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她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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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得沉,呼吸卻淺得幾乎聽不見,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濃睫根根分明,垂影遮不住眼下的淡青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得不行。 這是他第二次為她受傷了。 窗外一輪明月皎潔地掛在天邊,璀璨繁星遙遙相伴,這座城市重新恢復(fù)了平靜,醫(yī)院的病房透出暖色橘光,沈暮和梅溪光不知何時離開了,高尚走過來,輕聲地說:“夫人,我來守著徐總,你先去休息吧?!?/br> 曲鳶還穿著睡衣,衣擺沾了他的血,已經(jīng)干了,團(tuán)團(tuán)暗紅色,她心力交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小幅度地?fù)u搖頭。 高尚能理解她的心情,沒再說什么,按亮手機(jī),5點(diǎn)21分,天快亮了。 曲鳶守到醫(yī)生來查房,潦草吃了點(diǎn)高尚買的早餐補(bǔ)充體力后,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地守著,手機(jī)里有好幾條未讀信息,來自甄湘和隋珠,她們得知榆城夜里發(fā)生地震,擔(dān)心她的情況。 曲鳶分別做了簡單回復(fù),剛要按滅手機(jī),童佳的電話打進(jìn)來,她立刻掛斷,回了信息:“佳佳,麻煩你幫我跟橋姐請假。” 童佳:“嘿嘿巧了,我也想請假來著?!?/br> 童佳:“昨晚的地震真是嚇?biāo)牢伊耍皇怯H身經(jīng)歷,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有從29樓跑下來的潛力,老命都快沒了!” 曲鳶:“我現(xiàn)在有事,有空再聊?!?/br> 童佳:“【ok】” 曲鳶把手機(jī)放回桌面,洗干凈手,倒了半杯溫水,沾濕棉簽,輕輕地去潤他干燥的嘴唇,睡著的他失了清醒時的凌厲和敏銳,禽畜無害,還多了幾分溫潤清和。 此時的社交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guān)于地震的消息,7.4級,震源深度19千米,震中在距離榆城38公里的縣城,669名消防員第一時間趕赴現(xiàn)場展開救援工作,截至目前為止,地震已造成2人死亡,21人受傷,房屋倒塌,道路開裂,損失不可估量。 榆城震感強(qiáng)烈,3人受輕傷,均已及時入院治療。 其中一人,就躺在她前面的病床上。 曲鳶等到中午,按理說麻藥已經(jīng)失效了,可徐墨凜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醫(yī)生又來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可能是太累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普遍工作壓力大,缺覺?!?/br> 曲鳶這兩天也沒怎么睡,他更不可能睡好了,凌晨兩點(diǎn)多還守在小區(qū)樓下,如果不是地震,他會守到多少點(diǎn)? 病房里靜悄悄的,曲鳶累到極點(diǎn),被他傳染了睡意,趴在床邊,意識漸漸渙散,其實,上次他出車禍,昏迷醒來的第一夜,她打算設(shè)置鬧鐘,在他之前醒來,制造守了他整夜的假象,渲染他們夫妻情深,后面覺得沒必要,因為他不配。 相似情景,她的心境截然不同。 曲鳶想著想著,陷入了沉睡。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已是黃昏光景,天空呈現(xiàn)出漂亮的藍(lán)灰色,紫霞清透如洗,絢麗如濃墨重彩的油畫,夕陽余暉映在高樓大廈,隨風(fēng)跳躍進(jìn)了病房。 