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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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措果不其然在和岳昊宣下棋,寧思音便坐在他旁邊觀戰(zhàn)。旺仔過來扒她的腿,寧思音讓它跳上來,抱著它一起看。 但沒過一會兒旺仔就跑到蔣措腿上去了,她還有點(diǎn)不服氣,怎么著,蔣措的身上比她更舒服嗎? 小神童的水平不輸老爺子,寧思音看蔣措下棋多了,慢慢摸到一點(diǎn)規(guī)則。 作為典型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選手,她在蔣措旁邊指手畫腳:“走這里。” 岳昊宣抬頭說:“三奶奶,觀棋不能說話是基本規(guī)則?!?/br> “好,我不說了。”于是寧思音閉上嘴,食指在棋盤上點(diǎn)點(diǎn)。 岳昊宣的表情有點(diǎn)無語,但他看到蔣措真的將棋子落在寧思音點(diǎn)過的位置,明白三爺爺對三奶奶的縱容,就不說了。 在寧思音的傾情指導(dǎo)下,這局棋結(jié)束得很快,岳昊宣贏了。 他收起棋子接著收棋盤,寧思音問:“不下了?” 岳昊宣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少年臉說:“三爺爺都按照你說的走,他不想和我下了?!?/br> “???”寧思音沒拐過彎,瞅瞅蔣措。 他悠閑地靠在椅子上,不挽留,也不解釋。 “我給他指揮讓你贏了你還不滿意啊。那我不指了,你們下吧,這次我真的不插嘴也不插手?!?/br> 寧思音信誓旦旦,但岳昊宣去意已決。 “不用了,快到九點(diǎn)了,你們該義務(wù)了?!?/br> ! 從孫子口中聽到這兩個字,寧思音一口氣差點(diǎn)被自己哽死。 是她理解的那個義務(wù)沒錯吧? 他怎么會知道?蔣措跟他說的? 寧思音強(qiáng)作鎮(zhèn)定:“誰說我們要義務(wù)了?!?/br> 岳昊宣扶扶眼睛:“三爺爺說的。他說可以陪我下棋,但到時間要走,不能耽誤你們履行夫妻義務(wù)。” “……” 這個臭不要臉的千年老烏龜,這種話都跟小孩兒說,有沒有一點(diǎn)底線了! 寧思音簡直七竅生煙,耳朵都紅了,手伸過去掐蔣措的胳膊。 她掐得很用力,蔣措輕嘶一聲,接著那只手便被他拿掉,牽引著放到旺仔腦袋上。 岳昊宣抱著棋盤:“我先走了,三奶奶。我明天再來?!?/br> 人走了,寧思音立刻頂著爆紅的臉質(zhì)問:“你怎么什么都跟小孩說?” 蔣措的視線滑過她的臉,停留,好整以暇地觀賞。“他十六了,不是小孩。” 十六了,該懂的估計什么都懂了,這更尷尬了好嗎。 怪不得每次她洗個澡棋局就結(jié)束,還以為是他們不想下才停的……寧思音老臉一熱,覺得自己作為奶奶的威嚴(yán)一下子都沒有了。 她頂著一顆沒臉見人的頭回房間,蔣措慢悠悠地起身,在她后面回來。 她洗完澡出來時,蔣措靠坐在床頭看書。她走到床邊,蔣措將書扣在桌子上。 洗澡的過程中她已經(jīng)想好,等下一定要惡狠狠地通知他:“今天別想義務(wù)了。” 寧思音在腦海中重復(fù)一遍臺詞,掀開被子往里躺,抬眼對上蔣措的目光。 光線橙黃,他的下頜線條柔和,劉海落下來幾綹,睫毛下的眼睛很是漂亮。 “……” 媽的,這個角度該死的好看。 當(dāng)然最后還是義務(wù)了。 嫁的老公這么帥,不義務(wù)不是虧了? 作者有話說: 是。 第36章 我愛你 [vip] 春節(jié)前夕, 一場突降的小雪將整個花園披掛上一層薄薄的白色。早晨寧思音從窗口看到,雪白的地上沒有一個腳印,整個世界都是干凈的純白。 蘇城的雪少, 積不了太多, 很快就會化掉。 寧思音是個不怕冷的體質(zhì), 她和蔣措之間,反而蔣措是怕冷的那個。 被地暖熏著, 她穿得薄,下樓才覺出冷來。一樓因為經(jīng)常開著門窗, 比樓上的氣溫要低上幾度。 吃早餐時,旺仔正在門口扒門, 嗚嗚哼哼地撒嬌想出去玩雪。傭人擔(dān)心它體質(zhì)弱容易感冒,把門關(guān)得死死的,不給它出去。 寧思音趁傭人走開,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快去。” 旺仔立刻蹬蹬蹬沖出去,在落滿雪的花園興奮地狂奔起來。 