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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只在一瞬間,段羽安接過祁樂手上的蘿卜,張口就咬。想象中的辛辣意外的沒有出現,反而是絲絲清甜在齒間流竄,口感生脆。 “好吃嗎?” 祁樂問他。 “好吃。” 段羽安舌尖抵著腮幫,意猶未盡。 不知道是因為這蘿卜本身就好吃,還是因為被某人咬過一口而好吃。 …… 有了昨晚的揉面經驗,段羽安今天很快就揉出了一個光滑的面團。 祁樂在cao作臺上撒了些干面粉,用搟面杖把面團慢慢向外推。面餅很快被搟成了一張面餅,他再用搟面杖將面餅卷起來,繼續(xù)向外慢慢推壓…… 來來回回,反反復復。 直到面餅越來越薄,就可以切絲成面了。 看著祁樂熟悉的搟面動作,段羽安忍不住問:“你經常自己搟面吃?” 祁樂把手搟面放入滾水里,答:“不經常?!?/br> 他做手工面的目的是讓病人有更強的參與感,誰沒事自己在家搟面吃。況且他連味覺都沒有,平時能吃多簡單,就吃多簡單。 段羽安破天荒地問了個有關【吃】的問題:“那你平時都喜歡吃什么?” “……” 祁樂覷了他一眼,刻意沒詳細答:“什么都吃,去接盆冷水過來,過一下面?!?/br> 才來兩天,就敢自己提食物了。 膽兒還挺肥。 祁樂在心里哼了一聲,繼續(xù)教這缺心眼的人怎么煮面。 “蘿卜絲下水,加少許鹽……” “嘶~少許……不是一大勺啊?!?/br> “可以了可以了,然后煮七分鐘,最后把湯淋到面上,就可以吃了?!?/br> 從地里新鮮扒出來的蘿卜,煮成的湯很清甜,一口下去,能從頭暖到腳。 *** 段羽安這天吃了兩餐湯面。 早上是蘿卜絲,晚上是絲瓜,都是他自己親自煮的,祁樂全程在旁邊只看不動。 而至于為什么少了一餐,祁醫(yī)生對此的解釋是:要想小兒安,三分饑與寒。更何況段羽安正處于關鍵的恢復期,適當的減餐,更能刺激食欲。 是夜,氣溫一如既往地大跳水。 段羽安被凍得手腳發(fā)麻,正準備回房洗個熱水澡,就被人叫住了。 只見祁樂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手中抱了團被子,說:“這個給你?!?/br> 段羽安比祁樂高十公分,他的目光輕而易舉地越過祁樂的頭頂,落在他身后那張床上。 床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個枕頭。 用腳指頭都猜得到,祁樂手中的這張被子是從哪來的。 原來自己早上說冷的事,被人放在了心上啊。 段羽安心底軟了一大片,覺得祁樂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漠無情。但他沒去接被子,而是沉著聲問:“給我了,你蓋什么?” 祁樂冷冷答:“還有床毯子,而且我不怕冷。” 其實家里還有其他的被子,只是因為陳年儲在柜子里,早已爬滿了霉氣,沒暴曬過根本用不了。 本著“醫(yī)者仁心”的理念,祁樂只得暫時先把自己的被子給獻了出去。段羽安是他的病人,他有必要保證好病人的睡眠質量。 段羽安這才注意到祁樂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灰色襯衫,和他身上的高領毛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仿佛一個在春天,一個在冬天。 回想起前兩次見面,祁樂好像都是穿得比別人少。 但再怎么不怕冷,這臘月寒天里,也不能不蓋被子啊。 段羽安說什么也不肯要。 這么多年來,他從來都是照顧別人的那一方,哪有讓別人照顧自己的道理,更何況祁樂還比自己小那么多歲。 “你還是留著吧,我北方人,抗凍?!?/br> 面對段羽安的堅持,祁樂表示很頭痛。 他在心里煩躁的想:你要不是我病人,誰愿意把被子給你! 祁樂并不是天生不怕冷,真要說起來,他原本還是個極度怕冷的人。每到冬天,都要提前用熱水袋把被窩暖好才敢上床。出個門都要把自己包成粽子。 要換作過去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被子讓給別人的。 但那也已經是過去了。 現在的他,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刺激。 嘗不出五味,分辨不出冷暖……也體會不到喜怒哀樂。 他這種癥狀在醫(yī)學界,被稱為“情感缺失”,想要治愈,得依靠家人長期的陪伴和呵護。 可祁樂身邊哪來什么家人,該走的都走光了,唯一活著的父親也杳無音信。所以這病對他來說,和絕癥沒什么兩樣。 一輩子就這么過吧。 段羽安還在那自說自話。 祁樂從沒見過如此胡攪蠻纏的病人,之前住進來的人,對于自己的命令,沒有一個不敢聽的。 他心底騰起一絲不耐煩,終于徹底失了耐心,空出一只手,一把揪住段羽安的衣領,把人拉向自己。 也不知是他沒掌握好力度,還是對方實在太虛,兩人的鼻尖差點就碰到了一起。兩股呼吸緊緊纏繞著。 段羽安看著祁樂,忘了說話。 看到近在咫尺的臉,祁樂睫毛閃了一下,隨即冷著聲威脅道:“給你你就拿著,怎么那么多廢話?!?/br> “信不信我不幫你治了?” 說完,他把被子往段羽安的身上一砸,回房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