徐墨凜眼皮微動,他做了個很漫長的夢,醒來完全記不得內(nèi)容了,注意力都在近在咫尺的人身上,她雙手交疊趴睡著,長發(fā)微亂地鋪在雪白床單上,精致的臉被柔光虛化,鍍上了淺淺的光影,安靜而乖巧。 他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又仿佛,她只是他的幻覺。 徐墨凜伸出手,輕撫上她的臉,柔軟而溫?zé)?,真實得不能再真實?/br> 曲鳶難得睡了一場好覺,好像有羽毛在臉上輕撓,迷糊地睜開眼,和床上的人四目相對,她坐直身體,緊繃的心弦松開,面露喜色:“你終于醒了。” 徐墨凜只是盯著她看,不發(fā)一語。 她怎么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很怪? 該不會又失憶了,不記得她是誰? 好一會兒后,曲鳶聽到他低低地說:“徐太太,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我一直是愛你的。” 第43章 取悅她 恢復(fù)記憶 “徐太太, 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我一直是愛你的?!?/br> 曲鳶杏眸微微睜大,什么意思, 他恢復(fù)記憶了?! 以徐墨凜失憶前的冷淡和倨傲,在確認(rèn)被她玩弄感情,還率先提出離婚后, 不該惱羞成怒,冷臉冷眼,冷言冷語相對,跟她清算總賬? 可他卻說, 我一直是愛你的? 一直……嗎? 曲鳶心緒雜亂,一時之間難以理清內(nèi)里的因果,她持懷疑態(tài)度,等著他給出更多的信息, 徐墨凜嘗試著坐起身, 可稍稍一動就頭疼欲裂, 他蹙眉輕“嘶”了聲。 這時,敲門聲響起, 梅溪光左手抱著一束花,右手提著水果籃走進(jìn)來, 察覺到里面詭異的氣氛,他腳步照樣不停, 笑瞇瞇道:“徐總醒了啊?!?/br> “梅先生, 你有心了?!鼻S穩(wěn)定心神,淺笑著接過了花。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鏡子,梅醫(yī)生和傅先生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在充滿愛意的家庭長大, 無論是品行修養(yǎng),還是待人處世,無一不妥善周全,給人如沐春風(fēng)之感。 “不客氣?!泵废獍阉@放到桌面,挑起眉,開玩笑道,“誰讓我欠徐總一頓飯呢?!?/br> 剛說到飯,高尚就把晚餐送來了,他和梅溪光互相點(diǎn)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走到病床前:“徐總?!?/br> 兩盞電燈泡又大又亮,加上身體虛弱,明顯不是和徐太太說話的好時機(jī),徐墨凜忍著頭疼看了她一眼,恰好曲鳶也看了過來,彼此的目光再次撞上,他嘴唇翕動,唇邊浮現(xiàn)一絲蒼白笑意:“餓了吧,過來吃飯?!?/br> “不用,我回家吃。”既然他醒過來了,有高尚照顧,她就打算走了。 徐墨凜怎會看不出她并不想和他共處一室,眸底瞬間黯淡無光,疼痛轉(zhuǎn)移到了心口,但他還是笑著,跟她說:“那你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fā)條信息?!?/br> 曲鳶沒應(yīng)他,轉(zhuǎn)身往外走。 梅溪光快步追上去:“徐太太,我送你吧?!?/br> 他解釋道:“我剛好要去找老沈喝酒,順路。” 曲鳶考慮到自己還穿著染血的睡衣,不管打車,還是坐地鐵,都可能會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誤會,她點(diǎn)點(diǎn)頭:“麻煩你了,梅醫(yī)生。” 梅溪光表情略顯驚訝:“你叫我什么?” 曲鳶也不確定了,她剛剛是叫了梅醫(yī)生嗎? “可能是我在接花時想到了你mama,所以才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吧?!?/br> 她的說法讓梅溪光撲哧樂了,他摸摸臉:“確實,我長得跟我媽很像?!?/br> “我也是?!?/br> 曲鳶和爸爸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也沒遺傳到他在理工科上的天賦,這是她深感遺憾的事。 