苦都沒吃的樣子。 他心中一面嘆服謝小夫人非常了得, 一面替貴人憂心忡忡, 貴人怎么情竇一開,就愛上了這么了得的女人? ---- 房間里很靜,謝蘭池可以清晰地聽見她喝藥時(shí)痛苦的呼吸聲,她將一雙眉頭皺得緊緊,每喝一口藥扶著他手背的手指就緊一下,熱熱的手指和痛苦喝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