傭人老遠(yuǎn)看見,趕忙跑了過來, 懊惱道:“三奶奶, 您怎么把它放出去了。” “讓它玩會吧?!睂幩家粽f。 “外面太冷了,它身體不好, 會感冒的。” “沒事,”寧思音不以為然,“它是個男孩子,哪兒有那么嬌氣?!?/br> 說完仿佛意識到這句話不小心內(nèi)涵了某人, 扭過頭:“哦, 我沒說你。你可以嬌氣。” 蔣措正喝粥, 聞聲抬眼看向她:“我可以?” 寧思音肯定地點(diǎn)頭:“你可以。你長得跟朵嬌花似的, 當(dāng)然可以嬌氣?!?/br> 蔣措唇角一翹,笑著應(yīng):“好?!?/br> 大年初一,家里有規(guī)矩,不許賴床,蔣昭野跟蔣暉彥一道從房間下來,剛好目睹這一幕。 蔣昭野認(rèn)為他五哥和他同病相憐,于是一臉憤懣地跟病友吐槽:“每次吃早餐都得看他們膩歪,我真是受夠了?!?/br> “還好吧?!笔Y暉彥說,“他們感情好,你看不過去?” “我當(dāng)然看不過去?!笔Y昭野扭頭看他,一臉理直氣壯的質(zhì)疑,“你看得過去?” 蔣暉彥:“我看得過去?!?/br> 蔣昭野噎了一下,難以理解:“為什么?你都不介意嗎?” “我為什么要介意。”蔣暉彥說著,拍了拍他的肩,“六弟,她已經(jīng)是咱們的三奶奶了,你就放下吧。” 蔣昭野炸了:“誰說我放不下了!我只是……” 蔣暉彥根本沒聽他解釋,徑自抬腳下樓,蔣昭野不依不饒追上去,在他耳邊低聲狠狠道:“我就是看不慣她!” 這時,餐廳的蔣措與寧思音也瞧見了他們。 來了。 寧思音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又到了。 她清清嗓子,坐直身體,端莊慈祥地微笑看著兩個孫子。 家里規(guī)矩,小輩見到長輩,是要拜年的。 蔣暉彥心里沒有成見,早已接受這個設(shè)定,寧思音跟他向來和平。他老老實實拜年,寧思音和藹可親地給個紅包,拜年環(huán)節(jié)就輕松地結(jié)束了。 輪到蔣昭野,他咬緊了后槽牙,忍了又忍,忍了再忍,一臉忍辱負(fù)重地走過去。 “三爺爺,新年好?!?/br> 蔣措輕輕“嗯”了一聲,把舞臺讓給旁邊正襟危坐準(zhǔn)備發(fā)揮的人。 蔣昭野經(jīng)歷這么多次,總算是學(xué)聰明了,與其讓寧思音找到機(jī)會騎到他頭上羞辱一番,不如自己直接認(rèn)栽算了。 他轉(zhuǎn)向?qū)幩家簦降资悄贻p氣盛脾氣硬,尤其當(dāng)看到寧思音擺出來的奶奶架勢,真的太、可、氣。 他的語氣極為敷衍,甚至有點(diǎn)沖:“三奶奶新年好。” 蔣措抬起眼瞼,慢吞吞地問:“老六,你三奶奶欠你東西了?” “……沒有?!?/br> “那說話怎么帶火藥味?!?/br> 蔣昭野懂這是什么意思,竭力忍住,深吸一口氣,正要重新說一遍。只聽寧思音分外慈祥的口氣道:“哎呀,小孩子不懂事,再長大幾歲就知道要尊敬奶奶了。沒關(guān)系,奶奶不生氣,來,這是奶奶給你的紅包,不用磕頭了?!?/br> 蔣昭野:“…………” 早飯蔣昭野一口沒動,拜完年便臭著臉?biāo)らT回了房間。 - 初一蔣家來拜年的人很多,寧思音跟在二奶奶身邊一起招呼。 在花園玩瘋了的旺仔說什么都不肯回家,傭人追在它屁股后頭溫聲細(xì)語地哄勸,想要抱它回去,被它屢屢頑皮地逃脫。 最后還是蔣措出馬,吹了聲口哨,旺仔才從藏身的花叢里出來,披著一身雪跑到他跟前。蔣措彎腰托著肚皮將它抱起,遞給傭人。 傭人怕它掙扎雙手抱緊,小聲嘟囔:“唉,三奶奶非要讓它出來玩,看看這一身雪,腳都是冰的,一會兒肯定要感冒……你看你看,都打噴嚏了?!?/br> 蔣措?yún)s說:“感冒自愈就是提高抵抗力的過程,養(yǎng)在溫室里,只會越來越軟弱?!?/br> 這是向著自己媳婦呢。傭人知道自己說錯話,趕忙道歉抱著狗回去了。 寧思音剛好溜出去偷閑,聽著兩人的對話,反倒讓她想起件事。 她從蔣措身后走過來,等傭人走開,問他:“上次你大哥說你不開車是因為小時候出過事故有心理陰影,什么事故?” 許是意外她突然問起這個,蔣措看她一眼,淡淡道:“一個小車禍?!?/br> 寧思音追問:“怎么出的車禍?” “上學(xué)路上。司機(jī)前一晚通宵打牌,開車的時候精神恍惚,撞上隔離護(hù)欄?!?/br> 蔣措解釋的口吻云淡風(fēng)輕,聽起來確實只是一個小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