她的容貌和芭蕾天賦,都來自mama,尤其是眼睛,母女倆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哪怕mama對她再不好,以致年幼的她曾經(jīng)懷疑過自己不是mama的親生女兒,后來也沒偷偷去做親子鑒定,與生俱來的血緣關(guān)系是永遠(yuǎn)無法割裂的。 回星河苑路上,梅溪光踩停在十字路口前等綠燈,扶著方向盤“嘖”了聲,轉(zhuǎn)頭跟曲鳶說:“突然想起來還沒吃飯,空腹喝酒傷胃啊?!?/br> “徐太太你也沒吃,”他一點(diǎn)都不見外地提出,“要不,你請我吃頓飯?” 曲鳶想著正好還了他送她回家的人情:“好啊?!?/br> “mama再也不用擔(dān)心我在外面餓著了,”梅溪光打了個響指,得意道,“因為我有特殊的蹭飯技巧?!?/br> 曲鳶忍俊不禁,心情明朗了些許。 梅溪光挑的是一家素食館,很合曲鳶的口味,兩人像老朋友一樣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自在。 “昨晚的地震,徐太太你一定嚇壞了吧?” “還好?!闭嬲屒S受驚嚇的是徐墨凜為了保護(hù)她受傷,血流如注。 梅溪光又問:“徐總當(dāng)時出了很多血嗎?” 曲鳶“嗯”了聲,仍心有余悸:“滿地是血,多到我以為他活不了了?!?/br> “徐總吉人自有天相?!?/br> 梅溪光放下了筷子,端詳著她:“徐太太,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鼻S輕撫著茶杯邊緣,“我只是有點(diǎn)累?!?/br> “那我早點(diǎn)送你回去休息。” 曲鳶掃桌上的二維碼結(jié)賬,頁面顯示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梅溪光聳聳肩,笑道:“梅醫(yī)生教我在外面吃飯,最好不要讓女孩子埋單,否則……” 他不再往下說了。 曲鳶好奇地問:“否則什么?” “會單身一輩子的。” 曲鳶再次被逗笑,想著只能下次再還他人情了。 “我們走吧?!?/br> 梅溪光送她回到星河苑,從車載小冰箱里挑了支酒,來到沈暮家,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酒味,沈暮果然在喝酒,看樣子是心中的苦悶無處排遣,只能借酒澆愁。 沈暮關(guān)上門,似乎并不想看到他,語氣透著不悅:“你來做什么?” 梅溪光晃了晃酒瓶:“找你喝酒啊?!?/br> 有了酒伴,明知是來者不善,沈暮喝起來更肆無忌憚了,仰頭半杯酒一口灌下。 “老沈,你這種喝法簡直是暴殄天物?!?/br> “說吧,你來找我究竟什么事?” “老沈,你可真沒意思,”梅溪光攤手做出無辜狀,“除了喝酒我還能有什么事?” “行?!鄙蚰盒敝劭此?,“那你只準(zhǔn)喝酒,不準(zhǔn)說話?!?/br> 梅溪光:“……” 他們這邊喝著酒,另一邊,曲鳶洗完澡,吃了藥躺在床上,不停地想著徐墨凜那句話,我一直是愛你的。 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給甄湘發(fā)信息,簡單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甄湘秒回:“我的天,徐墨凜竟然恢復(fù)記憶了??。?!” “難道里面有什么隱情?鳶兒你沒問他嗎?” 曲鳶:“沒有,我回家了?!?/br> 甄湘:“你現(xiàn)在還好嗎?隔空抱抱你【擁抱】” 曲鳶:“失眠中……” 甄湘前些天休了假,手頭工作堆積如山,但還是全部放下來陪她聊天,聊了幾分鐘就沒回復(fù)了,心知她不可能這么快睡著,無非是體諒自己。 曲鳶放了舒緩的輕音樂,點(diǎn)了助眠熏香,輾轉(zhuǎn)到半夜,總算有了點(diǎn)睡意,迷迷糊糊的,她依稀聽見有人在耳邊說:“徐墨凜死了?!?/br> 薄薄睡意便如棲息在湖畔的野鶴,一記槍響后,驚慌紛飛,消失得無影無蹤。 曲鳶心跳如雷,四處張望,許久后深深呼出一口氣,原來是夢魘虛驚。 她怎么會做這么不祥的夢,而且都和徐墨凜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